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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暴君心尖月(婉婉有仪)


他亦翻身上了榻,虚压在赵观柔身上,捧着她的脸颊痴迷地吻去她眼中欲坠不坠的泪珠。
她哭了。
可是明明他还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想亲近亲近她而已。
她为什么要哭?
他们不是夫妻么……夫妻亲近,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她为什么要哭?
赵观柔察觉到他微凉的唇印在了自己的面容上。她仓皇偏过头去,没有让他触碰到自己的唇瓣。
和她感受到的无边痛苦屈辱不同,在触及到她肌肤的那一刻,梁立烜那颗在地狱里承受了数年极刑折磨的心才略感到片刻的轻松,似被一捧温热的水抚慰过,让他忍不住索取更多她身上的美好。
他流连在她脸颊上亲吻,呢喃地同她说着话。
“观柔,你真的不记得这里了吗?这是我们一开始就共居的新房,这里是我们的家。”
“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永远都只属于彼此,不好么?”
“我们很恩爱的,对不对?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这些年来一直恩爱不改……”
但他的剖白和声声哀求,注定得不到赵观柔的半分回应。
她紧皱着眉偏过头去,竟是连看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原来他已经让她嫌恶至此。
梁立烜拧眉沉思了片刻,眼球微微转动,身上的杀意便更浓了。
——她不愿意再接受自己,定是那个她在外头的“丈夫”这些年来同她挑拨所至。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同她说了自己的不是,挑唆地她对自己有成见。
一定是这样。
他心头略过万千般恐怖的弑杀之意,一时间已想过了无数种方法让那人死。
只要一想到自己苦苦思念她的这些年里,她竟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身旁,梁立烜的暴怒就怎么也压不住。
他复又起身继续捧住了她的足,一下下亲吻着她白皙的足背。
“他也这样碰过你没有?”
冷不丁地他又向赵观柔抛出了这个问题。
赵观柔仍是不肯理睬。
她心知自己挣脱不得后,就一直是这样一副“艳尸”般的姿态躺在他身下,没有再挣扎,但是更没有迎合半下,像是随便他想如何就如何一般,沉寂地没有半分生气。
这样的她,就是他想要的吗?
“被他碰过了,所以不愿意再被我碰,是不是?”
梁立烜眉目中泛起寒意,一遍遍地继续问她,自虐一般地想要得到她的一个答案。
赵观柔双手被缚,连反抗都不能,此时却再也忍不住要和他反唇相讥。
她被气到声音都开始发颤。
“他?他又算得了什么?——我这样人尽可夫的荡妇,榻上的过客还不知曾有过多少,自己都要记不得了!陛下如今不嫌弃我身子脏了、还愿意幸我,我却不敢承宠,只恐倘或哪日再有了孕,不清不楚不干不净地连孩子的亲爹也没人认,白白混淆了您皇室龙子的血脉!”
连孩子的亲爹也没人认——这话是讥讽梁立烜自己当年在东月刚出生之后,不承认自己是月儿父亲的事情。
赵观柔这样一番极难听的话砸下来,梁立烜自是措手不及,无处应接。
她字字句句都是直往他的心窝上戳去,将他心肺之间独独留给她的那处最柔软的地方捅得鲜血淋漓。
而他也痛苦地早已几近麻木。
“不、不是的……观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知道陛下喜欢干净的女子,天下亦多的是没被人碰过半下的处子等着您去宠幸。我残花败柳的荡妇身子,实在是难堪入陛下的眼睛。”
说完这句话后,观柔又颓然无力地阖起了眼睛,没再多看他一眼。
梁立烜看着她的样子竟显得有几分茫然和无措了。
他又抬眼看了看这张精致的大床和床顶的帐幔、内室的种种摆设,一再确认了这是属于他们的婚房。
是的,没错,这里是他们的婚房。
他们曾经在这里成婚,合卺,结发,圆房,在这里恩爱两不疑,度过了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过那么多的争吵和不快,没有那些被他娶进来的其他女人,只有彼此。
可是今时今日,也是在这里,她对他说出了这样残忍的话。
往昔的恩爱寸寸在他面前破碎,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那都是从前了,他们也再不可能回到从前的夫妻情深。
梁立烜,你和她之间,已经无可挽回了。
隔了数年的时光和那一场排山倒海而来的大火,时间和火焰早就无情地吞噬了一切,纵使他再如何想要去挽回,终究是于事无补。
都是命罢了。
巨大的反差感让梁立烜一时半会之间竟然都不能回过神来。
他不停地在想,自己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怎么就落到了如今这孤家寡人的地步上了!
