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才不做炮灰女呢(一只木鱼鱼)

林柒总算得以空闲，这才来到了和秦翰律约好的茶馆。
“怎么样，我今天的发言是不是很不错？”
看见林柒来了，秦翰律脸上的笑意就掩盖不住。
一想到刚刚李总监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回味。
“还行吧。”
林柒的点评简洁明了。
她不是不知道秦翰律刚才的心理，就是故意在那样说。
眼看着秦翰律弯起的嘴角逐渐下降，她觉得有些好笑，又补了一句。
“不过能看到李总监吃瘪还是挺好的。多谢你了，秦总。”
明明是和平时一样的称呼秦总，却让秦翰律感受到了不同的触动。

秦翰律轻咳了几下，转移了话题。
“蔚乐这回签好的合同要泡汤了，我准备找他们索要违约金。”
他将话题又引回了正题。
“这个秦总看着办就好，总之背锅的也不会是我。”
合同上签的是李总监的名字，预算上也是，就连批复预算也是领导的名字，这些都和林柒没有任何关系。
她悠哉悠哉的模样让秦翰律记起了上次的对话。
“那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你是不是就打算辞职了？”
林柒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是这么想的。”
“既然辞职了，你可以早点来帮我吗，我们可以一起把蔚乐这群人给整下台啊。”
秦翰律恳切的眼神望着林柒。
他其实对把蔚乐整垮没什么兴趣，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林柒帮忙对付秦清风。
这件事情砸了，最多只会对李总监和蔚乐造成影响，幕后的秦清风依旧没有任何困扰。
“你还不如说希望我和你联手对付幕后的人，听起来还有诚意一些。”
林柒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话。
秦翰律不好意思地笑笑，给她递过一杯茶。
“我怕我说得明显，有些太过于功利了。”
“过于功利也没什么不好。对你不好的人，就应该还回去，这才是人之常情。”
林柒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随即微笑。
“我可以辞职以后就去帮你，不过…是私底下。”
“私底下？”
秦翰律还以为林柒会张口要什么职位，却没想到她甚至都不想出现在明面上。
“如果我可以整垮李总监，还有蔚乐里头串通的人，最后让他们求饶的时候才知道一直是我策划的，不是更有意思么。”
这就是林柒想好的计划。
与其在明面上对付他们，还不如让他们每天心惊胆战，都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到最后她才出现，给上致命一击的话，一切就更有意思了。
“那就按照你说的做。秦清风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借刀杀人，自己躲在背后，我需要你帮我把他引出来。”
秦翰律明白了林柒不喜欢拐弯抹角，大大方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林柒满意地点点头。
“知道了，先把蔚乐这头处理了，我就去帮你。”
正事聊完，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
二人都不是喜欢交际的人，半天没有新的话题，气氛显得格外沉默。
秦翰律不时偷看林柒，见她喝完最后一杯茶水，提出了出去走走的想法。
他只是很好奇眼前这个女人，不希望那么快就分开。
但林柒只是微笑的摇摇头，说自己要回去休息了。
“今天一天我也累了，明天没准儿李总监还要继续找茬，我就保存一点体力吧。秦总呢，也早点回去休息，之后还有的忙。”
秦翰律无奈地笑笑，没再多说。
他提出送林柒回家，这回林柒没有拒绝。
等坐上秦翰律的车，回到了小区，林柒才发现原来秦翰律真的住在附近。
难怪之前会在便利店遇上。
“我就住在对面的小区，平时如果有什么事…呃，我是说需要男性帮忙的事，也可以联系我。”
秦翰律说得磕磕巴巴，林柒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是些正常的话题，加上他的态度，总感觉有了些莫名的含义。
“好的秦总，谢谢。”
她总是这么礼貌，礼貌到有些疏远。
“秦翰律，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公司的人事变动我都不知道？”
秦清风等了一天，终于蹲到了秦翰律。
他是知道秦翰律的住处的，因此上回才会在便利店和林柒撞上。
林柒第二回 遇见的就是秦清风，只不过她那时候以为都是秦翰律罢了。
看见特意来自己家门口堵人的秦清风，秦翰律没有多说，只是打开了家门就要进去。
秦清风迅速用手拦住了大门，阻止他关上。
“我在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秦清风，这家公司是家里交给我打理的，而不是你。”
秦翰律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这还是他头一回这么冷漠的和秦清风说话。
一直以来，无论秦清风怎么闹，对他的态度或者对家里的态度如何恶劣，秦翰律都当他是弟弟，是小孩子，总会耐心的对待他。
而这回他的语气冷漠到像和陌生人说话一样，让秦清风顿时呆住了。
“就，就算是你，你也不能随便进行人事变动吧。”
“为什么不能？”
秦翰律回过头来，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我是公司的执行总监，有权对我的下属进行任何人事派遣。你不属于这公司的管理层，没有资格对这些事情做出点评。”
秦清风知道他的话没半点问题，脸涨得通红，不知如何反驳。
他总不能光明正大的说，那两人是自己的眼线吧。
