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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这里说点题外话,前面不少读者总说女主不聪明的样子,话说女主1961年时19岁,放在今天,她已经80多啦~~~~那时候文盲还有很多,你觉得她会有多聪明~~捂脸~~~)

第244章 迷魂夜,破晓
“那是一个冬天,我爷跟着几个年轻的猎人在一片草原上猎狐狸,当时他们都想着把狐狸抓了,弄个皮帽子戴,于是大伙就开围。”白杜鹃一边说着故事一边往外头火堆里扔了几根木柴,让火烧的更旺。
“他们抓了两只狐狸,不知不觉就走远了,等抬头往周围看时才发现四周茫茫荒野,连个人家都看不见。
大伙都觉得这是迷了路,于是坐下来商量对策。”
(注:这是狩猎的规矩,迷路后要先坐下来,静静心,这样才不至于太过慌乱,做出错误的选择。)
“大伙觉得他们追狐狸跑出来的时间不长,肯定离最初的地方不远,他们正在商量的时候,远处又出现了一只狐狸,一个年轻猎人举枪就打,狩猎队伍里的把头想要阻止,但是晚了一步。
枪响了,那只狐狸被打死了。
把头只能叹气,吩咐众人上去拿皮走。”
(注:特殊环境下,猎人只带走野兽的皮毛,不要骨肉,是为了轻便,行走时好携带。
在本书的前面有些地方经常有读者询问为什么不带走肉,或是为什么不全拿走?
因为冬天猎人携带很重的东西走山路很累,出一身汗是要出大问题的,所以有时会有取舍,只带一部分走,或是带皮不带肉,或是带肉不带皮。)
“冬日天短,我爷他们的狩猎队一直走到太阳偏西。
太阳落下后整个草甸子上都变的朦朦胧胧的,一阵冷风吹来,天空飘起了雪片……”
故事讲到这里,苏毅安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跟他们遇到的也太像了。
都是猎狐狸,都是这个时间段,都是最后飘起了雪……
苏毅安瞪着白杜鹃,“我觉得这时候听这种故事不太好。”
白杜鹃:“我也觉得,但是既然讲了,就没有说一半的道理。”
苏毅安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怀里的两只死狐狸也好像动了动。
他猛地一抖,怀里的两只死狐狸掉了出来。
一旁的馋狗两眼放光。
二郎熟练地咬住了它的嘴筒子。
馋狗:“……”
肉就在眼前,却不能碰。
真是让狗不甘心啊。
口水滴滴答答顺着它的嘴角往下淌,滴在了苏毅安的裤子上。
“馋狗!”苏毅安把流口水的狗脑袋往旁边推,“别弄湿我的裤子。”
馋狗只好缩回脑袋,舔着嘴巴。
白杜鹃捡起一只死狐狸,用手捋了捋狐狸身上的皮毛,“你怕啥,死了的东西是不可能活过来的……也许……不可能活过来。”
苏毅安前一秒被她安慰,后一秒就感觉眼前一黑,“你这个也许……是什么意思?”
白杜鹃轻笑。
她就是死了以后活过来的。
如果她现在告诉苏毅安她是重生的,恐怕他也是不会信的。
“咱们还是继续讲故事吧……我爷说他们扒了狐狸皮后就往回走,可是一直到天黑也没有看到人家。
再后来,他们看到前边出现了一个窝棚。
大伙都很高兴,觉得看到了希望。
于是大伙来到窝棚前,看到里面有一个在荒原上熬碱为生的老头。”
(注:以前北方荒原人们日常生活用品里的‘大碱’是在锅里熬出来的。
一到冬季,就有专门的熬碱,一大早起来到野外的碱泡子那里抠碱冰,上锅熬煮。
碱除了生活之用外,还能熟皮子,以及造纸。
一些勤快的老人为了图方便,就直接搭窝棚住在碱泡子旁边,一住就是一冬天。)
“我爷他们几个年轻的猎人就问窝棚里的老头:大榆树怎么走?
老头告诉他们:往东。
我爷他们又问:多远?
老头说:二里多地就到。
我爷他们心里纳闷,要知道二里多地对他们来说没有多远,这又是他们走过的地界,今儿怎么就迷了路呢?
