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金手指后,我带毛绒绒挣编制(小yasmola)
裴聿心里有些怪异。
他查到的资料是司染被司家收养的孩子,但好像现在的情况不是这样的。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他还没有查到的事情。
裴聿面色不变,问道:“她欺负你?那你打回来了吗?”
司染:“???”
裴聿认真道:“谁要是欺负你,不能逆来顺受,否则她们只会顺着杆子爬,到时候他们只会欺负你更狠。”
有的人就是这样,看到比自己强大的就会攀附,从而看不起比自己弱小的。
就像吴悠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把司染踩在脚下,从而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因为习惯了,所以才会这么看不起司染,甚至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随口一言有任何错。
司染抿了抿嘴:“打了,不过偷偷打的,吴悠到现在都不知道。”
“嗯?”
裴聿听到这话,颇为意外,一直装作深沉的声音差点劈叉掉,好在及时收了回来,他自认为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只是那双眼睛满是吃瓜的兴奋。
看着裴聿的眼睛,司染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司染侧过头,刻意压低了声音:“小时候没有父母做主我不敢犯一丁点错,所以我不能在学校惹事,不过上小学的时候班上很多同学跟我关系好,当时我叫上她们,然后在学校院墙外把吴悠套上麻袋揍。”
“吴悠最开始最开始不知道是我叫人打的她,但后来她欺负我一次,她出校门就会被打一次,后来她就不找我麻烦了,只会像今天一样高高在上地跟我说话。”
吃了瓜的裴小少爷再也装不了一点,瞪圆了眼睛问:“所以她知道是你做的了?”
司染眉眼弯弯:“你看今天她那样,像是有脑子的吗?”
裴小少爷仔细一想。
嘿,还真没有!
司染:“她只猜对了一半,吴悠一直以为是同学们主动为我出头,所以一直敢怒不敢言。”
裴少爷闻言,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
这吴悠就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她敢欺负小时候的司染是因为清楚司染背后没人撑腰,但当她受到所有人的欺负时,吴悠也会畏惧。
以暴制暴的行为固然不可取,但这是司染小时候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裴聿认真道:“小染,你做的很对。”
如果小时候他在司染身边,那他高低得当面给吴悠两巴掌!
话说之间,司染和裴聿来到夜市。
看着热闹的夜市长龙,裴聿脚下顿了顿,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笔挺的西装。
司染自然也意识到了。
刚才在警察局就浪费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经逼近十一点,这个时候大部分酒店和餐厅都已经关门。
司染看了一眼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裴聿,正要开口,裴聿利落地脱下外面的西装,露出坚硬的胸肌和满是肌肉力量的后背。
他将衬衫挽至臂中,露出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男人微微偏头,一本正经地问:“去哪儿吃?”
司染愣住片刻,随即说:“裴总想吃什么?”
裴聿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走到了一家麻辣烫店面前,非常接地气地拿起菜盆递给司染:“选吧。”
司染:……
因为震惊裴聿这么接地气,司染半天没有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菜盆。
裴聿眉头一挑,面露奇怪之色:“怎么,不喜欢吗,那吃隔壁家的?他家的也好吃。”
司染:“……裴总经常来吃?”
看裴聿这么熟悉的样子,司染可以肯定裴聿经常过来,否则哪里知道哪家店的味道是怎么样的?
裴聿这时候根本没意识到不对劲儿:“是啊,我读书那会儿经常把我兄弟约出来,这条街我都吃得差不多……了。”
渐渐的,裴聿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霸总人设彻底崩塌,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那个……”裴聿张着嘴,想赶紧挽救一下。
但司染只是对他微微笑了笑,直接给他迷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司染没发现裴聿脸色异常。
她刚上大学那会儿过了一段时间苦日子,别说麻辣烫了,她恨不得每天把钱掰成八瓣花,天天吃干饭配咸菜,自然没吃过麻辣烫。
后来她进入娱乐圈需要保持身材,这些东西几乎与她告别。
仔细想想,自己竟然从来不知道麻辣烫是什么味道。
裴聿说这家店好吃,她高低也要尝尝看。
很快,菜上齐了,司染和裴聿面对面坐在餐厅的角落里,过道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最后裴聿结的账,司染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她答应要请对方吃饭的,可在西餐厅没有吃到,而麻辣烫的钱也没多少,如果算做请客,又有点不像话。
裴聿看出了司染的纠结,嘴角微微一勾:“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下次再重新请我吃一次吧,不过……”
裴聿停顿了两秒,眼神露出一丝幽怨。
司染没看出来,她点头,以为裴聿是在提醒她不要又把吃饭的事情忘记了。
她保证道:“裴总放心,这次我肯定不会再忘记了。”
裴聿:“……我是想问你有没有改我的微信备注。”
裴聿说完有些蔫巴。
加了几个月的微信,司染不仅没有主动联系过他,甚至还问他是谁,司染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忘记改网名!
他每次为了见司染,足足提前三个小时开始做造型,结果就因为自己的网名差点露馅!
