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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lucky积善/鸿飞踏雪)


庭韵暗暗好笑。
也只有这种时候,永华才收起自己的孔雀屏。
“那……许小姐,现在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坐牢啊,也不想爸爸知道,他肯定对我失望透顶!”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把永华房子里的那具男尸处理掉。
这念头冒出来,连庭韵自己都吓一跳。
谈何容易。
而且,一旦这么做,她就是在包庇隐匿犯罪,同样是在犯罪。
呵,许庭韵啊许庭韵,竟然沦落至此。
忽然想,同样的事,她在妈港早做过。
那次,周先生化险为夷,她成为周氏的功臣。
永华怕是因为这个,才立刻想到她吧?
她的耻辱柱上,会刻下这名字。
已经三点钟了。
再有三个时辰,天会亮,一切暴露在阳光下。
庭韵问:“你怎么来的?”
“开车。”
难得她失魂落魄,竟能自己开车到这边。
永华自己都觉得惊奇,来的路上,她大脑一片空白,现在也完全没有在路上的任何记忆。
庭韵换下睡服,随手拿一件衣服给永华。
“先换上,我来开车。”
“许小姐,我们去哪?”永华怯怯,已完全视她为救命稻草。“我、我不想见警察,我不想进监狱……”
许庭韵挺六个月的孕肚,坐上永华红色跑车的驾驶位。
离她拿到驾照已过去几个年头,去哪里都有司机,她很少有机会开车,难免手艺生疏。
但她坚持由自己开车,比起永华,她更放心自己。
路上,庭韵蓦地想起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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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或许头一个找她问话。
“佣人知道,这阵子他时常来我这边过夜。他的朋友里或许也有人知道。”
搞定周氏千金,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炫耀。
“我完了,警察只要查一下,就知道他昨晚跟我在一起!”
即是说,光是处理尸体是不够的。
她是头一号嫌疑人。
情急下,永华一把抓住庭韵的胳膊。
跑车陡然偏移路线。
“嘶——”一声,庭韵猛踩刹车,掰回方向盘。
好在夜深人静,车流有限,没有出事故。
庭韵吓出一身冷汗。
“镇定!”
她反手扬一个耳光给永华。
以周小姐的心理素质,在警察捉到她之前,她会将自己先玩死。
“你听好!”庭韵说,“昨晚,你们的确在一起,今天凌晨,他从你的寓所离开。之后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永华一怔,也不觉刚刚被打的地方有多疼。
“可是……他并没有离开啊。”
“他会离开的。”
永华住浅水湾山坡上一栋独栋别墅,离庭韵的寓所有三十分钟车程。
山间是闹市区不能比拟的清凉。
今夜的山风吹得人冷飕飕,四周很安静,莫名有种鬼魅气息。
大屋仍是永华离开时的样子。
洛可可式装修风格,主色调紫红,旖旎香艳。
如今看来,那紫红似带一种腥气,灯光下,触目惊心。
永华发誓,等这件事过去,她生平再不履足这间大屋。
主卧室里,只有一盏暖调的床头灯在亮,光线昏暗。
窗户开着,纱制的床帐被晚风轻轻吹拂。
帐幔一荡一荡,似有生命的活物。
永华紧紧闭住眼睛,不敢看床上。
又有虚妄的念头蠢动,她多希望那芭蕾王子没有死过去,只是误会,或者恶作剧。
她可以把这宅邸一并送他,只要他恢复生气。
不,谈不上多爱他。只想他从此远离,有多远滚多远。
她更爱自己。
许庭韵看到床上一具赤倮男体。
男体一动不动,他没有呼吸。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惊恐,也像某种极乐。
庭韵觉得这人眼熟。
桌上有芭蕾舞剧光盘,封面上的人脸就是这位。
是了。新晋的芭蕾王子,人称小白杨。
她的动作僵住,像看到一条毒蛇。
蛇不攻击静止的东西。
据说人类进化几百万年,衍生出一套自我保护机制,处于极度惊恐时,小脑中的蚓部会发出信号,让你瞬间丧失运动功能。
一动不动。
媒体会把小白杨生前一切翻个底朝天!
