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乘风眠!”林依玉睫毛颤抖,说完便因着紧张舔了舔唇瓣。
涟栖鹤目光顺着对方的动作,落在那粉嫩润泽的唇瓣上,喉咙传来熟悉的干渴。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便低下了头,唇瓣落在小姑娘的唇瓣上,舌尖舔舐上那抹诱人的水色……
“啊!”林依玉瞬间仓皇推开了涟栖鹤。
如果说刚才被亲眼睛,她还能勉强安慰自己,是涟栖鹤对她的眼睛有什么别的企图,比如我想挖出来之类。
现在涟栖鹤直接亲在了她的唇上,却让林依玉心中陡然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该不会,涟栖鹤对她见色起意吧!
林依玉扭头就逃。
她刚才已经看出了方向,燃烧全部灵气,前方不远应该就到了思过崖长老驻守处!
林依玉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心神去逃跑,在看到前方的石屋之后,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眼前瞬间一黑。
“本尊名涟栖鹤,我们还会再见的……”昏迷过去之前,林依玉似乎听到了那人带着几分遗憾和兴味的声音,让她哪怕昏迷过去,脸上的神情都带着惊惶。
林依玉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玉清峰大殿。
“醒了?”林依玉刚刚惊魂未定的想要勉强撑起身体,月白色的帘帐后,便走出来了一道青色的身影。
林依玉瞬间朝着那道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便看到自己师尊正端着一碗药似笑非笑地走来。
“师尊!”林依玉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在眼眶中转着圈要掉不掉地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到底怎么回事?”百岑毓心头软了几分,不过声音却依旧带了些愠怒。
一想到小徒弟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受了伤,百岑毓心脏都仿佛被攥紧,差点失去的恐慌让百岑毓脸色实在无法缓和。
“呜呜,师尊!”林依玉偷眼看了一眼百岑毓,看到对方脸上神色没有缓和,直接撑起身体扑到了百岑毓怀中。
刚想要掉两滴眼泪,然而却在脸颊骤然接触到男人胸口柔韧温热的触感时,身体僵了僵。
百岑毓只感觉胸口一烫,小徒弟的脸颊便贴到了自己的胸口。
饶是百岑毓平日里不拘小节,此刻也不由得身形僵硬,脸颊微红。
轻咳了一声,百岑毓没有放开林依玉,不过脸上方才严厉的神色却已经彻底消失。
林依玉这才开始解释。
“呜呜,都怪那个器峰的决菱,她莫名其妙冒出来,在秘境中我就察觉到她不对,本来想要再探查一番,确定了之后再和师尊禀报。”
“没想到她竟然将我骗到了思过崖,直接将我推了下去!”林依玉之前在崖底就已经想好了,应该怎么解释,此时自然解释的相当顺畅。
“竟有此事?”百岑毓微微眯了眯眸子,眼底一片冰寒的杀意。
“不过我也没有放过她,我掉下去的时候把她也拽了下去!”林依玉瞬间抬起了脸,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
胸口的温度和触感骤然离开,百岑毓心头不知为何升起了莫名的失落。
不过很快又被小徒弟那副得意求夸的模样吸引,又好气又好笑地伸出手指,点在了小徒弟的额头。
“是个不吃亏的性子,但你可知,她是瓦片,你是玉瓶,你觉得查觉不对,应当和为师说,由为师去解决,不然为了个瓦片碰碎了你,不是让为师催心折肝吗!”百岑毓用自己最严厉的语气给小徒弟讲道理。
林依玉蔫蔫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乖巧。
忍不住伸手,在小徒弟睡得毛毛躁躁的头发上抚了抚,将头发都给梳顺了,这才起身。
“剩下的事由为师来解决,你先好好休养这些时日就住在大殿中,不必回去了。”百岑毓又交代了一句,这才往外走。
看样子是急着去给她要个交代了。
林依玉眼底顿时闪过了一抹得意。
上辈子,百岑毓对她这个天赋一般的弟子,不过是寻常。
后来见她屡屡陷害乘风眠,更是对她厌恶至极,别说是庇护,根本不见她。
林依玉上辈子不是不恨百岑毓。
但这辈子,她表面上讨好百岑毓,实际上,百岑毓根本就是被她哄的团团转,成为了她手上一把随时可用指哪打哪的刀。
这样的反差怎么能不让林依玉心情愉悦?
