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笨拙吻上男人的唇,把软嫩的鱼豆腐强行喂到他嘴里。
但不知他有没有咽下去。
她呼吸扫过他冷漠的脸庞,红着脸起身,忐忑问:“现在你吃吗?狄骁先生?”
狄骁的喉结剧烈滚动,将口中的美味尽数吞咽。
他偏头睨着她,薄唇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眼底翻涌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暗芒:“没吃到,再试一口?”
宁小暖微微歪着头,迷惑看着他:“怎么可能没吃到,我刚才明明喂进去了?”
狄骁眉骨下压,周身空气都跟着爆冷:“掉了。”
“掉了吗?”
宁小暖有些狐疑,粉嫩嫩的指尖,在自己嘴角溢出的油渍上,找起了鱼豆腐。
麻烦,好难伺候的家伙!
她郁闷转身,讲究一个不讲究用小金筷子,夹起一勺甜雕寿司叼在嘴里。
这种固形食物,总不容易掉出来吧?
她耐着性子,闭着眼不敢看他,面红耳赤朝他男人的薄唇投喂过去。
两片唇瓣贴近,温热的触感像电流窜过。
空气都变得滚烫沾稠。
她身体前倾几近压在他胸膛,双手垂在两侧,紧张的无处安放。
时间都仿佛被无限拉长变慢了。
她呼吸变得急促,指甲用力掐进掌心,急忙把嘴里的甜雕寿司敷衍地渡进男人主动张开的唇里。
喂完吓的就想逃离。
纤白柔滑的藕臂,却被一只青筋性感的大掌,突然毫无征兆攥住。
“啊!”
宁小暖惊呼了声。
她身姿跌跌撞撞跌进男人带着伤口的胸膛里,撞得他喉间溢出一声低沉闷哼。
“跑什么?不是来喂我吃饭?”
狄骁薄唇轻扯,冷笑了声。
他全然不顾身上伤口传来的疼痛,反而这种伤筋动骨的刺激像条导火索。
弄起来,更让人刻骨铭心。
他掌心带着薄茧,带着灼热的温度,把她整个人圈起来抵在自己怀里。
宁小暖浑身毛骨悚然。
想起来,又被他按回去。
她手舞足蹈:“不是,我就真的只是来喂你吃饭,没有存任何歹念。”
小可怜这么单纯可爱,白纸一张。
她要是会存歹念,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了。
狄骁眼尾线条凌厉狭长,微挑的弧度,将危险的气息无声地蔓延。
蓝眸眼底,像着了团火,目光直白而浓烈地灼过她沾着水光的软唇。
沉促的呼吸,彻底搅作一团,说话间只剩失控的爱欲在疯狂滋长。
“赶你,你非要赖着不走?”
他指尖掐着她软腰,往自己硬挺的腰腹下侧上按:“那现在,我有胃口了。”
话音刚落。
他薄唇如暴风过境,张狂横扫过她唇角,将她粉润润的唇瓣碾成玫瑰红色……
阿野和卢卡斯医生笔直如松,不敢松懈半分守在门外。
两人对视一眼。
双手出奇同步,把房间门最后一道缝隙,严丝合缝轻轻关上。
阿野挡着唇轻咳道:“等阿暖小姐出来,我不会被暴打吧?”
卢卡斯医生:“放心,她出来没力气打你!”
阿野若有所思地笑了:“也是。”
自从瓦鲁断了一条手臂,紧急撤离民宿。
民宿就少了很多他的眼线。
有的也被狄骁挖出来,当泥地里的肥料。
瓦鲁派人埋在外面的大量火药汽油,也被狄骁派人清除干净。
危机已经解除。
林香琴明显能感受到民宿不再是暗流涌动,剑拔弩张的气氛。
空气都恢复了清新,不再是浓烈呛人的汽油硝烟味。
她忐忑不安,来到关押宁昊祥的房门前:“我就看一下,我家老头子,还有我女儿。”
女儿大清早,说要来找爸爸。
她一直没有回来。
林香琴就很担心。
“走走走,你女儿早走了!”
库斯不让她靠近,提枪把她轰走。
“走了?我女儿没回来啊!”
