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金手指后,我带毛绒绒挣编制(小yasmola)
司染摇了摇头:“我可能需要先自己理一理。”
等野保小队做完笔录出来,查尔斯也带着镣铐从审讯室的门口出来。
查尔斯看到司染,眼神骤然发狠。
他用英文无情地咒骂,可司染任凭他无能地对着自己发疯。
查尔斯更加疯狂:“你们这群秦腔穷,等我出来了,我一定弄死你们。”
季知时一听,脾气顿时上来了:“你是不是找打!”
查尔斯得意道:“我告诉你们,这里是肯尼亚,但我是M国人,他们的法律无法彻底审判我,我顶多坐两年牢就出来了,但你们……”
查尔斯阴险的视线在众人身上看来看去。
直到落到宋枝和司染身上时,他多看了两眼。
还未说话,他的脸忽然像撞到水泥一样,只听见啪地一声,他的脸瞬间就偏到了一边。
查尔斯:……
他转过头,接着又被扇了一巴掌。
宋枝甩了甩手:“看什么看,华国人有句话叫做有仇当场报,这里的法律制裁不了你,但如果你敢在我们的国家犯法……”
宋枝说着,冷冷一瞥:“我会亲自处决你。”
查尔斯已经被打懵了。
等他反应过来后,就听到这群华国人对着司染说:
“染染,我感觉被他看了几眼身上都晦气死了,咱们待会儿去找点柚子叶往身上散散晦气吧。”
“柳条也行,辟邪。”
宋枝:“你们怎么这么迷信,还是回酒店洗个澡吧。”
“都怪索罗,怎么会有这么臭的狮子,萨拉和邦妮身上就不会这么臭。”
司染:“索罗从小就没有母狮养育,不知道怎么添毛,我们还是对它稍微包容一下吧,去外面看看有没有足光散,没有的话买点碘伏泡脚也行。”
野保小队在打完人后,直接鸟都不鸟查尔斯。
查尔斯只能一个人在那里干瞪眼。
“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查尔斯被这么忽视,自尊心顿时受不了了。
司染直接翻了个白眼,问抓着查尔斯的警察道:“警察同志,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在叫?”
警察还不知道华国语言博大精深,下意识左右看去,摇了摇头:“没,没有啊。”
司染努了努嘴:“这不叫的挺大声的吗?”
查尔斯:“你竟然说我是狗,我一定要杀了你!!!”
季知时:“哇,叫的更大声了!”
警察看着这群人一唱一和,查尔斯六十岁的年纪差点被气的两腿一蹬直接见上帝。
最后只能忍着笑意将查尔斯带走。
从警局出来后,野保小队几人心中的气终于消了不少。
每个国家法律不一样,保护野生动物的法律条例都有所差别。
但哪怕法律条文有一些出入,可目的都只有一个:保护动物,减少动物消亡。
所以查尔斯口中说的法律无法审判他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即将迎来两国法律的审判。
“接下来的事情肯尼亚和M国的警察会自己处理,我们继续介入恐怕不大好,现在我们要不要回去?”林随野看向司染。
此时,一缕阳光恰好穿过树荫透在司染的脸上。
司染脸上的神情发暗。
林随野等人都在等着司染的答案。
终于,司染看向众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之前警方给她的照片。
是和索罗一模一样的狮子。
司染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看去,最后语气中似乎充满了无奈:“伙伴们,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再问问索罗,这张照片上的狮子,我觉得它认识。”
三个小时后,众人再从内罗毕赶到安博塞利。
司染没忘记给索罗带泡脚的东西,与此同时还给他带了吃的,给萨拉和邦妮的幼崽带了礼物。
司染一进入它们的领地,它们踩着跳着就跑了过来。
索罗一下子的爪子扒拉在越野车的车窗上,然后把脑袋伸进去,看了一圈,在后座的中间位置看到了司染,然后努力踮脚想要把自己塞进去。
很显然,最后被卡在了车窗里,进不去车内也出不来了。
“吼吼吼?”
