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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之带着始皇开盲盒(袂浅)


瞧见最上方果然用一串大篆清清楚楚地竖着书写道:
【第一名大秦齐地砀郡单父县吕雉字娥姁女年十七】
“不是,这对吗?!”
将这一列墨字转化成脑海中的年轻俏丽身影,中年男人立刻就惊懵了,赶忙“呸——”地一下吐掉嘴里噙着的枯黄狗尾巴草,就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对着自己身边的好友发出杀猪般的苦闷嚎叫:
“哎呀呀,萧何啊!这回可是真的大事不好了!乃公春日里相中的美娇娘要被始皇帝给抢跑了呀!”

第58章 她考上了!
名为萧何的中年男人一听到同乡兼好友这焦急的话语,也忙低头往告示上看,瞧见那赫然写在第一列的名字和籍贯信息,也懵了。
这女子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今岁春日里,刚刚从齐地砀郡单父县搬到楚地沛县定居的吕公一家的次女。
吕公本是齐地单父县的一个富裕人家,因为家中颇有家资,本人还精通相面之道,也算是当地一个小贵族了,日常结交的人脉也很广。
今岁春日,吕公一家为了避祸,特意投奔了在沛县的亲戚们,举家老小都搬来了沛县居住。
阳春三月里,吕府内举行乔迁宴,因为吕公与沛县县令交好。
萧何是县令手下一个十分能干的小刀笔吏,遂被县令安排到吕府内帮忙安置宾客。
萧何的同乡兼好友,沛县有名的日常吊儿郎当,且未婚已育的大龄男青年刘季听到消息后,也大咧咧地去参加宴席了。
没想到竟然在宴席上被吕公一眼相中,还当场被吕公拉着双手不肯放,扬言要把自己如花似玉的二女儿嫁给他!
这可把刘季给欣喜坏了!
刘季在家中排行第三,上面有俩兄长。
往上数三代老刘家其实也是阔绰过的,刘季的祖辈曾在魏都大梁担任魏国大夫,后来碰上乱世,为了避祸,刘季的大父刘仁遂带着家中人从大梁迁到了沛县丰邑定居,生下了刘季的父亲刘煓。
可惜,到了刘煓这辈时,老刘家已经彻底从贵族之家沦落为普通的在编农户了。
家里不说像底层没有姓氏的庶民那般穷得叮当响,但也属实不算多么富裕。
对于已经变成农户的刘家来说,日常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全家老小一起辛勤的弯腰在田地中进行农业生产。
刘季的两个兄长都是踏实勤劳肯吃苦的人,可是轮到刘季了,这孩子打小就惫懒,整日从同乡的孩子们嘴里骗吃骗喝,但令大人们意外的则是,同乡之内无论是比刘季年龄大还是年龄小的孩子都心甘情愿的跟在刘季屁股后面晃荡,并且崇拜地向他们“刘大哥”献上自己也为数不多的珍贵口粮。
就这样一年复一年,刘季渐渐长大了,仍旧是个极其懒散的人。
即便是他父亲拿着大扫帚追在刘季屁股后面边喊边打,也不能将他赶到田里去乖乖种田。
在刘煓几乎都要完全放弃自己这个又懒又馋的小儿子时,刘季不知怎么的,又混上了泗水亭亭长的职位。
说是大官吧,那肯定是不算的,但是作为一亭之长,在这沛县之内也勉强算是一个人物了。
瞧见自己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小儿子总算是有个饭碗能吃饭了,没等刘煓松口气,以为小儿子马上就能安稳下来了,就看到小儿子钻了一个曹姓小寡妇的被窝,隔年就给他生了个名为刘肥的孙子!
刘煓麻了,沛县丰邑的乡民们也跟着麻了。
眼看着不务正业的刘老三还没有成婚呢,就急哄哄地和一个小寡妇弄出来了一个私生子,这哪可能是什么良配呢?
