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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暴君心尖月(婉婉有仪)


赵观柔顿了顿,说出最后一句残忍的话,
“即便没有当日合璧殿的大火,妾身的那副身子,只怕也活不了几年了。”
梁立烜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他压抑着喉间的哽咽,抬首望向房顶的横梁,赵观柔仍然一动不动地跪在他面前。
忽然之间,一滴滚烫的水珠砸在了观柔的唇瓣上。
那滴水珠又从她微张的红唇没入了她的口中。
下一瞬,赵观柔就极为不适地蹙了蹙眉。
很苦,是钻入人心的苦味。
让人不想再去品尝第二次。
就在这苦涩之味没入赵观柔口中时,她的鼻间忽然又闻到了另一股甜腻的熏香味道。
大约是房中某一处香炉里熏起的香,只是不知梁立烜自己何时又是喜欢上这种香气的。
甜软地几乎要钻进人的骨头缝里去,酥软了人的身子,让她面前诡异地昏暗了一番,下一瞬几乎就要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她肌肤上因为热意而泛起一阵漂亮的粉红色。
梁立烜将赵观柔抱到了床上,亲手替她脱去鞋袜,让她枕在靠床内侧的枕头上歇下。
他们同床共枕之时,梁立烜都是让赵观柔睡在里面的。
不过时下,哪怕是公主和驸马同床,世俗一般也都是默认需要女子睡在外间。
毕竟若是男人夜里需要起夜或是喝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同床的妻妾们都有伺候男主人的义务。
但赵观柔和梁立烜不论从前关系的亲疏与否,这一点都没有丝毫改变过。
哪怕是吵架吵得再厉害的时候,梁立烜也都自觉睡在外面,偶尔观柔半夜醒来想要喝水,他都会立马惊醒,一言不发地下床去为她倒水,喂她喝下。
五六年里,近两千个夜晚,他都在这种夫妻同床的美梦中度过,虽然每一次都是孤枕直到天明。
然而当这个美梦再一次成为现实时,他又十分悲寂地发现,原来美梦也并没有那么美。
他们现在情意全无,她对自己也没有丝毫的接纳之情。
梁立烜下床吹熄了烛台上的烛火。
从他们成婚的第一夜开始,这方烛台就静静地守候在了这里,见证着他们从夫妻情浓到如今的同床异梦。
当房内陷入一片黑暗中时,梁立烜轻轻地上了床,掀起丝被在她身边躺下。
他们终于可以距离地这样近、这样近地躺在一起。
甚至她的发丝都有几缕触碰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赵观柔一上床之后就冷漠地背过了身去,没有丝毫想要和他交流的意思,但梁立烜也顾不得计较,缓缓伸出双臂,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在触碰到她肌肤时,他忽然惊觉观柔的身子似乎有些过分地热了。
而且她的呼吸紧绷着,看着也不是十分舒服的样子。
黑暗中,梁立烜凝视着自己怀中女子的面容,安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
而这样静谧的环境里,赵观柔也能听见隔着几层布料之下的梁立烜的心跳声。
还是那样的强健有力。
那也是她年少悸动最初的开始。
少年时,他也有这样几次抱她入怀,朗声笑着哄她,而她撒娇耍赖似的趴在他的胸口,面上飞起两团红晕,听着他的心跳声,连呼吸都是快活的。
可是现在,她心头却涌起另一个莫名的冲动。
她想,这样的心跳声,如果可以永远停下,那就好了。
几乎是在察觉到赵观柔身上热气的同时,梁立烜猛然发觉自己的肌肤也滚烫得吓人。
而因为有她在怀中,他腹下的那股冲动也是更加勃发了起来,抬头矗立的气势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了。
梁立烜闭了闭眼,想要用调整呼吸的方法来压下这样猛烈的欲望。
但是不管用。
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也只是让他呼入了更多的甜香而已。
怀中的观柔也不好受。
她咬了咬牙,冷笑着出声:“那香里有问题……香炉里有问题……”
观柔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从榻上爬坐了起来。
“陛下堂堂九五之尊,倒……倒也真值当您在我身上花的这个心思……”
