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才不做炮灰女呢(一只木鱼鱼)

小张虽然没有再说话，但脸上的笑意也是掩盖不住了。
谁都看的出来，李总监的表情绝对没好事。
的确没有好事，所以现在两人正站在一起，挨着领导的批斗。
“这个项目的预算是怎么回事？我看过所有的资料了，明明只需要十分之一的预算，你们是怎么申请出这个预算的？”
林柒一脸迷茫的表情没有作声，李总监则是欲言又止，看上去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李总监这副表情看着着实令人生疑，矛头就又对准了她。
她看了看领导，又看了看林柒，好像真的下定了决心一般，这才开了口。
“这个，那晚和客户吃饭，我看林柒和秦总聊得尽兴，中途还单独出去了一趟。也不知道他俩在外头商议了什么，最后预算就变成这样了。我也试图阻止，但她说这是第一个项目，不能被预算搞砸，所以…”
几句话，矛头顿时都转移到了林柒这里。
林柒睁大了双眼，不停地摇头。
“李总监，这个合同可是当着大家的面签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当着我们的面是不假，可这合同和方案预算的确都是你签的啊，你看这上头的名字都…”
李总监一把夺过文件，拿到手里翻页就要举给林柒看，却在看见名字的那一瞬间像被电击了一般停下了。
不对，这里怎么会签着自己的名字！
她不可置信的又翻到了后面的合同，看到的居然还是自己的名字。
甚至对面的签名也不是秦翰律了，变成了另外两人的名字。
怎么回事！
她一下子慌了神，下意识把方案丢到地上。
“不对，这个方案和合同不对！”
“有哪里不对？”
林柒装作一脸好奇的捡了起来，然后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李总监，这个预算怎么这么高，是你们在我之后改动了吗？”
李总监还想阻止她，却见她的话已经出了嘴，挡都挡不住。
领导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怎么和之前说的不一样了？
李总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文件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自己是亲眼看着林柒和秦翰律签下姓名的，怎么会！
难道说有人调包了文件造假？
她下意识就觉得肯定是这样。
可那天的领导同意这笔预算时的签字还在上面，这显然不是可以造假出来的。
那就是有谁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对这个文件做了手脚！
“领导，这笔预算真的不是我做的，是林柒！之前的签名也都是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内心已经开始怀疑是林柒搞得鬼，立马开始调转枪口。
“林柒！是不是你偷偷进了我的办公室，对文件动了手脚，你老实说！”
林柒的脸上全是无辜，声音还带着几分委屈。
“李总监，话可不能瞎说，我从来没有私底下进过你的办公室。公司到处都有监控，你要是不信，就去调取监控好了。”
对了，还有监控！
李总监内心燃起一线希望，急急忙忙就要联系信息部。
领导被眼前这一出混乱的戏码弄得头晕目眩，声音里都带着不耐烦。
“这笔预算的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申请了十倍的预算，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挪用公款！”
李总监听到挪用公款四个字，吓得手一抖，文件再次掉落在地上。
要是按照计划，这时候罪名已经全部推到林柒的头上，她是绝对不可能害怕的。
可这突发的变故让她也成为了背锅人选之一，她怎么能不慌乱。
这文件上面可是只有自己的名字，没有林柒的名字的！
越想越急，她匆忙对领导道歉，拉着林柒就要去找信息部看监控。
林柒在她后头显得气定神闲，丝毫不慌。
看了监控也没用，自己动手脚是在签合同之前，而不是之后。
那种特制的颜料，在经过一段时间后就会连带着自己的名字一起脱落。
而脱落过后，就会显示出她和秦翰律早就准备好的，李总监和另外二人的签名。
既然他们决意要自己背锅，那就必须把这个锅给他们送回去。
李总监看着显示屏，一脸严肃。
她怀疑文件出问题就是被泼了咖啡那天，因此开口就要求信息部调取那天的监控。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一点动静。
在她的心里，几乎已经确定了肯定是林柒做了什么。
只可惜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林柒的身影。
直到最后，她看见了鬼鬼祟祟的小张。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屏幕，居然是小张而不是林柒。
可是小张和林柒的关系并不好，上回二人在公司针锋相对的事情她也不是不知道。
要是说小张进去帮林柒的忙对文件下手，打死李总监她也不相信。
可事实摆在眼前，画面里从未出现过林柒的身影，反倒是小张出现了。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李总监愤怒地离开了信息部，都没来得及去管林柒，就迅速往小张的工位走了过去。
难道就因为小张上回数据做错了，自己批评了她，她就要帮着林柒来整自己？
小张上一秒还在窃喜林柒搞砸项目的事，下一秒就看着气势汹汹的李总监冲着自己来了。
她还以为李总监是来监督工作的，赶忙做出一副认真的模样，却听见她尖锐的声音。
“小张，你上周偷偷进我办公室做什么？”
李总监急了，都没有把小张喊到办公室，直接在大庭广众下就开始了质问。
