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要说出来吗?
宁小暖感觉脸上有团火在烧。
她把头埋到胸前,不敢看他。
因着他每次,都是想来就来。
毫无征兆。
山呼海啸般,拦都拦不住。
宁小暖根本打不过他。
每回行事前,她都怕他没有做安全措施,不小心中招。
所以昨夜,总统套房给客人备用的一盒六只,都被他遭罪光了。
她心里就警铃大作。
今天看安晴在买,随手也买了一盒。
目光带着狠戾的攫取欲,像淬了火的钩子,沉沉地钉在她身上,
其实他不想用这种阻碍交流的劳什子东西。
但又能怎样?!
他还是低估了宁小暖白纸一样,懵懂的天性。
她知道没戴会怀孕,不会稀里糊涂给他生个乖宝宝。
还知道偷偷去买,那种极其伤身的七十二小时紧急药吃。
那玩意吃多了也不好。
伤身!!
宁小暖不敢看他,正想着偷偷爬出去。
手腕突然被攥住。
暗哑沉磁的嗓音,勾的人心尖颤,随之入耳。
“宝宝,这套都给我准备好了,你还说不是在邀我?”
宁小暖大惊。
他明知道,这种事。
她做不来主动邀他。
他还非要曲解她的意思。
给他准备这种套子,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防止他乱来。
但她也低估了他乱来的心性。
宁小暖踉踉跄跄站起,后背忽地贴上后面总统套房会议桌。
男人不容抗拒扣住她肩,力道不重,却逼得她动不了分毫。
“那现在,我回应你!”
狄骁扯开腰际浴巾,铺在她背后会议桌上,膝盖挤开她的腿。
他俯身凑近的呼吸,烧得她呼吸一滞。
宁小暖心跳乱了节拍,说话都气的唇瓣在打颤:“昨夜,还有昨昨夜,民宿那两次,连续三天了吧?你这样真的不累吗?”
狄骁眼尾绷地发红,视线扫过她说完话,紧张咬住的下唇。
他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笑:“越干越得劲,你说呢?”
宁小暖双手极力推拒。
但仍动摇不了男人分毫,她急的想哭:“可你胸口,不是还有伤没好?”
用力过猛,刚愈合的伤口,还是会绷开。
每次血淋淋的。
其实她看着也怕。
狄骁知道她婆婆妈妈,就是想拒绝:“伤筋动骨弄起来,更刻骨铭心!”
“你这是——”有病!!
宁小暖就好无语,还想说什么。
男人雪虐风饕的吻,已经欺压吻了上来。
他带着强势的占有欲,要将她所有意识都搅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空气像炸开了锅。
连窗外半掩的窗帘,漏进来的夜灯,都是暖烘烘的落在相抵的膝盖上。
宁小暖感觉全身都被裹在一层升温的空气里。
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突然响起紧急的敲门声。
女孩细密的哭声,立马戛然而止。
狄骁身形一顿。
这种情到深处,突然被人打扰。
就,恨不能诛人九族。
狄骁心里窝火。
自从在象岛,接二连三受了太多尖锐利器刺激,情绪就不太稳定。
他下颌线绷得死紧,蓝眸里还残留着情动的爱欲,此时却覆上一层阴翳。
“哪个找死的?不想活了?”
拳头带着一股冷风,重重砸在会议桌。
宁小暖直接吓了一跳。
大抵是意识到吓到女孩了。
狄骁眼尾垂下,掩去眼底翻涌的戾气,指腹轻轻捏下她红扑扑的小脸:“宝宝,等我回来。”
他转身出去,到套卧拿了条新的浴巾,随手系上腰际,甩门出去。
宁小暖如蒙大赦。
呼吸短暂找回节奏。
但男人一句,等他回来。
她彻底又慌了神。
天知道,都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还没完没了……
她惊恐跳下会议桌,把堆高到腰际的粉色吊带裙摆拉回原位。
鞋都顾不得穿。
下地就跑。
总统套房门外面。
陈友玄笔挺的身形,举手投足透着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从容淡定立在门前。
他金框眼镜后的视线,毫不掩饰地打量裹着白色浴巾从房间走出来的男人。
狄骁周身一股低气压冷到极致。
浑身堆垒精练的肌肉线条,都瘆着一层薄红的热汗。
缠在胸口的纱布,还溢出惹眼的血迹。
明显是极限运动了!