家中有女儿,原本就相不中刘季做自家女婿的人家,更是直接干脆利落地彻底将刘季从相亲对象的队伍中给狠狠一脚踢了出去。
一晃眼刘季就三十七岁了,仅仅比远在咸阳城的皇帝陛下小了三岁。
在这个同龄人差不多都要做大父的年纪里,刘季还是一个没着没落、混混一般的泗水亭长,没事儿就去小寡妇家里,摸摸小寡妇的手,看看自己的长子,亦或者是拉着一群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们,大咧咧地像个簸箕一样坐在野地上,谈天说地的喝酒吃肉,过得虽说是洒脱了,但他也还是喜爱美色的。
一听到初次见面的吕公竟然要把自己掌上明珠嫁给他,刘季在宴席上高兴的险些连眼睛都发直了。
十七岁水灵灵的富家姑娘配他一个三十七岁未婚已育的混混青年,这换成谁都得当场喜滋滋的应下啊!
刘季正为晴天白日里,天上下金矿的巨大幸运大喜!而吕公的夫人吕媪却是气坏了!
吕媪这大半辈子一共生育了两子三女。
长子吕泽、次子吕释之、长女吕长姁如今都是二十多岁,已经顺顺利利地成家生子了。
次女吕雉,年方十七,生的仪态大方、面容秀美。
幼女吕媭,年方十三,也俏生生出落的像是一个花骨朵一样。
她千娇百宠、从小娇养着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漂亮女儿,沛县县令来府内给自己儿子说亲时,老吕头都没有同意,眼下老吕头竟然要把漂亮闺女嫁给一个比她大了整整一辈人,还整日流里流气,早早有个私生子的中年混混!
这是亲爹吗?这明明是失心疯了吧?!
为了搅和这桩老夫少妻的不美满婚事,吕媪就整日在府内哭啊、闹啊的。
吕泽、吕释之、吕长姁也是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们老了老了就开始犯糊涂的亲爹。
在夫人、儿女们的强烈反对之下,吕公真是有话说不出,他一怒之下正准备发挥自己一家之主的权威,将次女直接打包嫁给刘季之时,从咸阳城内发起的“控书令”就如夏日荒野之上的熊熊烈火一般,一路摧枯拉朽地直接由西向东烧了两千多里地。
烧到了沛县丰邑内。
在圣诏之下,无论愿不愿意,民间
诸郡各乡邑都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发起了轰轰烈烈的收书、献书活动。
在这桩朝廷大事的打岔之下,闹了一个多月的吕家也只能暂时安静下来。
刘季虽然很想快些迎娶美娇娘,奈何他作为泗水亭长也得忙忙碌碌、早出晚归地去下面的里内收书。
在皇帝的圣令之下,吕公不得不肉疼的将家中珍贵的藏书给交了上去。
没想到,刚刚献书不久,他又从县令好友口中听到——远在咸阳的始皇帝收书之后,还要花费大力气整理七雄典籍,编撰出一整套囊括万千知识的《大秦知识宝典》!
这一看就是一桩恢弘的“文功”,受制于宫中现有的博士数量,皇帝陛下准备从天下诸郡内征收符合编书条件的精英人士,担任“治典郎”,到咸阳城同宫中博士们一起编书!
民间献书数量越多,质量越高的人家,越能被选上治典郎。
吕公一听这消息,心思也跟着活络了起来,为了能给两个儿子谋求一条出路,不让大好时光白白消耗在这小地方。
吕公遂咬咬牙,将家中最后压箱底的藏书也给献上去了,并干脆利落直接跳过里、亭这两级,在县令这边给长子吕泽、次子吕释之都报了竞选治典郎的名。
没想到次女吕雉听到消息后,也偷偷离家,跑去寻里长报名了。
里长一看,这么年轻的女娃娃竟然想来竞争朝廷颁布的治典郎的职位,本想要出言拒绝的,但是吕雉为了躲避自己不称心的婚事,执意让里长拿出“女子不得考取治典郎”的文字说明。
里长一摸脑袋发现朝廷一层层送下来的诏令上,只通知了治典郎的考核时间,倒是的确没有对报考者性别、年龄的限制,想着吕家虽然搬来不久,但也是上头有人的人家,况且吕公还献了不少珍贵书籍,里长遂将吕雉的名字和籍贯信息给详细记录下来,一并报上去了。
待到吕公和刘季听到消息时,已经晚了。
吕雉要和两个兄长到沛县县城参加第一轮的治典郎考核了。
这时,两个已经略微有些“翁婿之情”的中老年男人,还能笑呵呵的互相看着、等待着。
考呗!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头发长见识短的,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读书,那又能有多少见识呢?这么乌泱泱的选拔方式,有的是青年才俊,吕雉一个青涩少女早晚都得被刷下来!
