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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之带着始皇开盲盒(袂浅)


单单那贵不可言的面相和左边大腿上的七十二颗黑痣,别说刘季今年三十七了,就是四十七,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次女嫁给他!
如果不是中途朝廷闹出来了一个“收书、献书”的事情给耽搁了;如果不是次女以死相逼,非得闹着要和两个兄长一起去考治典郎,还要等待最后一轮考核结果出来;如果不是相伴了大半辈子的夫人像个泼妇一般,对他又抓又挠、又哭又闹还要上吊的强烈阻止,他此刻早已经将次女嫁到老刘家,让其好好照顾刘季、帮助刘季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孝顺公婆、静静等着刘季未来发达了。
吕公心中打定的主意很牢固,他正准备再开口说些什么话来劝自己性子倔强的次女,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中年男声。
“哈哈哈哈哈,吕公在家吗?季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来告诉您。”
听到是刘季来了,吕公也顾不上责备自己不听话的次女了,当即整了整身上的长袍,赶忙匆匆迈腿走出大厅,对着已经笑着走进前院的刘季眼睛发亮地拔腿匆匆上前道:
“原来是季亭长来了,快快进厅内喝杯蜜水润润嗓子,雉儿正在里面呢,你们俩年轻人多多沟通交流交流。”
跪坐在大厅内的吕雉一听到刘季的声音就忍不住气得攥紧了双拳。
若隔平时,下一瞬刘季那个不要脸的就会进大厅了,没想到今日她却听见刘季隔着大厅门,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自己父亲笑道:
“哎呦,多谢吕公盛情相待只是今日时间不凑巧了。”
“季刚从县城回来,这不,咸阳城治典郎的最终考核结果终于出来了,呶,吕公真是一个好父亲啊,雉妹妹也真不愧是三岁就早早开蒙的才女,此番不仅顺利考上帝都治典郎了,竟然还考取了头名!”
“哎呀呀,吕公真是教女有方,好大的福气啊!”
“谁,你说谁考上了”
乍然听清楚刘季这话,吕公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开口询问了出来。
还没等刘季说话,下一瞬一个身着紫色衣裙的年轻姑娘就像一阵风一样匆匆从大厅内跑了出来。

“刘季,考核结果呢?治典郎的最终考核结果呢?!”
吕雉一在大厅内听到父亲和刘季的对话就再也坐不住了,快速从坐席上起身匆匆跑出大厅门,一奔到父亲身边就双眼紧紧地盯着刘季大声发问,因为心中过于紧张的情绪,以至于她开口问出来的音调都忍不住跟着轻颤了起来。
瞧见少女一脸急促的模样,刘季也没拿乔,直接笑呵呵的将怀里的一沓告示给打开了。
下一瞬,那棕黄色的“绢布”上排在第一列、用醒目墨字书写的熟悉名字和籍贯信息就清晰地闯进了父女俩的眼中!
看到那头名信息,吕公简直都惊懵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两只眼睛,用手揉了揉眼,才再次低头看过去。
吕雉也忍不住眼睛一亮,鼻子发酸,情不自禁的抬起自己修长白皙右手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面前“绢布”上用大篆写的“吕雉”二字,一时没忍住,直接激动的当场流下眼泪,不绝声地高兴喃喃道:
“考上了!我真的考上了!”
刘季自打一出生就待在这沛县内混,他嘴巴会说,懂交际,从一个光屁股小孩一直游手好闲的混到了三十七岁,在这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他还没有为什么事情拼命努力过呢。
瞧着面前吕雉这激动狂喜、不觉伸手捂嘴掉眼泪的娇俏模样,他虽然不能完全感受到少女此刻心中酸酸胀胀、劫后余生的滔天大喜,还是很有眼色的对着吕雉咧嘴,开口笑道:
“哎呀呀,这是恭喜吕妹妹!为吕妹妹贺喜了!”
“吕妹妹你可真是曲裾不逊长袍啊!夏日里这帝都治典郎的管职在天下诸郡内竞争如此激烈,考核难度又那般高,吕妹妹年纪轻轻,不仅长得好,还能靠着自己的才华能力从一众男子之中杀出来,成为了这名单上唯一一个二十岁以内的治典郎!妹妹未来的光明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
“我刘季没什么大本事,三十七岁了还窝在这沛县当混混呢,以后还希冀着等吕妹妹在咸阳站稳脚跟了,有事情了能腆着脸让吕妹妹帮忙呢。”
这话语说的很亲近,潜在意思也是想说——这门老夫少妻的不般配婚事,我
刘季是真的配不上了,吕妹妹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咸阳城内闯荡吧!