重生一世,她占着先知先觉,完全能拿到她上辈子知道的那些机缘,更能将上辈子厌恶她的那些人,全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林依玉顿时神清气爽地按照百岑毓的交代,喝完了药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修者休养身体一般都吃丹药,不过那一碗药却是一味补药,药效温和些,百岑毓专门让一个药峰长老给她开得。
然而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林依玉才刚刚恢复了一点的灵力,便骤然觉察到一道气息出现在了床边。
林依玉猛然睁开了双眼。
“师兄!”林依玉没想到竟然是乘风眠。
乘风眠的确是受了罚,林依玉不知道她回来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第二天得知的时候,乘风眠便已经因着受了十戒鞭,而气血倒流后背血肉模糊的躺在了床上。
现在才不过几日,戒鞭就连打在元婴期身上,都要养个一年半载,乘风眠不过金丹,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便能下床?
林依玉目光一闪,瞬间想到了对方身上,莫不是有什么机缘,心头顿时闪过嫉妒。
“伤口可还好?”乘风眠坐在床边,身形笔直,端得是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
林依玉却只想吐。
就是这副模样让宗门所有人,都对对方推崇至极。
“没什么事,师尊已经给我吃了疗伤丹药,还让药峰长老给我开了补药。”林依玉声音淡淡却带了几分炫耀。
这辈子,百岑毓偏向她,乘风眠可不如她受师尊重视。
“我看看。”乘风眠俯身。
林依玉看到对方的手探向她的领口,顿时瞪大了眼睛,赶忙往旁边避去。
然而她本就刚刚受了伤,灵力还没有恢复完,哪里躲得过金丹期的乘风眠?
衣领被掀开,林依玉半边肩膀裸露了出来,肩膀上擦伤淤青,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乘风眠眼底瞬间酿起了风暴,黑沉至极。
“你滚!”林依玉气得脸颊通红,狠狠扯过了自己的衣服,用力将玉枕砸向乘风眠。
“我是在查看师妹的伤势,况且我与师妹已有肌肤之亲……”乘风眠似乎是真的不明白,林依玉为何因此而生气。
林依玉更气了。
合着乘风眠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理由的,都是正人君子,就她是小人之心!
“不可讳疾忌医。”乘风眠再度补充了一句。
云淡风轻的神情和轻描淡写的语气。
林依玉顿时攥紧了拳。
“师兄,你低下头些。”林依玉冷冷扯唇笑了笑。
乘风眠不明所以地低下了头。
然而下一刻猝不及防的脸上一痛,随后才是啪的一声脆响。
乘风眠后知后觉,原来自己被小师妹打了一巴掌。
鼻端仿佛还留存着小师妹身上的香气,但脸上让耳朵嗡鸣的灼痛,却更让乘风眠难以忽略。
不过,疼过之后便是脸颊泛起隐隐的灼热……
“师妹……”乘风眠眉头轻蹙,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难题,嗓音有些沙哑。
林依玉刚要躺回去,谁知下一刻便被乘风眠一把揽入怀中。
灼热的唇瓣落下,林依玉呼吸骤然被掠夺,惊愕之下甚至忘了推开乘风眠。
随着青年的俯身,青年身上裹挟着的淡淡的浮动的清香,是那种一闻便不是凡物,极其耗费灵石的香气,瞬间笼罩了林依玉。
男人舌尖趁着林依玉换气的功夫,轻叩开齿关长驱而入,轻缓而又不由林依玉拒绝地,缠绕着林依玉一起沉沦……
“唔……”林依玉拼命伸手,想要推开无端发疯的乘风眠,却反被对方捉住了两只手,按在两人近乎相贴的腹部。
一个是沉醉在这个吻中,一个是忙着推开乘风眠,两人都没注意到悄无声息落在大殿内的身影。
“你们,在做什么?”男人往日里总是懒散的嗓音中,此时透着几分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 林依玉身体顿时一僵。
乘风眠微微顿了顿,随后才退开,坐在床边看向帘帐外, 眼底带着冰冷的审视。
“我来看看师妹。”乘风眠声音恢复冷淡。
面对眼前的百岑毓, 不像是徒弟对师尊, 更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不, 比对待陌生人还要更甚。
林依玉拉过被子, 盖过头顶, 被子底下眼珠子转了转。
她的确知道乘风眠这辈子有她从中作梗的缘故,并不如上辈子那般被百岑毓看重, 着力培养。
但却没想到两人之间相处竟然能冷淡至此。
林依玉哪怕在此刻,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就太好了, 不是吗?