丈夫的面没见着,女儿也不知所踪。
林香琴满脸担心来到宁小暖的房间,也没看到她回来。
心里就更紧张了。
暖暖是个懂事的孩子。
见没见到爸爸,她都会回来报平安。
没回来,也没在自己屋里。
那就是……出事了!
林香琴瞬间大惊:“暖暖不会惹怒了狄骁,被狄骁抓走了吧?”
她心急如焚,把民宿二楼房间,有人住没人住的挨个找了个遍。
还是没看到女儿的身影。
她唇色瞬间苍白如纸,步履蹒跚来到整栋木屋民宿客房,装修最豪华的房间。
也是她目前,唯一没有找过的房间。
门口守备森严。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来回有人巡逻。
阿野瞪她一眼:“林女士,请止步,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这里明明是她家民宿。
她怎么就不能来?!
这帮人就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手里有枪,欺人太甚。
林香琴满脸焦虑,还是放低了姿态:“请问我女儿在你们老板这里吗?她大清早,说要来找爸爸,就找不见人影了。”
阿野:“你女儿来找爸爸,我们老板又不是她爸爸,她人不见关我们老板什么事?”
房间门后。
女孩清嫩纤白的手,被野蛮扣到门板上。
她紧张泛白的指节,瞬间蜷缩成一团。
手指有多娇弱易折。
男人扣在她指腹上的大掌,便有多横行无忌,刚硬强势。
他膝盖故意轻轻抵住她颤抖的腿弯,指腹在她腰线最慜感的凹线处反复摩挲,冷腔恶魔般低哑想起:“宝宝,你看谁来了?”
不用他恶劣提醒。
宁小暖也知道外面是谁。
她急的双腿膝软,差点支撑不住身躯,整个人要歪倒下去。
但身后男人总能不费吹灰之力,把她稳稳当当掌控在股掌之间。
她眼波微荡,神经紧绷如满弓的弦,紧张到不能呼吸。
低咽紧促的甜嗓,满含苍白无力的央求感。
“我妈妈来了,求你……”
声音虽被她极力压制的很小,近乎只有微不可闻的气音。
但也足够身后的男人,勉强可以听见。
狄骁偏就故意捉弄她似的,那只扣住她腰稳住她身形的大掌骤然收紧,力道加重。
将她整个人,如提线木偶般轻轻提起抬高视线,迫使她正视外面徘徊在房门外,忧心忡忡找女儿的人影身上。
妈妈还没有走!
宁小暖兵荒马乱捂住嘴。
粉颊被迫贴在镂空细密的雕花木质门板上,外面妈妈找不到她焦灼不安的身影,透光钻进来。
她瞳孔震缩,绯色眼尾洇出涟涟水光,在薄粉的小脸上留下两道蜿蜒的泪痕。
狄骁在背后俯身看她,膝盖屈膝,以近乎膜拜的姿势将唇印上她颤抖的蝴蝶骨。
他喉结滚动出沙哑的粗喘,促狭地笑了声:“求我什么?”
他简直就是魔鬼!!地狱来的魔鬼。
宁小暖此时杀他的心都有了。
她像个溺水者,近乎要窒息般。
感觉血液都在血管里凝固住了,连最基本的呼吸都被恐慌掐断。
她压着声气儿,哽咽嗔怨:“求你不要在这里,我妈妈会发现的。”
“那应该在哪里?”
狄骁蓝眸微垂,欣赏看着她脆白漂亮的蝴蝶骨,后背细腰一连串细密的吻痕。
独属于自己才有的印章。
内心疯癫阴暗的大狮子,便被这般美景刺激的,愈发变本加厉。
他犀利转了个身,抱着她拢到腰上,将两人重重抵在门后,“外面吗?”
“暖暖,是你吗?”
林香琴瞳仁骤然紧缩,目光死死盯着门后晃动的两条身影,把房间门撞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男人背影很高,气势很强。
女孩缩成一团,躲在男人怀里,隐隐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发顶。
林香琴急的推开阿野拦在跟前的M4卡宾枪,不管不顾冲到门前,双手奋力一推。
林香琴十万火急,想推开房门,证实心里的猜想。
阿野已经把枪抵上她脑门,单手攥住她胳膊,把她扔到身后。
她要不是阿暖小姐的妈妈,早在他枪口下被打成马蜂窝。
林香琴脸色苍白,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一步。
房间的雕花木门。
还是“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迪娜撩着大波浪长发,扭着细腰从房间走出来:“哎呀,烦不烦,你要找女儿也不能破坏人家好事呀?”
