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只会体罚!】
【这个进度才1%!就不能换点别的酷刑吗?把我扔冷宫!关水牢呢!夹手指也行啊!】
【不过……最近靠着体罚进度也涨了快10%了,就这么继续躺平摆烂,迟早也会自己涨满的吧?】
【不是!沈青青你怎么能这么想!】
沈青青羞愤欲绝,一张脸涨得通红,想要挣脱下巴上的手,向后仰头,离他远点。
却被君胤捏着整个两腮,动弹不得。
他俯下身,贴在她耳畔,像是在威胁:“好好表现,朕可以不追究给你毒药的人。”
【拿云雀威胁我?】
她最后的挣扎,在男人的绝对力量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凤冠珠钗落地,满头青丝披散下来,凌乱地垂在肩头,衬得沈青青那张原本冷漠带着仇恨的小脸,竟多了几分楚楚惹人怜爱。
男人喉结滚动,口中喘出粗气,喉结滚下。
【唔唔狗男人……我迟早捅死你……】
许久,君胤松开了她。
沈青青无力地瘫软在君胤怀里,脸上一片潮红,泪水不受控制从眼角滑下。
唇上那点精心涂抹的口脂,早已模糊得不成样子。
君胤将她抱起来,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搂着,像是捧着一滩水生怕从指缝中流走。
他眼里的灼灼燥热不但没有褪去,反而烧得更加旺盛,好像要将二人一起焚烧成灰烬。
低下头,细心的吻去她眼角的泪,又辗转吻上她红肿唇瓣,最后停留在她耳畔。
他紧紧拢她在怀里:“青青长记性了吗?”
【狗男人,死变态!】
【你等着吧,我要谋反!篡位!复国!然后把你手筋脚筋挑断了,手脚套上镣铐,让你给我做男宠!现在怎么欺负我,加倍还给你!】
她心里骂的话有多狠,身子就有多软,推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男人怀里轻泣。
隔壁太和殿远远传来的丝竹之声,提醒着她眼前所处的位置,便是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大概是嫌太吵了。
君胤用披风将沈青青牢牢裹着,抱着她离开了偏殿。
没有回宫宴,也没有去锦宁宫,这次是直接回了帝王寝宫紫宸殿。
小黑屋出来之后,沈青青这还是头一次踏足紫宸殿,不曾想这一进去,就是好几天都没出来。
一直到沈青青实在受不了,终于肯说出:“君胤……我知错了,行吗……”
君胤贴在她耳边逼问:“以后还敢不敢,嗯?”
【当然敢!我一刀20%,绝不手软!】
听着她心里不服输的叫嚣,君胤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过分:“看来,爱妃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沈青青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看着沈青青筋疲力竭,睡熟过去之后,君胤用锦被将她盖得严严实实,这才悄无声息,翻身起来。
他穿戴整齐之后,身上那股旖旎的气息早已散去,转瞬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恢复了那副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
御书房内,烛火通明。
君胤高坐在上,随手翻看着几封信件。
底下黑暗中零星站立着几名亲信。
韩昭禀报道:“陛下,毒是云雀从宫外取回来给贵妃娘娘的。”
“这婢子其实是沈翊培养的死士,会易容,会武功,能随意出入皇宫,藏得极深……不知该如何处置?”
君胤神色冷漠,声音毫无波澜:“杖责二十,送回锦宁宫。”
韩昭暗暗惊讶。
这都已经是陛下第三回 宽恕云雀那个宫女了。
第一次是带贵妃逃跑,第二次是给贵妃找避子汤,这第三回 是给贵妃毒药行刺……哪一件不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韩昭不敢多问,只应一声:“是。”
君胤放下密信,拿起一旁的锦盒,打开看了一眼,抬起头来问:“此毒来历可查到了?”
底下白衣银发的国师陆玄回答:“回陛下,此毒是来自南疆的‘蚀骨散’,无色无味,遇水即化,听闻服用之后会从骨髓开始腐蚀,药石难医。能制此毒的苗医最近在邵阳出现过。”
国师沉默片刻,说出自己的推断:“此事跟赵钦……以及沈国舅脱不了干系。”
君胤将锦盒合上,面色沉凝:“沈翊想杀朕,绝不会脏了他妹妹的手。”
他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又下令:“将此毒还给赵钦……朕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倒要看看,赵钦死了,沈翊还能辅佐谁去?
