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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女鬼进入西方鬼怪学院(荔箫)


司凌侧躺在床上,清晰感觉到他的气息逼近。
这个举动十分诡异,但她并不觉得他会害她,于是继续一动不动地等待。
很快,她感觉到他的手触碰她的头发,很轻地拈动发丝……
然后她的头皮就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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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司凌:?揪我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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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预言的最后三句确定好方向之后怎么写都不对味,先写中文先写英文都感觉差点事儿,最后找deepseek讨论了几轮,“crystallineorder”“finalsigil”“primordialgloryblazed”这三组用词是接受了deepseek建议的,我感觉这种情况应该不能完全算原创了,所以标注一下。

第137章 亚特兰蒂斯的预言(2)
司凌对泫敕的操作困惑又震惊,她眯着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看到他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她的房间,脚步明显有那么点兴奋。
他要干嘛???
司凌挑了挑眉,从床上飘起来,隐去身形,很快跟上泫敕。
泫敕快步下楼,穿过走廊的时候,莫名感觉身后沁来一股阴凉。
他警惕地回头,身后空空如也,深夜幽暗的走廊里只有墙边的灯火在静静照亮。
泫敕目光微凛,还是迅速回到楼上,直奔司凌的房间。
司凌飘在他身后,在临近房门的时候笑出来:他还怪聪明的!
路西法身为一个尽职尽责的校长,在建立鬼怪学院时充分考虑到学生的安全和隐
私问题,对寝室区下了特殊结界。于是房间内虽然可以让鬼魂自由穿梭,但能从外面直接穿进房间的只有住在该房间的成员,其他人必须像凡人一样走门。
也就是说,泫敕在离开她的房间后如果想直接穿墙而过是不行的,所以他在离开的时候用一个不起眼的塑料片卡主了锁舌。
司凌眼看他再次进入自己的房间,快步穿过客厅,小心翼翼地拧开卧室房门。
他屏住呼吸看向床的方向,从黑暗中看到被子里的人形轮廓,仍旧不放心,凑近看了看,确定是司凌躺在那里才再度离开。
司凌见他这样谨慎,庆幸自己没用纸人敷衍,心下愈发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在他离开房间后再次跟上他。
泫敕拾阶而下,又一次感觉到阴冷逼近时警惕回头,但仍旧不见异样。
这就叫做贼心虚吧。
泫敕心里自言自语,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司凌跟着他走进那个古旧的电梯,直入地下,来到地底石窟。
石窟正中央的地面上有个两乍长的石槽,正是先前刺入青铜巨剑的位置。泫敕取出青铜巨剑,对准石槽,将它再次刺在地上,正对巨剑盘膝坐定。
他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地施咒,司凌看到那根头□□浮起来,被一股淡蓝色的气流包裹着悬在他和青铜巨剑之间。
她凑近了点,在他身边坐下来,慢慢听清了他在念的咒语:“契魂为盟,护佑其主。伤侵即觉,伐凶诛逆。”
“契魂为盟,护佑其主。伤侵即觉,伐凶诛逆。”
“契魂为盟,护佑其主。伤侵即觉,伐凶诛逆。”
他一遍遍地念诵,漂浮的发丝慢慢消散出一颗颗细小的金辉,沁入巨剑。
司凌盯着那些金辉,目光凝滞。
这对她而言是一道陌生的咒语,仅听咒语的内容她也能明白它的作用。
回想今天读到的预言,她意识到了他在想什么。
“契魂为盟,护佑其主。伤侵即觉,伐凶诛逆。”
施咒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最后一粒金辉也沁入青铜剑,泫敕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着眼前的青铜巨剑——现下这柄剑有了取他性命的能力,可他不再怕了。
……他现在想不出他和司凌会如何走到刀尖相向的一步,但他觉得总要先做点准备。
其实,如果司凌愿意杀他是最简单的,可她逃避他的请求。他明白她是下不了手,但预言里呈现的结果,或许也正是因为她下不了手。
“反叛之臣在不甘怒火中重返黑暗牢笼。”
他感激她的善意,但他不想再被镇压在这里了。
泫敕端详着青铜巨剑半晌,站起了身,转身回到电梯里。
他按下按钮,电梯门很快关阖,然后开始上升。
司凌的身影出现在青铜巨剑旁边,她侧首睇视着萦绕法术气息的巨剑,幽幽叹了口气。
他好像完全没想过,就算她真的是天帝,他或许也并不是预言里提到的“反叛之臣”,而是“忠诚的旧部”。
他也完全没想过,即便他是对的,在死和被封印之外,他还可以尝试打赢她。
司凌复杂地笑了声,摇了摇头,举步离开石窟。她乘电梯到达地下一层,通过走廊尽头的大门步入灵薄狱。
第二天一早,谢必安闻风而来,司凌起床后正要去喊泫敕一起去吃早餐,一开门就看到了他。
谢必安紧皱着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回来也不说一声,你一点没觉得自己正面对一件大事吗?”