没想到——
深秋午后金灿灿的太阳光打在人的头顶之上,顶着凌乱发髻的刘季双眼呆滞地低头看着手中告示上鲜明的“吕雉”二字,忍不住抬手给自己了一巴掌。
看着好友一脸后悔崩溃的模样,萧何也不知道此刻究竟该如何安慰好友了。
别说好友了,他心中也是震撼的不行。
之前他虽然也听过一耳朵,说是吕公家的两子、一女上个月时都回老家齐郡参加治典郎的最后一轮考核了。
那时他只听了一耳朵就没再关注了,因为他打心眼里不相信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能当上帝都治典郎,同刘季抱有的想法是一样的,吕家次女无论早晚,终究得被刷下来,规规矩矩的按照家里长辈们的安排成婚生子。
哪曾想——
萧何低着头浏览好友手中告示上的详细名单,排在“吕雉”之后的第二名是一个三十五岁,名为“章淮”的颍川郡人,第三名是一个三十五岁,名为“张苍”的三川郡人。
这前三名之后,往后再看多数治典郎都是三十多岁的男人,甚至还有十几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萧何一直看到名单末尾也没有看到吕家兄弟二人的姓名,也没有出现第二个女子。
吕雉能在一群男人之中杀出重围、拔得头筹,不仅是一百名治典郎中唯一的女子,还是唯一一个二十岁以内的年轻人,这背负着多大的压力,暗地里用尽多少心力,考核时又绞尽脑汁地耗费多少脑力,简直不能估量。
萧何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承认自己稳重聪明了几十年,这次还真是看走眼了!这位吕姑娘心中该是得多排斥和好友的婚事,所以一看到这次的宝贵机会,才能牢牢抓住,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啊!
看着那赫然排在头名的年轻女子姓名,萧何只能抬手拍了拍刘季的肩膀干巴巴地安慰道:
“季,算了,天下好姑娘多的是,没了一个吕家姑娘,还有别家的姑娘能寻呢。”
刘季苦涩的点了点头,他目前只是单纯馋吕家次女的年轻美色罢了,没什么真爱不真爱的想法。
昔日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富家女子,今日摇身一变就成为帝都治典郎了。
这么多年,他刘季混归混,但靠着强大的社交能力,也早早地混成了这沛县有名的地头蛇。
可是即便是地头蛇,那也是大秦官职体系内的一个基层小官,而这治典郎虽说也只是小吏,但却是帝都官职,那哪能一样嘛?!
刘季深吸一口气,将手中捧着的一沓告示给卷吧两下,直接卷成长卷夹在腋下,而后用另一只手摸了一把脸,对着身旁的萧何无奈道:
“萧何啊!看来乃公相中的吕家妻子现在要变成吕家妹妹了,我好歹也和吕公认识几个月了,现在要先去把好消息告诉吕公一家人了。”
萧何赞同地点了点头,目送着自己好友带着告示匆匆忙忙地离去了。
他心中琢磨着,好友的打算也是不错的,虽然和吕家姑娘做不成夫妻,但吕家现在也在沛县扎根了,都算是同乡人了,趁着吕家姑娘还没有去咸阳,早早和人家打好关系,说不准就是未来在咸阳的一条不可多得的人脉呢。
夕阳西下。
沛县,丰邑,吕府内。
十七岁的吕雉在春日里还是一个身材匀称、个子高挑的漂亮姑娘,可是整整一个漫长的夏季过去后,她已经消瘦的手腕的骨节都清晰地突出来了。
虽然瘦归瘦,但是她的气质却像是一棵顶着白皑皑大雪的青竹一样,繁茂的根系深扎土地,纵使是被积雪给压着,稍稍弯了腰,也压不垮、压不折。
整个人俏脸寒霜的静静闭眼跪坐在坐席上,也宛如一把锋锐的长剑般直直地插在木地板上,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子不屈不挠的坚韧锋锐之感。
听着耳畔处父亲喋喋不休的讲话,吕雉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时间的强大威力与现实的巨大压力,真是能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明明幼时,对她还算疼爱的父亲,经过乱世,秦灭齐国之后,也像个惊弓之鸟般,全然没有了年轻时候的亲和模样,尤其是在她及笄后这两年,父亲更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恨不得立刻将她驱逐出家门。
大姐比她大四岁,两年前,良人早逝,遂就带着生的外甥女回娘家住了。
她作为家中次女,全家刚刚搬来沛县,沛县县令亲自来府内给他儿子提亲,父亲都笑着出口婉拒了,哪曾想仅仅靠着乔迁宴上对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一面之缘,就失心疯般想要让她嫁给一个混子似的、比她大了整整二十岁、还有一个十岁私生子的老男人?!