听到刘季这话,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吕公也不由侧头神情复杂地看了自己性子要强的次女一眼,他着实是没想到自己在前面、费心费力的在县城内为两个儿子谋划,最终真正考出名堂的还是自己这个跟在后面、瞒着他偷偷跑到里长跟前主动报名的女儿!
次女此番不仅杀出重围,极其争气的考上治典郎的官职了,还是天下诸郡内最年轻的头名!
这种成就对于吕家而言真可谓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喜事了!即便清楚地在这录取名单中看到闺女的名字了,他还是有种云里雾里、飘飘乎乎不真实的做梦感觉。
不仅吕公觉得飘忽,连吕雉本人都没有想到她能考上头名。
她脸上的喜悦泪水还没有来得及擦去,听到自从在乔迁宴上认识以来,在她面前说话就一直流里流气、含含糊糊的刘季此时说话的语气终于变得正常了。
吕雉也不由抬起眼皮看了龇着大牙笑的刘季一眼。
以往她因为对这桩父亲安排的不般配婚事分外抵触,别说心平气和的同刘季说话了,她都不想要去正眼看这个整日里招猫逗狗的老混混一眼,此刻刘季不缠着她了,她也有底气为自己当家作主了,再看刘季时的心态也跟着变得好了许多。
思及父亲刚刚在大厅内对她夸的刘季极贵的面相,吕雉也下意识观察起了刘季的三庭五眼。
虽然老刘家早已经从贵族的阶级上跌落下来了,但是彻底沦为寒门也不过是这三代内的事情。
抛开刘季的混混性子和年龄不谈,单单看刘季的长相其实还是没那么令人讨厌的,毕竟祖上也是能当“大夫”的人家,贵族之间一代代传下来的美人血脉还没有变得完全稀薄呢。
倘若刘季今年不是三十七岁,是二十七岁,没有一个十岁大的私生子,就算这人是个爱玩爱混、整日不找调的性子,她也不是不能接受这桩婚事。
可惜……这世上没有“倘若”。
吕雉知道刘季在丰邑内的地头蛇地位,现在心情好了,也难得扬唇给了刘季一个笑脸:
“季大哥这话倒是说的太过见外了,你与我父亲交好,咱们两家现在也算熟悉了,等以后我到了咸阳能顾得上自己了,刘大哥要有事情帮忙,小妹能帮上的,肯定会竭尽全力去帮!”
“倒是小妹以后离开沛县了,家中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的,反倒还得劳烦季大哥能照料的话,帮忙照料一下了。”
听到吕雉对他的称呼从冷冰冰的“刘季”变成“季大哥”了,哪个老男人能抵得住一个相差二十岁的漂亮妹妹喊自己兄长呢?
刘季当场心里一美,腾出一只手就“啪啪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迈地摆手笑道:
“吕妹妹尽管放心去咸阳编书,你老家的事情有我刘季帮你在一旁看着!”
“那就多谢季大哥了!”
吕雉听到刘季的承诺,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埂真切了几分,立刻落落大方的对着刘季拱了拱手。
站在两人身边旁观的吕公看着这一幕有些绷不住了,他看好的一对“夫妻”变成了异父异母的“兄妹”,对他这个老父亲而言,刘季不能做自己的女婿了,吕公心中的遗憾,可真是不比刘季少一点!
