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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军训拯救霍去病(沐雪焚香)


看她神情极为认真,萨赫也不再出声,静静地观看着她的这缝合之术。
穿好针线后,沈乐妮抬头看一眼汉人,再次温声安抚道:“别怕,一会儿就好了。若是疼,你就咬住衣裳。”
汉人没说话,只是眼皮动了动,似乎轻轻抬眼看了眼她手里的针线。
沈乐妮一手捏针一手拿镊,开始专注地缝合他的伤口。这汉人疼的浑身止不住轻颤,但他再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只死死把唇咬住,点点猩红从齿缝间冒出。
沈乐妮自然是知道他的疼痛,手下便尽量加快了速度。
乌日格早已因不忍心而侧过身体不再去看,而立在一边看着的萨赫,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味专注地盯着沈乐妮手下的动作。
她手法娴熟流畅,显然是缝过了无数次伤口,有着深厚经验。
看来她说从小耳濡目染,应是不假。
不消片刻,就见原本外翻的皮肉被平整地缝了回去,仿佛这胳膊上没有伤口,只有一条静静趴着的蜈蚣。
缝好以后,沈乐妮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拿盐水和碘伏给伤口消了遍毒,就拿纱布等物将他的右胳膊给包了起来。她将东西都收拾好后,才站起身,对着萨赫道:“单于,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萨赫仍然盯着汉人被白布包起来的胳膊,半晌开口对沈乐妮道:“你还没告诉本单于,为什么要把伤口缝起来。”
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还伤上添伤!
沈乐妮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地回道:“把伤口缝好,一来可以使外翻的皮肉挨紧,促进血肉的融合和再生,若是不缝,分开的皮肉就会不断往两边外翻,愈合极慢;二来,若是皮肉暴露在外面,暴露的皮肉越多,沾染到的细菌也会越多,那样只会使伤口更容易恶化生脓。三来,还可以起到止血的作用。”
她挑了三条重点,至于其他什么美观等作用,不合时宜,对萨赫来说没什么用。
萨赫听完,眼里亮起精光,又目光沉沉注视着她,向她确认:“真有你说的这么好?”
沈乐妮低了低头,“奴不敢骗单于。”
萨赫晾她也不敢。他转头又看了看汉人那被白布包起来的伤处,怀疑地询问她:“但你用线把伤口缝起来,那等伤口好了后,那线岂不是留在肉里了?之后要是烂在肉里,不是又要剜肉?那还不如不缝!”
沈乐妮回道:“单于,那种线叫做羊肠线,是用羊肠所制,能够被身体吸收——也就是可以自己消失在肉里的意思。等伤口好了,羊肠线也消失了,所以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影响。”
听闻此话,萨赫既震惊又质疑,转身对着她,打量着她的神情,口气带着威胁警告之意:“你没有骗本单于?”
“奴不敢。”沈乐妮再放低姿态。
“这什么羊肠线,是你做的?”萨赫眯眼审视她。
“回单于,这是奴做的。”沈乐妮顿了一下,旋即讨好似的补充:“草原上不缺羊肠,单于若是想要,奴愿意将方法献出。”
萨赫大笑起来,愉悦地伸手把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又轻轻捏了捏,调笑的语气中带着丝胁迫:“好!只要你听本单于的话,本单于便准你安稳的生活,在巴雅尔,没人敢欺负你。”
沈乐妮强忍住心中不适和那股想把他的爪子拍开的冲动,连忙谢恩:“多谢单于,奴定尽心做好巫医本分。”
萨赫满意地笑了笑,并未急着把手拿开,按着她的细肩,忽然又道:“既然你能做的出来羊肠线,那刚才冲洗伤口的两个药水,你也能做出来?”
“回单于,那两个奴实在做不出来,因为配方很复杂,奴……奴记忆不完整,而且许多草药和器具……大漠里没有。”沈乐妮又装。
萨赫皱着眉,半晌道一句:“算了。”他犯不着为了一个什么药水,费时间费力气去大汉搜寻那么多东西。
沈乐妮适时补充道:“但或许可以找别的草药代替,烈酒也能。”
“草原上有草药能代替?”