最年轻的那个猎手不信,又问老头:真的才二里多地吗?
老头说:对啊。
年轻猎手问: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头:杨家碱泡子。
我爷他们几个猎手一琢磨,的确是有个地方叫杨家碱泡子,而且离他们要去的大榆树也就二里地的样子。
于是他们告别了熬碱的老人,上路往东走。
走哇走哇,也不知走了多远,前面又出现了一个窝棚。
大伙想着再去打听一下路,于是上前推开了窝棚的门,结果傻了眼。
窝棚里,还是刚才那个熬碱的老头。
我爷爷他们说:怎么还是你呀?
老头也有点懵: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呀?
猎手们跟老头面面相觑。
猎手们抱怨说:我们干走走不到呀。
老头说:再走走看,不远。
于是我爷他们出了窝棚,按照老人指点的方向,又走开了……
他们走的又累又渴,就在这时前面又出现了一个窝棚。
大伙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里头还是之前的熬碱老头。
老头说:我在这看着窝棚,你们总回来看我干啥呀?
我爷他们哭笑不得。
这一次老头走出了窝棚,用手给他们指路。
猎人们按照他指的方向,一个弯不拐的走开了。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脚下有了道,可是又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了一片大冰原,仔细一看,原来是走到了河边。
这时众人又出现了分歧。
有人说这条道对,有人说不对。
就在他们争吵不休的时候,我爷发现前方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一点火光。
猎手们乐坏了,觉得这是走到了有人的地界。
大伙向着火光的位置跑去。
离的近了,把头扯着嗓子喊:人家!哪家的?
过了一会,火光那边有人回话了:杨家的。
火光一点点靠近,是一个老汉手里提着一盏马灯。
大伙再一看,这不就是刚才给他们指路的熬碱老头嘛?
这时天上的雪越下越大,猎手们都累的走不动了。
老头见他们可怜就带他们回了窝棚,还煮了一盆高粱米饭给他们吃。
后来大伙就在窝棚里一直等到天亮。
天亮后大伙跑出去一看,好家伙,就在大榆树跟前。
就连村里人家的鸡叫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爷说他们几个人后来怎么想也想不通,明明就在村子附近,为啥就是走不回去。
他说那是一个迷魂夜,鬼打墙。”
苏毅安抱紧自己,“那个熬碱的老头后来呢?”
“那老头?他就是个熬碱的人。”
“天亮后,他还在吗?”苏毅安问。
“当然在了,你想啥呢?”白杜鹃白了他一眼。
苏毅安小声嘀咕:“我还以为那老头是狐狸变的呢。”
话音刚落,入口外的雪墙突然哗啦一下倒了,一个老头出现在雪墙的缺口后面。
“啊!”苏毅安吓的跳起来,结果脑袋撞上了腐木的顶部。
三条狗也被他吓的差点飞起来,嗷嗷哀嚎着就跟炸了锅一样。
白杜鹃一把按住了疯狂窜的小玉,对着外面出现的老头叫了声:“爷爷?”
老头站在雪墙外,全身上下都快被雪覆盖了,胡子眉毛上全是冰晶。
他哈出一团团的热气,就像从暴风雪中走出的冰雪老人。
“总算找到你了……”老头缓缓开口道。
白杜鹃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不知什么时候亮了起来。
熬过了漫长的寒夜。
雪和雾随着阳光的出现渐渐消退。
老人身上的兽皮狍子满是冰雪,冰雪结成的冰甲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相互摩擦,刷拉刷拉地响。
白杜鹃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爷爷?真的是你?”
老猎人越过雪墙,来到她的面前,“不是你爷还能是谁?”

白杜鹃开心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爷爷。
白志勇有一瞬的窘迫,他想把白杜鹃推开,但是手伸出来又停了下来。
四眼和黑虎的叫声从白志勇身后传来。
白杜鹃看向白志勇身后不远处。
那里是拉着雪橇的四眼和黑虎,它们浑身结着冰霜,身上罩着防冰雪的兽皮护具,脚爪上也包了兽皮。
苏毅安这时也走出了临时的庇护所,捂着脑袋上刚才被撞出来的大包。
“白爷……”
他刚才是真把白志勇当成了狐狸精变成的老头。
他觉得,这事不能怪他。
要怪就怪白杜鹃刚才讲的故事太吓人!
