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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乔奋斗从他身边经过,无畏地与他对视。
别看乔奋斗是个闷葫芦,平时不爱说话,但他终归是个猎人,根本不惧对方的挑衅。
杨铁牛和他对视后,竟被他的气势所迫,先移开了目光。
乔奋斗根本就没把杨铁牛放在眼里。
不论身高,还是体型,杨铁牛都不是他的对手。
送走乔奋斗和乔春娣,白杜鹃返回院子,于金生把她拽了过去,“你的狗咬了杨铁牛,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还想让我赔钱不成?”白杜鹃冷笑,“他要是不先推倒我,狗也不会咬他。”
“我知道他是活该,但我怕他这伤没钱治,伤口要是感染……”
白杜鹃沉默了片刻。
这个年代医疗水平差,伤口感染的确有死亡的风险。
如果杨铁牛真的因为伤口感染人没了,要是有人揪着这件事不放,对她也是个麻烦。
“赔钱是不可能的,我给他点外伤药,包好。”白杜鹃道。
“也行。”于金生点头,“我不是向着杨铁牛,我就是怕有的人别有用心,最近老莫家金凤和莫征程的案子快判下来了,我怕莫老太太要找你闹事。”
“我明白。”
白杜鹃回家取来外伤药交给于金生。
于金生把药丢给杨铁牛,“要不是看你可怜,这点外伤药都不应该用在你身上,你配吗?一时冲动脑子就热了,人家乔春娣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今天她爹来接她回去,你问都不问就冲进来质问人家,换成谁也受不了,你这命啊……就该是打光棍的命!”
杨铁牛还想辩解,于金生瞪起眼珠子,“快滚回去,别在这碍眼。”
杨铁牛悻悻地回去了。
妇女主任常惠敏对刘向红道,“你明天向公社提交书面离婚申请吧……好在你们家欠的债都还清了,建设盖了新房,你也不想占杨铁牛原来的房子,你们夫妻间不存在财产分割方面的矛盾,建设满17岁,他也得出具一个书面表态,大队帮你盖印……”
刘向红一颗心落了地。
于金生和妇女主任走后,刘向红急忙去房仓看笨笨。
笨笨蜷缩在木箱子里,伸着舌头,呼吸急促。
杨建设不知所措,“妈,怎么办啊,它什么时候生啊,能生下来吗?”
刘向红安慰道,“别急,狗下崽儿也不是马上就能生出来,有时要好几个钟头呢,我先去做晚饭,你们吃了饭再继续盯着。”
晚饭后白杜鹃和杨建设一起在仓房里陪着笨笨。
刘向红点了煤油灯,搬来了凳子给白杜鹃和杨建设坐,还给笨笨弄了些汤来喝。
白杜鹃和杨建设一直守到晚上8点多,笨笨生下了第一只小狗。
笨笨极不熟练地舔去小狗身上的胎衣,咬断小狗的脐带。
杨建设蹲在那看着小狗吭哧吭哧的扭着身体,脸上全是姨母笑。
“杜鹃姐,你快看,这只小狗长的像四眼。”
白杜鹃举着灯凑过来,发现小狗的眼睛上面长着两块斑点,就像两只眼睛。
只不过这只小狗的斑点颜色不是黄的,而是白的。
“是铁包银。”白杜鹃道,“是公还是母?”
杨建设把小狗翻过来看了看,“公的。”
四眼是铁包金,现在它有了一个铁包银的儿子。
到了晚上11点,笨笨生下第二只。
第二只小狗像笨笨,通体黄色,但是没有白面。
大黄经典皮肤。
“是只大黄狗。”杨建设笑道,“母的。”
白杜鹃摸了摸笨笨的肚子。
笨笨肚子瘪下去了。
“还有吗?”杨建设问。
白杜鹃摇头,“不知道,也许没有了。”
两人熬到后半夜,困的直打哈欠。
笨笨已经喂饱了小狗,搂着狗崽儿睡了,一点生的迹象也没有。
到了第二天早上,刘向红为笨笨煮了骨头汤端进来,“一共生了几个?”
“两个。”杨建设兴奋地向刘向红展示两只小狗崽。
小狗崽还没睁眼,靠在笨笨的肚子旁边,呼呼大睡。
刘向红看了会狗崽,问白杜鹃,“你想要哪只?”
