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金手指后，我带毛绒绒挣编制(小yasmola)

司染不自觉地长长舒出一口气。
事情一件件开始落实，虽然劳累却又无比的充实。
时间转眼来到十月，a城的天气逐渐降低，秋风习习，凉意渗透。
y省那边亚洲大象保护站的工作人员开始和她联系。
皮皮的伤势已经稳定，可以送来奇妙动物园了。
那边工作人员的语气还有一丝艳羡：“司老师，皮皮这段时间特别想你，你走后时不时就不爱配合治疗，但皮皮只要看你的照片或者视频，立马就乖乖配合了。”
“而且它像是听得懂话一样，每次我们说要说只要配合治疗可以早点见到你，皮皮能乖特别久！”
司染听完，立马想到皮皮的小模样。
她解释道：“大象的记忆力很好，我之前两次救过皮皮，小家伙肯定记得我。”
她说完，那边的工作人员更加羡慕了。
毕竟做他们这一行的，谁不想让小动物亲近自己呢？
很有成就感的好不好！
司染和工作人员定好皮皮送过来的日子后就挂断了电话。
想到上次直播藏羚羊迁徙的打赏还没有提出来，司染顺道点进手机看了一眼。
她后台不少私信，很多是品牌想找她合作的，还有的想找她签约直播。
司染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
这次两个月的打赏金额高达三百万，除去扣税补税等问题后，司染便直接将这笔钱转给孟涛，让他去走官方程序，将这笔钱全部交给阿尔金山保护站。
这些钱对于保护站来说，不过是一次两次巡山的费用，但对于资源紧缺的保护站，这无疑是一笔救命钱，精打细算起码能撑一年半载。
司染正想着，手机顶部忽然弹出来一条微信信息。
对方网名叫伤心的洗脚水，头像是一个猫猫皇帝，看起来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最关键的是，司染看了一眼聊天记录，二人自从加了好友过后就没有聊过天。
司染正点进对方的朋友圈看一看，对面又发来一个蹲坐在地上的吗喽表情包。
下一秒，吗喽表情包被撤回，变成了天线宝宝的可爱表情包。
伤心的洗脚水【听说你回来了，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司染：？？？
斟酌再三，司染还是回复过去：【你是谁？】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接着又发来一个表情包。
【鱼哭了谁知道，猴哭了谁知道】
下一秒秒撤。
【有点想哽咽】
下一秒又撤回。
【我不伤心】
又又又秒撤回。
司染：？？？
伤心的洗脚水来来回回在输入中，终于在撤回三个表情后，伤心的表情包冷淡回复：【是我，裴聿，明晚八点有空出来吃饭吗？】
司染看着网名伤心的洗脚水，以及皇帝喵喵的头像陷入了沉思。
想到上次她的确给裴聿带来麻烦，而且也答应过他要请他吃饭，司染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好。】
伤心的洗脚水……不，裴聿很快给司染发了一个地址和包间信息。
裴聿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话不多，司染回复了一个表情包后，裴聿就再没回消息了。
司染收起手机，继续赶手术大全的完成进度。
第二天，傍晚。
司染内里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短裙，黑色头发挽至脑后，银色的心形项链挂在胸前，外面套着一件老钱风红棕色大衣，高挑的身材和精致的妆容衬地司染明媚艳丽。
司染提前半小时来到裴聿所说的地方。
眼前这家店是私人开设的西餐厅，司染在吃住方面没那么多讲究，虽然没有来过，但也知道这家店是许多富豪和明星经常前往的地方。
刚进门，头顶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的耀眼的光芒。
