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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夫君杀身证道后,我重生了(云上浅酌)


察觉到陆鸢鸢正盯着自己看,小怪物缓缓抬头。它没有展露出被虐打多了的瑟缩恐惧的神态,两只眼珠直勾勾地转了过来,咀嚼的动作没有中断过。
陆鸢鸢放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看见的是某种冷血的蛇类的眼珠。
剔透,无垢,冰冷,折射不出半点感情。
不得不说,这小
怪物的自愈能力真的让她很震惊,比许多低阶修士都强得多。
难道这是它与生俱来的天赋?不然实在很难解释,为什么它有这么强的恢复能力,却没有相匹配的强大妖力,连这个普通笼子都破不开。
不过,既然它已经活蹦乱跳了,那正好可以趁这次回皇宫的路上,把它放生了。
两名宫人小心地给陆鸢鸢梳好发髻,正要往她头上插各种叮叮当当的簪子。陆鸢鸢一看到那繁复晃动的金珠,就觉得颈椎病在朝自己踊跃招手,忙道:“就这样吧,不用装饰了。”
两名宫人应了一声,合上饰物盒的盖子。
陆鸢鸢故意打了个呵欠,指了指笼子,装作以前没有留意的样子,问:“对了,平时我不找它的时候,它都是养在哪里的来着?”
“回公主,它平时都是由进忠公公照看喂养的。”
陆鸢鸢“哦”了一声:“那等会儿就把它送回去吧,让进忠好生照顾着,不要饿着它了。我回宫要带上它。”
毕竟喂饱了才好放生嘛。
“是,公主。”
进忠是沈公公的干儿子,人长得白白胖胖的,面颊像两只蒸馒头,颇为讨喜,麻溜地带了四个宫人过来,一起将笼子抬到了门外的一架小木轿上。
阳光炙热,廊外青翠葱茏。进忠轻手轻脚地关上殿门,擦了擦汗,扫了一眼笼中的小妖怪,嘀咕:“奇怪……这次伤口居然恢复得那么快。”
“公公,你说什么?”
进忠一瞬正色,拢着衣袖,板起娃娃脸道:“没什么,动作都仔细点啊,抬回去吧。”
等待回宫的日子里,陆鸢鸢亲身体验一把什么叫做穷奢极欲的公主生活。但她并没有沉迷于享乐,因为她发现系统背包里多出了几本新教材,什么《傀儡术入门指南》、《高等傀儡术》……肯定是系统传送给她的。
陆鸢鸢粗略翻阅了几页,发现这些书和修仙宗派教习的课本很相似,写得浅显易懂。这正合她意,她可以在任务期间自学这门课程。等回到原时间线了,就能马上动手制作了。
一转眼,四个昼夜就过去了,回宫的日子终于来临。
这座避暑行宫离雍国王城有五天的路程。鉴于陆鸢鸢附身的原主是磕不得碰不得的玻璃人,马车要慢悠悠地走。故而,他们路上花费的时间会比预计更长。
启程之日,他们从清早出发,一天下来,行进了二十里。
午时,山中的空气愈发闷热。几声闷雷后,天空噼里啪啦地下起了大雨。大山里面,雷声、雨声都好像有了震荡的回音,在山壁间被放大了无数倍,仿若有大石头从四面八方滚下来。
一行人冒着大雨,有惊无险地抵达了驿站。
雍朝的驿站,说白了就是官府开的招待所。唯有皇族中人或外出公干、手持引路牌的官员才能入住,可不是有钱就能住进去的。
如果不是原主的公主身份行了便利,他们就只能在荒郊野岭过夜了。
或许是老天爷在戏耍他们,众人刚到驿站歇下,把马匹牵到马厩休息,肆虐了整个下午的大雨就停了。
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漫山青翠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百鸟归巢。
陆鸢鸢住的是驿站最好的房间,位于二楼,推开窗户,正好能看到驿站后方那片绵延不绝的林子。
沈公公随侍在旁,笑眯眯道:“公主殿下,晚膳已经备好了。”
“我还不饿。”陆鸢鸢一眯眼,说:“你找几个人,带上那个笼子,跟我出去一趟,不要兴师动众。”
沈公公一呆,显然有点儿疑惑,但他哪里敢问东问西,应声后,马上就去安排了。
离开驿站,有条小路延伸向茂密的林子。继续深入,便是层峦叠嶂的群山。