索罗歪着头,用智慧的目光和司染大眼瞪小眼。
好在索罗最后很配合,几人合力将索罗从车窗里拽了下来。
索罗的叫声好比过年被杀的猪,其中还有路过的游客将司染等人认作了盗猎者,拿着枪就过来,差点把他们给崩了。
一通解释,再加上游客中有两个是M国人,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不是这几天在推特上非常火的华国女孩儿吗。
当即激动的要签名。
签名要到了,误会也彻底解除了。
索罗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自己趴在地上一句话不敢说。
等人走后,就看见司染叉着腰看着自己。
索罗:“老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司染没说话。
索罗吓得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之前那辆车我的半个身子是可以进去的呀,谁知道这次进不去了。”
司染嘴角一抽。
她本来就没有生气。
她刚才不说话,只是不知道怎么向索罗开口而已,结果这孩子自己把自己给吓哭了。
司染摸了摸索罗的大脑袋,再看了看索罗脚上伤。
索罗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司染放心下来,毕竟野外动物的生存能力非常强,是因为它们自身免疫力就很高。
还有一种原因,能够呈现在人们面前的,都是大自然的幸运儿。
实际上,在没有人类的干预下,一个细小的伤口都极有可能要了这些动物的命。
司染:“索罗,我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我只是在想有件事要不要问你。”
索罗歪着脑袋,开心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老婆。”
司染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纠正索罗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将照片拿了出来,放到索罗面前:“索罗,照片上的这只狮子,你认识吗?”
索罗歪着头看了一眼,忽然间瞪大了双眼。
“能不认识吗,这是我爸啊,我爸都死了很多年了,老婆,这是你们人类所说的照片吗,你可以留给我当作纪念吗?”索罗非常兴奋:“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爸爸。”
虽然索罗没有伤心的语气,可司染心里还是咯噔一声。
这一路她心里隐隐约约都有些猜测,可那些猜测却像是碎片一样无法粘合在一起。
可索罗的话就如同粘粘剂一样,这面镜子很快就要复原了。
司染喉咙发紧,那双眼睛紧紧地看着索罗,“那你父亲……”
“我们一家人都被人类抓走了。”索罗见司染脸色越来越惨白,不知道怎么办,忍不住问道:“染染,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司染摇头,她拍了拍索罗的背:“索罗,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好吗?”
她必须要为这些动物讨还一个公道!
索罗不太理解人类的情感。
他其实不懂为什么有的人类要伤害它们,但有的人类为了救他们献祭出生命。
在他看来只要管好自己,不要让自己死已经很了不起了。
至于公道,它从来没有想过。
可染染的目光太热烈又太纯粹了。
索罗怎么都挪不开目光。
“染染,我要是说出来,你会难过的。”索罗叹了口气,“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的爸爸,妈妈,姐姐哥哥,全部都死了,公道是讨不回来的。”
它现在每天在草原上溜达已经很快乐了,而且它是狮子,几乎是没有天敌的,饿了就去吃水牛羚羊的小崽子,这样的生活就已经很好了。
然而司染却不赞同。
只是那不赞同的眼睛里里心疼占了很大一部分。
司染声音发紧:“索罗,如果不说出来,这些人以后还会更变本加厉,往后还会有更多的动物会遭遇你一样的经历,所以我想把查尔斯做的那些事一步一步全部都挖出来,将一切对野生动物的恶意扼杀在摇篮里。”
索罗:“可以为我的亲人报仇?”
司染:“我可以答应你,在最大程度上让查尔斯身败名裂,这辈子最好都在监狱里面度过。”
索罗思索了许久。
终于,它甩了甩尾巴走到了自己领地的那棵树下。
它开始回忆。
忽然,索罗问了一个问题:“老婆,我,包括草原上的所有动物,都是不会伤害你的,但你知道那天的猎豹和狮子为什么会伤害你吗?”
不等司染开口,索罗又继续问:“或许,你们听说过困兽实验吗?”