“你，你这么胡作非为，我会和家里说的。”
“你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只会打小报告。”
秦翰律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个弟弟在想什么。
有时候觉得他只是孩子气，但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又觉得他是那么的狠心。
明明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对上，最后他却非要想着法子给自己安个行贿的名声，踢出公司才罢休。
“你从小就被家里关爱，一切最好的东西都是你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你怎么会懂我的想法！”
秦清风像是被他的话刺激了一样，没忍住吼出声。
这句话说完，两人不欢而散。
秦翰律走进屋内，待在玄关半天没有开灯。
“过于功利也没什么不好。对你不好的人，就应该还回去，这才是人之常情。”
林柒这句话再次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秦翰律至今没有搞懂自己穿越的原因。
他只记得父亲当时严肃的表情，怒斥他连一家小公司都管不好，以后怎么继承大统。
正在借酒消愁的时候，秦清风还过来说了几句话，可他记不清了。
只记得他当时的表情，似乎不是得逞以后的得意，而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模样。
再睁开眼，他就回到这里了。
想到秦清风最后离开的背影，他的内心莫名有些不得劲儿。
会是什么呢，这种莫名的感觉。

梦里的他回到了穿越前酗酒的时候。
秦清风的嘴巴一张一合，手还在不断地晃动他，似乎想要说什么。
“哥…哥…”
他只能听到几句支离破碎的语句，随即醒了过来。
回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秦翰律觉得还有些恍若隔世。
之前将自己推入深渊的事情，居然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他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换好衣服洗漱出门去了公司。
“秦总早！”
路过的员工异口同声向他打着招呼，秦翰律点点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适时地泡好咖啡送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几份文件。
“秦总，这些是近期需要处理的审批文件，您先看看。另外蔚乐那边打来电话，说是合作事项有变动，希望直接来公司和您解释。”
秦翰律没接到林柒的消息，而是蔚乐直接联系了他，那显然要来的人就不是林柒。
“告诉他们我下午三点有空，要来的话就那个时间来吧。”
“好的。”
秘书退了出去。
秦翰律都不用多想，大致就能猜到蔚乐的目的。
按照那个故意高报的预算，蔚乐压根不可能拿来做这个项目。
现在再来，无非有两种可能性。
一，干脆装傻充愣到底，说预算出了问题，改成正常的预算将这个项目做完。
二，坦然了当地承认错误，支付违约金放弃这个项目。
其实秦翰律更希望他们识趣一点，直接选择第二个方案就好。
但要是蔚乐那头选择装傻充愣，把自己也当傻子的话，那他们付出的代价将会更多。
林柒看着李总监匆匆离开公司的身影，若有所思。
今天一早，小张就在办公室发了趟脾气，不甘不愿地打包了自己的东西。
没错，她被辞退了。
虽然李总监那边更多还是怀疑林柒，但她没有证据，只能将怒火发泄到小张的身上。
于是小张就被她找借口辞退掉了，并且连多一天的时间都没有给，要求她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眼看着三个月的试用期就要满了，小张还满心期待着转正后的薪水，却在这个时候被毫不留情地辞退了。
她自始至终都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林柒手里的项目出了问题，但却没有想到最后被踢出公司的人居然是自己。
高瑞和她一样一头雾水。
自从她告诉秦清风秦翰律来蔚乐的事情以后，秦清风那头像是消失了一样，没再和她联系过。
明明知道承诺好的，要给林柒一点教训的。
可现在林柒看着完全是个没事人，倒是李总监的脸上乌云密布，小张也莫名其妙被辞退了。
她装出一副笑脸想去安慰小张，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高瑞，别总是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平时私底下你都不知道骂过林柒多少回了，表面还要装作一副好同事好闺蜜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反正也被开除了，小张半点不想压抑自己的情绪，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大咧咧地说了出来。
高瑞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惯会装好人，就算之前和林柒有冲突，也都是私底下的对话。
刘修越人还在办公室，小张就这么不顾及她的面子说出这番话，仿佛要把她的假面具给撕下来一样。
见高瑞不说话，刘修越还想出来维护她，却听见小张下一句矛头就指向了自己。
“刘修越，你也是个不长眼的，绿茶都分辨不出来，维护别人之前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小张的无差别攻击让办公室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其他的吃瓜人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下一秒矛头就对准了自己。
