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金手指后,我带毛绒绒挣编制(小yasmola)
周围顿时爆发出嘈杂的声音。
葛富强的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捂住了嘴巴。
司染看着对方不打自招,脸色更加凌厉:“所以现在被你抢劫的人在哪里?!!”
按照乌鸦说的,婆婆很有可能伤到了脑干,如果救治不及时,很有可能死亡。
现在乌鸦的翅膀受伤了,让它找到婆婆受伤的位置并不理想,唯有让葛富强自己说出来。
现在葛富强惹了众怒,周围的群众终于不再吃瓜,纷纷站出来质问,还有的直接报警。
不到三分钟,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就过来了。
看见跪在地上,肿的鼻青脸肿,痛哭流涕的葛富强,警察愣了愣。
然后又看见是司染,警察的脸上再次露出一丝疑惑。
“司小姐,怎么是你们。”
这两位刚从警察局出来不到一个小时吧?
而这边,葛富强懵逼了。
警察和司染熟悉的样子,说明人家早就认识啊!
自己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而司染自然也不会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向警察解释道:“我和裴总在附近吃饭,结果看到一只白颈乌鸦在攻击他,接着他便抓到了白颈乌鸦想将其摔死,我出手阻止后,他亲口承认自己抢劫,而且我怀疑现在被抢劫的人出事了!”
现场这么多人在,司染只能用四两拨千斤的方法模糊掉一些细节,将一切责任全部推卸给男人。
果然,警察更关注的是受害者的安危。
葛富强这时候已经吓惨了,警察根本没有将他带回去,而是大庭广众的追问。
但他回忆起那老太婆倒地的模样,根本不敢说。
吃瓜人群中,有几个纹着纹身,戴着大金链子,脑袋光滑的大哥直接站出来了。
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对着葛富强又打又骂:“草泥马的,不肯说是吧问,不肯说老子弄死你!”
大哥是个热心肠,直接代替了警察,对葛富强进行了大记忆恢复术。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们甚至还想把警察腰间的电棍拿过来打
葛富强痛哭流涕,终于憋不住了:“说,我说呜呜呜!”
他今天也不知道到底倒了什么霉,竟然遇到这么多奇葩!
几个热心大哥见葛富强肯说了,心情瞬间舒坦,踹了葛富强一脚:“早说不就好了,早说就不用挨打了不是?”
说完,热心光头大哥看了一眼警察幽幽的眼神,也怂了,但还是壮着胆子道:“警察叔叔,不……不用谢,我忽然想起我们的小龙虾还没吃完,我们先走了!”
说完几个身材魁梧的大哥跟兔子一样溜了。
走后他们还忍不住有些后悔。
早知道这样的人渣就多踹几脚了!
葛富强被打怕了,在警察的再三追问下,只能被迫将一切交代清楚。
众人在一个偏僻的道路的草丛中找到了后脑勺全是血的婆婆。
婆婆年纪在七十岁上下,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没有自主意识,嘴唇惨白一片,后脑勺的血迹变成黑红色。
白颈乌鸦看到婆婆的惨状,发出凄厉的叫声。
它看着司染,祈求道:“好人,求求你救救婆婆哇,呜呜呜,鸟就这么一个亲人了,鸟没有爸爸妈妈,都是婆婆心善,从小把我喂到大还不求回报,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司染看到白颈乌鸦漆黑的眼睛中泪光闪烁。
它的身上有伤,仍旧从裴聿的怀中跳到地上,然后一蹦三跳地走到婆婆的旁边,轻轻的贴在婆婆的脸上,似乎在感受婆婆是否还活着。
这一幕,让周围的警察都惊呆了。
“这只鸟怎么这么有灵性?”
司染看了一眼乌鸦,装作无意间开口:“乌鸦其实很通人性,它应该和婆婆有什么渊源在里面。”
正说着,救护人员也到了。
司染把乌鸦重新抱起来,跟着救护车一起前往医院。
即将上车的时候,司染搂着乌鸦,趁着周围没人,司染凑到乌鸦的身边,压着极低的声音道:“小家伙,放心吧,婆婆肯定会没事的。”
白颈乌鸦愣了愣。
忽然间,它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几分。
它的脑子是没有人类聪明,但它不傻。
司染的眼神和语气,不像是专门安慰它,而是像在对她承诺一样。
但漂亮人类为什么要给它承诺?