白志勇只是淡淡地看了苏毅安一眼,就重新把视线落在自家孙女的身上。
“冻伤了吗?”他问。
白杜鹃摇头,“还好,我学着昂帮爷爷教的法子做了火种罐。”
“昂帮老头的确有些真本事。”白志勇道,“走,我带你们回去。”
有了小玉、二郎和馋狗的加入,雪橇上就算多了一个苏毅安,也依然行驶的飞快。
白志勇先送苏毅安回地仓子。
苏毅安一路上表现的都还好,可是回了地仓子就不行了,一个劲的哆嗦。
白志勇让白杜鹃烧旺炉火,给苏毅安煮些生姜红糖水驱寒。
苏毅安很不想麻烦白杜鹃,但是他知道自己身体的斤量,这种时候只能老实裹着兽皮毯子老实在床上发汗。
白志勇看到了白杜鹃他们打的两只狐狸,抬头又看了看屋顶挂着的竹篮,“家里没肉了?”
白杜鹃替苏毅安回答道,“我和他出去就是为了打点过冬的肉。”
白志勇没说什么,在炉火前暖和了身体后就带着四眼、黑虎和小玉出去了。
白杜鹃知道爷爷是想帮苏毅安去打猎,于是跟出来。
到了外面她才把苏毅安给她的挖参的地图拿出来,“他把这个给我了。”
白志勇接过手绘的小本本翻了翻,呵地笑了声,“既然是他送你的就收着吧,我去帮他打点过冬的肉回来,你回去告诉他,他叔叔的儿子,那个叫苏青的小子已经没了,黑水大队开席的时候我还去吃了呢。”
白志勇带着三条猎狗坐着雪橇走了。
白杜鹃回了地仓子,把爷爷刚才说的话告诉了苏毅安。
苏毅安整个人都裹在兽皮毯子里,只露出一张脸,“都死了?”
“嗯,我爷说黑水大队只剩下了你婶子王丽花,你家的房子被她卖了,她准备改嫁到别的大队。”
这个年代,孤身一人没有孩子的寡妇很难过日子,改嫁是必然的。
白杜鹃问苏毅安,“你想把你父母以前的房子买回来吗?”
苏毅安摇头,“我现在的身份不能见光。”
“你不会一直这样吧。”白杜鹃道,“你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生活吗?”
“以后?”苏毅安冷笑,“我没有以后,我只想报仇,死了也没关系。”
提起报仇白杜鹃想起了靠山大队的徐大驼,“对了,我问你个事。”
“什么?”
“靠山大队徐家都有谁,你知道吗?”
“徐保全……当年我爹就是为了给他看病才去的靠山大队,他就是害死我爹的罪魁祸首。”苏毅安幽幽道,“徐大驼是他的大儿,徐二驼你也认识,死在了红旗林场。”
白杜鹃点了点头。
说起来,徐二驼还是因为想算计她不成,才被熊咬死的。
苏毅安继续道,“徐保全还有个小女儿,叫徐水仙,从小家里就宠着她,刚20岁,还没嫁人。”
“徐水仙人品怎么样?”白杜鹃问。
苏毅安冷笑了一声,“她眼光可高了,看不起种地的泥腿子,想嫁到城里去。”
“徐保全的老伴呢?”白杜鹃又问,她生怕错过一个徐家的好人。
“他老伴去世很多年了,听说徐二驼其实是徐保全和靠山大队一个寡妇生的孩子,被抱回家养着。”
这事白杜鹃还是头回听说,“难怪徐二驼死的时候徐家反应不是很激烈。”
他们去林场闹了一闹,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她开始还奇怪,徐家真要是这么难斗,他们会放过徐二驼的死?
后来也没有找她的麻烦。
原来徐二驼是寡妇生的,估计徐大驼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弟弟。
“你没有试过在山里埋伏徐大驼吗?”白杜鹃问。
“我以前试过一次,失败了。”苏毅安道,“从那时起徐大驼就加了小心,他进山从来不会孤身一人,身边肯定会带几个同伙。”
白杜鹃想起上次徐大驼身边就带着李家两兄弟。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谨慎。
也难怪苏毅安一个人这么多年搞不定徐家人。
以苏毅安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活着就不错了,在山里和别人战斗……委实有点难度。
“你有没有想过找别人帮忙?”