这几日在紫宸殿昏天黑地。
当沈青青再一次从君胤怀里醒来,浑身疲惫得像是散架了似的。
君胤却精神奕奕,亲自端来一碗粥,盛出一勺,喂到她嘴边。
“张嘴。”
【不吃!】
沈青青虚弱无力地别过头,以示抗议。
君胤低笑一声,将勺子递到她唇边,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乖,吃饱了才有力气,朕今日送你回锦宁宫。”
【真的?狗男人终于肯放我走了?】
沈青青瞬间来了精神,转回头,乖乖张开嘴,将那口粥咽了下去。
心里嘀嘀咕咕:【哼,等我一回到锦宁宫,第一件事就是大扫除!把狗暴君安插的那些眼线全都拔掉!】
【孙嬷嬷表面恭恭敬敬,其实就是暴君的头号卧底,第一个让她卷铺盖走人!】
【还有春桃、秋月那两个死丫头,就是暴君派来的暗卫!绝对不能留!】
【锦宁宫以后就是我沈青青的地盘,必须我说了算!】
【对了,还得招揽自己人……我想想,原文里那个被暴君灭了未婚夫满门的御史千金,叫什么来着?把她找来,仇恨值拉满,绝对忠心耿耿,当我的左膀右臂,完美!】
【……】
君胤听着她那些雄心壮志的心声,喂粥的动作丝毫不曾停顿,眼底笑意更深。
就你这么当面密谋,能成功才怪了,还不是要他亲自帮忙。
君胤果然信守承诺,亲自将她送回了锦宁宫。
踏入阔别多日的寝宫,看着殿内熟悉又陌生的陈设,沈青青心里百感交集。
【终于回来了!】
她正眼也没看候在一旁的宫人,径直走到软榻边坐下,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声音清冷:“云雀呢?”
很快,脸色还有些苍白的云雀被扶了进来,一见她便跪倒在地,重重叩首:“奴婢无能,不仅没能帮到娘娘,反而连累了您受罚,奴婢该死!”
“起来吧。”
沈青青屏退了左右,让云雀关上房门,才低声问道:“那毒药,怎么回事?”
云雀垂眸,声音依旧沉稳冷静,只是多了几分自责:“是将军的人送来的。奴婢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毒药竟被调换了。”
沈青青揉了一把快要断掉的腰,想到这几日受的惩罚就有点来气:【狗男人,明明已经换了毒药,还要从头到尾看着我演戏,然后惩罚我,简直……卑鄙无耻不要脸!】
她心里骂骂咧咧,随即想到另一层。
不对,按照原文,兄长光风霁月,绝不会用这种下作手段,更不会拿妹妹的性命冒险。
兄长身边出了叛徒?他不会有危险吧?
肯定是暴君非要册封兄长搞出来的事!
哎,不管了,先开始换人计划!
说干就干。
沈青青顾不得身体酸软,只在榻上歇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召来了管事孙嬷嬷。
她端着架势,以一种冷厉威严的语气开口:“从今日起,锦宁宫伺候的人,减半。”
孙嬷嬷一愣,随即脸上堆起恭敬的笑:“娘娘,这恐怕不合规矩,锦宁宫的下人都是按皇后的份例配的,少了人手,怕是伺候不好您。”
沈青青冷眼扫过去,声音带着质问:“本宫说的话,就是规矩。”
“还是说,这锦宁宫是你孙嬷嬷做主,不是本宫?”