陈友玄轻笑出声:“看来来的时间不对,你又在欺负阿暖了。”
狄骁阴郁点了根烟,抵在门前抽起来,眼底像泼了墨般黑的发沉。
每个眼神,都带着血虐杀气:“宁昊祥的事,查的怎么样?”
陈友玄:“没消息,我会大半夜来找你?”
狄骁嗤声:“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弄颗航弹端了你陈家。”
可以看出,好事被人打扰。
狄骁的心情,格外暴躁。
房间里零星飘出来的熏香,都安抚不了他暴躁的情绪。
陈友玄:“你的心情我理解,爽到一半,被人打扰停下,确实抓心挠肺……”
他这是故意消遣他!
狄骁拿开烟看他:“我现在想杀人,先杀谁好?你房间那个吧!”
陈友玄嘴角笑意,立马隐去。
他轻哼了声:“我的人查到,宁昊祥在江南区BX整形外科医院有病例留档。”
“他带阿暖来做手臂祛疤手术那几年,自己也做过祛疤手术。”
狄骁眯眸:“祛疤位置?”
陈友玄:“右眉骨!”
狄骁闻声,脸上的寒意瞬间又沉了几分,像是瞬间结了层更厚的冰。
他蓝眸眼底的光,都得冷的人直发颤:“消息准确?”
陈友玄遗憾挑眉:“查到的是这样,我也不希望阿暖的爸爸是查玛。”
狄骁沉默一瞬:“巴隆知道,你在帮我查这件事?”
陈友玄知道他的顾虑,“我的人,是绕开巴隆在查这件事,你大可以放心。”
狄骁之前在普吉岛,干掉了巴老大,和他堂哥巴隆结了怨。
巴隆是祛疤医院背后老板。
这件事只能暗中调查。
狄骁蓝眸半敛着,眼尾微微下垂。
他指间夹着烟明明灭灭,侧脸线条冷硬的像淬了冰,一直抵在门前,不知抽了几根烟。
陈友玄走了。
他才沉声喊道:“阿野。”
阿野从走廊暗处走出来,恭敬站定在他面前:“骁哥。”
狄骁把烟掐灭在掌心,冷声道:“你让金社长,暗中再去查一下,宁昊祥在整形医院的病例档案。”
阿野就有些不解:“骁哥,你不是让陈友玄查过这件事了,难道有问题?”
狄骁扔了烟蒂,掌心烧灼一片。
他视若无睹,声冷如冰:“不是有没有问题,我要的是百分百,没有问题。”
阿野明白点头:“我马上叫金社长,再去复查!”
因为是阿暖小姐的爸爸?
骁哥才谨慎了又谨慎,查了又查吗?!
哪怕陈家这种势力覆盖之下查出来的消息。
骁哥也不敢轻易相信?!
阿野去执行命令,找金社长复查宁昊祥的事。
狄骁浑身一股万物凋零的气息,转身利落回总统套房。
他大步折回总统套房内会议室:“嗯???”
男人冷声一压,又沉又吓人。
偌大的会议室,空无一人。
波斯地毯上,只有两只一正一反,兔子造型可爱的女款六码小拖鞋。
鞋子主人不见踪影。
“宁小暖???”
不是叫她,等他回来。
居然敢跑?
狄骁眸光锋利,环视房间所有窗门,全都完好无损,还是他出去时原来的样子。
那就不是跳窗跑了!
晾她也没这个胆。
敢从四十五层跳下去。
没看到人。
狄骁心情显得愈发烦躁。
他又在580平方总统大套房里,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找到步入式衣帽间。
“吱呀!”几声。
衣橱门无一例外,全部被打开。
女孩抱着膝盖,蜷缩在衣橱角落里,像只偷藏起来的猫儿睡着了。
松软的粉色小吊带裙,两根带子,挂在垂着几缕发丝的白皙肩头。
胸前丝光软绸布料,质感滑溜溜,只遮住了长势良好的胸脯。
但纤白脆弱的天鹅颈上,大片亲密过的红痕,还是展露无疑。
下面裙摆,被她堆叠在脚边,小手攥紧收拢着。
不敢泄露半分。
好像这样,别人就找不到她似的。
天真的小东西!