裴聿心里快哭成了汪洋大海。
司染见裴聿顶着一张霸总妆造要哭不哭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放心吧,我已经改了。”
伤心的洗脚水。
司染心里默默的添了一句。
二人并肩走在一起,此时晚间闹市的人还很多,司染担心被人认出,脸上戴着黑色的口罩。
可二人模样和气势都不同凡响,在人群中同样鹤立鸡群。
见时间已经很晚了,裴聿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道:“小染,我送你回家吧。”
司染看了一眼手表,的确很晚了,明天一早她还有工作要做,于是点头:“好。”
说着,司染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
“小偷,你别跑,站住!!!”
司染回过头。
她们此刻正站在闹市的入口处,人来人往,但她并没有看到人群中出现混乱的情况。
司染忍不住皱了皱眉。
裴聿见司染往后看去,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小染,怎么了?”
司染以为自己听错了:“没什么,我们走吧……”
“呼呼呼!到底有没有管管啊,抢劫啊!抓人啊!”
司染一顿,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她刚才没有幻听!
既然不是人说的,那就只能是动物的声音。
司染再次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终于,她的目光锁定到了天上飞着的一只白颈乌鸦。
乌鸦此刻艰难地在空中扑棱着翅膀,朝人群中一个脸色有些仓惶的男人飞去。
然后一头撞向男人……
第93章 报恩乌鸦
闹市中本就人多,这会儿一只乌鸦突然落到一个路人的身上,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过来。
而这时,乌鸦撞到后抖了抖身上的羽毛,突然又艰难地飞了起来,用自己爪子和锋利的黑喙不停地啄男人。
然而它再厉害,白颈乌鸦面对的仍旧是一个成年男人,它的爪子仅仅只是把男人抓花了脸。
并且男人被它弄烦了,一把抓住白颈乌鸦。
“草!什么玩意,老子得罪你了吗,一直跟在老子身边,看老子不弄死你!”
说完,男人便将手高高扬起,想抬起手将乌鸦重重一摔。
可就在要松手时,一只冰冷又有力的手突然握住男人的手腕。
正火冒三丈的男人还未看清楚人,便已经骂了起来:“草,不想活了是不是……”
说着,他的视线往上抬。
男人看见了司染那双漆黑的双眸,冷的吓人,男人的话也瞬间戛然而止。
哪怕司染此刻戴着口罩,但从眉眼来看,他都觉得眼前的女孩儿熟悉又漂亮,但更多是司染身上所带来的威压。
男人见状,语气不自觉软和了不少:“你……你要干什么?这鸟刚才跟有病一样啄我,我还手不,不过分吧?”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看着司染布满寒霜的眼睛,心里突突的跳着,有些心虚。
司染没说话。
因为有系统的原因,她现在的体能和力量比原来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哪怕林随野跟自己比也不是她的对手,更不用说眼前这个瘦的像是竹竿似的男人。
司染冷着脸,看着男人手中艰难挣扎的白颈乌鸦,命令道:“松手!”
“我不,今天我一定要弄死它!”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这只乌鸦刚才一直跟着他身边捣乱,差点就坏了他的大事!
男人越想越生气,手慢慢开始蜷缩锁紧,白颈乌鸦疼的瞬间尖叫出声。
“啊啊啊,好疼啊,救救我,救救婆婆,我不想死啊,婆婆还在等着我呢呜呜呜……”
司染听到白颈乌鸦说话,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顿时手上用力,一点点握住男人的手向下。
剧烈的疼痛瞬间让男人尖叫出声,直喊杀人了。
可男人一言不合就要把鸟杀了,周围的路人也不是傻子,犹豫之下竟没有一个人上前。
男人见状,暗骂一声,威胁道:“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报警啊!”
司染非但没有惧怕,反而还冷笑道:“正好,我刚从里面出来,不介意再进去一次,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只要跟我杠上的,统统都坐牢了!”
男人脸色一变,心里更加慌张了:“靠,你他妈到底是谁啊,这只鸟我想弄死就弄死了,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谁!”
话音刚落,他的膝盖后方一疼,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司染面前。
他一偏头,就见裴聿冷着脸看着他。
“你……”
裴聿一句话不说,对着另一条腿又踢了过去。
这下子从单膝跪地变成了双膝。
男人彻底懵了。
裴聿却满脸嘲讽:“就你也配。”
他都没有朝小染单膝跪地的机会,真是便宜这狗东西了!
而双膝跪在地上的男人听到这话一头雾水,他想起来,结果每次一起来就被裴聿踢一脚,直到最后他感觉自己腿都要断了,才不得不放弃。
至于司染,她也没有任何客气。
男人觉得自己手腕的骨头正在咔嚓咔嚓响,最后他终于不得已松开手,被他握在手里的白颈乌鸦自由坠落。
司染这才松开男人,接住马上要落到地上的白颈乌鸦。
司染把乌鸦抱在怀里,先检查了它的翅膀,发现有骨折情况后,脸色更难看了。
她还未开口,男人倒在地上,指着司染破口大骂:“法治社会,你竟然敢以暴制暴,我现在就要找警察!”
“好啊。”司染淡漠开口,接着突然问男人:“知道它是什么品种吗?”