小张没有想到自己偷偷进办公室的事被发现了，下意识就要狡辩。
“我，我只是看您办公室窗户开了，风特别大，想进去帮您关窗户的。”
“你别撒谎！”
一提到窗户，李总监就来气。
她本来以为真的是窗外的风将咖啡杯给吹泼了，现在一听小张提到窗户两个字，就觉得是不打自招。
“真的，真的是这样…”
小张生怕是因为自己用咖啡泼了文件导致的问题，死活不承认这件事。
围观的众人起初还有些收敛，不敢大胆吃瓜，但见李总监咄咄逼人的样子没有收敛，便纷纷抬起头来看。
唯有高瑞的脸上全是疑惑。
不是今天找林柒算账的吗，关小张什么事？
众人小声议论，小张还在李总监的逼问之下半天不敢答话，这时候林柒慢步走了进来。
“林柒，你没事儿吧？”
高瑞一眼看见了她，假装关切地大声喊道。
其他人听到这话，目光也跟着转移过去。
小张也是将目光投向了她，怀疑是她说了什么，这才让李总监找上自己。
“我没事，只是项目上的事情有些问题，李总监正在想办法解决呢。”
高瑞本来以为她是故作轻松，但见她的表情果真没有半点异常，顿时心里也没了底。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她着急的吗。
怎么她这个当事人看起来没受半点影响，反倒是李总监和小张的脸色都那么差。
“李总监，小张，有什么话还是到领导面前去说吧，在这里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小张既松了口气觉得可以离开众人的视线，又想着要去领导那里更是紧张。
她是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偷偷进办公室的事情会被发现。
可李总监这信誓旦旦冲着自己来的模样，显然是看过监控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去领导面前认错来个痛苦。
李总监听了林柒的话，也只能带着两人离开。
她内心坚信肯定是这二人联手起来搞得鬼，去办公室的途中脸上也少了些慌张，多了些沉静。
“领导，那份文件有问题。明明之前是林柒做的，签的也是她的名字，小张偷偷溜进我的办公室将文件给换了！”
“我没有！”
“我也没有！”
李总监的话音刚落，林柒和小张立马否认。
“你们别想狡辩，分明就是你们要整我！”
“李总监，我不知道您的意思。那天陪客户吃饭，酒过三巡，我已经断片不记得事情了。但我可以保证，我没有换过文件，至于小张…”
林柒的眼神看了过去，带着一丝不信任。
“以我和她的关系，我是没办法让她做什么的。但她私底下有没有自作主张做什么，我就无法保证了。”
她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将自己都给摘了出去，把小张留在了风暴中心。
“什么叫自作主张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领导，李总监，我只是单纯的讨厌林柒，因此去了办公室拿咖啡泼了文件而已。我以为这么做了，至少合同需要重新签订，就能延缓林柒转正的事。至于调换文件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事到如今，小张也不敢再隐瞒，将自己动过手脚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李总监张大了嘴巴，被这二人气得半天没说出话。
她俩这是把事都甩出去了，清白了，那锅不是都到了她的头上！
“领导，这文件真的有问题，我没签过！”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领导头都大了。
他也没想到，只是让李总监找个背锅的人，都能把事情闹得这么复杂。
“林柒，你真的不记得那天发生什么了？”
“的确不记得了。您说的预算也好，签字也好，我都没有半点印象。既然如此，倒不如请客户过来一同问问，也好知道事情的真相，您说呢？”
林柒以退为进，顺势搬出了秦翰律。
李总监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同时内心嘲笑林柒的蠢钝。
让秦翰律过来，正好做实贿赂这件事！
秦翰律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片阴沉的气氛。
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因此林柒电话来的时候，他没有半点惊慌。
李总监还试图让人误解他和林柒有什么特别关系，谁知道二人像是约好了一样，连眼神对视都没有，活像陌生人。
“秦总，辛苦您跑一趟了。也不是别的事，就是想问问您，还记不记得那天的预算修改和合同的事情。”
“当然记得。”
秦翰律大大咧咧坐了下来，面带微笑。
李总监松了口气，面带期待。
“你们公司的李总监说，之前的预算太少了，不符合蔚乐的规划，就修改增加了预算。对了，合同也是她代表蔚乐和我们公司那两位业务经理签的。我看文件就在那里，上头应该还有他们的签名吧。”
李总监刚刚放松下来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没忍住尖叫出声。
“秦总，明明是你和林柒签的！”
秦翰律一脸疑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林柒。
“李总监，你不会当我是傻子吧。林柒不过是蔚乐一个没转正的新人，我怎么会让公司的人和她签合同？你是她的直系上司，文件上也都是你的名字，这可是比我记忆更管用的证据。”
秦翰律一字一句地说着，李总监只觉得自己掉入了深渊。
怎么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办公室内的氛围变得沉默起来。
秦翰律的嘴角仍旧带着微笑，不慌不乱地喝着茶水，盯着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的李总监。