苏毅安毫不犹豫地摇头,“这是我的私事,我不能麻烦别人。”
“你想不想跟我合作?”白杜鹃问。
苏毅安看向她,“合作挖参?”
“不,我们合作干掉徐大驼。”
苏毅安眼底亮起一丝微光,但很快就熄灭了,“为什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娘和徐大驼很可能有些关系,我怀疑我爹的死可能跟徐家有关。”
苏毅安想起来,“你爹也是被熊咬死的……”
他爹一把草也是在翻山回来的途中遇到了熊。
“你想怎么做?”苏毅安问。
“我爷说是会帮我调查这件事,不过我觉冬季下手比较方便。”
苏毅安自以为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冬季是猎熊的最佳时机。
想要猎熊就得叫仓子,叫仓子就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不过徐大驼就算上山叫仓子也会带很多人,想算计他并不容易。”苏毅安提醒道,“再说他不一定会出来猎熊。”
“谁说要借着叫仓子的时候算计他了?”白杜鹃笑起来,眼角也跟着弯了。
“那你的意思是……”
“徐大驼应该一直也在记恨着你吧,你当年差点杀了他。”
苏毅安点头。
“如果徐大驼得知你在山里,他会不会跑来干掉你?”
苏毅安愣住。
白杜鹃冲他眨着眼睛,“你觉得他会不会?”
“会!”苏毅安深吸一口气,“他肯定会来!”
“那不就得了。”白杜鹃摊手,“就算他带的人多,我们也有帮手,杨建设他爹就是中了伏弩才死的,方驼子大队的乔奋斗也中了伏弩,差点丢了性命。”
徐大驼的仇人越多,她的帮手就越多。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苏毅安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他喝了自己配的草药汤,缩在兽皮毯子里呼呼大睡。
白杜鹃也熬了一夜,这时候困的不行。
她抱着枪,坐在炉子边打盹。
白志勇打猎回来才把她叫醒。
白志勇带回了两只狍子。
白杜鹃帮着爷爷把狍子拾掇了,煮了点肉,又把二郎和馋狗给喂了。
苏毅安睡到下午才醒,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是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白杜鹃和白志勇乘着雪橇离开,回到东屋。
她在东屋陪着爷爷待了三天,爷爷就开始撵人。
“回去吧,你总待在我这吃的太多。”爷爷向来口不应心。
“爷,过年时你回来吧,我在家等你一块过年。”白杜鹃道,“过年时大嘴就要开驯了,你帮我把把关。”
“行,你回吧。”
“爷,徐家那事……”
“知道了,我还没老糊涂。”
白杜鹃知道爷爷把这事记在心里,这才放心地带着小玉下山去了。
回到熊皮沟大队的第二天,城里汤鸣浩打来了电话,“白杜鹃同志,明天来我这一趟,咱们要结账了。”
白杜鹃心中大喜。
他们在山里挖参的钱终于能分账了!
小钱钱,我来了!

在等牛车的时候,她意外地遇见了金凤。
金凤穿着一件破旧的夹袄,脑袋上包着头巾,只露出小半张脸来。
她看见白杜鹃的时候立即把身子背了过去。
天气冷,其他等牛车的社员也都冻的不乐意开口说话,大伙都把手抄在袖子里,低着头,躲避着吹过来的北风。
白杜鹃上了牛车,把竹筐放在两脚中间,学着大伙的样子把围巾拉起来遮住脸。
一路上,金凤没有跟任何人说话,进了城,她第一个跳下牛车,逃也似地跑了。
白杜鹃背起竹筐,一旁有个好事的婶子有点沉不住气,拉住她,“杜鹃啊,你知道你娘回大队了吗?”
白杜鹃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什么?她不是被公安抓起来了吗?”
“咳,她前阵子回来了,刚才她就在牛车上,不过她没好意思和你说话。”
“我真没注意。”白杜鹃摇头,“不过我早就和老莫家断了关系,她回不回来也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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