林香琴愣住:“刚才是你在房间里面,不是我家暖暖?”
迪娜拢着性感的红色吊带睡裙,眉眼含春道:“你就想是你家暖暖对吧?我们狄骁先生的床,哪是这么好爬的?”
“……”
林香琴噎住。
狄骁那种高位的男人,声名在外。
生得又极其骄狂俊美,有钱有势,身边从不缺漂亮的女人。
暖暖这种青葱稚嫩,初出茅庐的小白兔。
未经人事,不懂风情。
狄骁应该是不可能会看上她吧?!
林香琴推开阿野的手,担心道:“那我家暖暖呢?整个民宿,我都找不到她。”
迪娜烦躁道:“我早上使唤她出去,给我们跑腿买女士烟了,没回来你就再等等呗!”
林香琴拍着胸口,心里七上八下,“出去买烟了吗?怎么也不说一声!”
“姨妈,你怎么出来了?”
林子妮从外面提着早餐回来,上楼就听到她的声音。
宁昊祥被当成查玛抓起来,没人管伙食,她自己又不会做饭。
只能到外面买。
早上出门,她还撞见宁小暖垂头丧气,犯了什么错进了狄骁的房间。
狄骁这个人,阴暗疯狂。
占有欲强。
林子妮在狄骁的私人海岛上,早就见识过。
这会儿,狄骁不会又在单方面碾压暖暖吧?
姨妈这是来捉奸的?!
那不行,暖暖和狄骁这种地下关系,她肯定不想妈妈爸爸知道。
毕竟现在,姨父还在狄骁手里。
关系很僵。
姨父和姨妈是不会同意,暖暖和狄骁这种危险大人物厮混在一起的。
林子妮拉着林香琴就走:“姨妈,我早上见过暖暖,她是出门去了,你不用担心她,等会就回来了。”
迪娜抿着红唇,娇嗔:“看把你们吓的,真是的。”
“我……”
林香琴有些无语,担心则乱。
那是她女儿,不是阿猫阿狗的女儿。
“砰——!”
房间门又被重重关上。
迪娜这个人妖,真是把女人的媚态,完美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输给任何一个真正的女人!
她转身打着哈欠儿,推开窗门:“骁,我回去睡回笼觉咯,下次这种好事,不要叫我!”
狄骁倚在门后,扔下耳麦,都没理她。
他此时像头疯狂炸毛的大狮子,比吃了兴奋剂,还有情难自扼地把女孩抱到餐桌上。
精致的骨瓷餐盘,餐具刀叉,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宁小暖都无语死了。
“你怎么还没冷静下来?”她拢紧身上,男人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衬衫。
手里颤颤巍巍举着瓷器碎片,对准他满身伤痕累累的胸膛。
饶是这样。
她把门窗前的花瓶摆件,敲碎了用来威胁他。
也只是让他短暂做出妥协,答应自己不出声,叫来迪娜解围。
狄骁薄唇勾起冷锐的弧度,掌心的温热,灼过她精致小巧的脚踝。
他把她轻轻拉回身边,俯身带着灼烈的气息,喷洒在她吻红的唇瓣上。
“宝宝,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
“有什么刺激的?!”
“你妈妈不喜欢我,但我背着她,这样……”他掌心扣上她腰肢,往上游走到胸口:“C你!”
“你?混蛋!”
宁小暖无法理解他这种病态心理。
她都快吓死了:“我不想用恶意去揣摩这个世界,也不想再用尖锐利器去刺激你这个疯子。”
“但……”
她蜷缩着身体往后退,直到餐桌退无可退。
手里的瓷器碎片,突然调转方向。
她对准自己的大动脉,就要扎下去:“你不要欺人太甚。”
狄骁灼烈的蓝眸眼底,突然暴闪过什么。
他大掌猛地按住她手里的瓷器碎片,掌心瞬间瘆出血珠。
宁小暖脖颈一抖。
男人手上的血珠,顺着她脖颈,下滑至锁骨,瘆红了她身上的男士衬衫领口。
狄骁掩饰眼底那一束从未有过的心慌,随手把瓷器碎片扔了。
他无视手上的伤,带着想把她揉进骨血的狠,把她按进自己怀里。
宁小暖蜷缩成一团,哭着打他。
“我不想扎你的,是你非要逼我……”
狄骁眯下蓝眸,克制心头的火躁,哑声警告:“你扎我可以,但不能扎自己。”
宁小暖突然怔住。
可以扎他。
但不能扎自己。
她对他有这么重要吗?!