陆鸢鸢走入树林,两名侍卫在她前面开路,两名侍卫抬着那囚着小怪物的笼子,跟在后头。
沈公公和进忠仿佛成了左右门神,紧张兮兮地傍着她,手掌托在她的肘弯下,维持着一个既不会碰到她、但一有事就能马上扶稳她的距离,亦步亦趋,絮叨不停:“公主殿下,这种粗陋的山野小径不好走,您玉体金安,千万留心脚下……”
“公主殿下,奴婢扶着你……”
陆鸢鸢微微蹙眉,观察四周的环境。
她的原计划,是在回宫的路上找个偏僻的地方,放掉这小怪物。但刚才入住驿站的时候,她从侍卫长口中得知,等明天离开了这座驿站,他们就会彻底走出这片山麓地带。届时,沿路的人烟会越来越密集。
也就是说,要放生,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正好雨停了,那就一鼓作气地把事情办好吧。
也许还是离驿站太近了,林子里随处可见人类活动的痕迹。有人在草丛里踩出的小径,也有马车轮子留下的车辙。
陆鸢鸢道:“继续往前。”
愈往深处走,林子愈静,茂密的树冠连成一片,光线愈发昏暗。好在,这会儿的雍朝还未是战乱时期,驿站又有驻兵,没听说过这一带有山匪作乱。
直至走到了回头已经完全看不到驿站轮廓的地方,陆鸢鸢才示意众人停下。
这里是树林中的一处高地,老树盘根,杂草都没过了膝盖。空气很湿润,漂浮着大雨冲刷山泥后独有的腥味。
进忠小步走向笼子,将罩在笼子上的黑布撩了起来。
一路上摇摇晃晃,笼中的小怪物都没吭声。当光线洒入笼中,它的两道视线,越过了中间数人,准确无误地钉到了陆鸢鸢脸上。
陆鸢鸢站得远远的,袖下的指节轻轻一蜷。一刹那,她有种奇怪的想法,竟觉得对方是在审视她。
但也许只是错觉,因为那小怪物很快就垂下了头。
那厢,进忠按照她的吩咐,打开笼门。锁头咔嚓一响,他立刻紧张地退了几步,周遭所有侍卫也都警惕地拔出了刀。沈公公吞了口唾沫,护在陆鸢鸢前方。
这只小怪物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这个狭小的囚笼,分不清送到它面前的是陷阱还是别的什么,它弓起身体,警惕且僵硬地与众人对峙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探出手指。下一秒,它猛地夺门而出,倏然消失在了茂密的草丛里。
陆鸢鸢舒了口气:“我们也回去吧。”
沈公公巴不得赶快离开这个阴森的鬼地方,抢在前面为她开路。而意外就在这一刻发生——他踩中了一块爬满青苔的石头,惊慌地叫了一声,人就滑了个四脚朝天,把旁边的陆鸢鸢带倒了。
陆鸢鸢:“……”
茂盛的杂草阻碍了视线,持续数个时辰的大雨将树林的泥土冲得软烂,滑塌成了一个小山坡。陆鸢鸢这一倒下,便顺着坡儿滑了下去,她的手臂条件反射地上伸,紧紧地抓住从山坡里凸起的树枝。但那树枝太细太脆,没有一丁点儿缓冲作用。跟坐上了刹车失灵的过山车似的,她滑到了山坡最底下一个铺满草叶的泥坑里。
相较于陆鸢鸢自己经历过的危险,这只能算是滑滑梯而已。然而,她如今附身的身体实在太脆弱了。这几下颠簸,颠得她的脑浆在头骨里晃荡,视网膜阵阵黑昏。只依稀记得,自己的手按到了一片冷冰冰的粗糙的东西。紧接着,那东西突然动了起来,飞快地卷住了她的腿。
“……公主!公主!”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别吓奴婢,您醒醒!”
陆鸢鸢听见有人在给自己叫魂,晕乎乎地睁开眼,就看到两颗脑袋挤在她上方。
沈公公和进忠双目通红,声音已经有了哭腔:“公主!您终于醒了!”
陆鸢鸢浑身无力,被这两人架着,坐了起来,才发现侍卫们已经赶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数米外的泥潭中,躺着一条与她小腿粗细相当的蟒蛇,已经被乱刀砍杀了。不远处还有个蛇窝,窝中散落着一些半透明的蛇蜕。
陆鸢鸢:“……”
刚才,她就是被这玩意儿卷走了?