“……抱歉。”司凌愧疚地颔首,一时以为谢必安说的“大事”是路西法那里的预言,但谢必安上前两步,低声下气地说:“关于那个青玉简……你能保密吗?”
司凌:“?”
“我的意思是……”谢必安顿了顿,“假如你就是那个画面里的天帝,不管你是不是要干翻天庭,这件事都跟我没关系,行吗?”
“体谅我一下,我混到这步不容易!”他双手合十,苦苦哀求,“万一你失败了,别人知道我跟这事有关系我就完蛋了!”
司凌目光扫过他的一脸紧张,敏锐地意识到一点古怪。
她想了想,直接问他:“这一点你在给我看青玉简之前没意识到么?为什么现在才来说?”她语中一顿,“你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别的东西?”
谢必安心里顿生一种被看穿的心虚,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他垂头丧气道:“好吧……现在想想我直接去找你们的时候就没考虑清楚,那时候我太激动了。而且我当时也没觉得你可能就是天帝本尊……我以为你就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长得像天帝。”
司凌点点头:“这很正常。”
别说谢必安,就是她自己,现在也更愿意接受泫敕和狐祖先前分析出来的那个因果咒的版本。
毕竟要说她是天帝,对任何一个人,甚至对整个三界来说都太炸裂了。
她又问:“现在又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可能就是天帝了呢?”
“幽骸万象!”谢必安的四个字掷地有声。
司凌:“什么玩意儿?”
“就是你打败泫敕的那个法术,一堆骷髅头堆成一个你的那个!”谢必安现在想起那一幕还觉得又震撼又头疼,“我至今只见过两个人用那招,一个是你,一个是阎罗王。”
他深呼吸:“而且你知道那招在天界的对应法术是什么吗?”
司凌:“什么?”
谢必安吐出四个字:“法天象地。”
司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感觉自己在被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围追堵截,逼迫她认清现实。
在看到青玉简的时候,她可以告诉自己也许只是长得像;在看到预言原版的时候,这种推测也并没有被推翻。
但“法天象地”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是东方天界至高无上的法术,象征着绝对实力,会这个法术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掌握这种法术需要天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同时还需要刻苦的修炼。
而她哪怕在用出“幽骸万象”之后,都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学的它。
司凌只能想到两个可能性了:要么这三万年里她曾经失忆过,但她自己诡异地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要么她在更遥远的时候学过这个法术,或者至少是同出一脉的法术。
比如法天象地。
司凌感觉自己被逼进了死角,仅存的那一点点侥幸被迅速地消磨殆尽了。
“总之,拜托了!!!”谢必安再次恳求道,“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就想图个安稳。你们神仙打架别拖我下水,我承受不起!!!”