嚯,她为永华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许庭韵可全身而退。
这想法只是一瞬。
庭韵发现,她的手脚开始动作。
她去厨房找出两副洗碗的橡胶手套。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帮我给他穿衣服!”
永华惊恐地瞪大眼珠,头摇得似拨浪鼓。
庭韵厉声:“快,我需要你的帮忙!”
妊娠的中后期,她行动已有些不便。
小白杨偏瘦,但目测至少65公斤,一个女子根本无法料理明白。
永华绝望地走近曾经的恋人。
曾经富含美感的男体,此刻只是正腐败的肉。
他们给那男体穿衣服,整理头发。
这不是容易的工作,尸僵已经出现,肌肉变得强硬僵直,关节难以活动。
一开始,两个人动作都抖颤,似帕金森病人。
汗出如浆,还要遏制强烈的反胃欲呕。
很快,她们平静下来,动作快许多。
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人类适应能力强大。
那凸出的眼球太惊骇,庭韵找一副太阳镜给他戴上。
床头柜上是小包的白色粉末,只余一点。
不用说,这是那致命的东西。
庭韵戴着手套,拈起那包药粉,放进小白杨的上衣口袋。
运气好的话,警察看到那粉末,会立刻联想到药物过量。
至于在什么地方,与什么人一起,或许放松查勘。
都会警力有限,每天有那么多的凶案发生,连环的杀人犯还在逍遥法外,一名自作自受的瘾君子会得到多少关照?
车库里停着小白杨的别克车,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小白杨放在后座。
接下来,是把他从车里挪到自己的寓所。
还要人不知鬼不觉。
这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会到处安装摄像头,连谷歌的实时地图都能用来捉奸。
无形中是无数双眼睛的监视。
这是个没有隐私的都会。
庭韵在驾驶位深思。
“他住在哪里?同一楼层有几户邻居?摄像头几个?”
她发现自己现在出奇冷静。
“他在广安大厦。”
庭韵开动车子。
成名的演艺人士对自己的居住地通常严格保密,每次出门都做不少伪装。
——你永远不知道疯狂粉丝会做些什么。
值得庆幸的是,小白杨小有名气。他注重隐私。
一切做妥,天边已露鱼肚白。
庭韵呆呆看良久,怎么都觉得那天色太虚幻。
永华已倦得眠过去,神经受如此大刺激,她竟能酣睡如幼儿。
不过也好,接下来尚有无数工作等待永华去做,她需养足精力。
下午,永华按计划去小白杨寓所。
她敲门,无人应声。
电话也无人接通。
永华跺脚,焦躁地抱怨。像一个蹩脚的舞台剧演员。
她一个人投入情境。观众是无法投入的,如果有观众的话。
永华从手袋拿出对方寓所的钥匙,开门。
她站在门口报警,叫救护车。
声音有些语无伦次,她哭起来。
她的哭戏是真实的。
为自己未卜的命运。
“求求你们快救救他,我男友,失去知觉,他、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空气中有种甜糜的异味,分不清是空气清新剂还是什么。
救护车和警车先后来到。
毫无疑问,人已死亡。
永华在警署做笔录,哭哭啼啼,鼻涕眼泪一把。
她的伤心是无需伪饰的。
警员流露同情目光。
“周小姐,请节哀。”
按照庭韵设计的剧本,小白杨昨晚就已离开浅水湾大屋。永华一整天都无法联系到男友,于是在下午登门探望。
打开门就发现凄惨一幕。
热恋的爱情鸟夭折一只,人间惨剧。
尸身旁发现新品禁药,有经验的警员从死状也大略分辨出,死因是毒品过量。
年轻人为寻求刺激,无所不用其极。
尤其死者已是知名芭蕾舞者,深受太太小姐们喜欢,演出场场爆满。
警员深深叹息,名利、青春、才华、女友,还缺什么?
只是不知足。
“警察先生,我男友因何而死?他还那么年轻,是否被人谋杀?”永华情绪崩溃。
“周小姐,尸体被送去做解剖,死亡时间和原因相信很快会出来。”
永华再度痛哭。
“你是否知道死者有服食毒品的习惯?”
