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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与我神合貌离(此年岸上)


苏然知道苏尚的遗憾,只能宽慰:“再好,如今也不可能了。她早已是别人的妻子的了。”
苏尚目露偏执:“对啊!本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的夫君已经死了。”
苏然终是被他此刻的痴狂惊讶到:“你、你还没明白么,你们之间横亘的根本就不是这些,而是她如今的身份……你还是不要想那些了。”
“阿爹都能对皇帝动手,我肖想一下太后怎么了?”
“阿尚!”
苏然骤然色变。
苏尚与他对视几息,终是垂下眸,掩下不甘道:“在家一时太过散漫,考虑不周,是我失言了。”
可是他不信,他当年敌不过那个人,难道现如今也敌不过一个宵小之徒?
既然你能够走出来,那凭什么是他,不是我。
次日夜间,徐府院侧小门被开启,上官栩穿了一身斗篷,披着夜寒而来。
她由徐卿安带入了徐府的书房内。
“是何事偏要让我到这里说?”进入房内,上官栩脱了兜帽,转身后直接问他。
徐卿安正色凝眸道:“娘娘说的阿筝娘子的那位故人当真在那几人之中么?”
上官栩肯定:“自然,这是阿筝亲口与我说的。”
徐卿安:“那娘娘可是亲眼见过被抓的那几个人?”
“没有。”上官栩如实道。
当日,她离开上官府时才知晓那几人被抓到的消息,也是她一
知道后她便直接改道来了徐府,期间再并未去过其它地方,况且那时她本也没必要去见那几人。
徐卿安道:“那看来娘娘也不知道到底抓了多少人了。”
上官栩不语,因她当时只确定了人是否都抓齐了,倒未曾过问过到底有多少人。
她道:“只听说为首的有两个人。”
徐卿安:“对,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原先江南水运的格局是三足鼎立,但那日来杀臣的却只有其中两家家主。”
上官栩沉吟:“莫非,阿筝说的故人是没有参与进来的那个人?”
“若阿筝没有认错,那结果当是这样。可是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参与?”徐卿安自问自答道,“我已审过其余两人,他们说在欲行杀我之事前,他们曾找过那人,然而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娘娘,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人要杀阿筝,但也因他认识阿筝的缘故而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灭门惨案……
上官栩骤然醒神:“这事不能再拖了,你不是要对付苏行正么?那几人既然审得差不多了,明日就将他们送去京兆府!”
徐卿安静静地听着,轻轻应了声好。
“还有娘娘,臣这次请您至府上来就是因为还有件想亲自交给你,但臣又带不进宫里。”
他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递过去。
“娘娘您看,这匕首制式您可认得?”
上官栩垂眼,又伸手将接过。
匕首的刀鞘是由硬木制成,表面打磨精细,但花样并不繁复,最外还贴了一层牛皮,两端嵌了一圈金属鞘头和鞘尾,这样简洁实用的设计当是军中之物。
上官栩对着刀鞘来回看了看,突然上手握住刀柄,拉出了刀身。
“是赵军的兵刃!”
