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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修仙文里组男团(南杉)


他的脸埋在被砸出浅坑的擂台上,感觉脸上所有凸出的部分全部被挤压成了平面——连突起的额头都像是被巨人狠狠的按进了颅腔之中,全部骨头都错了位。
就更别提鼻梁了——就连门牙都隔着脸上的皮肉被砸断了。
再被拎起来的时候他的血已经涂满了整张脸,伤口是被硬生生砸出来的,就像是被锤子锤过的肉泥。碎裂的石块和微小的石砾埋在伤口之中,随着他的呼吸收缩。
这时整个千军台都鸦雀无声了,那些被荷尔蒙和肾上腺素拱得上头、沸腾了血液的狂潮早就被这两下声势惊人的万钧之击像是兜头一盆冷水浇得一点不剩。
就跟在瀑布下面淋过了似的,鼓噪的热血化为一片冰凉,冻得人浑身发寒。
人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擂台中央的两人——那阵修抓着比他高了一个头还多,体格比他大了一倍的呼延曹的头,浑身上下都萦绕着冰冷狂暴的戾气。
那是一种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力量,气场之恐怖简直像个能撕碎一切的旋涡。
而这阵修就像是站在漩涡之中吞噬众生的恶神,浴血而立,没什么情绪的继续抬手把呼延曹的脑袋往擂台上砸。
每砸一下,他冷淡的声音甚至还在数着:“四,五……”
每砸一下,这青石台板都狠狠的一颤,直接颤到体修们心里。
救命啊,师父。
阵修太可怕啦!——

远处时旎蝶和鹤澜山默默并肩站在花云上,神色沧桑。
夜风微凉,吹得时旎蝶眯了眯眼,有些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他这样,多长时间了?”
医生怎么说?
鹤澜山:“……”
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是让时旎蝶相信老三,但他也不知道老三疯起来这么……
说起来,大家都是第一次见聂归寻暴走。
鹤澜山抬手捂脸:“……我要说,我也头一次看他这样你信吗。”
说起来挺奇怪的,他们四人中最年轻冲动的当然是桓九灯了。云临说是管家更合适点,不爱与人争斗,鹤澜山行止有度。
而聂归寻并不像时旎蝶所想那般狂拽酷炫吊炸天,反而是其中最隐忍的。
不是平静,是隐忍。宛若一座沉睡的火山,炽热滚烫的火焰和岩浆都用重重冷硬岩层掩埋。
也许是因为他迄今为止绝大部分人生都是在仙门之中度过,所以正道的行事准则和作为“大师兄”的责任感已经深深刻印在他的骨子里。
所以叠云宗每次与人发生争执时,他都是用隐忍的态度应对。
聂归寻心知自己对于叠云宗来说,是个不安定因素。如果六大仙门想拿他做文章,对于叠云宗可不是好事。
所以他反而是四个人中最隐忍的一个。
但就算是沉睡的火山,也有会爆发的一天。
而且隐忍多时的人爆发的后果,就是毁天灭地。
想到这,连瀑布都盖不住的、硬物撞到青石上的闷响又是一声。
时旎蝶和鹤澜山齐齐的咽了下口水。
而千军台上看热闹的体修们也是齐齐的抖了一下。
呼延曹都翻白眼儿了,牙断了好几颗。他脸上就像是开了个肉铺子,满脸血泥混杂像是糊了稀碎的肉馅。
聂归寻按着他脑袋在地上磕了将近十下,青石板都砸得稀碎。那坑比之前呼延曹锤出来的坑深多了,简直像是拿呼延曹的脸在地上挖出来的似的。
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呼延曹面朝着的正是瘫在一旁的桓九灯。某种角度上来看,就像是被聂归寻按着给桓九灯磕头一般。
体修们再没有之前的兴奋和看热闹的心情,一个个噤若寒蝉。一时间空气中只有瀑布巨响,千军台上鸦雀无声。
聂归寻像是终于玩腻了呼延曹的狗头,有些百无聊赖的把呼延曹的脑袋一甩,对方在空气中顿了顿,随即软趴趴的面朝下扑回了碎石坑。
聂归寻站直身体,一只手抬到后颈,有些懒散的转了转脖子。他其实也受了伤,不说脸上,身上也有被呼延曹拳风刮出的伤口——虽然呼延曹看起来比他凄惨多了。
他紧实的肌肉随着动作舒展,鲜血在那副完美的躯体上绘出图腾似的色彩。
九道纤长的伤疤在形状分明的腹肌上像某种纹章,使站在瀑布蒸腾水雾中的聂归寻更像是某个密教中杀气凛凛的邪神。
忽然有人惊呼出声:“那疤……是殛纹?”