其实这个香已经在那里无声无息地燃烧了许久了。
只不过方才他们说了那样的一番话,赵观柔对他言辞冷漠残忍,梁立烜又气血上涌穷尽心思地为自己辩解,彼此的心思都不在这个上头,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香。
而且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间吸入了不少的香气,又在体内缓慢地挥发了出来。
观柔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渴望和需求什么,但她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与梁立烜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里。
就在她掀开床帘要离开时,梁立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重新推倒在榻上。
即便帐内一片昏暗,可是赵观柔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梁立烜双眸之中隐隐散发着的幽光。
饥狼饿虎一般,似乎下一瞬就要咬碎人的骨头,将猎物囫囵大口吞下。
这样的眼神让赵观柔心惊胆战。
很多个夜晚里,他都这样看过她。
包括龙徽元年的正月十五,他们最后一次行房之时。
她熟悉且厌恶。
是而推拒的力道也就更大。
原本被迫和他共寝就已经足够让她反感了,后来拒无可拒,她就只能全然将自己当做一具行尸走肉,只将这当做是一场同床异梦的任务罢了。
谁知道梁立烜的下限之低,人品之劣,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他竟然当真对她用迷情香。
就在赵观柔还在想着如何在自己的意识彻底模糊之前想办法离开时,她的唇瓣上忽地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是梁立烜不知何时含住了她的唇,并且一只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强迫她与自己交吻。
只在她愣神之间,他就已经撬开了她的牙关,将有力的舌喂进了她口中,并且如以往那般去追逐着她的舌,痴迷地和她亲昵相吻,吞咽来自她的一切。
而他腹下的那处异样……
她从前早就领教过的。
梁立烜也的确是太久太久没有纾解过了。
这么多年,本该是一个男人正当盛时又大业已成的最意气风发的年纪里,他为了自己唯一的挚爱,日复一日地禁欲下去。
就算是实在忍不下去了,他也只能在对她的痛苦思念中饮下一盏又一盏抑制欲望的凉药,生生压抑着自己的本性。
爱与欲,本就是相伴而生的。
他对她有刻骨铭心的爱,自然更有与生俱来的本能的欲望。
他渴望关于她的一切。
这是生理的本能,即便他是帝王也根本无法压制。
观柔挣扎反抗地十分激烈,而因为她呼吸的急促,这种情香在她体内发作的速度也越发快了起来。
梁立烜覆压到她身上,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唇瓣,转而又在她的面容之上一路辗转流连地亲吻着,像是想要在她身上打下属于他的烙印。
他含住她圆润白嫩的耳垂,低声哀求着向她求欢,用尽自己所有的热忱:
“观柔,我们试一试好不好?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就一回?就一回好不好?我们试一次好不好?”
“我求你,我求你,观柔……我求求你。”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我会好好照顾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过去他在夫妻房事上一贯是强势得不得了,哪里轮得到赵观柔自己同意或者不同意。
只要他想要,他就可以以蛮力强压着她同房。
而观柔也大抵舍不得拒绝,每次半推半就地也就顺从了,几乎每次都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如何纾解发泄。
但是这一次一定不行。
这具身体,是她干干净净地从赵省荣夫妻手中“借用”了来的,怎么能让梁立烜玷污了去?
赵省荣夫妻俩清清白白小心翼翼地照顾大了这具身子,难道让他们的女儿也要去做梁立烜的泄欲工具吗?