“是吸毒而死?”永华惊恐地放大双眼。
“现在还不确定,希望周小姐能帮助我们了解一些情况。”
永华赶忙称是。
从警署出来,天已黑透。
“周小姐,你男友小白杨因何死亡?是否跟你有关?”
黑暗中有人忽然跳出来问。
永华惊吓到几乎跌跤,一旁保镖赶忙上前阻拦。
看清楚些,才知是扛着摄像机照相机的小报记者。
他们似闻到腥味的蚊蝇,狂追不舍。
从报警到现在不过半天时间,这些人手脚真快。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真正面对这些狡猾探询的眼睛时,永华心脏不自主砰砰大跳。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落泪。
保镖卫护着永华上车。

这次是一套成化鸡缸杯顶级仿品,据说可以乱真。
不过庭韵坚信,若是真品,周先生铁定不会摔。
她吩咐佣人打扫碎片。
“也难怪你会生气,永华这次确实不像话。”庭韵由衷说。
周先生不知道的是,她是共谋人。
事情过去两天,铺天盖地的报道出来。
当事双方一人是千亿豪门周氏的千金,一人是新晋的芭蕾王子。
关注度可谓甚嚣尘上。
已有无良小报开始含沙射影编故事,称小白杨实际死于情杀,因移情他人,周氏千金不忿,故买.凶.杀人。
永华一张在警局门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照片被登出来。
头衔冠以“某某微表情专家”的人士跳出来,煞有介事地分析她的微表情。
有人认为是悔恨,有人认为是恐惧。
说得天花乱坠。
得亏庭韵早先嘱咐永华,这几日不要看报纸,不要上网看新闻。
这些东西,只会让永华越看越心焦。
“相亲,立刻着手相亲,让她尽快嫁出去,女儿家到三十几岁不嫁人,左右是祸端!”周先生得出结论。
呵,理论上,许小姐、章小姐也未嫁人,而且未婚生子。
庭韵哑然失笑,周先生有时真像老古董。
永华小姐不是安于一家一室的普通女子,若弄巧成拙,只会更糟糕。
“那也不在一时,”庭韵轻声宽慰,“经此一事,永华小姐得到教训,等这件事过去,再慢慢推进不迟!”
周先生情绪平复些,“以前的倒也罢了,这次居然是瘾君子,跟那样的下九流人物交往,呵,我有时真怀疑永华是不是在故意气我。”
庭韵可担保不是。
最肖周君的绝对是周家的大千金,在男色上纵情随性,多少人羡慕嫉妒。
“永华也不是故意如此,知人知面难知心,那人表面上也是君子做派,永华小姐定是受到蒙蔽,一时失误!”
周先生叹一口气,“她母亲对她一向是严厉的,若还活着,永华想必不至如此荒唐。”
看样子,周君是忆起原配的好。
“韵,有机会你多开导规劝她,你们俩是投缘的。”
她自嘲地想,许庭韵的作用何止开导规劝,跟周小姐现在的交情也岂止是投缘。
无论如何,她与周小姐已紧紧捆绑。
庭韵温柔点头。
午饭时间到了。
佣人送上文火慢炖的筒骨汤,撒一把青绿小葱,扑鼻的香味。
“孕期需要钙质,你多用一些。”周先生体贴地说。
钵中的筒骨被均匀剁成两截,汤质炖作乳白。
——那骨肉同样来自尸体,动物的尸体。
一霎时,她脑海浮现那具赤倮男尸。
苍白的皮肤,突出的眼球。
这噩梦将伴随她余生,挥之不去。
喉头哽住,胃里翻腾,她赶忙冲去洗手间。
“已经六个多月,妊娠反应还这么严重?”
周先生只是不解。
是晚,庭韵躺在床上煎熬,并无多少睡意。
晚饭也没吃多少,闻到肉味就觉反胃恶心,只能吃素食。
她温柔抚摸隆起的肚皮,是胎儿在以这种方式抗议?
