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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之带着始皇开盲盒(袂浅)


[落魄太子!邻居质子!未来还要杀父、杀弟!]
嗯……这个人生经历始皇莫名觉得有那么几分相似性。
听完孙儿的小奶音,皇帝陛下也忍不住将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眯了眯,看来,这个满口谎话的匈奴少年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在胡人少年惊骇的目光之下,瞪大眼睛的他就看到坐在上首的秦始皇一脸冷漠如同一头可怕的猛虎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恍如看死人一般微微眯眼看着自己,语气淡漠,但声音却很朗润,一字一句对他缓慢说道:
“你不是月氏的王子,你是月氏的质子。”
胡人少年:“!!!”
“你说你叫‘顿冒’,可是据朕所知,你明明叫‘冒顿’。”
胡人少年:“!!!”
“呵——你还说你是大秦的好朋友,与大秦一样有共同的匈奴敌人。”
始皇嗤笑一声,目光冷凝,音调也变得渐渐高了起来:
“冒顿,你真是太过高看你们匈奴人的实力了,也太过小看秦人的战斗力了!难道你这个被送出去做质子的落魄匈奴太子真以为朕派三十万秦军驻守边塞是给匈奴望风用的吗?!”
“朕今日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朕之前能容忍匈奴南下侵占我大秦的河套地区,那是因为朕忙着处理内部的战事,没能腾出手料理你们!”
“如今七雄合一,大秦一统内部已无战事,你——一个被自己父亲厌弃,派往月氏为质的落魄太子,根本没资格对朕说,匈奴是大秦的敌人!”
“你们只是朕没来得及腾出手收拾的蛮夷罢了,呵——一小撮连礼义廉耻都不懂为何物的小小蛮夷竟然妄图想要做大秦的敌手,朕明确告诉你,你们匈奴现在还不够资格!”
“轰——”
宛如雪天之中炎炎火山喷发,看着跪坐于上方漆案旁的高大男人如同鹰隼般的犀利凤目,听着他语调虽然平静但是却极具压迫力的话,一见面就被戳破真实身份的冒顿,不仅眼睛内部惊得瞳孔地震,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秦始皇!怎么会如此恐怖?!
他明明隐藏的很好,连边城的那些与他相处了好几天的秦人戍边士卒和士官们都没有看破他的匈奴身份,这个一直住在咸阳的秦始皇究竟是如何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能一语道破的?!
不仅冒顿惊得四肢百骸都冒冷汗了,连站在一旁旁观了全程的扶苏听到父皇直接戳破胡人少年的谎言,喊破胡人少年的真实身份后,也惊得立刻低头看向坐在木地板上,脸色煞白的冒顿。
这个受伤的胡人少年竟然是匈奴的太子???
匈奴的太子被派去月氏部落内做质子,而后因为受伤,在部落外面被秦国使臣捡起来,送到边城,又兜兜转转地来了咸阳。
这,这……这听着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第69章 潮湿童年
瞧着坐在下方的匈奴少年,冷汗涔涔、脸色惨白,完全一副受惊过度而彻底慌了神的模样。
纵使这人未来手段再过狠辣,能够眼睛眨也不眨地杀父、杀庶母、杀自己的亲弟弟,此时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虚岁十四、独自一人被押送到咸阳,连雅言都说不流畅的异族少年。
兴许是因为相似的命运,始皇在看到冒顿的第一眼就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个少年身体内蕴含的强大能量,那是一种与他体内能量分外相似的气场。
即便他们二人中间足足差了一代人,还分属不同的阵营,同样早早被父亲抛弃,在敌对之地有痛苦质子经历的皇帝陛下还是能够与眼前这个受伤的匈奴少年深深共情的。
始皇微微蹙了下长眉,视线下移,看着有些无措的匈奴少年,声音变得温和了些,缓声道:
“冒顿,你不用太过紧张,朕既然让人大老远的冒雪将你从边城运到了咸阳,就不会轻易杀了你。”
“兴许你只听说了朕创下的政绩,还
并不了解朕以往的经历。”
听到秦始皇这明显放的温和了许多的态度,冒顿也不由抿了抿唇,佯装镇定地双目直视着上首身着黑袍的高大秦皇。
坐在一旁的秦缨同自己亲爹一样,一会儿仰头看看大父,一会低头瞧瞧冒顿。
始皇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声音平静地低语道:
“冒顿,你或许还不知道,朕虽然是秦人,但朕的母亲却是与秦有宿怨的赵人。”
“四十年前,朕刚出生时秦赵两国刚刚结束了极为惨烈的长平之战。”
“在这场战役之中,秦将白起歼灭了四十五万赵军,同时秦国也付出了三十万兵力的代价,就是在这个混乱的战争背景之下,朕在赵国都城出生了。”
“一出生就背负着全体赵人的满腔恨意,等到朕长到快满两岁时,秦赵又爆发了邯郸之战,朕的曾大父秦昭襄王想要一举攻破赵国都城,覆灭赵国,朕的父亲在邯郸听到消息后,担心战争爆发后,愤怒的赵王会杀死他,故而在一个雪夜之中同一个门客用六百金贿|赂了邯郸的守门士卒,独自抛下了朕和朕的母亲,偷偷逃离了邯郸。”
“待到事情暴露之后,恼羞成怒的赵孝成王立刻派人将朕和朕的母亲关押入了邯郸的囹圄,遭受到了诸多非人的待遇。”
“两岁那年,被父亲毫不犹豫地私自抛弃后,朕柔弱漂亮的母亲一直护着朕,我们娘俩在邯郸苦熬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一直熬到朕长到九岁,秦昭襄王薨逝,才得以归秦。”
听到这话,冒顿不由诧异的张了张口,着实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威严强大的始皇帝竟然会有这般艰辛的童年。
秦缨也不由抿了抿小嘴,即便大父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是在讲别人的事情一样,他还是从大父口中听出了几分落寞。
想来九岁之前被亲生父亲临战抛弃,独自与柔弱母亲在邯郸苦熬的经历,即便是艰难地熬过去了,这不幸的童年还是成为了自己大父记忆中一生的潮湿。
说句大不孝的话,他的曾大父活该英年早逝啊!纵使是自己曾大母后来在男女之事上再不堪,但是一个卑微小商贾出身,做过舞妓的漂亮柔弱的女子在曾大父这个正儿八经的质子偷偷逃跑后,能在邯郸将大父从二岁护着拉扯到九岁,单靠这段经历,就已经比自己曾大父这个危机时刻,抛妻弃子的不负责男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
站在冒顿旁边的扶苏听着自己父皇这诉说,也不禁微微蜷了蜷修长的手指,难得垂眸反省了起来,与父皇相比,他仿佛是泡在蜜罐中长到了二十岁,在胖儿子的对比下,他似乎有的时候确实不够孝顺。
“等朕和朕的母亲归秦后,因为朝堂后宫中诸多复杂的势力掺和,我们母子俩在咸阳的生活也过得并不算如意。”
“朕的嫡大母是楚国贵女,朕的亲生大母是韩王室的公主,朕的异母弟弟曾指着朕的鼻子破口大骂,让朕带着朕出身卑微的母亲滚回邯郸,还说朕不配留在咸阳与他争夺父亲的宠爱,也不配与他争夺王储的位置,甚至朕的亲生大母都想要在暗地里里把朕给害了,扶持朕的弟弟当秦国王储。”
冒顿听到这儿,泛白的脸色微微变得红了些,双手无意识攥紧,连眼中也划过一抹浓浓的戾气。
始皇见状继续幽幽道:
“后来,朕的父王三十五岁就英年早逝了,朕十三岁即位做了秦王,二十岁的加冠礼被延迟到二十二岁,在这期间想要压倒、绊倒、架空、杀掉朕的人明里暗里不计其数,可是朕不骄不躁,蛰伏多年,等到终于掌握大权,亲政后,用雷霆手段立刻将欺负过朕与朕母亲的所有人,无一例外都给杀死了!”
“朕平生最恨被人背叛,也最恨遭人蒙骗!”
“冒顿,朕明白的告诉你,朕知道你所有的底细,还知道你未来会杀父、杀弟!你若是识相的话就快些对朕讲明白你的事情,否则,你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听到“杀父、杀弟”四个字,冒顿刚刚恢复血色的脸,再度变得惨白一片,两个瞳孔都剧烈颤抖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上方高大俊美的青壮男人,心中只剩下了浓浓的惧怕与困惑!