司凌一脸复杂,但这种朴素的牛马心态她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斜对面的房门一开一合,泫敕出来了,见到谢必安他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早。”
“早。”谢必安心不在焉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继续紧张地等待司凌的答复。
“好吧……”司凌无奈地点头,“我发誓,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她边说边主动地在空气中画了个符,符纹金光一闪就消散了。
谢必安长舒一口气。
这正是他想要的担保。如果只是口头承诺的话,司凌随时可以毁约,他可不会天真到觉得自己能打赢她。
“不打扰了。”心愿达成,谢必安很有自知之明地没再逗留。
“你答应他什么了?”泫敕不解道。
司凌一哂:“他希望我别告诉其他人青玉简的事情,以免影响他的仕途。”
泫敕哦了一声,没说什么,但神情明显不大好看。
“别介意,完全可以理解。”司凌衔笑耸肩,“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不计后果地帮我的。”
“……什么?”泫敕的目光瞬间定在她身上。
“没什么。”司凌报以若无其事地一笑,然后平静地告诉他,“这样的人有你一个已经足够幸运了。”

泫敕眼中一怔,司凌微笑:“我们去吃早饭吧。”
说完她就举步走向楼梯,脚步轻盈地下楼。泫敕在原地滞了半晌才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快步追下去:“司凌!”
他跟上她,边走边问:“这话什么意思?”
司凌脚步不停,故作迷茫:“就是去吃早饭啊。”
“不是这句。”泫敕又说,“上一句。”
他紧盯着她,不敢放过她的一丁点情绪,可她脸上除了浅淡的笑意之外没有任何额外的情绪:“就是字面意思。”
“……”泫敕的紧张都写在脸上,他怀疑司凌看到了夜里的事情,屏息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司凌的目光瞟过他的满面紧张,反问:“什么意思
泫敕一噎,目光躲闪地说:“我是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司凌脚步顿了一下,忍着笑:“比如呢?”然后又接着往前走。
泫敕不安地绕到她另一边:“没有特定的事情,就是……”他欲盖弥彰得磕磕巴巴。
话没说完,司凌突然按住他的双肩,泫敕只觉周围画面迅速划动。两秒后,一切恢复平静,泫敕发觉自己被按在地下石窟的石壁上,司凌身后不远处正静静矗立着那柄青铜巨剑,她按着他,笑容鬼魅:“比如你剑上对我下的保护咒么?”
泫敕的瞳孔骤然缩紧,司凌眯眼端详他的不安半晌,放开了他。
泫敕恍惚的神色里夹杂着局促,死一般的沉默弥漫了一会儿,泫敕低下头:“我……不是为了保护你。”
司凌挑眉,他将头垂得更低了:“我只是不想再受封印之苦了。”
司凌没作声,他轻声道:“‘反叛之臣在不甘的怒火中重返黑暗牢笼’,我……”
“你可以杀了我。”司凌抬了抬下颌,披肩的乌发逐渐变化成挽在脑后发髻,发髻上交叉着一对银簮。她抬手拔下一支,银簮在手中迅速幻化成短剑。
她将剑柄递到他面前:“你受了三万年的苦,我理解你,我不会反抗的。”
“不……”泫敕怔怔摇头,“我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司凌口吻悠悠,“如果预言准确,我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毫不留情地再次把你封印在这里。那么简单点说,你就是在杀我和你最恐惧的事情之间二选一,你为什么下不了手?”
泫敕哑然不语,司凌执着剑步步逼近:“你曾经意气风发,我把你封印在这里三万年,连你的族人也下落不明。”
“你失去记忆,不清楚当年发生过什么……直到现在,你依旧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错。”
“我以后还会带给你同样的痛苦,你不害怕吗?”
司凌一边说,一边悄无声息地拈动法术,令她的声音在石窟里空洞地回荡,落在心神不宁的泫敕耳中如同恶魔的蛊惑。
后脊再次碰到石壁,泫敕退无可退,猛地抬手推开司凌:“你别说了!”
司凌跌退两步后重新站稳,执剑的手放下来。
泫敕失魂落魄地跌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大口地喘着气,其实厉鬼对呼吸这事也没什么需求,大多数鬼只是出于习惯才会这样做,但现在他只能借此平复情绪。
司凌垂眸睇视着他,这种类似PTSD的状态让她心里难受得轻搐,她很清楚自己刺激到了他。
当他的呼吸平复一些,她终于开口:“你还没看明白吗?”