白杜鹃捂着嘴乐,“咱们这样不太好吧,当着人家当妈的面商量分人家孩子。”
杨建设和刘向红都笑了。
三人嗤嗤的笑,笨笨被吵醒了,抬头茫然地盯着三人。
它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笑,但它觉得自己应该合群,于是它也咧开嘴,露出大黄式的微笑。
第二天,刘向红向公社提交了离婚申请书。
离婚证明很快就办下来了。
无财产分割,儿子归刘向红。
于金生把离婚证明交给刘向红和杨铁牛。
刘向红看了看离婚证明,然后小心地收好,“谢谢大队长,我回去了。”
“向红,你等一下……”杨铁牛叫住她。
刘向红当着于金生的面对杨铁牛义正言辞道,“以后咱们两个就没有关系了,你要叫我刘向红同志,我可不想被人误会咱们有什么关系。”
杨铁牛碰了一鼻子灰,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就算我们没有关系了,但建设还是我儿子,他总得养我吧?”
刘向红冷笑,“你七老八十了要你儿子现在养你?你没看离婚协议上写的吗,等你老了,你儿子每个月给你20斤的粮食,或是给你1块5的赡养费。”
(1961年,按照当年农村地区的赡养费标准计算,各个地区会有差别,误较真。)
杨铁牛急了,“可我现在伤着,不能下地干活,他做儿子的就应该养老子!”

杨铁牛振振有词,觉得他现在受了伤,就应该让他儿子伺候他。
没等刘向红开口,于金生上去给了他一脚。
杨铁牛被踹的有点懵,“你为啥踢我?”
“我踢死你得了!”于金生气的又踹了他两脚。
杨铁牛被踹的往外跑。
于金生在后面边追边骂,“你有手有脚的,又没瘫在炕上就想让你儿子养你,你想懒死吗?现在想让你儿子养,等你残废的吧!”
杨铁牛生怕再被大队长踹,一溜小跑的没了影。
于金生没追上他,累的直喘气。
白杜鹃正好走过来,看见他两手支着膝盖喘气,“于叔,锻炼跑步呢?”
于金生:“……”
这年头连饭都吃不饱,谁有闲心思跑步锻炼啊!
刘向红轻松道,“杜鹃,我自由了。”
“拿到离婚证了?”
刘向红点头。
“恭喜恭喜。”白杜鹃笑眯眯的道贺。
“今晚干妈做好吃的。”
于金生看着她们两个,神情复杂。
他还是头回见到有人庆祝离婚的。
不过转念又一想,和杨铁牛这种人在一块过日子,的确很糟心。
这人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
“于叔晚上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白杜鹃向于金生发出邀请。
“你有什么事想求我就直说。”于金生才不信白杜鹃会平白无故地请他吃饭。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有些小小的事想请教于叔。”白杜鹃用拇指和食指比着手势,表示她的事微不足道。
于金生:“哼,就知道你这丫头没憋好屁,吃饭就免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于叔,我想买匹马,你有没有路子?”
“你想买咱们大队的马吗?”
“不要,咱们大队的马都是老马了。”白杜鹃一脸嫌弃。
“呵,你要求还挺多。”
“老马没办法跟我上山。”
于金生这才反应过来,“哦,你想带马上山帮你驮猎物回来呀,山道不好走,你得买匹青壮的马才行。”
“但是一般青壮的马不会有人肯出售。”白杜鹃无奈。
能卖的都是些老马,或是有残疾的,要么就是小马驹子。
“咱们大队青壮马匹是不会卖的,不过我知道隔壁大队准备卖出一头驴。”
“几岁口?”
“2岁多。”
刘向红道,“年龄小了点,3岁驴才好干活。”
于金生道,“杜鹃你要想买我就和他们联系,到时你自己过去看一看,买不买你自己定。”
白杜鹃问,“他们为什么想卖驴?再等一年驴就能拉车干活了,为什么要在现在卖掉?是不是这头驴有什么问题?”
“你个鬼丫头,什么都瞒不住你,你猜对了,是有点小问题。”于金生学着白杜鹃刚才的手势,拇指和食指“拿捏”出很小的距离。
“有什么问题?”
“它不听话。”
这算什么问题?
白杜鹃不能理解。
再说牲口买回来也得驯,不听话根本不叫事。
刘向红也觉得奇怪,“驴嘛,都有些倔强的脾气,不听话驯一驯就好了。”
“不只是这样。”于金生皱着眉头,“那头驴是他们大队在一个牧民手里买的,当时花了二十块钱,觉得挺上算,没想到那驴拉回去后就开始闹腾,不听话不说,还咬人,踢人。
他们大队的人什么招都使了,就是驯不服它,它会趁着人不注意偷懒,晚上把拴着它的缰绳都啃断了,它还会用嘴开牲口棚的护栏,把牲口棚里别的牲口都放出来……”
刘向红听的眼睛都直了。
白杜鹃却很高兴。
这驴脾气是难驯了点,但关键是它聪明呀!
