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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揣崽死遁,毒舌世子急疯了!(桃花烈酒)


他阴恻恻睨了裴玄夜一眼,继续道:“本王到了以后,见世子跪在那里,好心上前关心了两句,谁知裴玄夜跟疯了一样,竟然将本王按在地上打!”
康王说着,跪在皇帝面前啼哭:“父皇,裴玄夜当时还拿着凶器,要不是被人拦住,父皇现在就看不到儿臣了!”

第95章 我让你拿镜子来!!!
皇帝刚沉下脸,昱王立即笑着道:“二皇兄说笑了。二皇兄口中所谓的凶器——难道是指小太监洒扫用的扫帚吗?”
康王冷哼:“谁不知道裴玄夜武功高强?就算只是一根树枝,到了他手中也是杀人利器!”
“确实如此。”秦冰河立马接过话茬:“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世子此时正生着病,又许久水米未进,身体已是强弩之末,眼下哪里还使得出半分内力?”
裴玄夜的脸色确实难看,不仅十分苍白,还因为长时间没合眼导致眼底布满血丝,嘴唇干裂,连衣袍都被霜雪冻住,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这么多人在这里为了他的事情争来争去,他似乎却事不关己,目光空洞像是正在魂游天外。
皇帝简直恨铁不成钢,怒声道:“裴玄夜,你自己说,为何殴打康王?”
裴玄夜声线低哑:“臣无话可说,请皇上责罚。”
秦冰河简直要被他急死,昱王也直想扶额。
他连忙道:“父皇,世子正发着高烧,想来脑子不是很清楚,不如还是传唤当时在场的宫人询问比较好。”
皇帝不耐地抬了下手,高公公立即让人将御书房当值的宫人叫来。
几个小太监进殿后,贤妃阴恻恻道:“你们今日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一五一十说清楚,若是敢胡言乱语,本宫决不轻饶!”
昱王也温声道:“皇上面前,你们若敢有所隐瞒,应该知道后果。”
几个小太监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偏向哪边。
高公公咳了一声:“都愣着干什么?皇上问话呢,你们只管实话实话。”
其中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道:“回皇上,奴才当时就在附近。奴才亲耳听到,康王殿下说……说……”
皇帝一拍桌案,“到底说了什么?”
小太监以头点地,硬着头皮道:“康王殿下说,说世子当初不如将那通房送给王爷玩两日,还说会日日折磨她……世子听完大怒,便和王爷动起手来。”
康王立即道:“父皇!儿臣绝对没有说这种话,这狗奴才是在诬陷儿臣啊!”
贤妃也帮自己儿子说话:“皇上,康儿向来洁身自好,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皇帝揉了揉眉心,他早就听说过外头的风言风语,民间都说康王流连极乐坊纵欲过度,但康王极力为自己辩解,说那些流言都是无稽之谈。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岂能不知?
只是没想到,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裴玄夜为了那个通房要死要活,康王竟然跑到他面前说这种话刺激他,这两个混账,真是一个让他省心的都没有!
皇帝怒声道:“你们两个,全都给朕去外头跪着思过!”
“谢皇上恩典。”裴玄夜行了一礼,摇晃着起身,向外走去。
康王则大惊失色:“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
贤妃也急声道:“皇上,康儿身子弱,又刚刚挨了打,怎么能再罚跪啊?”
但皇帝显然已经失去耐心,“全都给朕出去!”
昱王和秦冰河立即恭声告退,贤妃虽然不死心,可也不敢再多说,至于康王,则由太监扶着,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向外走去。
康王身娇肉贵,只跪了一会儿便受不了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贤妃连忙让宫人将康王抬到偏殿休息,又传来太医好一阵忙活。
裴玄夜独自跪在风雪中,好像一尊没有生机的雕像。
昱王和秦冰河轮番劝了一会儿,但裴玄夜什么都听不进去,俩人无奈,又不方便长时间杵在宫里,只好出宫去了。
与此同时,季如雪也终于醒了过来。
她刚动了动嘴唇,就觉得脸颊一阵抽痛,发出痛苦地呻吟。
丫鬟听见动静,连忙来到床前:“小姐,您醒了?奴婢这就让人端药来。”
季如雪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皱了皱眉,忍着疼痛发出沙哑的声音:“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娘呢?”