他话音刚落,人群爆开一阵震惊的窃语。

殛纹,顾名思义,就是被雷劈出来的伤疤。
聂归寻身上正好九条,被逐出真武门时候让镇山神雷劈的。
在极音大陆上,雷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比如升境界时候如果遇到雷劫,不被劈死就能得以被神雷锻体,比如之前的风徊雪。
先天灵根被雷劈了就能改善体质成为一个健康正常的人仙,而本来就健康的修士被神雷锻体后当然也可以强化肉体。
但是聂归寻不能按正常情况考虑。别人遭雷劫,都是天降神雷,虽然噼里啪啦的,可那都算是劈一下。
他是被劈了九下,而且道道都照着气海招呼,直接就给他气海劈废了,人也重伤。
何况真武门的镇山神雷可是远古时期落到极音大陆上的天雷,算起来还是上界之物。雷劫那种跟这神器级别的雷比,孙子辈都算不上。
可以说聂归寻在九道镇山神雷后虽然气海被废,但人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但也仅限于此了。
气海被废相当于仙途断送,对修士来说跟死了也差不多。也就因此,六大仙门高层也就对他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反正在他们眼中,就算是个入魔的弟子,但毕竟气海被毁,也蹦跶不了多久。
没想到聂归寻在时旎蝶这个大反派的干涉下,居然重新开始修行。不仅如此,因为有灵气的滋养,他曾经被神雷劈出来的毁灭性重伤也在逐渐恢复。
当然普通的雷劫和神雷不可同日而语。比如风徊雪遭了雷劫后,第二天就能跑能跳又能飞。
可聂归寻虽然靠着那个人工气海——须弥紫府重新储存了灵气,还升了境界,但身体因神雷造成的隐伤却没那么容易好,只是在缓慢的恢复。
然而等他真的恢复痊愈,那他肉体的强度就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这就是龙傲天男主——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害都能化作机遇,让他实力飞跃。
但说起来世人都羡慕各种故事中的主角。他们渴望得到主角的机缘,但主角承受过的痛苦和折磨却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总之,时旎蝶此刻凝视着浴血而立的聂归寻,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个男人,是这部书的主角。
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体修们数着他身上的殛纹,眼神几乎惊恐了。
九道殛纹——
居然还有命在?
而这个在九道天雷下幸存了的人……
实力得有多么强悍?
时旎蝶目瞪狗呆,张口结舌了半晌,冒出一句:“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随着话音落下,一直握着她手指的鹤澜山忽地手一紧。
时旎蝶“嘶”了一声,甩着腕子叫:“别掰别掰!”
鹤澜山这才回了神,连忙放开她的指尖,脸上浮起歉意:“抱歉,师尊。”
时旎蝶没有怪他——任谁都会被这凶残的画面搞得很有些失措。
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刚想说什么,忽然小指上的细琉璃环一热,云临的声音响起,带着焦急:“师尊,我进来了。”

第278章 既惊喜又意外
云临说的进来了的意思,扩展来讲就是——我敲开了玄龟岛的大门,惊动了玄龟岛宗主和长老们,他们现在正气势汹汹的前来拿人了。
当然拿的是他们自己门派闹事的。
其中最糟心的莫过于六星长老。他太了解自己的亲传弟子呼延曹的尿性——每次宗门内搞事总少不了他。
之前他就看出来呼延曹对这两个阵修有敌意,但也没当回事。
谁能想到他关禁闭刚被放出来,安静了几天又开始搞事!