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一直待在咸阳的秦始皇究竟是何方神圣?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罢了,怎么还能猜到他心中不为人知的晦暗!
是的,他确实是有“杀父、杀弟”的想法,这是他藏在内心深处最浓郁的一团黑暗,连他早逝的母亲都不得而知,这离了这般远的大秦皇帝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心中剧震的冒顿忍不住闭眼抬手扶额,抵挡住这突然而来的眩晕感。
始皇看到他的模样后,遂抿唇不再吭声了,留给下方匈奴少年斟酌考虑的时间。
秦缨与扶苏也紧紧地盯着坐在下方伸手扶额的匈奴太子,脸上神情各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当缨小胖墩儿都有些在大父身边坐不住,想要去寻乳母要奶粉喝时,总算是看到下方低着头的匈奴少年,声音喑哑地对着自己大父开口讲道:
“秦始皇陛下,您猜的没有错,窝确实是匈奴的太子,月氏的质子。”
“你什么时候被你父亲送去月氏为质的?”
始皇蹙眉询问。
冒顿抬起头,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故意伪装出来的“清澈不知事”的模样,而是紧紧盯着上方的高大男人,声音幽幽地回答道:
“始皇陛下,您是九岁回到秦国,而窝是九岁时被那个男人送到月氏部落当质子的,至今已经有快五年的时间了。”
“这五年,窝也在月氏部落内过着非人的生活。”
“你的母亲呢?”
始皇抿唇道。
冒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又讽刺的笑容:
“秦始皇,窝的母亲和您的母亲一样都是柔弱又漂亮的女人。”
“她来自月氏,身体内还有一半你们秦地义渠的血液,因为生的貌美,还擅长歌舞,曾是那个男人最宠爱的一个阏氏,后来因为生下窝,母亲变得没那么漂亮,窈窕的身段也没有了,那个男人又有了一个更加年轻的阏氏。”
“那个贱人嘴巴会说,身段也更好,当时窝已经被立为了太子,呵,她又生下了一个小儿子。”
“因为她更年轻貌美,更受宠,野心够大、心肠够毒,她生下来的小儿子也和那个男人长得更加相似,故而那个男人就越看我们母子俩越不顺眼,直至想要废掉窝,立他的小儿子为太子。”
“母亲为了护着窝,在一个大雪天里被那个男人一脚踹在了心口上活活踹死了”,冒顿说到此处,黑沉沉的眼中涌起一抹泪光,语气也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变得又冷又尖锐,“窝那时还不到九岁,被那个男人踹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他一脚又一脚的踹在母亲胸口和脑袋上,母亲口吐鲜血的在窝眼前咽气,无论窝如何躺在在地上苦苦哀求,那个男人不仅没有理睬窝,甚至连窝都想要踢死!”
“窝可怜的母亲去世的时候也不过二十三岁,母亲死后,那个贱人甚至还将脏水往母亲身上泼,说那一年部落内发生雪灾就是因为母亲作为秦胡混血嫁入匈奴部落后心思不诚,祈福时惹怒了长生天,才让部落内遇上了可怕的天灾,因为她的一番话,母亲的尸首都被丢到部落外喂了野狼。”
冒顿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哽咽,整个内殿也安静
的落针可闻。
秦缨听到这话不禁愕然的张了张小嘴,着实没想到冒顿也有这般凄惨的童年。
“窝不能护着母亲,也不能救母亲,母亲死后的第二个月,我悄悄潜入那贱人的毡包内,用羊皮捂死了她刚满半岁的龙凤胎,想要趁势把她引以为傲的长子也给杀死时,可惜窝败露了。”
“那个男人愤怒的将窝的左腿打断,本想要直接拿着弯刀将窝给活剐了,恰逢月氏与部落开战,要派质子去稳住月氏,那个男人就将窝右腿也打断,派亲卫架着窝的两条胳膊,像是丢垃圾一样,废物利用地丢到月氏做质子。”
始皇听到此处,下意识看了冒顿那受伤的右腿一眼,没想到这少年的体质倒是强悍,一条腿受伤了两次还能够保住,也不知道从小是吃什么长大的!
秦缨也倒吸一口冷气,佩服的看了冒顿一眼,这可真是个狠人啊!