司染心头一颤,即便这样,她还是将索罗的话翻译呀给众人听。
“查尔斯是个非常疯狂的人类,他喜欢做实验,就像萨拉和邦妮一样,查尔斯为了验证动物之间是否会具有更高层的思想,所以会想方设法让斑鬣狗和猎豹离心。”
“当然,这还是只是最低级的。”
“在我小时候,我还不是流浪狮子,我爸爸是狮王,他的领地比我多得多,我还记得我妈妈很温柔,它会用舌头舔我的毛发,让我干干净净的,直到查尔斯的出现。”
“他抓走了很多野生动物,让动物们相互厮杀,如果不愿意,就会用很多道具折磨我们,我爸爸为了保护我们,杀了很多同类,但最后,查尔斯想让我爸爸杀了我和妈妈。”
司染听到这里,已经能够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了。
这就好比西方的斗兽之争一样,获胜者没有奖励,只有活下去的资格。
司染声音微微发颤:“后来呢?”
“爸爸不愿意伤害我们,所以绝食,接着又被人类打,最后被打断了脊椎,被活活饿死。”
“之后查尔斯更疯狂了,他开始测试雄性狮子和雄性狮子的忠贞程度,他把我们关在小黑屋里很久很久,想让我们吃掉爸爸的尸体。”
“妈妈不愿意,它和姐姐哥哥们活活饿死,而我那时候还很小,我靠着它的奶水活下去的。”
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其实索罗已经觉得有些模糊了。
索罗看着司染一副比它还伤心的样子,顿时有些慌:“染染,是不是我说出来让你不开心啊?”
“没有。”司染回过神,看着索罗那双金黄色的眼睛。
还是这么的睿智,跟家里的支付宝一模一样。
也同支付宝一样,那样纯净的眼神的背后,都遭遇着非人的折磨和经历。
司染声音温柔,问:“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回到草原的?”
“是一个人类小孩儿把我放回来的,我的名字也是他给我取的。“索罗解释道:“查尔斯见实验栽了跟头,就拿我撒气,但还好,它只是把我放在差不多大小的狮子里面厮杀,所以我也学着我爸的样子开始咬狮子,但是打架难免受伤,所以一开战我就先认输,不过后来我发现认输也没用,因为我会被挨一顿打后继续和狮子厮杀。”
司染:“……所以说你因为有心理阴影才很少去捕猎?”
索罗:“可以这么说吧,我现在看到血就有点发晕,而且我觉得自己很聪明,我是世界上唯一一只把树当成家的狮子,老婆,难道你不觉得我聪明吗?”
司染嘴角一抽。
索罗的意思是,他的行为不亚于猿猴开始进化,学会用石头做器皿一样。
司染本来还有些难过,听到索罗中二的语言后瞬间心情复杂,干脆呵呵两声不说话了。
索罗没等到司染的赞扬,微微叹了口气,有点失望。
“我在那里待了很久,直到我把狮子都打趴下了,没有狮子再给我打了,查尔斯发现我不像其他狮子一样失去理智,最后把我丢到了马戏团里。”
司染:“你的意思是说查尔斯是让野生动物门相互杀红眼,再用其他办法为他所用?”
索罗点头:“应该是这样吧,反正每次这个时候我都看到会有人拿着东西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我脑子发晕,晃着晃着我就睡着了。”
司染:……
如果没猜错的话,索罗说的应该是催眠。
困兽实验就是让动物们互相残杀,在最脆弱的时候在进行催眠。
查尔斯简直就是变态恶魔!
不过索罗也是有点东西在身上,听它的语气,大概率经常被催眠,结果竟然不受一点影响。
“你说的那个男孩儿是在马戏团认识的?”
“对呀,查尔斯发现我不听话,就把我送到了马戏团了。”
这时候的索罗已经长大了,记忆也比小时候深刻了几分,一想到自己在马戏团的悲催生活,索罗就忍不住摇了摇头,眼神充满惊恐。
“马戏团的人老喜欢抽我了,我半夜偷偷哭都要被打,真的没有一丁点同情心!”