丫鬟神色尴尬,不敢告诉她,这里是城郊道观。
只低声道:“太医说小姐需要静养,所以侯爷做主,给您换了个清幽一些的院子。”
“夫人先是受到惊吓,之后又收到小姐您外祖母病逝的消息,所以病倒了过不来。等小姐身体好些,再过去看望夫人吧。”
听到自己外祖母病逝的消息,季如雪脸上没有丝毫伤心,只是对眼前简陋的房间十分不满,但是身体的疼痛让她无暇细想。
丫鬟见她还算平静,连忙出去吩咐下人端药。
季如雪觉得嗓子很疼,刚才每说一个字,都像刀割一般,头和脸也疼得厉害,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她缓了口气,又觉得头顶又疼又冷,她勉强伸手摸了摸冷飕飕的头皮,却突然脸色大变,沙哑地尖叫起来!
丫鬟端着药,急匆匆回来:“小姐,您怎么了?”
“我的头发呢?!”季如雪将手伸向丫鬟,“快,给我拿镜子!”
丫鬟将药碗搁在床头,安慰道:“小姐,那日二公子不小心用花瓶砸伤您的头,碎片扎进了头皮,太医为了给您缝针,所以把您的头发剃掉一些……”
看着季如雪大变的脸色,丫鬟连忙道:“不过小姐别担心,头发还能再长的!”
季如雪声音哑如破锣:“可是……可是我下个月就要大婚了!怎么来得及?”
丫鬟为难地垂下头,“小姐……您和世子爷的婚事,已经取消了。”
“取消了?怎么可能?!”
季如雪听了这话更加激动:“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皇上亲旨赐婚,怎么可能取消?!”
“你扶我起来!我要去找父亲为我做主!”
丫鬟连忙扶住她的手,“小姐伤得很重,先好好休养吧,等身子养好了,再谈别的不迟……”
“不、不对……”季如雪推开她,不顾身体的疼痛,两只手摸完被太医剃得坑坑洼洼的头顶,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摸到满脸凹凸不平的狰狞伤口!
她扯着嗓子咆哮:“拿镜子给我!我让你拿镜子来!!!”

第96章 阿绾,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
丫鬟连忙跪下,苦苦劝道:“小姐别看了,好好养伤,都会好起来的!”
季如雪伸手拿过床头滚烫的药碗,狠狠砸在丫鬟身上,厉声道:“你聋了吗?我让你拿镜子来!”
丫鬟被药碗砸伤,又被滚烫的汤药烫得皮肤通红,眼泪在眼眶直打转,却不敢吭声。
她踉跄着站起来,将梳妆台上的菱花镜拿到床头。
“啊——!!!”一声惨叫响彻道观!
季如雪难以置信看着镜子中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崩溃地摇着头:“不、这不是我……”
“拿走!快把镜子拿走!!!”
丫鬟连忙将镜子放回去,回头床前,低声道:“太医说,只要小姐好好养伤,会好起来的。”
季如雪摇着头,情绪激动道:“我娘病了,那我爹呢?让我爹来看我!还有我大哥二哥,他们怎么都没有来?!”
丫鬟面露为难:“小姐,侯爷公务繁忙,两位少爷也受了伤。”
季如雪又问:“那我嫂子呢?我嫂子总能来看看我吧!”
她伤的这么重,醒过来之后,身边竟然只有一个丫鬟,她的亲人竟然一个都没有来。
而且,这屋子也实在太简陋了!
侯府哪里有这么破旧的房间?
这不对!
丫鬟避重就轻道:“太医叮嘱过,您的情绪不能这么激动。奴婢让人再重新煎一碗药来,小姐喝了药,好好养身体。”
季如雪愣了半晌,终于像是明白过来什么,顿时泪流满面,泪水流进伤口后更疼了,她却顾不得这些。
她再次把手伸向丫鬟,颤声道:“你扶我起来,我要去找我大哥,大哥最疼我了,他不会不管我的!”
