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私的行为让他们非常失望。
一下子,大家心里都凉了半截。
他们对齐保平的期望和信任仿佛在一刹那间化为乌有,原本炽热的心渐渐变得冰冷。
身为他们的里长,齐保平这么做也太自私了吧!
这种行为无疑让他的形象在队员们心中大打折扣,大家开始质疑他的能力和人品。
不满的心情在他们心中蔓延开来。
108队伍的队友们开始窃窃私语,互相交流着不满的情绪。
他们觉得自己的权益受到了侵犯,心情十分不爽。
袁成钢看到108队伍队员们的反应,有些头疼。
对他来说,队伍最重要的是团结。
他深知如果一个集体内部存在矛盾和分歧,那么它的凝聚力就会大大削弱。
如果真把108队伍的炮车给了107队伍,这肯定会让两个团队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这种事情他绝不能让它发生。
他需要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既要维护108队伍的利益,又要保证队伍的整体和谐。
想了想,他对着齐保平说:“你是108队伍的里长没错,但炮车属于集体所有,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没权利替大伙儿做主。”
袁成钢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和坚定,不容置疑。
说完,他又转向108队伍的人,“现在给你们自己决定,是选择留炮车还是换掉里长。”
袁成钢希望108队伍的队友们能做出一个公平且理智的选择。
108队伍的队友们都愣住了,虽然想
要保留住自己的炮车,但是齐保平毕竟当了那么久的里长,要他们亲口说出换掉里长的话来,实在是开不了口。
他们陷入了深深的犹豫和矛盾之中。
看到没有人主动出声,袁成钢摇了摇头,“既然这样,那就按照原来的安排来...”他准备按照原计划行事,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还没等他说完,角落里就有人喊了一声:“我们要炮车,换掉里长!”
那个勇敢的队友终于站了出来,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铁打不动的装备,换谁都一样能用,对于108队伍的队友来说,炮车显然比某个特定的领导者更重要!
这个决定让大家看到了队友们真正的诉求和需求。
随后,更多的声音加入了进来。
“对,支持这个决定,我们要炮车!”
队友们纷纷附和,声势浩大。
“齐保平不适合继续当我们的指挥官!”
大家一致认为,齐保平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是不合格的里长,我们不想要这样的人带领,我们要我们的炮车!”
队员们纷纷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
讲台上的齐保平显得异常沮丧,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怨恨,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刚刚遭遇了一场巨大的打击。
他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重心,内心十分惊慌,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一个念头:我不能丢面子!
我还想保持现在的地位!
然而,袁成钢却无情地宣告了最终结果。
“炮车将继续归属108队伍管理,而从今天开始,齐保平降级为英长!”
他的声音响亮而坚定,毫不留情,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一切尘埃落定!
会议室里瞬间陷入了沉默,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齐保平,只见他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
由于这次会议讨论了很多事情,等到散会已经是接近饭点了。
大家都感到有些疲惫,但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终于结束了这一系列的讨论。
“周主任,你们先去食堂吧,我跟知禹骑自行车回去接小俊。”
阮初夏对身边的周林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好,”周林点点头,脸上露出理解的笑容,“路上注意安全。”
阮初夏和萧知禹手牵手走出了房间,两人的关系在这段时间里变得更加亲密无间。
周露露看到了这一幕,偷偷笑着脸红了,眼中闪烁着一丝羡慕之情。
她心中暗自想着:什么时候我才能找到一个像萧知禹那样好的男朋友呢?
周林瞥了她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羡慕了?羡慕的话周末回家吧,正好你妈妈又想给你介绍对象,省得天天追着我说要看紧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开一个轻松的玩笑。
一听这话,周露露立马垮下脸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伯,你别提我妈行吗?”
她的语气中既有无奈,又有一丝撒娇的成分。
旁边的人知道她俩的关系,所以也没对她的称呼感到奇怪。
大家都知道周露露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也明白她和母亲之间的那些小插曲。
“提你妈妈怎么了?她还不是为了你好!”
周林淡淡地说了一句,言语中透着一丝温暖和鼓励。
“好什么呀!”
周露露皱着眉头,大声反驳道,“我妈妈介绍的对象都是些啥人啊。每次见到的都是一些不符合自己标准的人,真是让人无语。”
“你自己眼光太高了,觉得谁都不合适!”
陈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阮姐家的男人就挺好!”