穿着白色西装的侍者走上前，恭敬道：“司小姐，您的包厢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你认识我？”
侍者微笑道：“裴先生预订座位的时候就给了我们您的照片，裴先生现在就在包厢里面。”
闻言，司染便不再多想了。
她之前混娱乐圈，裴聿有她的照片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过她没想到裴聿竟然比她还早到。
侍者推开包厢的大门，灯光照映下，精美的雕梁画栋映照出夺目的光辉，精致的餐具摆放地井井有条。
裴聿一身笔挺的西装，半倚半靠在皮制的座位上，墨黑色的短发用啫喱梳至脑后，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带着漫不经心又生人勿近的笑容。
很是标准的霸总穿搭。
如果能够忽略他那辣眼睛的网名和抽象的表情包的话。
司染抿着嘴，尽量憋住笑，冷着脸走过去。
“坐吧。”裴聿语气淡淡，将桌面上的菜单递到司染面前：“点菜吧。”
裴聿开门见山，司染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总归今天她是为上次的事情表达歉意的。
司染点了菜，将菜单交还给侍者。
侍者出去后，包厢里只剩下司染和裴聿。
司染率先开口：“裴先生，之前不好意思，我本来想请你吃饭的，但工作太忙一直在外地，一直给耽搁了。”
裴聿闻言，微微直起身子，颔首道：“我听我母亲经常提起过你，你的工作很有意思。”
“谢谢裴先生理解。”
二人聊着聊着便说开了。
裴聿有情商，表面虽然高冷，但说话谦虚有礼，冲浪速度比她还要快，聊起工作以外的事情，司染发现裴聿的眼里都多了一层光。
不愧是拥有众多抽象表情包的男人。
司染也算是明白了。
不愧是谢婉经常提起的“狗”儿子，除了上班读书外，对什么都有兴趣。
现在的高冷范儿，多半也是装的。
司染看破不戳破。
裴聿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练习多日的效果早早被司染看破，他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以后司小姐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可以跟裴某说。”
不等司染回答，包厢的房门此刻敲响，门外说了一句传菜后，便有两个女侍者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先生，女士，您点的餐送齐了，你们慢慢享用。”
摆好盘，女侍者正要离开时，其中一个女侍者眼神一瞥，眼神忽然惊喜地看向司染：“司染，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说完，那名女侍者的目光在裴聿身上打量一番，最后又看向司染挑眉。
但莫名的，女侍者的眼睛里多了一丝鄙夷。

再加上她突然过来搭话，司染这才注意到她。
眼前的女侍者同样是一身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件包臀的短裙，脸上还画着精致的妆容。
司染眯了眯眼，神色打量。
眼前的人甚至没有发现气氛不大对，她旁边的同事见情况不对连忙出去叫经理。
人走后这人脚步都没有离开过半分，更不用说意识到她说完话后司染微微皱起的眉头。
见司染不说话，女侍者以为司染不认得自己了，连忙道：“司染，你忘记啦，我是吴悠啊！之前咱们一个村的，这才几年啊，你竟然就不认识我了！”
吴悠整个人沉浸在见到朋友的兴奋中，继续说：“自从你考上大学后，咱们应该有三四年没有见过面了吧，这些日子你混的不错啊，比我好多了！”
吴悠说着，眼神再次似有似无地落到裴聿身上，凑到司染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这就是你的金主？”
能来这个餐厅吃饭的至少至少月收入几十万，眼前的男人看着就不凡，这样的金主竟然被司染钓到了！
吴悠没有羡慕，全是嫉妒。
