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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lucky积善/鸿飞踏雪)


两名大个保镖在旁杵着,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是空气。
周先生满意地踏进车子。
临进门,庭韵用湿纸巾擦过周君吻过的地方,拿出随身的粉盒补好妆。
自从生下永乐,每每与周君同处一室,庭韵就觉别扭。
周君有两次求欢,都被她婉拒。
理由是怕身材尚未恢复,也担心周君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
周先生虽然当时有些情绪,但稍后也不怎么当一回事。
庭韵相信,章小姐那里一定给予他好的补偿。
很奇怪,她现在也不怎么在乎了。
“袁小姐,前些年听说你去了内地发展,几时回了香江,我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是啊,袁小姐当年那部《香江之恋》真正精彩,记得我那时还在读中学,回家后头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看《香江之恋》,青春岁月啊,哎,真让人怀念……”
客人们已经自行聊起来,十分热络。
袁之仪微笑回应,敷衍都懒怠,继续享用自己的红酒。
她似乎单纯为喝红酒而来。
那提问的太太面露尬色,好在这时有人提出其他话题。
话题重点转到各自擅长的烹饪。
“袁小姐,有空的话请常来玩。”
派对结束,庭韵在门口送客。
她对袁之仪并不单纯是客套,袁小姐有种独特魅力,她希望多亲近她。
袁之仪只是笑,不置可否。
客人走完,阿欢长长舒一口气。
“那位袁小姐真真奇怪,一场派对,统共只说两三句话。剩下就是自顾自喝酒,我们这里的酒真那么好喝?”
“人人有不得已的苦衷。”繁华落尽,庭韵心绪有些黯然。
她断定,袁之仪身上一定有故事。
呵,谁身上又没有呢?
周先生离开许氏,回石澳大屋。
章小姐穿紫红色丝睡袍迎候,愈发显得肤白胜雪,娇艳可人,“饭菜热了三遍,终于等到您大驾光临。”
语气是有些娇嗔的。
住在一起便是这点好。
自然而然便拿出主母的架势,光明正大关怀男主人的晚饭,第二天出门的套装等等。
“我很饿了,让人摆饭吧!”周君今晚兴致很好,揽着章小姐丰腴的肩膀进门。
“怎么,许小姐没有留饭给你?”从华莱士那里,章小姐已经知道周先生先去许氏那边逗留。
两个女人,总归要争一争意气。
周君只当是调剂。
“没有。”
章小姐轻嗤,“真是可怜。人家不肯留你,这才巴巴儿回来是吧?”
那种眼波流转,又带点贱兮兮的刻薄,不像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反而有点高级应召.女郎的意思。章小姐是做了功课的。
男人有时挺好这一口。
周君闻到章小姐发间的玫瑰馨香,愈发觉得心猿意马,也不去想填饱肚子,揽着章小姐的纤腰,直接奔向卧室。
“等一等!”章小姐咯咯一笑,转向一名女佣,“王妈,把先生的药端过来!”
“药,什么药?”
章小姐神秘兮兮地一笑,飞一个媚眼。
周君了然了。
很快,王妈端了一碗热气腾腾又黑乎乎的药过来,一股子中药味道十分浓重。
“辛苦,王妈你下班吧!”
再怎么是人中龙凤,岁月是不饶人的。周君已感受到岁月的磨蚀。
小言小说里说:年轻是什么,就是跟喜欢的人做.爱到天明。
等有心无力时,再多的财富又算得上什么?