男人一愣,看向白颈乌鸦:“什么?”
司染冷声道:“白颈乌鸦,国家三有动物。”
见男人懵逼中,司染也不介意多给国家科普一下,继续道:“就是对国家有重要生态,科学,社会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让我想想,前段时间有个故意伤害三有动物的人判了多少年来着?”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司染:“啊,好像判了七年多吧。”
男人脸色惨白。
他下意识看向司染怀中怀中要死不活的乌鸦。
这糟心玩意竟然还是保护动物?
男人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绝对不能承认:“这只鸟一直攻击我,我只是出于自我保护,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这时,司染怀中的白颈乌鸦动了动,一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接着叫了起来。
“别信他,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坏人,他是个抢劫惯犯,还是个小偷,他刚才抢劫了婆婆的救命钱,还把婆婆推倒了!”
小家伙非常着急。
它知道这些人类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可它担心婆婆的情况。
“呜呜,我不想让婆婆死掉哇,而且她的老伴还在医院等着她救命呢!”
司染脸色骤然一变,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乌鸦很聪明,如果你没有做坏事的话,乌鸦不可能追着你啄。”
“我没有!”男人疯狂摇头,死不承认:“这畜生就是一只鸟,它懂什么!”
白颈乌鸦一听,道:“屁!我就是知道,什么都知道。”
说完,小家伙昂着脑袋,黑色灵动的双眼眨了眨:“漂亮人类,你不要听他瞎说,婆婆是我的救命恩人,每天都会投喂我,所以我一直在婆婆家附近保护她!”
“三天前,婆婆的老伴突然脑溢血被送去了医院,我在窗外听到医生告诉婆婆,开颅手术需要十来万,今天婆婆就回家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但谁知道……谁知道葛富强一早就盯上了婆婆的钱!”
“葛富强跟婆婆住在一个弄堂,平时他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弄堂里好多人的钱都被葛富强偷了拿去赌博,我知道他要对婆婆下毒手,一路都在阻止,可他还是抢走了婆婆的钱,还一把将婆婆推到,我看见婆婆的后脑勺流了好多的血!”
白颈乌鸦抬起翅膀不断控诉男人的罪行。
哪怕它知道周围的人和漂亮人类根本听不懂它说的话。
可它还是希望天神能够降临,让这些人类发现葛富强这个坏蛋!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它的祈求。
白颈乌鸦注意到司染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目光紧紧的盯着葛富强。
葛富强此刻心虚极了,根本不敢看司染的目光。
司染居高临下地看着,终于,目光落到了葛富强胸口处的突起。
她正要伸手,却被裴聿抢先一步:“小染,我来。”
说完,裴聿根本不给对方一点挣扎的机会,将男人外面的衣服暴力脱下,胸口处的红色塑料袋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不要!”葛富强眼神立马露出慌张的神色,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捡,然而却被司染抢先一步。
司染把红色塑料袋捡起,厚厚的一大叠。
司染双手颤抖地打开里面的东西,里面全是一些零钱,百元大钞甚至都没有几张。
一看就是老年人一点点攒起来的!
司染:“葛富强,这是你的钱?”
一句话,葛富强和裴聿都看了过来。
葛富强不知道司染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明明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见过才对!
还未开口,他的脑袋就被一巴掌拍了过来。
还未看是谁打的他,就听见拽的二五八万的声音传来:“还不说话,没听到我们小染在问你这些钱是不是你的吗?”
说完葛富强脑袋又挨了一巴掌。
葛富强:“……”
司染见葛富强迟迟不说,又说:“里面全部都是叠的整整齐齐的零钱,看样子原主人不知道数过多少次,这笔钱,是你偷的还是抢的?”
“你在瞎说什么?”
葛富强听到质问,瞬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口否认道:“这些钱是我自己的!”
反正他就一口咬死是自己的,眼前的这些人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这么想着,葛富强扬起了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司染掀起眼眸。
她将乌鸦给裴聿抱着,然后只用她和葛富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不仅知道你叫葛富强,我甚至还知道你刚才抢劫了一名老人,这笔钱是老人给她老伴治病的救命钱。”
司染说完,立马和葛富强移开一段距离。
葛富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上下颤动,呆滞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震惊与害怕。
“你……你怎么知道的?”
明明当时作案的时候没有人在现场的,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的?
司染无视掉对方复杂的情绪,直接问:“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你做的一切都说了。”
“我……”葛富强还是下意识想要承认。
刚才司染的话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司染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
明明当时……
葛富强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突然落到裴聿怀中的那只乌鸦身上。
如果说一定有人看到他作案的,那一定不是人,而是鸟!
此刻,葛富强看到乌鸦对着它发出难听的叫声,那双漆黑的眼睛充满了仇恨,恨不得他下一秒下地狱。
难不成这个世界上有妖怪?
不然眼前这个女人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甚至还知道自己刚才抢劫了弄堂里面的老太婆?
葛富强越想便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脸上的震惊变成了恐惧,他向众人指着司染,往后爬了一段距离,大声道:“大家不要相信她,这个女人是个妖怪,我抢劫的时候周围明明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