她图什么呢?难道图刘季年龄大?图刘季邋里邋遢的不洗澡?图刘季整日游手好闲地爱钻小寡妇的被窝、还生出来了一个个仅仅只比自己小了七岁的私生子吗?!
简直可笑至极!
这究竟是给自己女儿选女婿呢?还是给混子青年送暖床工具呢?
对于这桩门不当、户不对、哪哪儿都不相配的婚事,吕雉心中是有滔天的怨言与满腔的怒火的。
她的性子生来要强,不是像大姐那般软和的像是一团麦粉团一样的温柔女子,在良人早逝,婆家不收留后,只能满腹委屈地带着女儿回到娘家过活。
若是换成她,碰上一个婚后,爱偷腥、醉酒后还会胡咧咧地动手打妻子的狗男人,纵使在这关外,刚刚变成新秦人的六国人根本没有像老秦人那般对秦律有刻入骨
子里的惧怕!她也会根据秦律亲手将这成婚后有二心的狗男人给送进囹圄内的!
纵使这狗男人没有早逝!只要让她捉奸在床一次,她也会直接提剑手刃了这种马一样的花心男人!毕竟大秦统一了,秦律明确规定了,被捉奸的男人,妻子恼羞成怒之下、杀之无罪嘛!
瞧着自己跪坐在坐席上的二女儿,无论怎么劝说,都是一副神情冷漠,完全不愿意不配合的模样,吕公气的直拍手,拧着斑白的眉头,唾沫横飞道:
“雉儿,为父是你的亲生父亲,难道为父能害你吗?”
“你别看刘季现在不怎么上道,但是这人生的眉骨立体、鼻梁高挺、两侧鬓角与下颌上的胡须都长得极好,甚至夏日里,为父还亲眼看到他露出来的左边大腿上有七十二颗黑痣!”
“但凡会相面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副极贵的面相!刘季将来必成为人中龙凤,等你嫁给他之后,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吕雉仰头看着老脸通红,说的口干舌燥的父亲,不屑地勾唇冷笑道:
“父亲这般看好刘季,何不学着那卢绾、樊哙的做法,整日跟在刘季屁股后面喊大哥呢?”
吕公一听这话就怒了,立刻张口训斥道:
“吕雉!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我比刘季年龄还大呢,如何做他的小弟?!”
“呵——”,吕雉扯了扯嘴角,笑容变得愈加讥讽了:
“是呢,父亲大人确实比刘季大呢,只堪堪大了六岁呢。”
“父亲六岁大时,刘季正闭着眼睛吃奶呢,我六岁大时,二十六岁的刘季正在高高兴兴地同小寡妇欢好呢。”
“你!你这逆女无论我怎么说,你都听不进去,你是想要活活气死我呀!”
吕公被次女难听的大实话给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抬起右手捂上心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吕雉垂下头,目光冷冷地勾唇讥讽道:
“父亲大人想要让我嫁给刘季,只不过是完全忽略我的感受,想要牺牲我的终身大事,来换取吕家在沛县之中更深的扎根罢了,父亲大可直说,不用胡扯那么多有的没的。”
吕公听到这话,下意识抿紧嘴,没往下接话。
他执意将年轻貌美的次女嫁给刘季固然是通过相面看准刘季未来不可限量的大造化了,也是想要在丰邑之内找个地头蛇,从而可以让全家更好的在这片地方生存下去。
即便他与县令交好多年,但是如今自己家是跑来沛县避祸的,背井离乡就已经算是失势了,人家县令却住在县城的县衙里,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
刘季的家族虽然早已经没落多年了,但是刘季的大父曾担任过丰邑的邑令,经过三代的发展,在这巴掌大的丰邑内,刘家人说话还是很好使的。
从他一个做父亲的角度看,无论他怎么看,都觉得刘季除了年龄大、性子混、还有个私生子这三个缺点之外,确实是一个极其不错的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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