高瑞没打听到半点消息，反倒是莫名其妙挨了顿骂，丢了面子。
就连刘修越也是，一个字都没说，就被人骂了不长眼睛。
反倒是和小张矛盾最大的林柒，自始至终头也不抬，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办公室发生的事情。
小张站在蔚乐的大门口，愤愤地吐了口水。
你们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们呢！
等我找到更大的公司，到时候就该你们后悔了。
办公室的纷争停了下来，众人又开始各做各的事。
刘修越刚想去安慰安慰高瑞，就想到小张刚刚的话。
高瑞真的私底下骂过林柒吗，可她明明在自己眼前表现的对林柒很友好啊。
他最近刚把对林柒的心意收回来些，好不容易对高瑞产生了一点好感，又被小张的这番话整得不自信了。
刘修越最终没有伸出手，默默开始了工作。
高瑞恨得牙痒痒，只觉得自己脸丢尽了。
【秦清风，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林柒滚蛋？】
她敲击键盘的声音透露着愤怒，极度渴望得到秦清风的回复。
令她失望的是，发给秦清风的消息依旧石沉大海。
秦清风这个时候正和李总监一起，坐在秦翰律的办公室。
他心知蔚乐这边的事情已经暴露，但他不想让秦翰律知道是自己做的。
昨天蔚乐那边的领导联系了他，说是事情搞砸了，急需他的帮忙。
他主导了这件事，也算是留了把柄在蔚乐这边，此刻也不得不出手来帮蔚乐说话了。
“秦总，这个项目预算的确是我们的失误，我向您道歉！但您也知道，这个预算是不符合常理的，按照这个预算来做，我们公司今年一年的盈利都会赔进去的，您看…”
李总监从未感到这么憋屈过。
她双手捧着新做的方案递给秦翰律，可秦翰律那头接都不接。
气氛一时之间尴尬起来。
秦清风连忙接过方案，用眼神示意李总监坐下。
“哥，这个项目我也听说了，的确是有些问题。蔚乐这个项目是新人做的，难免有些问题，你这回就大人有大量，谅解一回吧。”
秦翰律都要被他的话给气笑了。
原本看到他们这副装傻充愣的模样，秦翰律就知道他们选择了最差的方案来解决。
而到了这个份上，秦清风居然还想把锅推到林柒头上，这让秦翰律更觉得好笑。
“合同是怎么签的，就应该怎么做。蔚乐既然做不了，那就按照合同违约金赔付就好。”
李总监内心暗暗叫苦。
违约金高达两百万，这个钱要谁来赔！

秦清风发现，秦翰律真的变了。
之前就算自己再怎么折腾，秦翰律对自己总会包容，几乎没说过一句重话。
而好像就从蔚乐这个项目开始，一切都变了。
上回在家门口的冷漠也是，今天毫不留情的拒绝也是。
难道自己做的一切已经被他洞察了？
李总监没想到搬出了秦清风没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合同上签的可是自己的名字，要是真要赔付违约金，蔚乐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看了看完全不给秦清风面子的秦翰律，眼一闭，心一横，咬着牙说了下去。
“秦总，关于预算的问题，真的不是我一个小员工能够私自决定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您能够谅解…”
她这番话表面像是对秦翰律说的，实质上却是指向了秦清风。
奉命行事，奉的是谁的命，再多问几句真相就浮出水面了。
秦清风猛地站起身，生怕这个女人还要说下去。
秦翰律玩味的眼神看着二人，却依旧保持沉默。
眼看着李总监的话马上要说到自己头上，秦清风也顾不得面子了，开始哀求秦翰律。
“哥，你就当帮帮我，这个项目就算了吧，就当没有和蔚乐谈过！我从小到大没求过你什么事，就这件事，你帮帮我吧。”
“秦清风，你这么为着蔚乐说话，难道你投资了蔚乐？”
秦翰律脸上是微笑，可这笑容达不到眼底。
秦清风心头一震，几乎可以肯定秦翰律察觉到什么了。
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是绝对不敢承认的，只能拼命摇头。
“我只是有个朋友在蔚乐，这才想帮蔚乐的忙，并不是别的原因。”
“朋友，你哪个朋友？”
秦清风只是随便编造一个借口，哪知道秦翰律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咬了咬牙，只能搬出了高瑞的名字。
“是高瑞，高瑞是我的朋友。”
李总监并不知道高瑞还认识秦清风的事情，听到这句话也是睁大了眼睛。
她明白秦清风是想和蔚乐高层撇清关系，但对她而言，只要秦清风能够劝动秦翰律就好，因此她并没有作声。
高瑞这个名字倒是让秦翰律想起了林柒上回的问题。
她上次问过自己，有没有听说过高瑞这个人。
没想到原来真的有这号人物，并且认识秦清风。
他一时有些拿不准林柒对这个高瑞的态度，便接下了方案，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合不合作，我考虑好了再做决定。”
即便是这样，李总监也千恩万谢，不敢再多说一句，鞠躬哈腰离开了办公室。
秦清风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拙略的借口居然真的让秦翰律动摇了。
虽然有些不解，但今天糊弄过去了，对自己也是一件好事。
秦翰律拿到方案，压根没有翻开看的心思。
他是不可能再做这个项目的。
只是因为高瑞这个名字林柒提过，他才想问问林柒想怎么做而已。
林柒接到秦翰律的电话时也有些意外。
“高瑞？她的确是蔚乐的人。上回我问你，你不是说没听说过吗。”
“是没听说过，但今天听说了。蔚乐的人今天和秦清风一起来道歉，我耍了耍他们，秦清风就编了个借口，说是因为高瑞才帮蔚乐的忙的。”
这句话，给林柒听了都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