那两个阵修的确看起来资质也还可以。但要是纯比武道……光是身体强度的悬殊,此刻也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但一想到那两个阵修好像不是从哪个大宗门出来的,他心中的不安又下去不少。
小宗门的话……还好摆平些。
玄龟岛毕竟是六大仙门之一,不过是打伤两个小宗门弟子而已——据说那宗主还是个女人——大多数都是敢怒不敢言。
到时候意思下压着呼延曹道个歉,再赔点灵石,都是看得起他们。
几个长老里这么想的也不在少数,只有折罗赫真的满头大汗,脚下步履急切——
他是真的挺欣赏桓九灯的,所以才邀请他来。没想到居然遇到了这种事!
那个少年才十七岁……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要他如何能安心?
跑的最慢的反而是云临,毕竟对玄龟岛的地形不熟悉。
总之众人心思各异匆匆往后山千军台赶,倒是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千万别把人打死啊啊啊!
好在,上天垂听到了他们的请求。
折罗赫跑在最前面,从悬在瀑布外高高低低的石台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蹬上去,远远的看到千军台果然围了黑压压的人,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仔细分辨,夜风中除了巨大的瀑布奔腾,居然一片寂静。
两三百人的千军台上,竟也是鸦雀无声!
折罗赫此刻分不清心中什么感受,甚至脚步都有些迟疑——不敢面对。
是他把人请来的,真出了事岂不是他害的!
他一路飞掠而来,很快到了千军台,视野豁然开阔——心急如焚之下,折罗赫甚至没注意到围观着的黑压压人群居然退潮般分开了一条路。
他全部心思都落在擂台上,果然有个人软绵绵的趴在地上,脸周围触目惊心的碎了一大片,看得他心猛地一沉。
这孽障……是下了多重的手!
玄龟岛地理位置特殊,除了植物,连岛上岩石也与其他地方不同。砌筑千军台的石料看起来和寻常青石一样,实际上硬度比青石要高上数倍。
能把这石台砸成这样……不仅说明这人下手极黑,也能看得出力道之刚猛。
这呼延曹……比三年前时强了将近一倍!
可这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恐怕桓九灯真的凶多吉少了。
折罗赫满心忧思,自然没注意到围观人群的惊畏眼神。他深吸一口气,把那已经不成人样、血葫芦似的人缓缓翻了过来,轻唤:“小友,你还……”
话没说完就折在了喉咙里。
刚才没注意,现在一触手,折罗赫就皱了眉。
这桓小友怎么好像重了不少……
而且刚才全是血没看清,他这头发怎么也没了……
仔细看看,这身高和体格……压根不是桓九灯啊!
这是……
折罗赫瞪大眼睛,瞳孔骤缩——
这不是呼延曹吗?
他霍然抬头,满眼难以置信,这才发现场边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满身冷厉杀气,一身鲜血的男人,正扛着不省人事的桓九灯,神色冰冷的看着他。

第279章 男主又要演戏
聂归寻披着他染了桓九灯鲜血,又被枕得皱巴巴的棠色叠云宗门派服,可现在没有那个体修还会觉得这颜色娘娘腔了。
他们觉得这是凶残阵修的画皮——平时披着,做出一副俊美小白脸的样子,脱了之后简直是人间凶器。
难道这是个封印吗?他们在心中无声的咆哮。
真就最凶残的猎人都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呗?
这谁猜得到啊?
他眉眼此刻已经没有之前那股毁天灭地的肃杀,而是恢复了冷淡——就是比平时的面瘫脸更冷一些的冷淡。
但周身的气场还没彻底散去,毕竟王霸之气这种东西,吟唱起来花了些时间,也不能说收就收。
所以折罗赫整个人都混乱了。
他看了看被打得稀烂的呼延曹,又抬头看着眼角眉梢都写着“离我远点”的聂归寻,又低头看脸宛如肉酱似的呼延曹。
折罗赫陷入了沉思。
过了几息,他艰难的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身,有些犹豫的伸手,又放下,又伸手,指着呼延曹酱:“这是,你……”
“是我。”聂归寻声音比神情都冷淡:“这擂台封了灵力,他先动手打我师弟,所以我把他揍了。”
顿了顿,他声线又冷了几分:“不过分吧?”