根据刀身上的图腾来看,准确地说是赵王亲卫的兵刃。
徐卿安轻嗯:“这是我从失踪的那人卧房中找出来的。”
“按理说,他是江南人,一直在江南做生意不说,他也没有任何军方的背景,更何况赵王是宗亲,封地还在北边,他们就更难搭上关系。”
上官栩对着匕首再仔细看了看,道:“这匕首刀身虽无破损,看起来崭新,但看着这外面缝隙间的灰尘,应是有些年头了。”
“而且自四年前,陛下过继之后,赵王膝下没了子嗣,王爵也跟着封存,所以这匕首至少是四年前的物件。”
上官栩抬眸:“也就是说四年前,那个人就和赵军中的人搭上了关系。”
徐卿安上前,覆上她的手背将刀身收回鞘中:“这事可能和阿筝有关。阿筝会武,他又和阿筝家中的人相识,后面调查阿筝身世或可往赵军那个方向探查。”
上官栩目光落在他覆下的双手上,她将匕首若无其事地向前推了推,将匕首送到他手中后,手又往后一抽,就将自己摘了出来。
徐卿安手空了瞬,待反应过来向下看去时,她的手已经收回到了身前。
他干脆将匕首竖握,拿在了身侧。
上官栩转过身道:“你的想法有道理,便按你说的来吧,反正查阿筝身世的事我已尽数拜托给你了。”
徐卿安垂眸,说不出是自嘲还是什么情绪地笑一下:“好,那我明日就安排人去办。”
翌日,刺杀朝廷命官的罪魁祸首全部被京兆府抓获,而这几人为非作歹的证据,徐卿安在这几日的配合调查中也掌握了许多,便也一并交给了京兆府。
故而刺杀案的进展尤为顺利,但让人惊讶的却不是这幕后主事的身份,而是这群人身后牵扯到的人和事。
杀人总有个理由,这群人的理由就是徐卿安挡了他们挣钱的路子,然而徐卿安身为京城官员,他们生意却在江南,如何能够阻挡?
据他们承认,是有人告诉他们,他们商路受阻全拜徐卿安所赐,所以他们一时咽不下这口气才行了歹事。
而告诉他们那事的人就是当今的御史中丞,苏然。
除此以外,他们还供认他们近几年来和苏然有交易,也就是说,之前江南囤货一事并非如苏氏澄清的那样与他们毫无关系,相反,苏氏还极有可能是那事的操纵者之一。
事情一出,不仅朝廷,就是民间也起了一阵浪。
苏然被传唤至京兆府问话,对于那两个船商的指控他当然不认。
苏然道,不过是他们的一面之词,凭什么就能定他一个御史中丞的罪?况且他们给出的证据,不过就是他们几家的账本,账本中钱财的流向也从未有一项是直接往他或是苏家去的。
再者说,江南水运原是三家船商分占市面,之前那事情也是三家一起出的问题,要指证也是一起指证,为何现在出面的却只有两家?
苏然甚至反诉,说这两家突然就这样攀咬他,定是因为受了其它人的指使污蔑于他。
果然,上官栩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从她听说阿筝认识的那个船商不见踪影时,她便对苏望的打算有了猜测,他借船商的手杀徐卿安,又借另一个阿筝故人脱罪,杀了他,既是死无对证,也是一举两得。
内朝议会上,针对此事又吵了一通,然而终究苦于实际性的证据,上官栩不得不松口,让京兆府问询之后不得对苏然扣留。
内朝散去,徐卿安离开时走在队伍最前侧。
“你在害她,你不过只是为了你的野心。”
身后蓦地传来清冷而压制愠意的声音,徐卿安停下,侧过身回头。
苏尚走到他身旁继续道:“你想要的,我苏氏都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给我离她远些。”
徐卿安轻笑:“你凭什么说是我在害她,又凭什么说只是我的野心。苏大人当真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么?”
苏尚定定看他几息,慢慢往身后乜去。
殿中高座旁,她侧身而立,目光同样向他投来。
徐卿安亦幽幽往后抬眼。
殿门处,风过即停,唯人影微动。

苏然的事比预料得要棘手。
苏氏此前和船商的交易做得隐秘,他们不会接手船商给出的“孝敬”,而是会直接示意他们将钱财流往哪里,直接打点到需要打点的地方去,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两家船商给出的账本对指控苏然的作用并不大。
徐卿安原本预备的那些证据现下虽还未交出去,但也因那个船商的消失而丧失了部分作用,因为这样涉及到双方交易的证据,就算再过齐全,也需人证或物证的对峙,然而那个人和他的账本都早已不知所踪。
且苏然的事情虽被搁置下来,但船商家主刺杀朝廷命官的一事却是证据确凿,这事朝堂上有人在催着结案。
这夜,上官栩与徐卿安私下见面时,徐卿安说道:“看来那个船商的账本不在苏氏手中,不然他们应当就船商“污蔑”一事做文章,而不是让人催着将刺杀案结案。”
“你之前应当去过那人的住处搜过吧,但也没找到账本。”
上官栩想,徐卿安曾拿了把匕首来,那他当是去过那人住处了。
徐卿安点头:“是,而且看屋中摆设,在臣去之前应该就有人去搜过,且去者目标明确,就是为了找账本。”
上官栩:“所以账本不在那人房中。”
徐卿安:“也许在他身上。”
“在身上?杀了他不搜身?”