“小姐,您之前从暖阁摔下去,摔断了两条腿……现在真的不能动。您听奴婢的话,好好养伤吧,奴婢这就出去给您煎药。”
丫鬟收拾了地上的药碗碎片,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丫鬟离开后,整个房间寂静无声,外面风雪交加,房间内光线昏暗,像一只张着嘴的巨兽,将季如雪整个吞灭。
她心知肚明,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的容貌不可能恢复,腿也断了,她已经是个废人,所以……她被侯府抛弃了。
她被她的亲人,彻底抛弃了!
“不——!”
季如雪抱着头嘶吼起来!
不该是这样!
她明明出身高贵端庄贤淑,是京城中人人称赞的贵女典范!
她应该嫁给这京城最优秀英俊的男人,做风风光光的世子夫人,受到众人艳羡的目光!
她一定是在做噩梦!
这些都是噩梦而已!
她那马上就要嫁给世子了!
对了,她的凤冠呢?
那顶华丽无比的——赤金珠花金丝缠枝凤冠呢?!
季如雪抓着自己坑坑洼洼的头皮,凤冠呢?
不知过了多久,丫鬟端着药回来,刚进门就惊叫一声,手中药碗摔碎在地上!
只见季如雪满头是血,看着丫鬟傻笑:“你看,我的凤冠好看吗?”
日升月落,转眼便到了第三天。
长公主日夜揪心,也明白自己的儿子不是一时冲动,如果皇上不答应他的请求,他怕是真的要跪死在宫里。
到底是唯一的儿子,长公主终于忍不住,一早就进了宫。
见到快要冻僵却依然脊背挺直的儿子,长公主眼眶顿时红了,她上前两步重重扇了裴玄夜一巴掌,然后转身去了养心殿。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长公主重新站到裴玄夜面前,哑声道:“皇兄已经答应让你和季如雪退婚。”
“季如雪半张脸都被瓷片划烂,腿也断了,听说醒过来后变得疯疯癫癫,已经是个废人。你收手吧,再闹下去,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至于那个、那个苏绾……不能办婚礼、不能摆宴席、不能大张旗鼓、不能让外人知晓,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同意苏绾的名字入宗谱了。
裴玄夜终于动了,俯身叩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多谢母亲成全。”
长公主别开目光,拿起锦帕按了按眼角,“闹成这样,好好的官职也丢了,即日起,你就在别院思过吧。”
长公主说完,转身离去。
跟着长公主一道进宫的青冥连忙扶起裴玄夜,满脸担忧:“世子爷,您还好吗?”
裴玄夜咳了几声,哑声道:“先回府。”
裴王府别院。
管家知道长公主进了宫,早早带人在门口等着了。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见到裴玄夜回来,还是被他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管家连忙将世子扶到寝室,又传来太医给他诊治。
下人们又是烧水又是熬药,一阵兵荒马乱。
裴玄夜身上多处冻伤,一双膝盖简直不忍看,要不是有内力护体,换作平常人,早就受不住了。
冯管家也算是看着世子长大的,见状不禁老泪纵横,抬起袖子偷偷抹了抹眼泪。
裴玄夜喝过药,沐浴时靠在浴桶便昏睡过去。
直到次日黄昏,他才醒过来,脸上终于恢复了几分人气。
冯管家踌躇了一会儿,低声道:“世子爷,苏主子的牌位已经找人做好了……还有昨儿下午,绣娘也来过。”
裴玄夜喉结滚了滚,哑声道:“以后叫夫人。”
“东西拿来,我看看。”
“是,老奴记下了。”管家应了一声,连忙命人将绣娘昨日送来的东西端过来。
金丝广袖的大红嫁衣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彩绘红漆酸枝木托盘中。
嫁衣是由几十位绣娘按照苏绾的尺寸加急赶制,衣襟袖口刺绣精致,缀以颗颗圆润的明珠。
裴玄夜曾无数次想象过,苏绾穿上这身嫁衣的时候会有多美,可惜……已经没机会看到了。
修长如玉的手指划过嫁衣,裴玄夜哑声问:“都布置好了吗?”