那她还算个人吗。
于是赵观柔也不管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什么,就这样一口死死咬了上去,直到口腔之中都泛出了一股血腥的铁锈味。
是梁立烜的手臂。
被她这样下了死口去咬,自然是极痛的,可是梁立烜连一丝回避的动作都没有,而是如毫无知觉一般地由着她去咬着。
昏暗的帐内,他眸中反而还溢出了宠溺温情的光。
直到牙根都咬到发麻了,观柔才松了口。
彼时她口中已是一片鲜血,几乎呛到她自己。
“梁立烜,我不想、不想和你有什么夫妻之实了,你明白吗……”
“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夫妻之实——”
但梁立烜现在的神智也根本算不上清醒了。
赵观柔一直强调着“夫妻之实”,反而越发刺激着他想到了她不再承认自己和他是夫妻这件事。
她越是强调,他心中反而越是生起了反骨。
让一股无名的怒意和妒火在他心中剧烈燃烧了起来,叫他眼中泛起一片赤红。
什么是夫妻之实?
她也知道这也是夫妻才会做的事情么?
她不愿意,他就偏要去做!

在她说完那句话后,身上的男人并没有冷静下来。
相反,他忽地像彻底疯了似的开始撕扯着观柔身上的寝衣。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我们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口中一直来回说着这两句话。
然,当梁立烜如饿虎扑食般地撕掉身下女人的寝衣时,却忽然发现这件衣服下面并不是她肚兜。
还有另外一件衣裳。
她竟然是穿了两件的寝衣。
只是因为厌恶他。
怕是她早就做好了不想让他碰的打算,这样费尽心思地防着他,就连和他同床共枕也要穿上两三层的衣裳,就这样怕自己的身子再被他染指半分。
他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显然是非常受伤,神情失落。
就在他停顿地这个关口,观柔仓皇地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和反抗,虽然她吸入的情香已经越来越多,自己的身子也已经发烫到不适,但她还是强咬着牙关,维持自己最后的清醒。
“你知道、梁立烜——你知道你之前召我侍寝、陪你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她说的是她刚进宫,身份还未暴露的那段时间。
梁立烜眉心一跳,直觉告诉他赵观柔并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她扬眉道:“每次你招幸我,我就必须得开始节食,连晚膳都不敢吃,因为我生怕若是我腹中还有食物的话,和你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会不会恶心到吐出来……”
赵观柔故意说这话,其实也是想恶心恶心梁立烜。
——怎么,面前这个女人都嫌弃你嫌弃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和她发生些什么吗?
但这一次反而是她自己想错了。
她这句话,在这样的关口,只能刺激得梁立烜越发疯下去。
即便她穿了第二件寝衣,可是在他的大掌之下,也同没穿没有什么区别了,很快就被他扒下。
第二层寝衣之下,是她素色的肚兜。
月牙白色的,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绣。
既没有鸳鸯戏水,更没有龙凤相戏,更没有花开满堂的富贵。
梁立烜将手伸到她的脖颈后,去寻找兜衣的系带。
她的身子莹白柔嫩,纤细曼妙,在他身下几乎散发着雪艳的光泽,让他情动得越发勃发了起来。
多少年了?
多少年里他们再没有这样亲密过,再没有这样肌肤相亲过。
本该是他大业已成、彼此可以安安心心恩爱相守的岁月里,他却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日复一日承受着离别和思念的痛苦。
梁立烜这时已经再也看不见任何她不情愿的拒绝,自顾自地俯首下去,在她白嫩的身躯上掠夺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亦是粗暴地几下随手扯掉自己的腰带,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也一并除去,很快便和她真的赤诚相见。
十六年前,他们的第一次房事,也是在这张床上。
那时的他心中满怀着无限年少炽热的爱意,亲手将自己的心爱的人从女孩变成女人。
而观柔那时也是极情愿的。
虽则羞涩地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可是她同样地没有做出半分拒绝的举动,乖巧地在他身下任由他百般施为。
为什么十六年过去了之后,一切变得不一样了呢?