“若是搜不了呢?”
上官栩沉默。
徐卿安再道:“若是那个人死的地方不对,又或者不是死了而是下落不明,那是不是就没办法搜身了?”
上官栩转身,寻了个位置坐下:“但这也只是你的猜测,那东西若还找不到,苏行正这次可就能把事情翻篇了,到时候再想对付他可就得想其它法子了。”
徐卿安跟随上前:“这事现在看起来是挺急切的,然而急也急不来,臣虽有那三家和
苏行正来往的证据,但现在差了一家的账本,就给了苏行正钻空子的可能,所以那东西臣现在也不敢轻易交出。”
上官栩也心知这种事情宁可放过,也不可急来出错。
“那便先去查那个船商的下落吧。”
其实徐卿安还有一个法子可用——那夜在狱中,刘昌告诉他的工部前任尚书侍郎被陷害的各项证据他早已搜集好,只要拿出去就可定苏然诬蔑朝廷命官之罪。
然而这也实在冒险。
毕竟当年之事她也参与其中,若他提出用这法子,她会不会答应尚未可知,恐怕她还会怀疑他的用心,届时她若再与苏望站在一道,那么这么久以来的布局恐将全部付诸东流。
白日里,徐卿安独自坐在书案前想着这些事轻叹一息。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家仆突然来报。
“郎君,府外有人想见您。”
“是谁?”
“她说她叫阿筝。”
阿筝近日身体恢复好了很多,精神也终于到了以往的七八成,就连她受伤之前每日要进行习武训练她现在也重新开始了。
上官栩来看望她时她正在庭中练剑。
见上官栩走近,阿筝收了剑,向她走去。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见阿筝要行礼,上官栩连忙抬手止道。
“怎么样,见到荀大夫了么?”
阿筝出宫是找上官栩拿的令牌,她这两日恢复过后始终感觉身上还有几处地方不对劲,而太医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便自请出宫一趟,说想去寻荀阳看诊。
上官栩自是会应允的,而现在阿筝回来了,她自然也要关切一二。
阿筝抿着唇,微微一笑,颔首道:“见到了,他说没有大碍,那些反应也都是恢复过程中正常的,所以太医把脉也就没把出结果来。”
“那就好。”
“只是……”
“只是什么?”上官栩立马问。
阿筝为难道:“只是那反应实在太让人不适,难以忍受,奴婢便向荀大夫求了缓解之法,荀大夫说若想缓解光靠药汤无用,只能行针艾之法,故而奴婢……”
出宫令牌按例用一次便得上还,虽说如阿筝这样的近侍求得一块令牌傍身不是难事,但她以前面对同样需要日日出宫的时刻时,也都是按照惯例,及时借还的。
“我明白。”上官栩听出她的顾虑,直接道,“出宫令牌便放在你那儿吧,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谢娘娘恩典。”
许是因为想起了往事,阿筝近几日对身边人格外依赖,也时常提些要求,例如想要吃什么,玩什么。
念及她身心皆才受过重创,一切又尚在恢复中,上官栩自是事事都想着照看着她,也因此近段时日,整个立政殿内气氛都欢快了许多,就像完全没有受到前朝那些事的影响一般。
就连小皇帝也被热闹吸引,时常要求加入她们一起玩乐。
这样的事传到宫外,苏尚知道后自然会多加关注,直到后面他更是干脆直接进了宫,与她们同乐。
“从阿筝四年前一到长安,我就这样看着她一点点地恢复,一点点成为殿下亲近信赖之人,她与殿下交好,我也因此与她多有接触,她的确是值得爱重的女郎,如今又见她身体各项转好,我更是为她高兴。”
立政殿内的园景中,苏尚和上官栩同坐一桌,一旁煮着热茶,茶香四溢扑鼻,二人就这般说着话。
苏尚从四年前的上巳夜之后便时常入宫,因而这次他来,上官栩也对此见惯不怪了。
只是她原以为有苏然的事情在前,他近段日子就会与她保持距离,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又想到他与苏然关系亲近,或许会帮着苏然解决那些棘手的事情,上官栩便也觉得能将他注意力吸引过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现下见她慢慢变好,我这些日子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上官栩接过苏尚为她添好茶的茶盏,抬眸向他莞尔,“而如今见她身体好转了,便也希望她心情能跟着变好,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见她时,看她眉眼间,始终觉得她心里藏着事情。”