冯管家声音哽咽:“是。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布置妥当。”
见世子起身,管家连忙上前搀扶,裴玄夜却抬了下手,“不必跟着。”
本该是丧事,听竹院内却红烛摇曳。
房间内,入目皆是一片大红,到处贴满喜字,桌案上燃烧着龙凤喜烛。
金丝刺绣的红纱盖头,轻柔落在苏绾的牌位上。
有人声音低哑:“阿绾,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一路舟车劳顿,到达宁葵给的地址,已经是月底。
炊烟袅袅的古朴小院出现在小路尽头,车夫勒紧缰绳让马车停靠在路边,扬声道:“苏姑娘,你看看,是不是这里?”
苏绾掀开车帘走下马车,给车夫付过银子并道谢后,理了理衣裳的褶皱,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位年约三十来岁,身材高大五官周正,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的男人。
男人看了苏绾一眼,“你找谁?”
苏绾温声道:“先生你好,我来找欧阳神医。”
男人以为苏绾是来求诊的,语气平淡:“师父年事已高,已经不给人看病了,请回吧。”
他说着就要关门,苏绾连忙伸手按住门板,急声道:“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找欧阳神医有事。”
男人眼神扫到苏绾手上的镯子,目光突然一凛,隔着衣裳抓住苏绾的手臂,急声问:“这是小葵的镯子!她怎么了?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男人手劲儿很大,苏绾的手臂被他抓的有些疼,吃痛道:“你先放手,这镯子是小葵姐给我的。”
“抱歉,”男人连忙松手,又仔细打量着苏绾,虽然一眼看出苏绾脸上涂了易容膏,但她目光清澈气质温婉,不像是心术不正之人。
他想了想,打开院门:“你先进来吧。”
苏绾点头,跟着男人走进这方小院。
院子整体是木质结构,布置简单但干净整洁,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看起来幽静古朴。
院子一侧还有几块药圃,只是如今正值寒冬,药圃显得有些空荡。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树下的摇椅发呆。
男人走到老人面前,恭声道:“师父,有人找您。”
老人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苏绾。
声音嘶哑:“你是谁啊?”
苏绾连忙上前,将信件取出来,“欧阳神医,我叫苏绾。这是小葵姐让我给您送的信。”
一听是宁葵的信,老人的神色明显变了,他连忙接过信,用颤抖苍老的双手拆开信件。
半晌,欧阳陀眼眶湿润,哑声对苏绾道:“辛苦你长途跋涉寻来,先去客厅坐会儿吧。”
他吩咐男人:“默凡,给苏姑娘看茶。”
欧阳陀说完,将信紧紧贴在胸口,起身回了房间。
名为默凡的男人请苏绾去客厅,给她倒了热茶,又连忙问:“小葵现在在什么地方?她还好吗?”
苏绾端起热茶浅浅抿了口,暖了暖身子,然后挑着能说的事情,跟默凡说了。
过了不知多久,欧阳陀重新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情绪已经平稳许多。
见他过来,苏绾连忙站起身行礼,“欧阳神医。”
欧阳陀摆摆手,道:“小葵让我收你为徒,以后,你就叫我一声师父吧。”
半年后。
夕阳余晖洒在并排而立,一新一旧的两座墓碑上。
苏绾跪坐在墓前,往火盆里添着纸钱。
这半年中,师父将毕生所学传授给她,待她如亲生女儿。
可惜师父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上个月,她曾以默凡的名义往同心堂寄信,问宁葵要不要回来见师父最后一面,但宁葵并没有回信。
不知道她是已经离开了京城,还是依然没有原谅自己的父亲。
苏绾看得出来,师父是真心悔过,可惜迟来的深情最是无用。
如果有来生,希望他不要再辜负师母。
默凡站在一旁沉默良久,缓缓开口:“我是孤儿,是师父收留我,将我抚养成人。”
他叹了声:“说来惭愧,虽然我跟在师父身边学医多年,但我在医术上并没有什么天赋。九引关最近不太平,我想去从军,为国家出一份力。”
九引关位于景国西境,距离此地约三百里。
默凡看向苏绾,问:“师妹之后有什么打算?”
苏绾如今已有将近八个月的身孕,不适合长途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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