泫敕茫然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依旧残存着不安,司凌叹了口气,在他身边蹲下来,抬手轻抚他的后背:“你宁可自己承担痛苦都不愿意对我动手,那你怎么可能是预言里的叛臣?”
泫敕惶惑地望向她,司凌抿了抿唇:“‘忠诚的旧部冲破封印重返人间’,我觉得这才是你。”
泫敕眼中露出深深的惑色,紧盯着司凌,试图判断她是不是在哄他。
司凌坦然地和他对视:“你从苏醒开始就认为自己是犯了重罪被关在这里的,可如果那个垣堑子是在骗你呢?”
“不会的……”泫敕下意识地否认,摇着头呢喃自语,“垣堑子忠于天帝。”
司凌笑着指了指自己:“可是天帝在这儿了,你说这怎么解释?”
和之前一样,泫敕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只觉得好受了些,像有光束穿透积淀上万年的浓厚乌云,让他心里明亮起来。
虽然她说的也不过是一种推测,可他希望这是真的。
他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郁气,司凌又道:“有心情的话,跟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吧。”
泫敕滞了一下,苦笑:“那是长达几万年的事情,我也不是都记得很清楚。”
“没关系,慢慢说呗。”司凌不以为意地耸肩,“想起什么说什么。”
语毕,她扶着石壁撑身站起来,跟泫敕说:“走吧,先去吃饭。”
泫敕点点头,跟着她站起来,正想走向不远处的石门,却见司凌直接穿过了旁边的墙壁。
下一秒,周遭景物突变,幻化成城堡的走廊,餐厅就在几米外的尽头处。
泫敕懵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是结界?”
“我哪敢真按你去地窟啊。”司凌复杂地看他,“下那种咒,我怕咱俩聊急了你直接被神器劈死,那谁帮我搞天庭?”
她认真地问:“你总不打算让我自己去夺回天帝之位吧?”
泫敕忍不住笑了,颔了颔首:“我明白了。”
两个人边说边走进餐厅,如常和阿坠她们坐在了一起。
他们虽然昨天就回到了鬼怪学院,但并没有到餐厅和教室,因此也几乎没见到其他学员。
现在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全餐厅的人都忍不住张望过来,就连后厨的霍比特人和爱尔兰妖精都忍不住从后厨探出头张望,两个人对视一眼,司凌大方而轻松地道:“想问什么,你们问就是了。”
于是整个早餐时段成了一个大型八卦现场,司凌一直在热情地回答大家的问题,泫敕不太说话,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沉默地吃早饭。
由于他先前给大家的印象就相对高冷,上古神兽的身份又给他蒙上了一层滤镜,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其实他在憋笑,因为他很快就发现司凌回答三个问题里就有两个在胡说八道。
这样既能满足大家的猎奇心理,又能避免泄露关于天庭的大事。
泫敕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只是作为清楚真相的人,看她这样一本正经地编瞎话就太好笑了。
在憋到几乎要破功的时候,泫敕绷着脸端起咖啡杯遮掩了一下表情。在目光扫过咖啡里的倒影的时候,他恍惚间想起辛妣。
他曾经骗过她,那是在他刚进入天庭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并不善长说谎,在谎言被识破之后,他低垂的视线心虚得到处乱晃。
不经意间,他的视线扫过大殿一侧的池塘,那里一直
仙气缭绕,却在那一瞬恰好显露了一小片清水,让他看清了自己有多慌张。
天帝的声音在这时候投下来:“这件事到此为止。”
她的语气里似乎带着笑,他不太确定,但也不敢抬头。
她继续说:“我厌恶的谎言有两种,一种是恶意的,另一种看似善意但会招致无穷无尽的麻烦,那它就是愚蠢的。”
“你的谎言两种都不算,只是出于紧张、恐惧和自保。你回去吧,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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