真没想到,只有她小腿那么粗的蛇,也能将她这么大个人卷走。
估计一方面原因是她现在的身体太瘦弱了。另一方面的原因,是蛇的力气本来就很大吧。听说蛇能毫不费力地卷着比自己的体型大很多倍的猎物爬到树上去享用。
陆鸢鸢睫毛微动,抿了抿唇。
一说起被蛇卷着,她就想到了一个人。
她……还挺有这方面的经验的。
蛇的力气,确实很大。
进忠心有余悸道:“这应该是一条刚结束蜕皮、出来觅食的蛇。公主殿下,您刚才滑到泥淖下,就是被这条蛇卷走了。好在您洪福齐天!”
沈公公面青唇白,跪在地上,紧张地打量她:“公主殿下,您身上有没有哪里疼?
有没有哪里受伤?”
多亏了下午的暴雨,软化了林地,陆鸢鸢倒是没有磕碰到石头等硬物,不过一抬起手,她就瞧见自己的指腹扎了一根小木刺,冒出了血珠。
一定是刚才滑下来的时候,被树枝扎到的吧。
见状,四名侍卫瞬间齐齐跪下,沈公公和进忠也在瑟瑟发抖。
陆鸢鸢微一皱眉,拔掉了木刺,说:“没事,这是意外,不怪你们。今天放生的事,只有我们知道,回去了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听出了她不追究的意思,众人既惊讶又庆幸于她今天的宽宏大量,尤其是沈公公,谢恩个不停。
陆鸢鸢站起来,把指腹的血珠擦了下,突然听见一个侍卫小声道:“这蛇……方才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陆鸢鸢一怔,定睛看去,果然,在那蟒蛇的颈部下方,出现了一块明显不符合它体型的隆起。看位置,应该刚刚才吞下的猎物!
陆鸢鸢当机立断,指着它:“快点剥开看看是什么,说不定还活着!”
侍卫们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斩下了死蛇头。一块沾着消化液、昏死过去的乌漆嘛黑的东西从中滑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陆鸢鸢也大吃一惊。
这、这不就是她刚刚放生的那只小怪物么?
它怎么会在这里,还被蛇吞掉了?
她明明是在蛇窝的反方向放生的啊……它怎么会误打误撞,撞到了蛇口里?
是巧合,还是意外?
陆鸢鸢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得不出结论,只好道:“……算了,还是先把它带回驿站吧。”
这次的放生铩羽而归。
由于入过蛇口,这小怪物的皮肤仿佛被消化液烧过一样,比先前满身鞭痕的状况更惨不忍睹,回到驿站后,它就一直昏迷不醒。这状态也不适合放生,陆鸢鸢只好命令进忠继续照顾它,希望它能和上次一样自愈。
数日后,他们一行人抵达了雍国王城。
一回到皇宫,就有一堆繁琐的事儿等着她。把该请安都请了一遍,该见的人也都见了一遍,第一天就结束了。
接近越鸿的计划,只能推迟到第二天。
这次上天眷顾,没等陆鸢鸢盘算好计划,她要找的目标人物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是她回宫第二天的中午。陆鸢鸢坐在花园里晒太阳,冷不丁注意到,宫墙上方冒出了一颗小小的脑袋,正好奇又鬼鬼祟祟地看她。
沈公公也发现了,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大胆!是谁在偷看!”
那颗小脑袋一僵,似乎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啊”了一声,从宫墙上掉了下去。

第80章
那堵墙可足有两米高。陆鸢鸢微惊,立刻指向院门,吩咐道:“快!去看看人有没有摔伤。”
沈公公应声,出去片刻,就带着一个小孩回到了花园里:“禀告公主,刚才从围墙上掉下去的是三皇孙殿下。”
越鸿?!
陆鸢鸢一阵惊讶和激动,直起腰来,看见一个身穿深蓝色绸衣的小孩在阳光下朝她走来。
这时候的越鸿,也才十一岁上下,身量还没发育,比她想象中要矮和瘦一点。小小年纪,容貌就颇为俊秀,双目炯炯有神,唇瓣嫣红,稚气未脱。
不过,可能是因为她见多了桀骜不驯的长大版越鸿,导致先入为主了,她总觉得这家伙小时候的气质也比其他小孩更拽一点,活脱脱就是十年后那个他的mini版。
越鸿就是她穿越回来的锚点。这么快就有机会接触他,陆鸢鸢心情大好,决心也更为坚定。
她一定会抓住机会,顺利复活越鸿。
那厢,爬墙被捉个正着,还摔了个屁股墩,越鸿绷着小脸,似乎觉得有点丢人。但作为皇孙被教养长大,他自然清楚见了姑姑要做什么。来到陆鸢鸢面前,还是规规矩矩地向她行了一礼。还没进入变声期,嗓子清清脆脆的:“越鸿向姑姑问安。”
虽然不熟,但这小子起码知道她是姑姑。那更好,省得她自我介绍了。
陆鸢鸢伸手托住他的手肘,轻轻将他扶起,态度亲热地套起了近乎:“刚才有没有摔到哪里?”