她跟司染是一个村子里的，小时候司染身上总是脏兮兮的，即便是这样，村子里很多人都喜欢跟司染玩儿。
司染的父母不爱她，等她小学一读完就会辍学打工，而司染的父母也是这么想的，但司染直接走了五十多公里的山路，把自己的父母告到了教育局和妇联。
初中时义务教育阶段，司染要读书，司家父母只能捏着鼻子都要送司染去，不过这期间司染少不了被打骂。
她还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司染初中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她俩同班，初中里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司染，喜欢到中考时的所有费用都是班上的老师一起出的钱。
她当时就在想，农村的女孩子考上高中有什么用，司染这样的家庭，十五六岁肯定是要结婚。
可司染不愿意，司染十五岁那年考上了全省最好的高中，但高中费用却是一个问题，于是司家父母给她说了亲。
吴悠看见司染反抗过司家父母无数次，但唯独这一次，让她记忆最为深刻。
十五岁的司染如同发疯的小兽，拿着一把镰刀要将司家父母和男方家的人砍死，那时候的司染远不如今天看到的这样身材高挑，她的反抗没有任何用，甚至到最后闹进了医院，惊动了警察。
两个月后，司染带着一身伤如愿离开了闭塞的村庄，前往三百公里外的市里读书。
至此再也没有过消息。
吴悠心里满是嫉妒。
明明司染这么穷，她为什么会过的比自己好。
想想自己，初中毕业后她就在镇上卖了三年衣服，后来结了婚又离婚，好不容易辗转到这里，终于因为相貌在这里拥有了一席之地。
结果一回头，当年那个所有人都以为结局会悲惨的人，如今穿着华丽，还能随意进出高档餐厅消费吃饭，想想就让她难受。
吴悠自顾自地说，根本没注意到司染越来越冷的眼神以及裴聿杀人般的目光。
这时，刚才去出去的同事折返回来，身边还站着一名四十岁上下的餐厅经理。
经理看到裴聿脸色的时候，脸色瞬间惨白起来，结结巴巴道：“裴……裴少。”
裴聿漆黑的双眸如同布了一层冰霜。
他目光冷冽，语气中听不出喜怒：“餐厅的服务员就是这么培训的？”
经理连忙低下头，冷汗瞬间从脑门上冒出来。
他恶狠狠的瞥了一眼吴悠，抓着她的手臂道：“让你上菜，你干扰客人干什么，还不赶紧道歉！”
裴聿是西餐厅的常客，最重要的是还是他老板的朋友。
今天裴小少爷为了等眼前这位小姐，愣是提前早到了两个小时，紧张到厕所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
他就没看见过裴小少爷如此紧张一个人！
今天要是搞砸了，餐厅里的所有服务员以及自己都得丢工作！
吴悠被经理的眼神吓到了，嘴角颤抖的，呆呆地看向司染，想让司染为她说说话。
然而司染像是没看见一样，竟然淡定悠闲地吃着餐盘中的牛排，连个眼神都没有看着自己。
吴悠开始慌了。
与此同时，她心里还有些气愤。
司染不过是农村出来，甚至是被父母抛弃的可怜虫，只不过比自己早来了城市几年，比她更熟悉城市而已，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傲气的！
“司染，你赶紧跟我们经理解释解释啊，咱们认识啊！”
吴悠伸手抓住司染的胳膊摇晃，司染手中的刀叉在瓷盘中划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吴悠动作一顿，包厢里顿时寂静无声。
裴聿长腿交叠，一只胳膊搭在身后的椅子上，如同刚才吴悠打量自己一样，裴聿的眼神更加直白。
吴悠只觉得自己身上像是被裴聿戳出了一个又一个洞，无地自容。
终于，裴聿开口了：“立马把这个服务生开除，另外，让她跟我的朋友道歉。”
吴悠闻言，立马瞪大了双眼。
“开除我？”吴悠惊了，她只不过是跟司染说了几句话，男人就要开除她，凭什么啊？
“别跟蚂蚱一样，蹦来蹦去的惹人烦，赶紧道歉走人。”裴聿懒得跟她说，威胁道：“反正包厢里面有监控，不道歉我就报警。”
说着，裴聿当真拿出了手机要拨打110.