李医师的嘱咐在脑海一闪而过,他说,服任何药物前都记得咨询医师。
不重要了。
旁边的美人儿看得人浑身发燥。
周先生擎起那碗药汁,大口喝下去……
后半夜,章小姐不知被什么吵醒了。
她不悦地翻一个身,拉拉被子。
这时,她听到一个非常急促的喘息声,呼吸声很不对劲。
章小姐打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
她开了床头灯。
周君弓着身子,一手抚胸,额角是豆大的汗珠。情状显然十分痛苦。
“雄,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
章小姐尖叫起来,“来人——”
没有人应声,她这才想起,今晚佣人们都不在。原本值夜的王妈也被打发了。
章小姐慌张起来,危急时刻尚记得打三条九,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有人接听电话。
章小姐哆哆嗦嗦地说了病人情况,所在地址。
挂断电话,她想起李医师,立刻拨一个电话过去。
救护车划破凌晨的寂静,在石澳大屋前急刹。
周先生被抬出大屋,吸着氧气送上救护车。
章小姐的乌发在夜风中凌乱,因为惊吓,三魂似失了两魄。
庭韵安顿好永乐,赶忙让阿伟驱车去玛丽医院。
到医院时,周君还在重症监护室昏睡着。
VIP客户等候室内,永中永华,连同周老太,已悉数到场。
章小姐素颜,脸容十分苍白,两眼黯淡无神。
见庭韵进门,永华赶忙靠过来,眸中带泪。
“许小姐……”
庭韵拉住永华的手。
这种时候,气氛只有惨怛。这是周君第三次入重症监护室,第三次的鬼门关。
李医师走进来。
“李医师,我儿怎么样?”周老太上前问。
李医师摘下口罩,“血液里发现不明生物碱,损害内脏,已经在用解毒剂。”
“有人下毒害我儿子?!”周老太目中怒火大盛,“魔鬼!送他去枪毙!”
“还不确定,周先生晚饭用了什么?”
章小姐不自觉后退半步。
周君晚上吃了什么,她最清楚。
“我立刻报警!”
永中立刻召华莱士进来,询问周先生当天吃了什么,跟什么人见面。
没有可疑的人选,当天晚上周先生亦不在别处用餐。
李医师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依次扫过,在章小姐脸上多顿了两秒。
他脸色松弛下来,“周先生是否在服用中药?”
家属面面相觑。
实际上,吃了什么,用了什么,只有一起生活的人才能知道得周翔。
“许小姐,章小姐,请跟我说个明白!”周老太凛然。
庭韵茫然摇头,“昨晚,周先生未曾在我那里喝一口水。”
任谁都看得出章小姐的脸色有古怪。
她怯怯开口,“是……很有名的中医师傅。”
李医师扶额,“别说周君只有一颗肾,就是有两颗,服用成分不明的药草制剂,也很有可能导致肾衰和肝脏病变。所幸剂量不大,危害尚不至不可挽回!”
“啪——”
章小姐挨了一记很响亮的耳光,半边脸几乎立刻肿起。
出手的是周老太。
“毒妇!”周老太用尽全身力气咆哮,“你想害死我儿子,谋财害命是不是?别说你只为周家生一个女仔,就算生十个八个,有我活着一天,你便一天不可能嫁进来!”
在场的除章小姐外,人人都是一怔。
章小姐则面如死灰。
老太太平日里慈眉善目吃斋念佛的,关键时刻竟有这股狠辣劲,实在令人惊奇。
殊不知,周老太年轻时即与丈夫一起白手起家,在商场杀伐决断不逊须眉,由此才创下大好基业。在香江的老一辈里实在算一号人物。
李医师面露尬色,“老太太请息怒,目前也只是推测,还未有明确证据证明周先生到底因何原因中毒。或许,误食了其他不干净的东西也未可知。”
周老太敛了怒容,又恢复到先前那副慈眉善目。
“李医师,多谢你鼎力相助,等大佬康复,我另有重谢!”
李医师辞谢。
所幸的是,毒素剂量小,并未损害根本,又及时送医,对症下药,所以恢复得很快。
近中午时分,周君终于醒过来,一看这大阵仗,已明白几分。
周老太对着儿子抹泪:“我这把老骨头再经不住你这般折腾!”
周先生勉强咧一咧嘴,“妈,您儿子我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两个女人,争来夺去,总不是办法!”周老太忽然感慨,“你选一个,再结一次婚,稳定下来!”
周君意外,“妈,你从不插手我的感情生活。”

“我怕再不管一管,你会被那女人害死!”周老太怒气冲冲。
病情的原委,李医师已经告诉过周君。
怎么说,他也不是没有责任。把责任全推到一个女人身上,他做不到。
周先生说:“是我要喝那碗药的,章虽然有错,但决定权在我手里。”
“那是什么药,有什么名目?”