周围体修们齐齐摇头。
不过分,不过分。
你这一副谁说你你就要把谁按在地上摩擦的架势——
——谁敢说您老人家过分啊?
折罗赫看起来十分犹豫,神色很局促的在聂归寻和呼延曹身上游移。
聂归寻此刻再也没有那副在真武门残留下来的礼数周全姿态,看折罗赫的眼神不能说毫无敬意,简直可以说是视若无物:“没事我先带我师弟去疗伤了。”
折罗赫不知道要说什么,但看向他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尔康手:“啊……你师父也来了,你不等等她吗?”
那挺拔的背影一顿,连带着被扛在肩上无力垂着的桓九灯的黑发都随之抖出一点波澜。
折罗赫本来也只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声,没想到聂归寻真的停了下来。
他心中倒没什么意外,毕竟这世道上修士们还是很尊师重道的。
虽然叠云宗那个宗主……虽然的确是美得惊人,但看起来就是个绵软无害的少女,看来还是挺得徒弟敬重的。
不过……能教出这种怪物徒弟的师父,真的是看起来那样温柔吗?
折罗赫不禁打了个哆嗦。
而且话说回来,他打听到的叠云宗不是阵修宗门吗?
桓九灯那种靠天赋的也就罢了……这个绞肉机似的狼灭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被封了灵力还能靠肉搏把二境界武侍打成这样的阵修是真实存在的吗?
折罗赫头上缓缓的冒出一个问号——这叠云宗怕不是也学体修吧?
还是说他们玄龟岛夜郎自大、故步自封,自以为是极音大陆第一体修宗门,其实已经菜得随便被阵修吊打了?
折罗赫几百年来头一次对自己的宗门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时旎蝶来的时候,千军台上除了围观的体修已经站了好些个人。
也亏得这石台够宽敞,这么多人都不嫌拥挤。七大长老聚集在擂台上,都是一脸一言难尽。
六星长老正蹲在地上查看自己徒弟的伤,简直没眼看。
太残忍了,这下手也太残忍了!
可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事儿就是呼延曹自找的。
他先挑衅把人家师弟打了,才挨得揍——更让人无语的是,他封了人家的灵力,还被人家打成这样!
要知道一个阵修被封了灵力就相当于把鹰折了翅膀。就这样,还被人打得满地找牙……
真的丢脸,他面皮抽搐,没有比挑衅别人然后被华丽打脸更丢人的了。
偏生他又不能发火说对方不讲武德,不知点到为止——人家的师弟还像个死鱼似的挂着呢。
几个长老脸上颜色都不怎么好看,这事儿说出去的确丢人——不管是哪一方面。
又缺德又废物,真真的丢死人。
他们呵斥周围的弟子:“看什么看?都滚回自己的洞府!”
又怒:“不好好修炼,还有功夫看热闹!”
看看被阵修打成什么样了!
很光荣吗?
弟子们一开始是不敢走,此刻如蒙大赦,纷纷转身往台下涌去,汇成一股人潮。
而就在此时,石阶尽头出现了一个身着星光的少女。
她步履不疾不缓,很有几分从容。身上穿的星流纱随走动像是星光流泻,倒比激流飞瀑更像是落九天的银河。
比星光更夺目的是她的容颜,比星河更璀璨的是她的双眼。
花气涌动着跟水汽交织在一起,让那股甜香带了些微濡的潮湿追随她像海风般从他们身边掠过。
走在最前排的体修直接愣了,直到后面的人撞在背上也只是晃了晃,视线跟随着她,逆潮而上。
时旎蝶就这样穿过人潮,走到了千军台上。
月光下,她熠熠生辉,脸上淡淡的没什么神色,也没跟玄龟岛那些长老打招呼,只静静走到席地而坐的聂归寻身边,垂眸。
聂归寻知道她来了。
他的五感像是锁定了她的气息,她还没上来千军台之前他就知道她来了。
聂归寻微微阖了双眼,瞧着像是在入定,其实早就嗅到了她身上的花气。
但他没有睁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第一时间站起来看他,只是装作不知的样子,等她用清凌如水的声音唤他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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