梁立烜扣着观柔的下巴吻了上去,想要借此去堵住那些她还未来得及说出的、其他能够惹他不悦的话。
他不想去听那些话。
“观柔,不会的、不会的。我没有想过去找别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找别人……”
“别对我说这样的话,好不好?我们之间只有彼此、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真的。”
他迫切地想要和她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赵观柔却只是寥寥地掀唇笑了笑。
“可是我的男人,却从不只是陛下一个呢。”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梁立烜微愣片刻。
而后,他今夜所剩不多的那点儿理智,也都毁在了她这句话上。

第100章 他们失去的两个孩子。
在赵观柔惊恐推拒的眼神中,梁立烜俯身覆压在她的身上,再度含吻住了她的唇瓣。
和她拥吻的滋味实在太过于美好,以至于梁立烜都生出了几分飘飘欲仙、不似在人间之感。
在没有她的那几年里,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真的是做梦都不敢奢想的。
他唯有在一个个孤寂的深夜里,靠着大脑中的回忆、疯狂汲取着从前所关于她的那点记忆来活下去。
可是现在,这个人总算是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了。
不顾她的拒绝,梁立烜近乎痴迷地吞咽着她唇齿间的气息,想要永远和她纠缠在一起。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女人真的会不再属于他。
这座梁节度使府、这嘉合居、麟章院,明明处处都还保存着当年他们一起生活、一起相伴的痕迹。
过往种种,岂是那般轻易就可被消磨的?
他不允许。
只要他活一日,他就不准这样的事情发生。
身下人的身躯万般曼妙美好,带给他的感觉一如当年。
一边亲吻着她,另一边,他的手也渐渐不安分了起来,摸到她的腰边想要去解她衣裙间的系扣。
梁立烜也算是个正常男人。
他自然也会有正常男人会有的反应。
在没有她的漫长岁月里,除了思念和懊悔的痛苦之外,他也不是没有过身体本能的渴望。
爱和欲相伴而生,有爱自然便会有欲望。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更是他唯一的女人。
他这一生所有的情欲本能都来自于她。
这具身体也早就想她想到发狂。
他的观柔,她会永远都属于他,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他亦会亲手将其一一抹去。
他们未来的时日还长着呢。
她终究会再回到他身边的。
如今她已经这样躺在他身下了,梁立烜在暴怒和绝望之下不觉有些被冲昏了头脑,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裙,想要和她赤诚相见、肌肤相亲。
暂且无法再得到她的心,可是能得到她的身体也是好的。
总归得要有个法子,让他亲近她,不然他活不下去的。
赵观柔的裙裳的领口被他不断往下拉扯,暴露出了胸口和锁骨间一大片白皙如凝脂的肌肤,散发着她身上的清冷体香,愈发诱得他要发狂。
可是赵观柔并不想被他碰,咬牙奋力推拒他的动作。
然而自己双手被缚,身体又被他完全掌控在身下,实在是回天乏术,无力抵抗。
梁立烜狗似的啃着她的肌肤,在她锁骨之间流连,甚至还不停地想要往下去,而她身上也只剩下最后一两件蔽体的贴身小衣了。
赵观柔适才流出的眼泪已被她收了回去,她现在一点都没有哭。
她双眼无神地愣愣望着头顶的帐幔,忽然幽幽地对梁立烜说了一句话。
“梁立烜,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么?”