周露露突然想到了一个例子,兴奋地说,“又帅又有本事,还特别疼爱阮姐!阮姐真的是太幸运了。”
这句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大家纷纷点头赞同。
“真是稀奇了,愿意买女式自行车送给妻子的男人可不多见。”
陈芳语气中带着一丝嫉妒,“这样的男人真是太少见了。”
“露露要是想找像萧里长这样的可不容易哦,”胡奇补充道:“据我所知,他在队伍里是最年轻的里长,同龄的人还在连队级别挣扎呢。萧里长真是个有才华的人。”
几个人聊着天往国营饭店走去,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见到阮初夏也在那儿,周林惊讶地扬了扬眉,“哎呀,你们竟然比我们早到啊?”
他显得有些意外。
阮初夏微笑点头,温和地回应道:“骑车比较快嘛。来,小俊,这位是你周伯伯......”
说着拍了拍小孩的头,眼里满是宠溺。
“阮姐,”周露露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都有孩子了?”
听到这话,阮初夏和萧知禹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笑着。
周林见状,赶紧用胳膊肘捅了捅周露露,提醒她别再问了,怕场面尴尬。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周露露露出尴尬的笑容,连忙上前挽住阮初夏,“阮姐,你点了什么菜呀?”
“还没点呢,你们去前台看看菜单,想吃什么随便点。”
阮初夏温和地回答。
“阮姐真大方!”
周露露感叹道。
......
餐桌上,一向不多言的胡奇破例举杯站起来,“小阮啊,恭喜你的土豆丸子大卖,以后可别忘了胖子哥和我们萧里长啊……”
他说得诚恳而热情。
听着这番话,周林心里有些刺痛,但脸上却装作没事地举起酒杯,“来来来,小阮,我也敬你一杯。看见咱们医务室现在这么好,我这个老家伙也放心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和羡慕。
慢慢地,阮初夏感到头越来越晕,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就像是在浓雾中行走一样。
她摆了摆手,声音有些颤抖,“我不行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我已经到极限了。”
“没关系,不是还有萧里长在吗?”
旁边的人安慰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鼓励和戏谑。
那个晚上,阮初夏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酒,每一杯都是那么的烈,仿佛能够将她的心脏点燃。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拿起杯子又放下,每一次碰杯都让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地消散。
总之走出餐馆的时候,她是靠在萧知禹坚实的怀抱里,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了……
只能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在地上。
迷糊中,她觉得有只蚊子一直在叮她的嘴唇,扰得她无法安静下来。
“走开……”
她抬手挥了挥,想把那只讨厌的蚊子赶走,但无济于事。
那该死的蚊子怎么赶也赶不走,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咬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嗯嗯。”
她无意识地发出了呻吟声,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这只“蚊子”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咬得更厉害了,就像是一颗颗小小的炸弹不停地在她唇上炸裂。
阮初夏快被烦哭了,她又困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摆脱这令人窒息的感觉。
“咦?这只蚊子居然还有胡子?脖子被什么东西扎得又疼又痒。”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看着满脸红晕、困倦不已的阮初夏,萧知禹心都要化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怜爱,仿佛她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
他将手臂收得更紧一些,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近。
他感受到她身体散发出的温度,那种温暖让他内心深处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
“小夏,小夏,你现在不方便吗?”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诱惑和渴望,像是在问她是否愿意接受自己。
阮初夏的大脑依旧一片混沌,她想了想,然后给
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嗯……没。”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飘荡在空气中的微风。
男人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阮初夏感觉仿佛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抱到了床上,那种被呵护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随后,她被轻轻地搂进了他的怀里,感受到他身体传递过来的热量。
男人的手很大,也很粗糙,手心热乎乎的。
那些粗糙的手茧摩擦着她的肌肤,带来一种刺痛却又微妙的触感。
“痒……”
她语气轻柔,带着一丝妩媚,仿佛是在享受这份亲密与温情。
这样的声音让萧知禹浑身酥麻,喉咙里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哪里痒?”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阮初夏迷迷糊糊地用手在身上胡乱指来指去。
萧知禹的眼神随着她的手势四处移动,眼睛里闪烁着越来越热烈的光芒。
他像是被某种力量驱使,猛地扑过来,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狠狠地压住了她,同时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阮初夏憋得脸通红,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内心不停地抱怨着那个笨蛋,居然堵住她的嘴巴,让她几乎要窒息!
还没有缓过这口气,这个所谓的笨蛋就又重新缠上了她。
这一次更加疯狂,笨蛋就像是凶猛的恶犬一般直接冲了过来,连最基本的呼吸空间都不给她留下!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一块面团,正在被反复无情地揉捏。
一声尖叫脱口而出,这个笨蛋竟然还咬了她的后脖子!