难不成……
“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白颈乌鸦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乌鸦黑黝黝地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司染,它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司染没想瞒着它,在乌鸦的注视下,司染缓缓地点了点头。
司染微微弯唇:“你,你叫什么名字?”
白颈乌鸦觉得自己脑袋转不动了,司染问它话时它的脑子一片空白,但它还是下意识地回答:“我,我叫小白。”
小白的名字是婆婆给它取的,小白非常喜欢。
司染点头,对着小白保证道:“小白放心,我们会安顿好婆婆,然后你跟我回去治病吧。”
小白的情况并不严重,她现在把它带回去,小白肯定不愿意。
果然,小白听此,激动的点头:“谢谢你人类!”
它从出生后,接受过人类太多的善意,所以它甚至没有问司染会将它带去哪儿,它只知道司染不仅救了它,还救了婆婆,那一定是天底下顶好的人类!
跟婆婆一样善良的人类,鸟都愿意相信!
一人一鸟上了救护车。
司染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裴聿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疑惑,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到医院后,司染垫付了手术费用。
婆婆很幸运,因为发现及时挽回了一条性命。
等司染出医院的时候,医院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葛富强昨晚就被扭送进了警察局,现在正在接受调查,而小白是国家三有动物,现在受了伤自然也要接受治疗。
裴聿提出送司染回去,司染点了点头:“谢谢裴总。”
裴聿抿了抿嘴,带着试探的语气道:“咱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这句话把司染问懵逼了。
裴聿满脸委屈:“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我们当然是朋友了。”司染下意识地开口。
然而裴聿一脸幽怨:“那你还叫我裴总裴总?你每次叫我裴总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在加班。”
司染:“……”
她看着裴聿一副不大高兴的脸,犹豫之下开口说:“那我以后叫你聿哥?”
好歹裴聿是谢婉的儿子,一直裴总裴总叫着的确没有礼貌。
果然,裴聿听到司染改变了称呼,脸上的喜悦溢于表面。
司染感觉现在给裴聿装上一只尾巴,他能直接把尾巴当成螺旋桨。
很快就到了奇妙动物园门口。
司染刚下车,就看见孟涛和阮清越站在动物园的大门口。
孟涛见到司染立马走了过来,看见司染没事后,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他下意识无视掉跟着司染一起下车的裴聿开口:“小染放心,葛富强算不死也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说完,孟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司染怀里的小白。
白颈乌鸦对生态环境要求很高,虽说不是濒危动物,但仍然很珍贵啊。
孟涛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白,苍老的脸上慈祥,以至于小白都以为自己遇到了大巫婆。
还好司染在一旁解释,否则小白差点吓得心脏骤停。
孟涛带着小白离开,司染也要和裴聿道别。
“裴……聿哥,我要先回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谁也想不到吃个饭也能一波三折的,她和裴聿一晚上都没睡。
裴聿道了一声好。
直到看到司染进入动物园,裴聿才转身离开。
司染还穿着昨天晚上的那件大衣,于是先回到员工宿舍换了一身衣服,紧接着就去看小白的情况了。
小白受伤地方的毛发全部被剃除了,手术做完后麻药劲儿还没过,此时半合着眼睛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孟涛亲自做的手术。
他看见司染进来,开口说:“小白没什么大问题,不过翅膀和胸腔有骨折的情况,需要在咱们动物园休养一阵子才能把它放回野外。”
昨晚司染就给他发了消息,将葛富强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孟涛越想越气愤:“哼!我现在就把小白的检查报告送到检察机关去!”
葛富强这辈子就待在监狱里面吧!