刘季抬头瞥了一眼晚霞,遂将手中展开的告示又卷吧了起来,顺手夹到腋下,看着面前的父女二人笑眯眯地说道:
“我看这时候也不早了,今日可是吕妹妹的好日子,季就先不留在这儿叨扰吕公和吕妹妹了。”
“这告示末尾写着,今岁考上的这一百名帝都治典郎最迟可到明岁开春一月份抵达咸阳,吕妹妹可得安排好时间,沛县离咸阳有两千多里地呢,不紧不慢的赶路也得差不多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嘞。”
“天寒路远,道还不好走,官道两侧的密林内兴许还会有野兽和盗贼出没,据季所知,下个月岁首时沛县会有一路商队要往秦地的巴蜀去,县令大人与那商队有些交情,此番入秦道阻路远,吕妹妹又长得如花似玉的,随着靠谱的商队一块入秦还是更有保障些的。”
恰恰是在这种一手信息的获取上,刘季这个泗水亭长、丰邑地头蛇的作用就大大显现出来了。
知道刘季有意卖好,吕雉也领情,连连笑着颔首道:
“多谢季大哥告知,小妹知道了,会安排好出行之事的。”
聪明人说话办事像来都极其注重分寸。
刘季瞧见吕雉心中有数,自己这吕家女婿是真的攀不上了,看到天色想要擦黑了,遂又拱了拱手,就带着一卷告示晃晃悠悠地转身告辞了。
吕公看着刘季这潇洒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捻了捻胡须。
脸皮厚、信息多、拿得起、又放得下,该说不说,刘季这人真不是一个池中物啊!但凡以后有机会了,这个小小亭长必然能迅速的发达起来。
瞧见刘季离开了,自己女儿也一脸欢天喜地的转身往后走,俨然是迫不及待要去后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母亲、姐姐、兄长、嫂子们了。
女儿在前面快步走,吕公也快速迈腿跟在女儿身后,看到女儿兴奋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蹙眉开口劝道:
“雉儿,你现在能顺利考上治典郎的职位,阿父自然是以你为荣的,可是阿父还是觉得刘季这人以后有大前途,你若是现在能嫁给他,以后必然会跟着过上好日子的。”
听到刘季都死心了,自己父亲反倒又开口说起这桩让她避之不及、糟心了整整一个夏日的婚事,今时不同往日,治典郎的职位已经给吕雉带来极大的底气了!
身后有了坚固的依仗,心中有底、不慌了,吕雉都懒得再开口与自己老父亲争执、说服他了,她边迈步匆匆往后院走,边换了个思路,语气淡淡的对着跟在斜后方的老父亲,头也不回地说道:
“阿父刚刚怕是没有听清楚刘季说的后半截话吧?”
“朝廷那边有明确的要求,让一百名治殿郎最迟在明岁一月,全部抵达咸阳城,若从沛县出发一路顺利赶到咸阳,单单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就得要一个月。”
“现在已经是九月了,下个月就是岁首,若是父亲能够打点好关系,女儿岁首时就要离家了。如此仓促的时间,别说和刘季成婚了,和李季、卢季、樊季都没有时间、也没可能成婚的!”
“阿父既然这般精通项目一道,直言刘季未来必然有大出息,怎么就没看出来我也能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考上治殿郎呢!”
听到自家闺女最后一句质疑他专业性的话,吕公不由狠狠一噎,算是彻底闭嘴了。
吕雉侧眸瞧见老父亲低头沉默时那露在外面斑白了许多的发丝,一路带着他们一家老小在秦灭齐国的战争阴云之下东躲西藏,又从老家跑来这楚地沛县,父亲自然是在明里暗里都吃了不少骨头的。
看到父亲短短几年时间就白了许多的发须,吕雉这几个月在心中积累的满腔怨气,在自己为自己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后,也在这一刻凭空就消弥了许多。
她的情绪变得平静了,又转头对着走到身旁的父亲,语气不紧不慢地低声道:
“阿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也一直都觉得这世上没有谁是真的能完全依靠着谁,过上自己憧憬的好生活的。”
“常言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或许有一日刘季真的会如父亲预料的那般发达了,但是他发达了,能跟在他身边享受的女人未必就是我。”
“刘季这人实在是太爱玩也太爱混了!他现在尚未成婚、还是一个小小亭长呢,就能和一个小寡妇生出来一个私生子,等他以后真的做大官了,说不准会在家里养多少个小妾呢?到时我跟在他身边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孝敬公婆、事事亲力亲为,肯定已经人老珠黄了。”
“呵——,以色侍人,色衰爱弛,等真的到那一天了,我能不能跟着他过上好日子,这还真的说不定呢。”
“假如没有机会也就罢了,现在有大好机会摆在我眼前,我的性子生来就要强,与其等待着一个男人给我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我为什么不能牢牢抓住机会,依靠自己的本事过上我想要的生活呢?”
“刘季的面相再贵重,他能贵重过当今的皇帝陛下吗?目前这天下最有出息的男人难道不是住在咸阳宫内的秦始皇吗?”