狄骁轻笑。
他俯身凑近,大掌拦腰抄腿,把她轻轻从衣橱里抱出来。
宁小暖瞬间惊醒。
狄骁这个坏人回来了?
她都躲到这里了。
他怎么还能精准找到她。
宁小暖为自己怎样都逃不出他的牢笼,急的想哭。
她双手下意识搂住男人脖子,稳住自己不掉下去:“狄骁先生,外面不是有人找你,你这么快回来?”
“说完事,不就回来了。”
狄骁眼尾垂下,目光定定落在她见到自己,总是惊慌失措的小脸上。
女孩说话的呼吸,像掺了蜜般细细软软,温温甜甜喷洒在他受伤的胸膛前。
那痒意,像猫爪子,踩过心尖。
狄骁腹部猛地一紧。
刚撤去的满身暗火,又有卷土重来之势。
宁小暖眼底水溶溶,怔忡看着他。
虽然他抱着她力道很轻,但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难以驱散的阴霾狠戾劲儿。
她眼睫簌簌地抖动,小心问:“是有什么事吗,狄骁先生,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狄骁眉峰掠过狠色,眸光却定定看着她,硬生生地从嘴角,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没什么事,宝宝,我们继续来!”
“啊?还来?”
快要急哭的声音,重重砸进男人耳膜。
宁小暖小脑都快吓萎缩了。
她早前眼睛生理泪水哭过,眼尾还红红的。
这会儿,又有泪腺失禁的感觉。
她急的不知所措:“你怎么还有心情?我好困,好累,不想……”
狄骁闻着她发丝上淡淡的椰子油发香,还有甜甜软软的体温香,就好想来。
他轻吻上她的唇:“宝宝,就再来一次!”
说是一次。
其实是没完没了。
不知多少次!
宁小暖拳打脚踢,四脚爬地,都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
早上起来。
她和安晴约好,要去景福宫,东大门,免税店逛。
“阿暖,你快好了吗?怎么换个衣服这么久?”安晴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烦。
“好了,好了。”
宁小暖垂眸,踌躇坐在沙发前,从男人手里抢过小白裙:“我可以自己穿的。”
狄骁懒洋洋站在沙发前,高大身影遮住了她整张绯红的小脸。
他野蛮又强势的态度,把她的小白裙又强行抢回来。
“刺啦——”
他随手拉下裙子背后拉链,打扮精致瓷娃娃般,抓起宁小暖的细白小胳膊。
把小白裙,亲手给她套上身。
他难得语气,好到宁小暖都有些怀疑人生:“宝宝,以后有舅舅在,这种事舅舅来,你好好坐着,躺着,受着就行。”
说着,他转身去鞋柜,又给她拎来小白鞋。
狄骁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怎么怪怪的?
宁小暖不知所措,怔愣看着他。
“来,舅舅伺候你穿鞋!”
狄骁纡尊降贵,单膝半跪在沙发前,动作慢地近乎虔诚,低头给她穿鞋。
那姿态像是卸下了所有脸面,平日里的傲气和尊严,此刻全没了踪影。
心里眼里,仿佛只剩手头给她穿鞋这件事。
宁小暖都吓的怔住。
他这么狂悖不羁一个男人,枪林弹雨,尸山血海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狂了一辈子。
手可遮天,权倾东南亚,乃至全球都有他的爪牙。
他突然放低姿态,来伺候她穿鞋?
宁小暖不知他又哪根筋搭错了。
心里突然很不安。
她急的去抢鞋:“我自己来,真的不用,狄骁先生,你把鞋子还给我?”
狄骁没理会。
他拿着小白鞋,小提花薄袜子,生拉硬拽就给她套上脚丫。
“宝宝,你父母能给你的,舅舅也能给你!”
“???”
宁小暖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盯着那双被他穿好的鞋,双手局促收回来,指尖不安扣着软皮沙发。
“狄骁先生,你没吃错药吧?
狄骁抬起蓝眸看她,手指轻轻敲了下她额头:“我看起来像有病?你第一天才认识我?”
宁小暖抿了抿唇:“没病怎么今天,看起来怪怪的?”