孟涛说着就要去做。
司染没有拦着,说:“那您去吧,我等会儿把小白送到鸟园。”
听到这话,孟涛拿着小白的检查报告就离开了,那样子势必要让葛富强吃不了兜着走。
奇妙动物园场地非常大,光是鸟园就要走二十多分钟,如果未来游客想要把动物园全部逛完,一天的时间根本逛不完。
司染把小白安置在鸟园单独的玻璃房里。
来之前已经有工作人员消毒了,如果是以前小白受了伤只能进入狭小的笼子里养伤,那是因为他们无法和动物沟通,担心这些被救助的动物因为害怕乱动影响伤口的恢复,不得已才这么做。
但现在有了司染,只要受伤不严重的动物都可以回到宽阔的玻璃房养伤。
司染送小白来到玻璃房的时候,小白的麻药劲儿过来,正在悠悠转醒。
“漂……漂亮人类?”小白的舌头露在外面,有些大舌头地开口。
司染嗯了一声:“我是动物园的园长,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乖乖养伤,等你伤彻底好了后,我会将你送回婆婆家里。”
小白人还晕乎着,听到司染的话瞬间清醒不少,激动地点头。
它整个脸不自觉地贴近司染,压根没有看到隔壁玻璃房里,快快那双嫉妒地快要生火的眼神。
司染根本没有发现快快在隔壁鸟窝里嫉妒地发狂。
司染叮嘱完小白后,整个人都已经困迷糊了,便从玻璃房里面离开。
司染一走,已经长满绒毛的快快屁颠屁颠地从鸟窝里面跳下去,和小白距离一墙之隔。
小白看了过去。
快快突然扑棱着翅膀,冷不丁的开口:“傻鸟,傻鸟!”
小白:???
它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快快就更激动了,大叫:“傻逼鸟,傻逼鸟!”
长得黝黑不说,还这么丑陋!
小白跟看神经病似的:“不是哥们,你脑子没病吧。”
快快冷哼一声,宣示主权:“园长是鸟的,你识相的话,你,你……”
快快想放狠话。
但它发现自己骂人只会说傻逼!
快快要抓狂了,快快要哭了。
动物园里有这么多的动物,它能分到的就只有那么一点,现在又来一只鸟,这鸟不仅受伤了还住在自己隔壁,到时候园长来了肯定先关心的是这只丑的要死的黑鸟而不是自己。
快快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破防。
明明小白都没说话,快快直接仰头大哭:“哇!园长,你快回来给鸟做主啊,这只丑黑鸟欺负我!!!”
小白:???
不是,这只长得五颜六色,但丑到出奇的鸟是因为脑袋受伤了才被收留到了动物园的吧?
真的有病!
司染压根不知道两只鸟刚刚见面就开始吵架。
她回到员工宿舍几乎倒头就睡,支付宝见主人这么累,也不继续啃沙发了,自己跑去厕所擦了个脚,跳到床上跟司染贴着睡。
直到下午,司染员工宿舍的大门被敲响。
司染打开门,是季知时。
野保小队从可可西里被调回a市后,就一直在动物园照顾动物,而宋枝的主要职责是在出任务时保护司染的安全。
“怎么了?”司染看到季知时的神色不太对,连忙开口询问。
季知时一脸无奈:“小染姐,你赶紧去鸟园看看吧,昨天你救回来的那只鸟,现在把快快摁在地上打,快快好不容易长起来的毛都都快被打秃了!”
司染:“……”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嘴角抽了抽,套上一件衣服后立马跟着季知时走出去。
她一边走,一边问:“它们俩不是被单独关着的吗,而且小白还受着伤,它怎么可能把快快摁在地上打?”
但很快,司染被打脸了。
因为一切皆有可能。
司染到鸟园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快快的鸟毛在玻璃房内乱飞,与此同时快快的声音传入司染的耳朵。
“哇哇哇!”
“不要啄鸟的羽毛呀,鸟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没有毛园长会嫌弃鸟的!”
“丑东西,你就知道仗着体型欺负鸟,等园长来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司染:“……”
小白的翅膀上还缠绕着纱布,它的身型比普通的乌鸦大很多,尾巴短翘,鸟喙锋利,快快被它压在爪子下,整个鸟动弹不得。
快快到底是怎么敢放出这种狠话的啊!