李总监被眼前从未料到的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语气里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开始结结巴巴。
“这个合同真的不是我签的，预算也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尾音都要听不见了。
小张一脸迷茫地看着众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是林柒负责的项目搞砸了吗，为什么这里的气氛好像是李总监做错了事情？
蔚乐的领导脸色也不好。
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为的就是给秦翰律一个收取贿赂的名声，顺带把蔚乐这头的锅甩给新员工。
可是现在看来，该背锅的两个人的名字都没有出现在文件上。
不仅如此，更像是他们被秦翰律摆了一道。
沉默了半晌，秦翰律放下喝干的茶水，拍了拍衣袖。
“李总监，这个项目蔚乐是不打算做了吗？”
李总监哪里还敢回答，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领导。
“秦总，有关这个项目…这个项目蔚乐这边还需要商议一下，之后再和您联系。”
他没有将话说死，是想着再和那头的人联系，看要怎么处理。
“是吗，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秦翰律在好消息三个字上加重语气，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几人，然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蔚乐。
自始至终，他和林柒都没有半点眼神交汇，仿佛一点儿也不认识。
李总监愤恨的咬了咬牙，又不知道该对谁发火。
她只恨那两个客户经理没有跟着秦翰律一起过来，至少自己还有站在同一边的人。
可是显然，秦翰律应该是已经解决好了那头的事情，这才会自己前来。
这件事情目前看来，是百分百的搞砸了。
“你们先回去，有关这个项目的事我会再调查。”
领导的语气也没了方才的强硬。
在他想着要让林柒背锅的时候，语气恨不得下一秒就要给她定罪。
可是现在事情搞砸了，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李总监，这件事就变成了雷声大雨点小了。
面色不善的李总监带着林柒和小张离开了这里。
李总监脸色阴沉，林柒一脸轻松，小张则是从头到尾都是懵逼的状态。
直到几人回到了工位，还有不少八卦的同事想来打听，但她们均是闭口不谈。
刚才秦翰律来蔚乐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可惜她们不说，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瑞好奇得心痒痒，仿佛被猫挠了一样，可林柒只是笑着说了句没事就敷衍了过去。
没事，怎么会没事！
高瑞还想再问，却看到了刘修越欣慰的眼神，终究是住了嘴。
她默默掏出手机，给秦清风发了条消息。
【秦翰律来蔚乐了，我看你们的事情好像败露了。】
秦清风皱着眉头看着这条消息。
他前段时间收到的消息，还说事情在稳定进行。
说是秦翰律已经和蔚乐签了那份有问题的合同，只等着蔚乐那头发作就可以了。
可是高瑞的消息却说，秦翰律已经去过蔚乐了，并且事情还有变？
秦清风赶忙拨通了那两人的电话，却没一个通的。
焦躁不安的他立马动身去了公司。
等他风风火火闯了进去，却发现秦翰律还没回公司。
“秦总说是要去客户的公司，现在还没回来。”
前台看着秦清风一脸阴郁，怯生生地回答道。
还真的是去了蔚乐了。
秦清风的脸色越发难看，又问起了那两人。
前台指了指了公示板，仔细向他解释。
“前些日子人事变动，那两位经理都被分派到了海外公司驻外工作三年，暂时不会回国内了。”
“驻外？”
秦清风压根没听说过这回事。
那两人都是自己的人，如果他们有了人事变动，不可能不告诉自己。
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们的确不在国内了。
那就是秦翰律动手了。
秦清风眼睛眯了眯，这才确认了事情如同高瑞所说的，的确出了差错。
秦翰律！
被人惦记的秦翰律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他并没有离开蔚乐多远，而是在附近的茶馆坐下了。
这是个僻静的位置，很适合私密谈话。
在蔚乐的时候，虽然他没有和林柒说一句话，但其实两人已经商量好了，等林柒下班就来这里与他碰面。
他并不着急回公司，因为他猜测到了秦清风肯定要去找自己。
那两人都被自己分配走了，今天自己又去了蔚乐，这事情迟早要传到秦清风耳朵里。
一想到他着急上火又找不到自己的模样，秦翰律心里还有些暗爽。
终于，在他等得都有些无聊的时候，林柒总算下班了。
今天的李总监只会为了这件事情焦头烂额，林柒也就没有额外的工作要做了。
下班的时候，高瑞还假装热情地想要邀请她一起吃晚饭，实则是为了打探内情，但林柒表示自己已经有约了。
刘修越听了这话还有些失落，高瑞看着倒是开心了些。
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刘修越对林柒死心，这岂不是正中下怀。
她没再阻拦林柒的脚步，而是邀请刘修越一起吃饭，说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问。
刘修越这段时间也对善良的高瑞有了些好感，因此不好意思拒绝，就答应了她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