一句话,孙嬷嬷瞬间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磕上地毯:“老奴不敢!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沈青青一挥衣袖下令,语气不容置喙:“去,取名单来,本宫要亲自挑选,只要是不顺眼的……全都滚。”
孙嬷嬷不敢多言,片刻后颤颤巍巍取来名单,双手呈上。
沈青青直接明目张胆,把疑似暴君眼线的宫人全部划掉,其中也包括孙嬷嬷。
【对不起对不起,孙嬷嬷虽然你人很好,但你忠心的是暴君,我也只能先拿你开刀。】
孙嬷嬷看见自己的名字第一个被划掉的时候,还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自从城破第一日,到现在四个月时间,从囚禁到封妃,孙嬷嬷从始至终跟在沈青青身边照料,可谓无微不至,毕恭毕敬,自问没有任何怠慢。
沈青青却一贯的冷漠疏离,将名单交代扔出去,便躺在榻上闭眼歇息,只留下一道命令:“本宫乏了,半个时辰内,名单上划掉的人全部清出去。”
孙嬷嬷哪里敢多问,只能拿着名单,连忙退了出去。
本来让人去禀报君胤,可君胤只回了一句:“都依贵妃。”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原本熙熙攘攘的锦宁宫,瞬间冷清了一大半。
那些被赶走的宫人,大多都是君胤安插的眼线,此刻都聚集在殿外,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沈青青斜倚在榻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简直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愉悦。
【一口气把暴君的眼线全部赶走,自由的感觉,真爽!】
【他肯定要来兴师问罪,我得赶紧想好一套说辞,怼不死他也要噎死他!】
晚间,沈青青刚沐浴完了出来,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汽。就见男人穿着墨色常服,正闲适地坐在榻上,手里还翻着她私藏的话本子。
【来了来了!】
君胤闻声抬眸,目光落在沈青青身上,刚出浴的美人,长发湿润,面若芙蓉,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落,隐入衣襟,那画面带着无声的引诱。
他眸光微动,合上手中话本,随手扔在一旁,语气慵懒:“听闻爱妃把这锦宁宫的宫人都撵走了一半,可是谁伺候得不周到,惹得你不快?”
沈青青转过身,面对着君胤,端着冷傲的姿态,冷笑一声,言语尽是嘲讽:“君胤,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他们是来伺候我,还是来监视我,你不清楚吗?”
“与其说我是你大燕的贵妃,倒不如说……我是你踏平南梁后,囚禁在这金丝笼中,用以彰显你赫赫战功、最得意的一件战利品!”
君胤眉梢微蹙,站起身,朝她走来,缓缓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他低头在她湿润的发间轻嗅,低沉的嗓音,带着哄诱的意味:“青青误会朕了,朕只是怕你受委屈,才多派了些人手。既然你不喜欢,那便都换了。”
君胤轻抚她脸侧还未干透的长发,声音愈发宠溺:“明日朕便让内务府送一批新人来,家世清白,任你挑选。只要青青高兴,把这锦宁宫翻过来都行。”
沈青青原本还想了一大堆的说辞,准备大干一场,瞬间噎在喉咙里。
【……就这么简单?】
【暴君被我迷成恋爱脑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都行?】
【也好!省了好多麻烦!】
【卧底成功清除了!下一步直接招兵买马,组建复仇者联盟!专门挑跟暴君有仇的!】
君胤听着她心里那些得意洋洋的盘算,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青青认真起来的样子,更可爱了。
第二日,内务府总管亲自领着一大批新选的宫人候在锦宁宫外,名册恭恭敬敬地呈到了沈青青面前。
沈青青翻开名册,随意看了几个名字,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徐令仪?