沈乐妮轻轻摇头:“奴来到大漠的时间不算长,所以知道的草药不多,不过奴之后可以去找找。”
萨赫嗯了一声,对她的识相乖觉还算满意。
“你那些药水还有多少?”他继续问。
沈乐妮回道:“可能……只够处理几回伤口了。”
先让他有个数,省得让她隔三差五就去给人缝伤口,她才舍不得把好东西给匈奴用,况且她明面上也不可能有那么多。
萨赫眯起眼看了她会儿,忽然用命令的口吻道:“那你就都给本单于交出来吧。”
沈乐妮却没应下,轻声道:“单于见谅,那些东西需要小心待之,稍不注意就会沾染细菌,而一旦沾上细菌也就没用了,所以……还请单于允许,由奴保管,奴对那些东西很熟悉,知道怎么保存。单于若有需要时,尽管取用。”
萨赫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他拿过去,也确实不知道放哪里才合适,万一真像她所说,沾上那什么脏东西,没用了,那他岂不是白白失去那么些能救命的东西。
想好以后,他道:“就照你说的,放在你那里吧。”
“是。”
萨赫上下扫她一眼,又转头去看坐在地上蜷缩着一动也不敢动的勃斡勒,倏而勾起嘴角,话音一转道:“虽然你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本单于毕竟不知道是不是真像你所说。这样吧,本单于把这个勃斡勒交给你了,若是他伤口真的好了,羊肠线真的消失了,本单于就相信你,承诺你的本单于也能做到。但要是他死了的话,别怪本单于欺负美丽姑娘。”
说着,他还伸手用手指在沈乐妮脸颊上调戏地划了划。
沈乐妮不能躲闪,低下头回了个“是”,心里却一遍遍骂萨赫。
就知道这匈奴不会轻易相信她,也幸好她有抗生素在手啊。
她之所以没告诉萨尔她有这等神药,是害怕萨赫逼迫她一定要给他研究出来,或者直接给她全部抢了去。后者都还好,毕竟大多数
都在空间里,但要是前者的话,就麻烦了。万一因她做不出来,萨赫要杀她的话,她该怎么反抗才能保命?
到时候只怕是乌日格都救不了她。
萨赫总算是带着人离开了,沈乐妮提着的气终于慢慢松了下来。
乌日格上前走到沈乐妮身边,垂眸看了地上的汉人一眼,对她道:“我让人给他搭个小帐子,也好让他好好养伤。”
汉人在这里,别说帐子了,连一张像样的床榻都不可能有,他们一般都是跟牲畜睡在一起的。
沈乐妮朝乌日格感激一笑:“多谢阏氏,那就麻烦您了。”她想了一下,又道:“麻烦您让人将他的帐子搭在我帐子的附近,我也方便照顾他。”
乌日格点了头,就吩咐了下去。
一顶小帐子很快就搭建好了,里面安了一张干净暖和的床榻。不仅如此,乌日格还赐了一套干净厚实的衣物给这汉人。
等这汉人进了帐子后,沈乐妮去烧了些水,然后她亲自端着水进了他的帐子。
沈乐妮跨进帐门,就看见原本立在床边的男子仍然立在那里,低着个头,没敢动分毫,身上的衣物也没换下来。
他有些微微发颤,不知是疼的还是冷的。
沈乐妮只觉心疼,她把水放到地上,走近男子,用汉话温声同他道:“你放心,单于不会来伤害你了。你擦洗一下身体,然后换上那套干净的衣物。我在外面,等你收拾好了我再进来,好吗?”