“但马戏团有个残疾小孩儿,他很喜欢跟我玩儿,最开始我老烦他了,觉得他跟人类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但它会偷偷给我带肉吃,第二天被发现还特讲义气,什么也不说,就他自己被挨打,从来不把我供出来。”
“后来我想着他都把我当朋友了,我要是再不跟他玩儿该有多伤心啊,所以我干脆也照顾他好了。”
“不过有一次我跳火圈失误了,火烧到了我屁股,人类以为我要吃人,我又挨了一顿抽!”
她实在是不理解,怎么会有狮子倒霉到这个地步。
不过转头一想,司染猜到了什么,说:“马戏团的人认为你会伤人,所以想把你处理掉,那个残疾的小男孩儿想要救你,把你给放跑了?”
索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染染真聪明,你这都能猜到呀!”
”谢谢夸奖。”跟威森相处了几天,司染的脸皮也厚了起来,接着道:“那个马戏团在哪儿?”
索罗说:“马戏团是在非洲全国各地演出的,不过我之前听人类说他们的大本营在什么马塞马拉,那是我爸爸出生的地方。”
索罗对距离没有概念,但小时候人类说的话它全都听了进去。
闻言,司染想了想,随后对索罗道:“索罗,我想让你帮我确定这个马戏团在哪儿。”
从索罗说的这些话中,司染十分确定马戏团极有可能也是查尔斯的产业之一。
还有旗下的医疗产业也可能有问题。
查尔斯能够做困兽实验,那么绝对有很多像索罗一样被淘汰下来的狮子。
大型动物可以拔了牙卖到中东国家,或者像海城动物园那样,以低廉的价格将动物包装成需要救助的动物进行买卖。
但这些动物无一例外都是珍贵的。
可哪些不珍贵的呢?
大概率会像比格犬,G省的黑熊一样,拿来做实验或者以惨无人道的方式产生经济价值。
这像是树木扎在土地里的根系,一棵树在表面看起来正好,可根系却抓着土地努力向下延伸。
这是一张无形的,巨大的暗网。
司染和野保小队就地商讨,以及联系当地领导。
当地动物旅游业非常发达,当司染给出足够的证据后,当地与R国的处理方式不一样,不仅非常感谢司染,而且还派了当地的领导过来商讨政策。
双方是在安博塞利附近的酒店见面,司染索了当地情况后猜想后,领导眼睛顿时瞪大,接着满脸感激。
“司染小姐,我们真的非常感谢您帮助我们,也感谢你们帮助这些动物。”
领导是个烫着卷发的黑人女人,大约四十出头的样子,眼睛很大,嘴唇偏厚,但语气和动作都非常温柔。
是个非常知性且不自大的高知女性。
在这样一个国家,女性想要站稳脚跟相当困难,更何况对方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就当上了佼佼者,司染佩服。
感受到司染的目光,对方有些不好意思。
她虽然不了解司染,但查尔斯的事情已经在当地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如果不是这群华国人撞破并且不惜命般出手,恐怕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毕竟安博塞利是动物的天堂,科考队不可能给每只动物都套上项圈,自然不可能保护所有动物。
黑人女领导说:“染,我们全力配合你们要野保小队。”
洽谈好后,司染也放心下来,只要当地领导默许她们行动,她们就可以展开手脚放心大胆地做事。
不过事情还是要跟贺教授和孟园长报备一声。
司染当即发了消息回去。
贺教授和孟涛一听,同样是生气极了了。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实验,困兽实验和以前的小阿尔伯特实验有什么区别!丧尽天良,本末倒置!”
贺教授在电话里骂骂咧咧。
孟涛也道:“简直就是畜生,老贺说的不错,不管是困兽实验和华生做的那些实验一样恶心,小染,既然那边你已经交谈好了,就争取一把刀砍到大动脉,就算树根再多又怎么样,树没了脑袋,依旧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