她和乘风眠, 在百岑毓这里是此消彼长的。
乘风眠得到的多,她能得到的就少, 无论是关注亦或者是修炼资源, 皆是如此。
林依玉可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好性,在这种情形之下, 自然是希望自己得到的越多越好。
那么,与之相对的, 乘风眠和百岑毓关系越不睦越好, 最好师徒关系僵硬, 或者干脆被逐出师门……
林依玉想想堂堂世家乘家少主,被狼狈不已扫地出门,林依玉便忍不住心潮震动, 只恨不得立刻进几句谗言,好让这件事情早点到来。
但听着外面的动静,林依玉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他,外面的气氛实在过于僵硬和冰冷,让她实在不敢探出头。
更何况听着两人对峙的话语,林依玉觉得,似乎无需她火上浇油,两人间针锋相对的火药味,便已经一点就燃。
“呵,看看,看到为师床上来了?”百岑毓目光森寒,冷冷盯着这位惯会装模作样,哄骗少不更事的小姑娘的弟子,眼底厌恶浓到化不开。
“这还要问师尊,为何师尊要将小师妹安置在师尊的床上养伤?”乘风眠语气淡漠,然而目光同样冷寒,语气直击要害寸步不让。
“此事若传出去对小师妹的名声有碍,师尊可有想到?”乘风眠淡笑一声,又似想起什么般,蓦然看向百岑毓,“莫不是师尊刻意如此?”
“简直无稽之谈!妄自揣测师长,看来是前些时日领的罚,到底还不够深刻,既然如此,不若去思过崖悔过些时日。”百岑毓猝然冷笑出声。
一甩衣袖,一道强势的威压便瞬间压向了乘风眠,罡风阵阵,却巧妙地绕过了床铺上的少女,全部冲着乘风眠而去。
乘风眠定定坐在原地,腰身挺得笔直,身上却骤然炸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阻挡了那股威压和道道罡风。
两人目光透过那道金色的光幕,定定对视,目光中都是冷然。
然而下一刻,乘风眠唇角却骤然出现一抹鲜红,同时乘风眠身形摇晃,撑在床沿的手掌,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
乘风眠皱眉用手帕拭去唇角血迹,转头看了一眼包裹在被子里的少女,瞬息之间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目光微沉,百岑毓一步步走到床边。
脚步声在空寂的大殿中清晰可闻,每一步落下,都仿佛直接踩在人的心脏上,让林依玉心头随着百岑毓一步步逼近,越跳越快。
“怎么,不敢出来了?”林依玉听到男人在头顶轻哼了一声,察觉到百岑毓虽然听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但的确没有刚才吓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盖过头顶的被子便被揭开来。
“师尊……”林依玉脸颊通红,眼眶也红红的,委屈巴巴。
她心里的确觉得自己冤枉,毕竟乘风眠来不来,腿长在对方身上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一觉醒来对方就已经在床边了!
至于,乘风眠亲她那就更不是她的错了!
她一个筑基期怎么可能推得开一个金丹期?