司染就站在玻璃房间外,小白和快快两只鸟打的热火朝天,羽毛乱飞,根本没注意到司染正在外面悠悠的注视着自己。
“咳咳!”
就在两只鸟互相用自己的鸟喙啄对方头顶的毛发时,司染终于看不见了,出声开始提醒。
最先停嘴的是快快。
它听到熟悉的声音,整个鸟身浑身一颤,所剩不多的毛发瞬间炸开,整个鸟头呆滞地往玻璃房的窗外看去。
当看到司染的模样时,快快天塌了。
也正是这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白瞅准机会,一口拔掉了快快头顶上最严厉的那根绿毛。
“啾——”
快快疼的大叫出声,直呼小白:“傻逼,傻逼,丑鸟,丑鸟!”
就这种丑鸟妄想得到园长大人的爱,毫无可能!
快快挣脱开小白的束缚。
正好司染已经开了玻璃大门,走了进来,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两只鸟。
眉头一挑,似乎是在让两只鸟给她一个解释。
小白看见司染过来的时候懵了一下,快快趁机抢先一步,像人一样,伸出一只翅膀,告状道:“园长,这只傻逼丑鸟不是个东西,你看鸟都被它打成什么样了!”
快快本是想卖惨,说话的时候趁机看了一眼玻璃中它的模样。
这不看还好,看了后它发现自己好不容易长起来的漂亮羽毛又变秃了,它就像一只丑陋的走地鸡!
快快懵了,快快崩溃了。
“啾!!!”
快快看着小白这个始作俑者,恨不得冲过去再跟它打一架。
但它是一只聪明的鸟,硬碰硬它肯定不会去做的。
于是——
“呜呜呜,园长大人,你看小白都把我欺负成什么样子了,鸟觉得小白精神上肯定有什么问题,为了咱们园区鸟的安全,园长……你赶紧把它赶走吧!”
说着,快快甚至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司染:“……”
小白打架没问题,但嘴皮子肯定没有快快厉害。
它看着快快颠倒黑白,气的半天说不出话。
明明是快快先来惹事,它迫不得已才还手的!
小白气的跺脚:“那都是我的词儿!!!”
快快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好像在说:“这玩意谁说算谁的,嘻嘻!”
说着又可怜巴巴地哭起来了。
司染:“……怎么,今年你们俩准备上春晚啊?”
不等二鸟反应,司染蹲下身,戳了戳快快的脑袋,语气幽幽:“还有你,你说小白打你?”
快快忙不迭失地点头:“嗯那~”
司染气笑了:“怎么,你主动来小白的房间挨打吗?”
快快:……
完蛋,露馅了!!!
快快漆黑的眼珠子直打转,它不敢看司染的目光。
司染挑了挑眉:“怎么?还没想好怎么糊弄我?”
快快一听,恨不得像人类一样抓耳挠腮。
听着司染说话,快快左脚搓右脚,右脚搓左脚,像个小学生似的。
最后认命般地低下头,不情愿道:“园长,鸟错了。”
“错哪儿了?”
“啊?”快快一脸震惊地抬头,绿豆般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它认错是不想让司染生气,至于错在哪儿,快快杏仁般的脑子根本想不到自己具体做错了什么。
它昂着脑袋,乖巧地仰头看着司染。
眨巴眨巴溜黑的双眸,快快小心翼翼地贴在司染的脚边。
司染看着快快这副模样,心里却深深叹了口气。
她清楚她对动物的亲和度,可意识到是一回事,真正见识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快快很乖,平时也有饲养员带它出去遛弯,可大部分时间它都是在这个四四方方的玻璃房里。
它甚至不能像隔壁鸟园的鹦鹉,有一定的场地让它飞起来。
她是快快唯一能交流的对象。
所以送小白来的时候,她没有考虑到快快的感受。
可这样是不行的。
司染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将快快放在手心,让它的视线与自己平视:“快快,我今天生气的是你自己擅自出了玻璃房,而且还打了你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