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萧知禹痛得闷哼了一声,心中暗自想道:这女人喝醉了力气还挺大的呢。
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精致可爱的小脸蛋,他满心都是爱意,可心头却因此乱糟糟一团。
“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
“啊?”
阮初夏此时脑子一片混乱,只能发出微弱且痛苦的呻吟声。
“小夏,”萧知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的意识,“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好不容易被叫醒的阮初夏眉头紧皱,眼神依然有些模糊不清。
“小夏,你知道我是谁吗?”
萧知禹轻声询问道。
阮初夏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朝他看了一眼,“萧知禹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说罢,她又把头扭向了一边。
听完这话的男人瞬间愣住了。
第二天清晨,当阮初夏再次从睡梦中苏醒时,发现身边早已空无一人,萧知禹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正准备从床上挣扎着起身,却突然感到四肢无力,只得无奈地再次瘫倒在床上。
宿醉加上全身的酸痛感,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用棒子狠狠揍了一顿。
每个关节都隐隐作痛,尤其是头部更是沉甸甸的,如同被重物压住一般。
想到昨晚的情景,零碎的画面开始在脑海中浮现:昏暗的灯光、喧闹的音乐、陌生的人群……
这些片段拼凑起来,渐渐地,她的脸变得通红。
那些画面中,自己似乎是那么的不理智,仿佛做了很多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紧接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坐了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竟然不是昨天穿的那套!
原本的牛仔裤和T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松垮的白色T恤,显然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她惊慌失措地拉开了衣领看了看。
天呐,简直无法直视!
胸口和颈部有些许痕迹,仿佛是……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一阵阵心悸涌上心头。
捂着发烫的脸颊,她下了床,走到镜子前,又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含情脉脉,脖子上的点点痕迹告诉她昨晚确实发生了某些事情。
红色的印迹清晰可见,仿佛是有人亲吻过的痕迹。
真的就这么交代了吗?
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慌。
但她为何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突然,她注意到墙角的小柜子上有一张纸条。
走近一瞧,上面只草草地写着两个字。
“没成。”
底下签着萧知禹的名字。
这个名字让她微微皱眉,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阮初夏一头雾水,没成?
什么意思?
是没有给她带早餐,还是没有叫她起床?
这简短的几个字让她感到困惑至极,简直毫无头绪。
她心里嘀咕了一句,写得这么含糊,真是让人费解。
随手将纸条扔在一旁,她赶紧从衣柜里翻出唯一一件高领毛衣穿上。
高领的设计可以遮住那些难堪的痕迹,让她不至于在出门时太尴尬。
幸好它还没洗,否则今天出门肯定要尴尬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不去想太多,先解决当下的问题再说。
拉开门却发现小俊也不见了,房间里显得格外空旷。
或许他也被萧知禹带走了吧。
来不及多虑,阮初夏急匆匆地抓起钥匙,飞快地穿上鞋子,然后猛地推出自行车,骑上了车子,朝着卫生所的方向疾驰而去。
快迟到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紧迫。
骑着骑着,她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紧张地运作,但似乎少了点什么。
她试着左右扭动了一下身体,仔细感受着每一块肌肉和关节的动作。
然而,除了微微的风声外,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特别的感觉。
甚至故意驶过路上的小坑,让车子颠簸了几下,以期能够感受到某种不适或是疼痛感。
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传来。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眉毛微蹙。
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啊,至少也该有点疼痛感吧。
毕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一直感到担忧和不安。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那张简短的字条。
瞬间,一切都豁然开朗。
“没成”的真正意思原来是……
萧知禹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
这个发现让她感到一阵如释重负的感觉,同时也夹杂着一些失落。
她咬着嘴唇思考着,到底是因为自己魅力不足,还是对方的能力不行呢?
这个问题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总算按时到达办公室,周露露坐在桌前,抬眉看向她的脖子处,表情中带着明显的好奇心。
那双眼睛似乎想从阮初夏身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阮初夏微微出汗,脸颊上泛起了一丝潮红。
在这个年代,大家对私生活并没有太多遮掩,好朋友之间经常开这种玩笑。
相比之下,周露露还算克制,没有直接问出什么难堪的问题。
早上十点钟整,镇上的广播准时响起了声音:
“深市人民公社广播站现在开始播送节目……本次消除害虫活动圆满结束……”
阮初夏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广播中传来:“卫生工作者阮初夏被评为模范员工,成为所有同事们的骄傲与榜样……希望每位同仁都能从中汲取力量……感谢收听今天的节目,再见。”
周露露手中的笔突然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而周林手里的杯子则重重地放在桌上,仿佛在表达着一种强烈的不满或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