吴悠的脑袋转不动了。
她求救的眼神看着司染，眼神焦急：“司染，你朋友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就是看到你太意外想跟你说个话啊！”
司染瞥了一眼吴悠。
她也是很久才想起眼前这人的名字，几年不见，化妆后的吴悠变化的确有些大，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这话人物想起。
只不过她对吴悠可没什么好印象。
司染淡淡问道：“你不是说我朋友是我的金主吗，有什么误会就去警察局说吧。”
吴悠愣住了。
一旁的经理更是目瞪口呆。
“吴悠，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人家司小姐不仅是大明星，现在还在动物园工作，裴先生跟司小姐交好却被你造黄谣，你真的是……”
经理气的心梗，深吸口气：“赶紧道歉，然后赶紧滚蛋。”
这么没脑子的服务员也不知道怎么招进来了。
这家西餐厅还好是裴少爷的铁哥们开的，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半小时后就要歇业倒闭！
经理看吴悠的眼神就像是看扫把星，恨不得现在一脚就把她给踹出去。

吴悠如今进退两难。
她看着司染如今混的这么好，心里充满了嫉妒，明明小的时候司染穷的只能每天就着稀饭吃咸菜。
如今角色转变，她成为了那个讨生活的穷人。
更让她难过的是，司染的地位似乎并不低，就连经理对她都充满了崇敬！
她现在的工作看着光鲜亮丽，实则每天工作繁杂，根本没时间上网，在老家的镇上更不用说了，网络才通一两年，跟现代化城市相比，她生活的地方就像穷山沟一样。
哪怕她以前见到过司染的广告牌或者刷到过司染的视频，也会因为忙于生活从而没有关注到。
“司染，看在咱们是同乡的份上，这件事你就不要跟我计较吧。”吴悠抿了抿嘴，十分不愿地将自己身段放低。
她心里很肯定司染会原谅自己。
但她想多了。
司染只是眉头一挑，肯定道：“不想道歉？”
吴悠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下一秒，司染轻轻勾起好看的唇角，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那咱们去警察局吧。”
说着，司染放下刀叉。
裴聿更是直接要拨通报警电话。
吴悠：“等等——”
她深深地看了司染几眼，挣扎道：“司染，我刚才不过是见到你太高兴，所以口不择言跟你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而且你之前生活这么困难，乍一看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我哪里能想到你能混的这么好。”
吴悠的语气自然，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经理已经气的开始翻白眼，立马打断吴悠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停的朝着司染道歉。
吴悠不想要工作了他们想要啊！
经理再次无比后悔怎么就招了这么个蠢蛋进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样的道理都不懂。
经理虽然不太关注司染，但之前司染退圈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就连他都听餐厅里的员工经常谈论。
再从吴悠口中他已经推断出司染全靠自己能力一飞冲天，这样的人如果是自己的老乡，他不得好话说尽争取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
结果呢？
竟然说人家有金主！
金主在大部分人看来是什么很好的词吗？
更何况明显人家裴少爷喜欢司小姐，恨不得上赶着当舔狗啊！
吴悠就是见不得司染比自己好罢了。
经理见吴悠已经无药可救，懒得再说其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吴悠作死。
裴聿在吴悠说完话后，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吴悠最开始还不以为意，直到一大群警察神色严肃地将她带到审讯室，吴悠开始变得不对劲儿了。
尤其是当她知道司染要追究她的法律责任，而她可能会被拘留时，吴悠彻底慌了。
她道：“我要见司染，我跟她道歉还不行吗！”
警察：“晚了，人家之前在调解室的时候你拒不道歉，现在知道要被拘留你就害怕了，像你这种人，就该拿法律好好治治你！”
“可，可我只是嘴快，我没有恶意的。”
“要是没有恶意就不会嘴快了，反正现在人家不和解，我们也没办法啊，我们只能按照程序走。”
其实不然，只是他们内部要求只要关于司染的事都不能马虎。
虽然不知道司染是什么身份，但上头下达的命令他们只需要听从。
不过吴悠犯的事也不大，最后被拘留了三天。
司染在警察大厅拿到了结果，便跟裴聿出了警厅大门。
司染一脸抱歉：“裴少，真是不好意思，害你这么晚连饭都没吃上，现在要不我们随便去吃点吧？”
“好。”裴聿没有拒绝。
路上，司染解释道：“吴悠以前跟我是同学，不过我俩的关系没有她说的那么好，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我们都是同班同学，她经常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