其实从昨夜。
行事行了一半,中途被打断。
男人大半夜狂暴出去,大半夜又狠戾折回来,莫名其妙发了疯又狠要。
掌心还有被烟头烫过的红疤。
宁小暖就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
阿野说,不能再拿尖锐利器刺激他。
宁小暖昨夜,都不敢拿刀子扎他。
狄骁从沙发前起身,若无其事拿起梳子,手脚生疏给她梳头发做发型。
他薄唇勾笑:“怪吗?不是昨夜这么爽,我心情好?”
他这是心情好的表现?
宁小暖脸色蹭的一下就红了。
她脚跟彷徨踢着沙发,把脸埋到胸前:“是这样吗?”
昨晚睡够了?
他不炸毛,也不冷脸了。
还莫名其妙把她当“女儿”,给她穿鞋,给她梳头发。
说什么,你父母能给你的,舅舅也能给你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狄骁不容置疑。
他狂妄扔了手中梳子,突然倾身,单膝屈起抵在她腿侧沙发。
双手撑在沙发靠背,把她强势圈在沙发和自己胸膛前。
“你又要干嘛?”
第177章 :他会比她父母,做的更好,更爱她!
宁小暖明显能感觉到,他俯身靠近带来的巨大压迫感。
空气都被抽走了大半。
鼻端好不容易钻进来的空气,都是他身上强势清爽的雄性气息。
她条件反射,恐慌地仰起头。
男人灼热的薄唇,却精准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狄骁每回吻她,都特别的狠。
但这次却破天荒,格外的温柔。
他从沙发靠背,抽出一只手,大掌稳稳当当托住她后颈。
薄唇如刀削,却蕴着炭火般的热度,轻轻描摹她的唇角,细细吻着她。
贪婪地攫取她口中,每一丝甜。
结束这个细水长流的吻的时候。
宁小暖脸红心慌地别开脸,不敢去看他。
狄骁轻轻掰正她的脸,指尖弹了下她额头,似是而非的道:“就是这样,早安吻。”
宁小暖后背瘆出冷汗。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早上起来抱着她又亲又啃。
但没有这样温柔的早安吻。
看惯了大疯子凶残狠戾,冷漠又吓人的嘴脸。
他突然这样,没来由施舍温柔。
宁小暖比被他凶哭,还要可怕。
她紧张从他怀里,拼命钻出来就跑:“我走了,安晴还在外面等我!”
她逃也似的开门,局促来到门外。
安晴上下打量她,目光定在她头顶,两个梳的歪歪扭扭的双丸子头上。
发绳束的松松垮垮,两个丸子头发型,挂在头顶要掉不掉。
丑的不要不要的。
安晴捧腹大笑:“不是,阿暖,你在房间磨磨蹭蹭这么久,就梳这两个丑包子发型啊?”
“发……发型?!”
宁小暖听的有些迷糊,双手下意识摸向头顶。
她猛地怔住。
这是狄骁刚才脑子不知进了什么水,心血来潮给她梳的头发,殷勤给她造的发型。
狄骁拿枪杀人拧人头的手,哪会梳什么发型?
宁小暖窘迫扯下发绳,细密乌黑的长发,便松松散散香香软软甩在了肩头一侧。
她仓促地仰起脑袋。
一张清纯稚嫩的小脸,白皙通透,甜美动人,染着淡淡的娇羞便露了出来。
背后总统套房的大门。
突然“咔哒”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
狄骁满身压迫感,大步跨出房间:“什么丑包子发型?不会说话,那就闭嘴!”
安晴吓的急忙捂嘴。
她说阿暖发型丑,关他什么事?
又不是他梳的?
不会就是他给阿暖梳的头发吧?
陈友玄从对面走过来,嘴角都有些压不住了:“有人气急败坏,想杀人了!你们两个还不快跑,到底还玩不玩?”
“玩,我们不就是来玩的?大老远从曼谷跑过来。”
安晴胆怯说完,拉着宁小暖的手,慌忙就走。
宁小暖都有些头皮发麻。
她回头看眼变脸比变天还快的男人,身上还穿着昨夜那种事后,洗澡穿的宽松浴袍。
没有换衣服,要出门的意思。
她就有些奇怪,轻声问:“狄骁先生,你今天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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