周先生不答,上年纪的男人有诸多难言之隐。
周老太不再继续追问。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周老太长叹,“偏偏你勘不破一个色字。”
她捻起腕上一串金丝楠木的佛珠,口中念佛。
周先生康复后不久,周氏的秘书室策划一起大型礼佛行动。
早先周老太曾许愿去山西五台山还原,之□□韵生产,集团又有杂七杂八的事情耽搁,一直没腾出时间。
周老太觉得儿子这两年七灾八难,一定是自己不曾及时还愿的缘故。
因此,周君康复后,她极力促成礼佛一事。
7个月大的永乐也在随行名单里。
永璋则受乃母牵连,不为周老太所喜,这一次出门便不被允许同行。
不过,长距离舟车劳顿的,对幼儿未必好。大老远跑去一座山喝风饮露,永乐若是可以为自己选择,一定不愿意随行。
永璋算是因祸得福。
长距离出行,周氏有私人飞机可用。加上秘书、保镖、保姆等,浩浩汤汤足有二三十号人。
排场堪比古代帝王出行。不过,得益于现代科技,出行效率比帝王车驾高效太多。
五台山是世界五大佛教圣地之一,属太行山脉。
山不十分高,几个山包连绵在一起,乍看平平无奇。
林木掩映间是大大小小几十座寺庙,山头弥漫青色的烟雾,那是常年不绝的香火。
一行人进程缓慢,周老太坚持自己走,以示对菩萨的诚意。只在路陡处,要人搀扶她一把。
庭韵的佛缘基本上只来自于十年来手抄佛经,佛经里的话云里雾里,她并不十分懂。
一路也只是走马观花,赏玩风景和古建筑。
遗留的古建多属清代,导游一路侃侃而谈,讲起清朝古建的特色,佛学,五台山上乾隆帝的遗迹,诸如此类。
山里冷,永乐穿了小小粉色夹袄,由保姆细心抱着。
周老太说:“小孩子沾一沾佛气是好的,将来不论走到哪,菩萨会看顾。”
小小永乐也真可人疼,惯爱傻笑,露出新长出来的两颗白白乳牙。
到了文殊菩萨像前,周老太率先拜倒,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十分虔诚。
周家人也赶忙跪拜,学着老太太的样子,念几句阿弥陀佛。
当晚一行人下榻山脚的酒店。
前台的服务生分发蜡烛,提醒晚上可能会停电。
等到入住,庭韵才发现五台山虽是海内外知名旅行景区,但配套设备实是落后,不仅没电,而且没有热水。
瞬间回到原始社会。
周君并不娇惯,“既来之则安之吧,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庭韵偎在周君怀中,忽然有一个疑问,“雄,你今天在菩萨那里求的是什么?”
周先生有些怅怅,“当时也只是随着老太太装模作样,不过我倒的确有个愿望。”
庭韵抬头看他。
“什么?”
“能看到我们永乐满十八岁,长成大姑娘。”
庭韵笑:“那时她的心思,恐怕只在爱运动的男同学身上。”
周先生兴致好些,“当然要在年轻漂亮的男学生身上,难道全副注意在她垂垂老矣,满脸皱纹老年斑的老父身上?”
庭韵不出声,想到那时她应该快五十岁。
五十岁,那时是真老了。
周君好奇,“在想什么?”
“在想我五十岁的样子。”
周先生忽然深情:“就算你到八十岁九十岁,也一定是个漂亮的老太太。”
庭韵骇笑:“少有人用漂亮形容鸡皮鹤发的老太太。”
“那又怎么样,那些文人骚客惯会赞美青春和美女,我却偏赞老太。”
庭韵调侃:“周先生不会喜欢跟老太共度春宵吧?”
周先生沉默。
庭韵有些不自在起来,生怕一句玩笑触到周君逆鳞。
半晌,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她颈侧。
庭韵一呆,她发现周先生在哭。
这十多年,她从未见周先生落泪。
那种感觉譬如巴黎人看埃菲尔铁塔在眼前坍塌。
一时间,她不知所措。
“其实,我也已经是个老人。”他说,“把你们都留在身边,终究是我太贪心。”
“你们”自然是指她跟章小姐。
“人人都会老,十六七岁又有什么好?那时我只想快快长大,有能力租一间宽敞的大屋,不用与三个姐妹挤在一百尺。嚯,两张上下铺的架子床,沙丁鱼一样摞一起。”
“现在住五千尺山间别墅,但要陪我这样一个病歪歪的老头子,值得吗?”周先生自嘲。
庭韵笑:“我的美色一天天贬值,你的财富却一天天增值,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了!”