她裹挟着它参与一桩罪案。
它被迫见证母亲的罪行。
它还那么小,这不公平。
她喃喃低语,唱一支摇篮曲。
月光光,照地堂。
年卅晚,摘槟榔。
槟榔香,摘子姜。
子姜辣,拜菩达。
幼时,许太太唱给她听。
胎儿安稳些,母亲的睡意袭来。
梦里她赤脚走在一片芦苇地。
芦苇有半人多高,风一吹,它们柔软的枝干倒伏,再弹起,身姿摇摇曳曳,像一片绿色波浪。
风里有清新的草香味,太阳暖洋洋晒在身上。
一切都很妙。
有时幸福也不过是吹吹风,太阳底下晒晒肚皮。
她拨一把苇叶,嗬,那后面是张人脸。
庭韵认得他,很多人曾称他为新一届芭蕾王子。
那芭蕾王子苍白皮肤泛一种清灰,眼球突出,面部肌肉僵硬。
他瞪着庭韵说:“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不,不是我,我见你时你已经亡故,我无能为力。”
她争辩。
那人突然大笑,狰狞可怖,他说:“嘿,你把灵魂卖给魔鬼!”
惊醒时那句话仍回响在耳边,她“啊——”一声尖叫。
你把灵魂卖给魔鬼——
“怎么了怎么了,小姐?”
阿欢赶忙奔来,自那日起,庭韵央阿欢做住家保姆,她不敢一个人睡。
庭韵只是蜷住身子。
“梦魇了吗?”阿欢打开灯,轻轻拍她肩膀,“不怕不怕,有阿欢在。”
“阿欢,我做了一件坏事。我是个很糟糕很可怕的人。”
阿欢安慰,“嘿,宽心,谁没有做过呢?”
“那是不一样的。”
阿欢不欲继续打探,人人有秘密,活到现在这把年纪能负载的秘密已不多。
而且东家的事能少知则少知。
给她盖好毯子说,“小姐,再睡一会,天还早。”
下身似觉温热,庭韵挣扎起身,揭开毯子。
是一片刺目的红色。
章小姐回母家探亲。
毫无疑问,小婴儿永璋立刻得到全体关注。
“跟囡囡小时似一个模子。”她母亲刘氏说。
刘氏拿出一个大块头的金锁,系在永璋腕上。
章家大公子承畴笑说:“幸亏不似乃父。”
章小姐白兄长一眼,撒娇说:“她父亲的女儿,怎么不像?”
章公子只是微笑。
刘氏感慨,“到底是老了,外孙女已这么大。”
章公子说:“妈,做嬷嬷时不见你如此感慨。”
“那是不一样的,女儿生下女儿,对一个女人来说,意义不同。”
章公子笑:“到底偏疼小妹。”
过一会,刘氏带长孙和永璋去儿童房玩。
书房只剩章氏兄妹。
“大哥……”
章小姐忽然悲从中来,叫一句大哥已觉呜咽。
章公子叹息,他知道妹妹忧虑什么。
许氏之前只能算周先生女友,现在身怀有孕的消息早传遍全都会。
两个女人,谁入周氏门,谁不入,都尴尬。
尤其,她现在胎象未名,到时诞育男婴也未可知。
到时,妹妹只会更被动。
现下,两方地位平齐起来,身份都是周氏女友。
“周氏的做派你不是不知,当时劝你别跟他来往,全被当耳旁风不是?”
章小姐掩脸痛哭:“我不要马后炮,我要办法,让那个女人离开,让她滚!”
章公子只有苦笑。
章小姐在亲人身边哭一会,情绪缓和些。
章公子提议:“不如离开他,英雄暮年,拖一个病体,除了钱,他还能给你什么?你年纪轻轻,即便带一个孩子,都会大把的青年才俊还不是任由你挑?”
章小姐静静聆听,这念头她不是没动过。
连许庭韵都曾想过离开,她自然更有底气。
“我若离开,你说他会给我什么?”她说。
“股份、现金、房子,以周氏的为人,一笔可观的赡养费他还是会付的,而且你们还有一个女儿,同样是周氏的合法继承人。”
“数目会是多少?”
“不知道,几个亿,十几二十几个也未可知。他那样的地位,钱财对他来说已不过是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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