男子没什么反应,沈乐妮望着他,忽然反应过来——
听乌日格说过,匈奴要抓汉人到大漠当奴隶使用的话,一般都是挑小的抓,所以这男子应当小时候就生活在大漠里了。看他的年龄,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那么他在大漠里应该也待了十多年。
也就是说,即便他对汉话有熟悉感,但可能也许都听不太懂了。
思及此,沈乐妮便又把刚才说的那番话用匈奴话跟他再说了一遍。
果然说完以后,男子总算有了反应,他迟疑着轻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可以换吗?需不需要我去找人帮你?”沈乐妮又轻声询问。
这下男子不再迟疑,迅速摇了摇头,又继续低着他的脑袋。
沈乐妮叮嘱他一句“伤口不要沾水”就转身出了帐子,替他放下帐帘,立在门口不远处等待。没一会儿,里面隐隐传出些水声。沈乐妮轻轻呼一口气,还好他还算听话,不然他死活不换的话,还真不好办。
但他们在这里日日受苦,怕是早就不知抵抗是何物了吧?想到方才萨赫拿刀时男子的反应就看的出来,他们一丝反抗也不敢有。
沈乐妮只觉难受,仰头长叹一气。

第229章 叫归生
在门口站了有一刻多钟,等里面好一会儿都不再传出声响,沈乐妮才转身进了毡帐。
换好一身干净衣物的男子还是立在床边,看见她进来,有些手足无措。
沈乐妮知道他方才受了惊吓,流了那么多血,现在应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是以她便放轻语气同他道:“之后你就在这个帐子里养伤了。方才经历那么一遭,想必你也累了吧?先好好睡一觉,等晚点我再来看你。”
男子没说话,又迟疑着点了点头。
沈乐妮怕他在自己走后还是站在这里不动,便跟他道:“你躺到床上去,我看着你闭上眼睡觉我再离开。”
男子不敢不听,乖顺又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只是……却不敢盖上那厚实的被子。
沈乐妮无声一叹,上前亲自拉过被子盖住了他的身体,明显地见他身体一僵,却不敢乱动。
替他盖好以后,沈乐妮不再打扰他,端着那盆乌黑的水掀帘出了毡帐。
等到晚上,沈乐妮迅速吃了饭后,先是搬了一张小桌和一只小凳放进那男子帐子里,接着便端着一份有肉有汤还有一小碗温水的饭食进来。彼时男子早就醒了,只是没有沈乐妮的命令他不敢乱动,见沈乐妮进来,他就坐了起来,不敢下床但也不敢继续再躺着。
沈乐妮把饭食放到床头的小桌上,转头看了眼低头盯着被子的男子,又把盛着吃食的碗筷端起来,直接递到他的手边,开口道:“饿了吧?先把饭吃了吧。”
那肉散发出香味儿,沈乐妮明显看到男子的目光忍不住落到碗里的肉上面,轻轻咽着口水。他盯了饭食一会儿,缓缓抬头试探地看了眼沈乐妮,接收到她带着和煦善意又鼓励的目光和笑容后,他才小心翼翼抬手捧住了饭碗。
然后,他连筷子都没看一眼,直接用手抓起来往嘴里塞。
沈乐妮也不勉强他,将筷子放回到了桌子上。
男子起初还小口小口地慢慢吃,后面便如饿虎扑食般,狠狠地把大半碗吃食一大口接着一大口往嘴里塞,边嚼边往下咽。
见他如此,沈乐妮只觉心酸。看这样子,怕是许久没有吃过饱饭吧。
她又端起那碗肉汤,递给男子,口中还劝道:“别急,小心噎住,喝点汤。”
男子此时似乎忘了沈乐妮的存在,眼中只有吃食,见面前出现一碗漂浮着油脂的汤,伸手就拿住了碗,然后往嘴里灌着。
这一大碗吃食和肉汤,男子就用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吃的干干净净。咽下嘴里最后一口汤,男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地,一时僵住了身体。
沈乐妮自然地拿过他两手的碗,放回到桌上,取出腰间包着药片的布,把药放在桌上,将布塞到他不敢落下去的手里,“擦擦吧。”
男子听话地擦了手和嘴,然后就无措地把帕子捏在手里。
沈乐妮抬手碰了碰男子的额头,发现他果然发起了热。但她并不打算现在就给他吃抗生素,毕竟抗生素不是每个人吃了都无事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敢赌。
她教他用温水服下准备好的退烧药和止痛药后,才拉过那只小凳子,坐到离床一臂远的地方,看着低着头始终静默的男子,温声同他说起了话:“还觉得饿吗?若是没吃饱的话,我再去给你拿些吃食来。”
男子只摇了摇头,并未张口说话。
见状,沈乐妮鼓励又安抚他道:“你别怕,我也是汉人,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在这里很孤单,能碰上一个汉人,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说说话吗?”