最后一次。
龙徽元年的正月,在合璧殿的那一次。
他们的最后一次,也是梁立烜在重逢之前最后一次见到她。
那晚梁立烜在宫宴之后寻到了赵观柔的榻上,不顾她的意愿和她才生产过、没有得到好好休息的虚弱身体,将她压在榻上强迫她同他行房交欢,一夜混乱颠倒。
翌日晨起之后,他餍足地起身穿衣赴朝会,临走之前还残忍地告诉她、他将要立郭氏女为皇后。
而观柔卑微地苦苦哀求他让她见自己的女儿一面、甚至说出了“以死明志”的话,他都不曾再回头看过她一眼。
听她提起那一夜,梁立烜几近走火入魔的神智陡然恢复了些许清醒。
他从她锁骨胸前起身,呆呆地看着她平静的眸子。
“观柔,我……”
“不知你心中明白否,其实那晚上,我就对你很是厌恶。你着实令我作呕,我那时没有半分想同你行房的心思。最后也是因于无奈,才被迫迎合顺从。”
梁立烜的动作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她厌恶他,她说他让她作呕。
原来那天晚上,在他得到一夕快乐欢愉的时候,在他身下的她尚且在忍受如此苦楚。
和他所感知到的无边快感完全不同。
原来在那时候起,他们之间就已经没有半分情爱了。
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此刻都被她轻而易举地捏在了手心里,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痛久了,大约也就习惯了吧。
观柔又笑道,“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舍得这样逼自己的么?”
梁立烜默了片刻,“因为我们的女儿。”
那时他太过畜生,因为女儿的异眸便怀疑她的不贞,整日喊打喊杀地不认这个孩子。
观柔大约是怕他伤害孩子,所以只能曲意婉转顺承他,以求保护女儿。
“倘若我早知道生下她来,是让她面对这样的世界,让她受这样的屈辱和苦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骂做野种、不能被自己的母亲所抚养。
那么当日我根本不会选择将她生下来。或许不生,对她来说才是一种善良罢。”
观柔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她轻飘飘的话,却似千万把利刃插入了他心脏最柔软处。
一时气急攻心,梁立烜感到喉间一片铁锈的腥甜气息。
他慌乱地想要去捂住赵观柔的唇,
“别说了、别这么说……别这么说观柔我求求你!”
别说了。
那是他如此珍爱的女儿啊!
是他心爱之人和他唯一的孩子、他们的结晶、流着他们共同的血。
在她去后,他珍惜东月胜过爱护自己的命。
甚至他还想好了,不论月儿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他都会把他的江山传给她的。
然而这孩子的母亲却告诉他说,正是因为他的存在,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根本就不会愿意再生下这个孩子。
观柔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手,又一脸无所谓地道,
“前头我小产了两次,接连失去过两个孩子。如今想来,必是上神庇佑的福泽,叫这两个孩子不能活下来。否则,他们的下场焉知又会好过月儿?梁侯,你说对不对?”
昏暗的床帐之内,她的笑容似是淬了毒般,带着极致的恶意,
“怀前两胎的时候,梁侯同我也吃了不少斋、拜了不少佛,祈求佛祖慈悲、保佑我们两个孩子一生平安顺遂。
可是后来两个孩子都没活下来。
原先我还埋怨佛祖不肯体恤。然今时今日却才知道,正是因为佛祖开恩显灵了,故收回你播种的那两个孩子的命,叫他们重新往好人家托生去了,给他们重找一个好父亲。”
“那两个孩子没能活下来,着实是件好事。”
失去的孩子们分明是他们共同的伤疤、轻易提不得的伤口。
现在她却这样浑不在意地重新翻了出来,只为刺激他一场。
她说孩子生不下来是件好事。
梁立烜的呼吸很快剧列表急促起来,眸中竟然泛起了水光。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这一生落泪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而且他的泪也尽是同她有关。
观柔两次小产时的样子他至今记忆犹新,牢牢印刻在脑海中不敢忘去,可是更不敢随意地回想起来。
那些记忆对他来说太过残忍,是他毕生的噩梦。
他狼狈不堪地从她身上翻身而起,背过身去拭了拭眸中的泪,语带哽咽。
“观柔,那是我们的孩子。”
“是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们……”
赵观柔冷笑,“未出世的孩子?出世了的也没见你珍惜过,何必在榻上寻欢的时候还要抽空假惺惺给没出世的孩子哭丧。”
说完那些话后,她伸出纤细的足勾了勾梁立烜精壮的腰背,“陛下今夜不是起兴要幸我么?怎么又不欲行事了?”