“冒顿,若按照你这说法,你去月氏待了五年,今冬因为草原上发生的雪灾,匈奴没法与秦人开战,就去偷袭了月氏。”
“月氏不敌,被匈奴抢走了许多珍贵的食物,想来一气之下是要将你这个质子杀死的,你却趁机从月氏内逃跑,然而中途受伤晕倒在了雪地中,碰巧被朕派去月氏的使臣给捡到,带回了边城,是这样吗?”
始皇不动声色地看着下方痛苦的匈奴太子发问。
冒顿犹豫了片刻,还是乖乖点头道:
“是的,是这样的,当月氏与匈奴因为雪灾开战时,窝就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变得很危险了,为了活命就悄悄地偷了月氏的良马,飞速往外逃,然而运气不太好,在逃跑的过程中不幸右肩在背后中了一箭,为了活命,窝带着箭继续拍马往外逃了十几里地,最后因为失血过多,从飞驰的马背上晕倒跌落,折断了右腿,等窝恢复意识时,就看到已经被你们秦臣给捡回去了。”
冒顿抿了抿唇,有些难为情地哑声道:
“因为匈奴的名声不好,窝担心你们秦人发现了窝的真实身份后,会直接杀死窝,所以窝才伪装成了月氏的王子。”
“秦始皇陛下,如今你们已经知道窝的所有事情了,窝的命也是你们救的,要杀要剐就随你们吧。”
冒顿说完这话就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秦缨看了自己大父一眼,始皇闭眼思忖片刻,又睁眼看着冒顿,神情肃然地出声询问道:
“冒顿,你可想要为你的母亲报仇?”
听到秦始皇这出人意料的话,冒顿“嗖——”地一下就抬起了脑袋,表情怪异地盯着坐在高处的始皇拧眉出声询问道:
“秦始皇,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始皇目光平静的看着一脸警惕的匈奴少年,出声答道:
“冒顿,如今天命在秦,朕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眼下大秦内部的战事虽然已经平息了,但是大秦外部的战事还在持续,朕欲要将大秦的边界无限往外扩,让北边草原上的匈奴,西边西域中的胡人,以及南边百越的越人全部停止征伐,统统变成新的秦人。”
听到这明明是要灭了人家,语气还自然的仿佛在说“我早上要喝奶、中午要喝奶、晚上也要喝奶”的霸气话,冒顿惊得两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与他们匈奴相比,这才是真的蛮夷吧?!
即便他未来统一了游牧部落,建造了一个庞大又强悍的匈奴帝国,可是虚岁十四的落魄匈奴太子现在还远远没有这个超前的意识。
少年冒顿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伤养好,重新回到部落内,深深蛰伏起来,待到时机成熟之后,他也要像秦始皇这样把欺负过他与他母亲的所有人都给一一杀了!
因为心中太过震撼,他此刻都惊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看着上首的秦始皇张口打磕巴道:
“秦,秦始皇陛下,窝,窝也是匈奴人,您,您当着窝的面说,您想要灭了匈奴?”
“不,冒顿你想的太过局限了,朕不是要灭了匈奴,而是朕看到了大势,知晓了天命,太想要带着匈奴一起进步了!”
说完这话,始皇就从坐席上站了起来。
一米九八的身高华丽丽地显露在高台上,仿佛就像个顶天立地的强悍巨人一样。
瞧见秦始皇那高的不得了的大个子,冒顿的眼睛都要看直了,这体格怎么比他们匈奴看着还要高大威猛?!
要是在他部落里,秦始皇单靠他这大个子就已经是猛士中的猛士了。
始皇弯腰将胖乎乎的孙儿顺手捞到怀里,抱着怀里软乎的小胖墩儿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直至站到冒顿跟前时,才低头看着目瞪口呆仰头望他的匈奴太子,微微眯眼道:
“冒顿,你身为匈奴的太子,想来也是有些见识的,你们匈奴整日待在草原上饥一顿、饱一顿的,过得连秦地的底层庶民都不如,一下雪就冻死一大堆,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一饿死又一大堆,何必呢?这日子真的是你们想要过得吗?”
“玄鸟有好生之德,朕也是能容得下不同族群、和谐共处的英主。”
“朕的大将军虽然能够驻守边塞,数次击退匈奴和胡人,但生于秦地毕竟不熟悉你们塞外之人的迁徙途径,也不了解你们塞外之人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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