宁小暖茫然抬眸看着他。
她眼底水光在打转,好像一下子,拿住了他的新弱点:“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狄骁气的推开她,在她软红的唇瓣上,狠狠吻了一下。
他才大发慈悲松开她,捏着她下巴道:“那我就先弄死你,比刚才狠几倍,在你妈妈面前,在你爸爸面前,还有你情哥哥面前,你不信可以试试?”
宁小暖皱着眉,气的别过脸,不去看他。
她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阿野和卢卡斯那么笃定的语气,以至于她迷迷糊糊就产生一种错觉。
她在他心中,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可以影响到他。
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这种游走在人性边缘,有五官没三观的大疯子。
习惯了掠夺,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能满足他扭曲的占有欲。
所以抢占外甥的女朋友,当别人的面,睡别人的女儿。
这种病态的快感,能让他感到刺激,短暂弥补内心的空虚。
刚好,她满足了这些条件。
恶魔就盯上了她。
不是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她死不死的。
其实还是全看他心情。
宁小暖保命要紧,不想和他吵了。
她也吵不赢他:“我要回去了,爸爸被你们关了这么久,妈妈本就寝食难安,我再不回去,她会很担心我的。”
她目光盯着地面,说话也不看着男人,搬着两条水软的小白腿,就想逃离桎梏。
背后松松垮垮的大衬衫,却叫一只大掌拎住。
第167章 :你爸爸带你去韩国做祛疤手术?!
宁小暖整个人像风中凌乱的花瓣,毫无反击之力,又被男人提回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急什么?刚才手有没有受伤?”
狄骁敛去眼底愠色,随手搭上一条白色浴巾在腰际。
他踢开餐椅坐下,大掌精准攥起她刚才拿瓷器碎片的手,前后上下检查。
仔细看了又看。
“狄骁先生!”
宁小暖心头复杂,看向他自己垂在另一侧的手,掌心血淋淋的。
还在滴着血。
比起她拿瓷器碎片,反向刺向自己威胁他。
他赤手空拳来抓她的碎片,明显伤的更严重。
他还有心情来关心她的手。
宁小暖轻咬下唇,小甜嗓突然沉闷的慌:“你应该先好好看看自己的手!”
说完,她从他经年累月拿枪,布满薄茧的掌心里,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男人掌心突然一空。
他敛下蓝眸,目光看的却不是自己流血的手掌,而是这只突然脱离他掌控的小手。
宁小暖拉起身上,有些撑不起来的大衬衫下摆,盖住自己的腿脚。
她下地避开餐具碎片,跑去沙发,拿起医药箱。
狄骁这种坏人,整日不是一身伤,就是在一身伤的路上。
所以身边时刻备有医药箱。
早前卢卡斯医生来过,医药箱备足了新药。
还有给他安抚情绪的熏香。
但这种熏香,好像效果甚微。
看他刚才有多炸毛疯狂,索求无度就知道了。
宁小暖懒得去收拾。
她把整个医药箱都提过来。
狄骁眉峰松动一挑,冰蓝色眸子,漫不经心地掠过她衬衫下摆,又理所当然地往上攀爬。
仿佛要将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穿。
女孩穿着他的白衬衫,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大半截肤色雪白的小腿,蹬的飞快,跑去给他拿医药箱。
就,还挺性感顺眼的。
他眉梢眼角的阴霾如潮水般退去,掌心撑着颚骨,神情散漫坐等她回来照顾自己。
宁小暖把医药箱,往餐桌上一扔:“医药箱给你拿来了,狄骁先生,请自便。”
狄骁:“????”
看把她惯的。
有长进是好事。
但胆子是用来对付别人,不是用来回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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