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
这可是原文里原主的左膀右臂之一,南梁御史的千金,未婚夫家里因宁死不降被满门抄斩,连带徐家也受到牵连,抄家流放,徐令仪本人则被没入宫中为奴。
问题是,这名单上眼熟的不止徐令仪,还有原主的好友,先前梅宴写帖子提到过的,父王已经死在君胤手上,她被充入教坊司的明慧郡主赵曦月。
全家被流放,那个李夫人的女儿李云舒。
父兄战死,姐姐悬梁,陈将军家的小女儿陈知微。
沈青青扫了一眼底下跪着那一排女子。
【好家伙,怎么全是暴君的仇人?这……暴君是故意的吧!】
理智告诉沈青青:【陷阱!绝对是陷阱!】
可又有点纠结:【可是……她们都跟暴君有血海深仇,绝对不可能被策反啊!】
【反正要挑十几个人,把她们四个都留下,先观察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第112章 左膀右臂
沈青青心一横,将名单上那四个跟暴君有血海深仇的女子全都留了下来,又随意挑了几个看着顺眼的,凑齐了人数。
【富贵险中求!我就不信暴君能把她们四个都策反了!】
沈青青没有急着特殊照看她们,只是交给云雀,跟正常宫女一样先安排了差事,然后暗中观察。
君胤一直到入夜忙完才来锦宁宫。
他穿着玄黑常服,少了几分白日里君临天下的压迫感,多了几分尊贵慵懒,俊美的脸上略显疲惫,眼底无尽寒意,却在迈入锦宁宫,视线落在沈青青身上的一瞬间,寒意尽数散去,化作浅淡笑意。
新来的宫女们一见到君胤,便立即跪倒在地,深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亲眼看见这传闻中杀人如麻的暴君,她们的灭门仇人,有人是骨子里透出恐惧,有人眼里隐藏不住的恨意,有人甚至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捅他一刀,为自己的父兄报仇,最后却都只能用力掐紧手心,强行忍耐下来。
然而,却见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帝王,进殿之后,对她们这些闲杂人等熟视无睹,只是径直走到沈青青身旁的软榻上坐下。
他伸出手臂,自然而然的将沈青青揽入怀里,那动作亲昵随意,好似天底下的所有寻常夫妻一般。
可沈青青面对这般至高无上的恩宠,却是端坐在那里,从始至终,纹丝不动。
别说起身行礼了,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起,被揽入怀里,甚至不耐烦的挣扎了两下。
更让底下宫女震惊的是,君胤竟然丝毫也不恼怒,反而凑近了一些,似是在轻嗅她身上的香气,眼底透出的已经是超乎寻常的迷恋。
她们先前听闻过,这位亡国皇后颇得圣眷,却不想竟已经恃宠而骄到了这般地步?!
偏偏那个动不动就诛九族、灭满门,容不得半点忤逆的暴君,竟能容忍她如此大不敬?
这……简直颠覆了她们的认知。
跪在地上的众人,只是余光偷瞄了一眼这一幕,便震惊得无以复加,连忙埋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君胤却似毫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爱妃现在可满意了?”
沈青青别开脸,冷冷回答:“总比整日被你那些走狗监视着要好!”
君胤低笑一声,视线终于从沈青青身上移开,淡淡扫过底下跪着的一众宫女。
目光所及之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
刚才还对着沈青青温言软语的帝王,此刻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厉肃杀,那是一种不加掩饰的,属于帝王的绝对威压。
殿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头埋得更低了。
君胤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一个相貌艳丽的女子身上,冷冷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就是赵曦月。”
被点到名字的赵曦月浑身一颤,连忙向前膝行两步,俯身叩首:“奴婢在。”
君胤的语气平淡得近乎残忍:“朕记得,你父王是死在朕的手里。不过,念在你是贵妃昔日旧友,今日朕就赦你无罪,今后便留在锦宁宫,好好陪着贵妃说话解闷。”
赵曦月死死掐着掌心,尖锐的指甲刺入皮肉,疼痛都难以抵挡她心头翻涌的屈辱与嫉恨。
凭什么?
凭什么她从高高在上的明慧郡主,沦为教坊司任人作贱的奴婢,而沈青青这个亡国皇后,却还能安然无恙地享受着仇人的恩宠!
这滔天的恨意与不甘,最终只能化作一句卑微的叩谢:“……奴婢,谢陛下隆恩。”
君胤不再看她,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其余人等,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警告,和冰冷骇人的杀意:“你们的命,是贵妃赏的。”
“伺候好贵妃,是你们唯一的活路。”
“若是让朕发现谁有不轨之心……
“朕便送你们一家团聚!”
话音落下,久久回荡,殿内一片死寂。
几个胆子小的宫女吓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晕厥过去。
特别是陈知微等人更是脸色煞白如纸,她们的父兄,就是死在这个男人的一道道命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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