“女儿能为始皇编书
,等以后在咸阳城慢慢站稳脚跟了,岂不是还能带一带大哥、二哥、几个侄子、侄女、外甥女了吗?”
“就算刘季以后再发达,他发达后拉拔的也是人家姓‘刘’的,我们姓‘吕’的未来终究还是看不到的。”
听着女儿这番逻辑清晰的话语,吕公的两个斑白眉头也不禁跟着拧了舒展、舒了又拧。
父女俩一个说、一个听,一个努力“画饼”,一个抿唇“吃饼”,一路穿过前院、中院、到了后院。
等终于来到后院,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给家里的其余人后,整个吕府都热闹了。
吕媪更是欣喜地握着闺女瘦的连手腕骨节都突出来的右手,又是哭、又是笑的。
吕泽、吕释之兄弟俩虽然没有考上治典郎,但是兄弟姐妹五人关系亲密,看到二妹妹考上了,和他们俩考上也是没有区别的,同样高兴的合不拢嘴。
兄弟俩的妻子以及吕雉的长姐吕长姁也全都羡慕又佩服的看着自己二姑子/二妹妹,她们姑嫂三人都属于性子温柔的淑女,从未想过有一日能亲眼看到家中的一个女子能冲进朝堂上和一众男人们为了一件政事在帝都的朝堂上进行面红耳赤的激烈争执的。
虽然她们都是从齐地来的,虽然她们也都知道齐国灭亡前,末代齐王田建的母亲君王后也是一个实打实以女子之身执政多年的摄政太后,但是她们还是没有办法想象,家里每日吃喝都在一起的二姑子/二妹妹究竟是怎么取得如此耀眼的成就的
反倒是周围几个或趴、或坐、或走动的年龄小的小孩子全都满眼崇拜的看着他们二姑母/二姨母,虽然这些小孩子们根本不知道咸阳城在哪里,“治典郎”又是干什么的但是他们全都知道二姑母/二姨母比他们父亲(大伯/二叔/大舅、二舅)还要厉害!
二姑母/二姨母马上要去帝都做官了嗳!
几个小孩子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吕雉,吕媪也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宛如打了一场翻身大胜仗一样,挺胸抬头地晲着吕公勾唇道:
“孩他爹,现在雉儿考了头名,马上就要到咸阳去做官了,你们老吕家往上数三代也没有出现这么一个出息人,你毕竟是咱们家的一家之主,你说咱家是不是得做做什么安排啊?”
瞧着自己夫人此时宛如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精神抖擞的腰不酸、腿不疼了,说话不靠着撒泼吼了,也不用那尖尖的红指甲对自己的脸又抓又挠,完事后还哭哭啼啼的拉着绳子嚷嚷着不活了、要上吊了!吕公的脸皮子就忍不住狠狠颤抖了两下。

看到一众儿孙们听到这话都齐刷刷将视线投到了他身上。
跪坐在主位的吕公为了展示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遂将双手搭在膝头上坐直身子,转头看着自己坐在一旁的二女儿神情认真地开口说道:
“雉儿,既然你阿母已经开口了,阿父也有话想说。如今你已经顺利考上了帝都治典郎,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肯定是要长留在咸阳了。”
“你能取得这么优秀的成绩既是咱们一家的骄傲,又为吕家开辟了一条全新的路。”
“嗯……”,吕公捻了捻须,沉思片刻又接着往下道,“为父现在有个想法,咱们家春日里为了避祸匆匆从单父县挪到了沛县,在这中间,虽然折损了不少家产,但幸好全家团圆,还留了些家底。”
“这家底谈不上能让全家在咸阳城中扎根,但是托举你在咸阳立足还是勉强能做到的。”
一听到吕公这话,满屋子的人都齐齐惊得瞪大了眼睛。
吕雉更是没想到,有一日能从父亲口中听到“托举”她的话,她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父亲,不太敢相信地询问道:
“阿父,你的意思难道是?”
吕公颔首认真道:“没错,阿父想要让你去咸阳时把家中七成家产都带走,那地方毕竟是皇帝脚下寸土寸金的,朝堂上又都是勾心斗角人精中的人精的,雉儿你虽然聪慧,但终究太过年轻,还是一个女子,单单靠着你自己一个人,想要在咸阳站稳脚跟还是极其不容易的,若有钱财傍身,该打点的打点,该开路的开路,总归会顺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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