越鸿愣了愣,摇头。
沈公公在她耳边小声补充:“三皇孙殿下刚才是踩着三个孩子搭成的人梯爬上去的,奴婢出去时,那几个孩子就作鸟兽散了。奴婢依稀看到,好像是国子监几位大臣家的公子。”
陆鸢鸢:“……”
这小子,果然从小到大,屁股后面都有一群小跟班。
捋一下时间线,雍朝现在的皇帝是文殊公主的亲爹。太子则是文殊公主的同母兄长——也就是越鸿的生父,雍国的下一任皇帝。
有这两层关系,她附身的文殊公主可以说是整座皇宫里后台最硬的人了。
至于越鸿的母亲谢贵妃,这时还只是太子的一个侧妃而已。虽然在太子那里很受宠,但论地位,还是比不过文殊公主的。
所以,她让沈公公把越鸿带进来的时候,跟着越鸿的几个宫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陆鸢鸢轻轻一摸下巴。
原主喜欢惩治仆从的母夜叉恶名,在皇宫里应该是个半公开的秘密了。而且,这么久以来,原主和谢贵妃说过的话应该不超过十句,她不觉得谢贵妃会教越鸿来找她攀关系。十有八九是这小子对她产生了好奇心,偷偷跑来看她是不是真的母夜叉吧。
既然这样,那就将计就计,利用好这份好奇心吧。
陆鸢鸢笑眯眯道:“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国子监上课的么?”
越鸿闷闷地踢了踢石头:“我才不要去国子监。”
又一个不爱读书的。
陆鸢鸢煞有介事地拖长声音:“哦——所以,你是无聊了,专程跑来找姑姑玩的?”
“我才不无聊。”越鸿反驳了一句,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你要陪我玩?”
陆鸢鸢笑了笑,点头。
未来的越鸿这么难搞,她都搞定了,她就不信自己哄不好一个小孩。
根据系统的说法,转生花盛开的速度跟她与越鸿接触的频率成正比。那么,吸引越鸿的注意力,成为他的玩伴,是最自然不过的办法了。
虽说今天由昨天而来,明天由今天决定,当下的所作所为,都会对未来产生影响。但陆鸢鸢并不担心自己接近越鸿的举动会引发蝴蝶效应。因为,即使她改变了越鸿对他姑姑的亲情,让这份亲情从浅变深,也顶多就是让他心里多出一个会怀念的亲人罢了。
越鸿瞬间扬起声音,抓住她的袖子,兴致勃勃道:“那我们出去玩蹴踘,一起去骑马吧!”
陆鸢鸢:“……”
这家伙,还真是从小到大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陆鸢鸢佯作为难:“可是我不会蹴踘,也不擅长骑马。”
越鸿两道小浓眉一下子拧起,好像有些失望:“那你能和我玩什么?”
“我可以讲故事给你听啊。”陆鸢鸢不慌不忙地说:“你想不想听姑姑勇斗大蛇的故事?”
越鸿睁大眼,果然咬住了她抛出的鱼钩:“勇斗大蛇?”
雍国的夏天很热,今日尤甚,跟没掀盖的蒸笼似的。在阳光下站了一会儿,越鸿的额头已经有了晶
莹的汗珠。而沐浴在同一片天空下的陆鸢鸢却只感到手足温暖,真是不可思议。
陆鸢鸢向沈公公使了个眼色,抱起双臂,说:“这就说来话长了,这里也有点热。不如我们进去一边吃东西,一边慢慢聊吧。”
这种冒险故事对居于深宫的皇子来说,果然有着无穷的吸引力。越鸿道:“好!”
宫人会意地扶起陆鸢鸢,争着给她穿上鞋子。
文殊公主这座宫殿,这会儿还不是后来那副荒芜阴森的样子,占地宽广,雕栏亭台层层叠叠,玉池生烟,锦鲤在水下游动,比东宫更奢华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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