回过神来时,梁立烜颤抖着手解开了束缚她双手的腰带,一件件拾起散乱在榻上的衣物为她穿上,将她暴露在外的那些肌肤也一一用衣裙掩盖好。
观柔拢了拢头发,穿上绣鞋便准备离开。
梁立烜轻声同她致歉。
“对不住。观柔,今日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不该这样待你,是我的错。观柔,我以后必不会再这样了……”
“我盼了多年,才盼到上天开恩、将你送回我身边,我是真的想要好生弥补你所受的委屈,和你重归于好、白头偕老的。”
“是我的错。是我犯了浑、是我——”
赵观柔并没有耐心听他说完,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第101章 怀上东月的那一夜
回去之后,观柔命婢子备好了热水,细细给自己沐浴了一遍,尤其是洗去了被梁立烜反复啃过舔过的那一大片肌肤。
擦拭那些痕迹时,她恍惚间又不禁想起了过往同他笫榻之间欢好的那些记忆。
梁立烜从前的脾气不大好,并且血气方刚的年纪,需求旺盛,在榻上也索求颇多,所以常常是不顾她身体承受的极限、强压着她在自己身下去做那事儿。
百般折腾,数种令她羞耻的姿势,她都不忍去回想。
赵观柔时常在情事的第二日还要躺上大半天来缓和体力,否则那双腿儿颤颤巍巍的,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但更加可笑的是,这么多年,直到她死在合璧殿前的最后一次同他行房,她都没敢在榻上拒绝他一次。
刚新婚、夫妻情浓的时候,她想着他刚刚开荤,会把持不住也是难免的,她身为妻子自当体谅;
后来两人之间日渐情薄疏离,他又新娶了别的娇妾美姬进府,她更不敢拒绝——因为她害怕。
当年,她也曾经极卑微地挽留过他的。
想着只有榻上那点事情还能留得住他在自己身边,所以每一次都不敢拒绝,任由他索取,只想他能在自己房中多留一些时间,那也是好的。
因为他有了别人,所以她害怕、很惶恐,她不想失去自己的丈夫。
包括怀上东月,也是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可以让梁立烜将他花在别的女人身上的心思稍微多匀出一些到她身上。
不过她的这些心思,大抵梁立烜自己是从来都不知道的吧。
赵观柔自嘲一笑。
她又想起和梁立烜怀上东月的那一次。
是在长安。
幽州侯攻克长安之后,带着家眷妻妾入主长安宫室,大宴功臣部将。
攻克长安、洛阳两京之后,其实梁侯的大业已经基本完成了,称帝登基、改朝换代,只不过是指日可待之事。
剩下来所做的,仅仅是一些简单的扫尾工作,将地方上残余的负隅顽抗的势力消灭屠杀殆尽即可。
彼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幽州侯梁立烜,会是下一个天下霸主。
而赵夫人也将成为下一位开国皇后。
只是,也就在那一天,赵观柔还同梁立烜大吵了一架,彼此再度不欢而散。
起因还是为了柴子奇。
那一阵子,关外的胡人又有骚扰幽州之势,大约是眼见着幽州侯梁立烜帝业将成、将自己的重心都搬去了中原的长安洛阳,所以一些幽州城外的胡人仗着幽州无主,便欲乘势变乱。
梁立烜为此勃然大怒,同时他对赵观柔说,他要废掉柴子奇身上的所有职务,将他废为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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