男子默了默,轻点了下头。
“你还会说汉话吗?”沈乐妮问。
男子沉默半晌,终于低声说出两个字:“不会……”
“那你还听得懂汉话吗?”
“只能……听懂一点。”男子的头又往下埋了埋。
沈乐妮生怕他因这话伤心难过,赶忙转移话题:“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子又沉默片刻,低声说:“您,就叫奴勃斡勒吧。”
沈乐妮觉得心脏被什么给刺了一刺。她张口,声音微哑:“那……你可还记得自己的汉名?”
“奴……忘了……”
沈乐妮更是心疼,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了,看来真是很小的时候就被掳到大漠来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了?”
男子摇头。
沈乐妮做了个深呼吸,平复好酸涩的情绪,面带如春水般温暖的笑容,对他说道:“接下来我们可能要相处一些时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取一个名字,汉人的名字。”
片刻,男子终于鼓足勇气慢慢抬起头来,第一次正视沈乐妮。他看见了她眼睛里的真诚和善意,然后他挪开视线,点了点头。
“那以后,我就叫你……归生。如何?”归生二字,她用的是汉话。
归生又看着她,眼里似有疑惑之意。
沈乐妮抬手伸到后腰处,然后借此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她把纸揉作一团,才把手从后腰处挪回来。她展开皱成一团的纸张,用笔在上面写下大大的“归生”二字,然后把纸张递给了归生。
归生接过,低头盯着上面的两个字看,他看的专注极了,似乎在用眼睛一笔笔地描摹那两个字。
“归,有归来的意思;生,有新生的意思。”沈乐妮解释哪个字,她的手指就给归生指着哪个字。说到这里,她眼神真挚地注视着他,由衷道:“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回归故土,回归家乡,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获得新生。”
归生身体明显一僵,他始终低头盯着纸张上的两个字,捏住纸张的双手手指,却在轻轻颤抖。
之后几天,归生便一直待在毡帐里养伤。沈乐妮按时为他清洁消毒伤口、换纱布,也按时给他吃药。被伤的那一晚,归生果然发起了高热,后来沈乐妮还是不得不给他吃了抗生素,还好他没什么不适之症。而他只吃过一次,高热就退了下来,之后就再没有发过高热,伤口也渐渐在好转、愈合。
这期间,沈乐妮也和归生培养了些信任感和熟悉感,归生也愿意开口和她说话,只不过基本上都是她问他答。
沈乐妮也从乌日格那里了解到,归生可能是七八岁就被转卖到了巴雅尔,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大概十五年,那么归生现在的年龄也才二十多一点。
他能活到现在,很是不容易。其中的艰难,沈乐妮不敢想象,心疼之余,还有对他生命力和意志力的顽强的佩服。
要换作是她,可能早就自我了结了。
归生养伤的第八日,萨赫忽然来看归生
。他连乌日格也不曾知会,来了后就径直走向归生所在的小帐。
彼时沈乐妮正在帐子里同归生说话,身后传来声响,两人转头看去,见来人竟是单于萨赫。
躺靠在床上的归生肉眼可见地抖了抖,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身体,本来抬着的头又埋了下去。
沈乐妮不动声色地挡住归生,对着萨赫行礼轻唤:“单于。”
萨赫在距离床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打量了一下缩着的归生,见他面色正常,继而又看着他的右胳膊,命令沈乐妮道:“把他的伤口露出来看看。”
沈乐妮依言,将归生右手的袖子轻轻褪了下来。这些日子都是这样给他消毒包扎的,所以归生早已没了那别扭感。而他眼下也想不起什么别扭不别扭,只是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萨赫又要对他做什么。
纱布揭开后,露出了伤处。原本像是趴了一条浸血的长虫一样的地方,此刻红色已然消退大半,伤口也愈合了许多,那羊肠线也有了融进血肉里的趋势。
萨赫仔细盯着看了看,露出满意的神情,看向沈乐妮的眼神微微变了变。他夸赞她道:“这伤口竟然好的这么快,你的医术果真不错。”
要是以前,这么深这么长的伤口,要想愈合到这种程度,起码得十多天才行。看来这个女人有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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