苏尚轻叹着宽慰:“到底是没有好全吧,毕竟也这么多年了,她当是想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谁,家人又在何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诸多疑问压在心里,心绪当是会受到影响的。”
“叙白觉得,阿筝她以前的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上官栩抬眼,目色平静地凝望向对面与她相对而坐之人,然而那眼神虽不咸不淡,语气也一如往常,但她眼底的眸色却深了些。
苏尚显然被她这话问住,无措地笑一下:“这……我倒还未细想过,虽认识阿筝多年,但她向我提及的往事却很少,不过,看她身手,猜想她家中应有武学背景吧。”
说着,他反问道:“怎么了?殿下这样问可是因为她最近想起了什么?或许是在调查路上遇到了什么难事,模棱两可,难以抉择?殿下若觉得方便,不如将此间事说一说,看我能否出一份力,帮上忙。”
瞧他说话时的神情,他当是真不知道阿筝家中发生了何事,更不知道,那为害阿筝家人的人就是他一向尊敬的父亲。
上官栩便不再多说,视线转向手中的茶盏,手指感受着杯壁温度的同时只道:“并非是遇到了难事,只是这几日看到阿筝的那些表现,便突发奇想,有此一问罢了。”她笑了笑,“帮阿筝找了这么多年的家人,找到现在,不说她,就是我,也对她的身世充满好奇了。”
苏尚颔首,从善如流道:“虽说无法完全与她感同身受,但娘娘关心她,也当是关心她的一切,说是好奇,其实也是希望她能早日得偿所愿,找回记忆,找回家人了。”
“对了,阿筝呢?今日怎不见她?”说着,苏尚看了看周围,疑惑道。
上官栩也跟着环视两眼,沉吟道:“她近日身体恢复之后便如以往一样常在自己院中练武,想来现在正是她练武的时辰,便还未过来吧。”
苏尚闻言笑了笑,随口道:“果然是习武之人,这身体好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功夫捡起来练。”
上官栩扬了扬唇,不置可否,她向候在一边的青禾道:“阿筝不是说今日想吃饺子么,膳房那边应该包得都差不多了,你去她那儿看一看,告诉她可以过来了。”
青禾颔首应是,又见一旁的苏尚在她们说话间稳坐着,便知今日这饺子他也要吃了,遂而心中有了谱,打算这趟去寻阿筝时也向膳房打个招呼。
青禾去后,苏尚和上官栩再继续闲聊了些话。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廊下有宫人踩着细碎的步伐匆匆过来。
“娘娘,京城里出事了。”
上官栩神色一凛,目光从院中移回:“什么事?”
那宫人视线飘忽一瞬,往对面苏尚的脸上看了看,这才道:“苏相公在回府路上遇了刺客……”
“什么!”苏尚闻言一下就站了起来,怪不得那宫人看来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原是他父亲出了事。
他追问:“我阿父人如何了?可有消息?”
而问的同时苏尚又往上官栩那儿瞧了一眼,上官栩淡淡回望过去。
这事上官栩确实不清楚,她对苏望的打算从来都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就夺了他的性命。
见上官栩目有疑色,苏尚也不再怀疑,只转头望向那来报的宫人。
宫人答:“据说那时苏中丞护在苏相公身边,苏相公便没有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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