梁立烜俯身吻去她长长羽睫上的泪珠:“我们再做一次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观柔,我什么都愿意,只要你也愿意,我们一定能回到最初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沉沉地盯着她,如一头饿兽,眼中满是就要吃人的凶光。
赵观柔不寒而栗。身上的热意似乎都被他这个眼神驱散了不少。
这具身体的确还是初次。
梁立烜满足地喟叹,他伏在她耳畔边声声低吼,她带给他的感受还是一如当年,万分美好,如盛春时节开的最盛的一朵牡丹的花瓣。
缓缓舒卷,绽放,轻盈,散发着幽香。
只有触碰到她的地方才是鲜活的,才让他感觉他终于活了过来。
原来以往的一切都不是梦,他真的从前就得到过她,体验过这种感觉。
在被他彻底得逞的那一瞬间,胀裂般的疼痛传来,观柔浑身哆嗦地厉害,可是仍旧被他无情地压在身下,连逃都逃不了。
意识浮沉朦胧,后来她似乎也得到了些许解脱,让那情香的功效在她体内发散了出去。
而梁立烜后来对她也极尽讨好,用尽手段取悦她,希望让她得到和他一样的极乐。
终究也收到了一点成效。
可是到底这都不是她的本心所愿。
这一夜的荒唐与屈辱过后,赵观柔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光正热烈的晌午了。
这张床上床帘的遮光效果极好,外头灿烂的日光并没有多少渗透进来,而伺候的奴婢们听那声响也知道昨夜这房中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知道这正是陛下难得的心情畅快的时候,更不敢随意出声打扰。
但她们还是早早备下了赵皇后平素喜欢的茶水和饭食,为帝后二人准备了随时都是温热着的水以备他们梳洗。
昨晚上陛下就传了四五次的水,直到快五更的点才歇息下,今日中午起得晚了也是正常的。
唯一一宗奴婢们打发不了的事情,就是东月公主来嘉合居的主屋外转了好几趟,还等着帝后二人带她一起用膳呢。
婢子们不敢随意开口和公主解释她的父母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只能含糊其辞地解释说是陛下和皇后都还没起,叫公主暂且再多等一会儿。
见东月公主一遍又一遍地过来晃悠,最后了不得还是皇帝身边最亲信的宦官徐棣过来带走了公主。
看着公主一直朝主屋的寝居那里望,徐棣也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这么多年,他的主子终于得偿所愿了一次了。
观柔有些疲倦地慢慢睁开了眼睛。
在她的意识还没有彻底回笼之前,首先让她感知到的就是身下的异样与浓重的不适之感。
还有那一阵一阵发作的撕裂般的痛意。虽然并非十分强烈,会让她多么痛苦,但是至少这一天她是无法下床多走动走动的了。
于是,在她眨了眨眼彻底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前,她就已经回想起了自己昨夜所遭遇的一切。
她看着梁立烜的眼神,也从刚刚睡醒之时的迷茫和不解渐渐变得清晰,继而几乎变成了丝毫不加掩饰的憎恶和痛恨。
与他所感知到的极乐不同,她在清醒之后果真十分排斥和他的亲密之事。
但不论她如何抗拒,他们昨夜到底还是成了事、又做了一回真正夫妻的。
此时他们共躺在同一方丝被之下,彼此身上都不着寸缕,仍然是昨夜赤诚相见的样子。
甚至于现在赵观柔还在梁立烜的手臂与怀抱禁锢之下,和他肌肤相贴,分外的亲密无间。
起身后,观柔只是强忍着双腿的战栗和腰肢的酸软,从榻上坐起了身,然后淡淡地看了梁立烜一眼。
只那一眼。
她以无声的动作拒绝梁立烜的搀扶和帮助,自己从地上捡起一件被梁立烜剥落的外裳,套在自己不着存缕的身子上,往内室一旁洗漱用的净室走去了。
她想要自己清理身体。
起身的时候她就被自己身体的现在的样子给吓到了。
只见一夜过去之后,原本雪白无瑕的少女躯体之上尽是男人情迷之时留下的指痕和亲吻的痕迹,斑驳狼藉,看上去竟有了几分惨不忍睹的意思。
若是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她昨夜是被狗给啃了。
这些,都是梁立烜施加给她的屈辱。
婢子们虽然不敢未经传唤就守在净室里等着伺候,但是她们早就在这里备好了温度适宜的热水和一切洗漱沐浴的时候需要用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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