周先生知道庭韵在竭力安慰自己,紧紧拥抱她。
永乐在隔壁房间,乍换一个环境,十分别扭,哭哭啼啼不肯入睡,保姆哼一支闽南儿歌哄劝。
庭韵感到一种难得的家常气,仿佛一家三口出游,爸爸妈妈和他们7个月大的小女儿。
旅途劳顿,她很快困倦,盹着。
这次礼佛,周氏自然布施不少。
当地的政府也受了惊动,专门派人来嘘寒问暖。
周先生闲闲说起酒店环境欠佳,但山间清静,老太太又十分想沾沾佛气。
于是,当晚热水和电都很足,足得不能再足。
可见,钱比菩萨管用,有钱能使鬼推磨。
两天后回港,一下机就感到亚热带闷热的滞塞,反而怀念高纬度地区的凉爽。
一热一冷之间,永乐得了风寒,挂着清鼻涕,人蔫蔫的。
周老太心疼得不得了,回头就送了一支又粗又壮的人参过来,要给小孙女补身子。
阿欢看着那只参,只觉惊骇,“我以为人形人参什么的都是编出来骗人的,想不到真有这么大个的人参,怕是死过去的人也能给救回来!”
庭韵却不敢给小孩吃这东西,万一火气太大,反而病上加重。再说,普通感冒也用不上这个。
于是,老老实实去医院小儿科,给永乐打针吃药。
好巧不巧,她遇上一位熟人。
袁之仪小姐戴墨镜,也现身玛丽医院。
袁小姐气色不佳,不时轻咳,愈发显得我见犹怜。
“袁小姐,想不到在这里遇上,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庭韵把永乐交在保姆手上,上前问候。
以袁小姐对酒精的钟爱程度,想必也是医院常客。
袁之仪十分惊讶,下意识后退半步,像是在戒备什么。等看清来人才放松下来。
“许小姐,是你。”
“我带女儿过来打针。”庭韵说明来意,“好久不见,袁小姐好吗?”
袁之仪落寞地摇摇头,“好的话应该不会在这里见面。”
庭韵瞬间脸色大变,莫非袁小姐得了不治之症?
袁之仪随即轻笑起来:“放心,不是得癌,只是常规的偏头痛,来开止痛剂和安眠药。”
庭韵舒一口气,下意识里,只觉袁之仪与“红颜薄命”能扯上关系。
对美珠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心。
美珠那个人,也只能用剽悍形容,雌狮子一样的剽悍!
袁之仪走近永乐,摘了墨镜,拉住她小手,笑着跟她打招呼。
“嘿,小美人儿,又见面了!”
永乐像绝大多数幼儿,童年的的最大阴影是拿针筒的护士。
注射前抵死挣扎,注射过程中绝望地大哭了一场,漆黑的圆眼睛里现在还养着泪花。对袁之仪的招呼没什么特别反应。
“等一下。”
袁小姐转身,从手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然后剥掉糖纸,递给永乐。
永乐一把抓过,塞进嘴巴,高兴起来。
庭韵只觉得惊奇,想不到袁小姐随身带着哄娃利器。
“袁小姐,多谢你。”
“我们快些出去吧,医院里病菌多,对幼儿很不好。”袁之仪贴心地说。
她跟烹饪派对上的袁之仪很不一样。
袁小姐跟刘妈搭计程车过来,庭韵提议她可以搭自己的顺风车。
家里有了婴儿,周先生送庭韵一辆奔驰斯宾特定制房车,鹿皮的座椅,舒适又宽敞。
袁小姐同意了。
一行人一起去医院的地下车库,保姆推着婴儿车走在后面,阿伟则先一步去拿车。
生下永乐后,周先生曾想加一个保镖给庭韵,毕竟现在是两个人,阿伟一人既做保镖又做司机,或许照顾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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