“脸这么红,阿玉莫不是喜欢乘风眠?”百岑毓坐在床边,垂眼看着小姑娘脸上的红晕。
小徒弟那张漂亮精致到,让他时不时拿来入画的脸上,此时沾染着片片红晕,相比于往日里,多了几分鲜活妩媚,好看到让他这个做师尊的,都不由得心头一颤。
但偏偏,这一切是因另一人而起,而同样也被另一人看到……
“不是!我对师兄不过是师兄妹情,再无其他!”林依玉对于某种对危险的直觉,让她迅速开口解释。
“是吗?我还以为阿玉也像宗门里的其他女弟子一般,喜欢乘风眠。”百岑毓脸上神色稍缓,微凉的手指抚过林依玉滚烫的脸颊。
脸颊边微凉的触感让林依玉下意识躲了躲,反应过来之后,瞬间僵住。
“嗯?不喜欢师尊?”百岑毓手指定在原地,没有动作。
“没有!”林依玉赶忙将自己的脸颊贴了上去,甚至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不喜欢,还蹭了蹭那微凉的掌心。
“那,就是喜欢我了?”百岑毓声音低到近乎呢喃,然而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心脏却泛起密密麻麻的痒。
某种鼓噪的情绪仿佛一瞬间找到了出口,向来平稳到没有一丝波澜的心绪,也在此时仿佛潭水中投入了一块石头般,泛起阵阵涟漪。
“乘风眠那天晚上来与我说,要与你结成道侣。”百岑毓目光定定看着林依玉,言语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试探。
他知道,乘风眠无论是天资还是家世,对许多女修来说,都极具有吸引力。
“不要!”林依玉立刻尖声拒绝,甚至直接坐起了身。
然而她这一激烈举动,反倒是意外的抚平了百岑毓心头,因为先前亲眼目睹两人间的亲密,而生起的焦躁不悦。
“嗯,我替你拒绝了他……”百岑毓伸手将激动的小弟子揽入怀中,轻轻拍抚着后背,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那,阿玉觉得我如何?”百岑毓忽然在林依玉耳边开口问道。
耳侧被男人唇间的热气吹拂而过,微微的痒,林依玉略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没想到反被百岑毓揽得越发紧了些,脸颊被迫贴在男人坚硬的胸口,听着底下紊乱的心跳,林依玉心头也跟着烦乱不已。
“师尊自然是最好的!”林依玉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说对方爱听的,也没怎么犹豫,便直接想也不想地说出了口。
“那就好。”百岑毓微垂下的目光里深沉如渊,手指插入怀中少女的发间,从上至下,缓缓将睡乱了的发丝梳顺。
这可是他的小弟子自己说的……
林依玉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很是体会了一番自家师尊的无微不至。
修炼之人不宜多食五谷,以免杂质在体内堆积,然而却有专供修炼之人使用的灵米灵食,不仅味道极好,可以解口腹之欲,还能化作精纯的灵气被身体所吸收。
只不过既然沾上灵气,便绝便宜不到哪里去,一般修者通常直接辟谷,但自从林依玉养伤以来,百岑毓日日都是一日三餐的灵食端到面前,亲自熬药,以及替林依玉上药。
若不是林依玉坚定拒绝,只怕就连洗漱,都要直接一手操办。
比起照顾幼儿的父母亲,只怕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依玉实在是怕了,便想要借口自己伤口已经养好,回自己的小院。
“当时伤的那般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完全了,还是留在我这里,养好了伤再回去,我也好放心些。”百岑毓却皱眉否决了这个要求,随后伸手端过来了一碗褐色的药汤。
林依玉顿时皱了皱眉,屏蔽了五感,才一口灌了下去。
但将药碗递回去的时候,不知是药碗太小,还是林依玉被口中剩余的苦味呛了一下,没有注意,手指便不小心触碰到了男人接过药碗的手指。
几乎是瞬间,两人都愣了愣。
林依玉迅速抽回了手指。
小动物的直觉让她觉得百岑毓越来越不对劲了,只想赶紧离开。
刚这么想着,禁制外便忽然传来了一声通报声。
“掌门请百长老与林师妹一同前往戒罚堂。”门外,却是林依玉熟悉的一道声音,掌门二弟子,温和韵。
林依玉之所以和对方熟悉,还是觉得和对方同病相怜,温和韵作为掌门二弟子,本身天赋也平平。
偏偏前面还有一个天赋压她一头的师兄,时常闭关苦修,所以温和韵平日里总是帮掌门处理一些杂事,挑起了首席大弟子应该做的职责。
“师尊,我听到似乎是温师姐。”林依玉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床。
她伤其实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活动什么的更是没有半分自滞涩,但偏偏,百岑毓就像是看不见似的,硬生生将她拘在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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