不是每头牲口都有鬼心眼子的。
这样的牲口放在别人那里干活肯定不行,偷懒耍滑必定要挨鞭子。
可是她这里没有那么多活要干,院里还有很多狗,没事她还能训练小玉替她放驴上山吃草。
这头驴可太适合她了!
“他们打算卖多少钱?”白杜鹃问。
“你真想要的话我可以和他们商量下,十八块钱应该能买下来,不过完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买了就不能反悔,这驴可不能退。”
白杜鹃问,“我能先去看看吗?”
“行,我给那边大队打电话,你什么时候过去?”
“明天。”
“你明天去的时候要是不放心可以找梁舒琴陪你一块过去。”于金生道,“老王头活着的时候是个好车把式,梁舒琴养马赶车也都很在行,她可以帮你参谋下。”
白杜鹃下午带了两斤小米和一斤鹿肉干去了梁舒琴家。
她把买驴的事和梁舒琴说了,梁舒琴把她带来的东西往外推,“不就是陪你去一趟嘛,东西你拿回去。”
“东西没有多少,梁奶奶你就收下吧。”白杜鹃又把东西放回桌子上。
“既然这样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梁舒琴笑道,“明天你来找我,咱们借大队的马车过去,我帮你赶车。”
第二天白杜鹃来找梁舒琴。
梁舒琴早就借好了马车,两人去了隔壁大队。
于金生早就和那边打过招呼,白杜鹃她们一来就有人带她们去牲口棚。
牲口棚里拴着头驴。
背部浅黄棕色,颈下、体侧以及腹部都显黄白色。
体型竟比普通的驴还要大一些,但是比马小。
它这个体型着实令白杜鹃很满意。
体型大才有力气拉车。
但是又没有马那么大,正好适合她骑,以及走狭小的山路。
白杜鹃看向梁舒琴。
梁舒琴绕着驴前前后后的端详了一番,喃喃自语,“难怪野呢,这就是头野驴。”
白杜鹃一愣,“野驴?咱们这里的山上没有野驴啊。”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是头蒙古驴……你要不信听它叫起来就知道了,蒙古驴的叫声跟家驴很像,但是叫声短,哑嗓。”
正说着话,那头驴啊啊地叫起来。
叫声果然和梁舒琴说的一样。
白杜鹃搓起小手手。
“你想买?”梁舒琴看出她很感兴趣。
白杜鹃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
“野驴不好驯。”梁舒琴实话实说,但她话锋又一转,“不过你的话应该没问题。”
“梁奶奶你帮我看看它还有没有别的毛病,没有的话我就买下了。”
最终,白杜鹃以十六块钱的价格买下了这头驴。
那边大队的人显然被这头驴折腾的够呛,亏钱也认了。
下午,梁舒琴和白杜鹃回到熊皮沟大队,社员们看到拴在马车后面的驴,全都围过来看热闹。
“哪来的驴啊?”
“嘿,这驴个头可真不小。”
“多少钱啊?”
“二十。”白杜鹃直接报了驴的原价。
有个社员手欠,用手里的草棍去捅咕驴的耳朵。
驴子猛地转头咬过去,吓的那人大叫着丢掉手里的草。
众人哈哈大笑。

驴子想要咬人,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白杜鹃表情严肃,“这头驴脾气不好,他们才转手卖给了我,它不听话还咬人,把牲口棚里别的牲口都放跑了……你们别离太近,不然被踢了别怪我。”
众人一听,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全都往后退了几步。
白杜鹃故意这么说也是为了打消有些人生出想要借驴干活的心思。
这年头谁家要是有了牲口,其他家都会来借。
不借显得不够团结群众,借了吧……驴要是给人家咬了踢了,搞不好他们还得要她赔钱。
她索性把驴的凶名传出去,免得有些人打驴的主意。
把驴带回院子的时候,所有的狗就跟炸锅了一样,汪汪地叫个不停。
特别是小玉,它经常参与狩猎,对于猎物的气味十分敏感。
大嘴没有经过训练,但它会模仿小玉。
大白并没有拿驴当猎物,它只是单纯的觉得有意思:突然来了个大个的家伙,能一块玩吗?
白杜鹃生怕驴会被这阵仗吓的惊了。
结果……驴进了院后站定,抬前蹄跺地。
“咚!咚!咚!”
它向狗子们发出了警告信号。
狗子们受到了挑衅,这还得了?
叫的更凶了。
驴也不甘示弱,张开大嘴:“啊~啊~啊~”
这边:汪汪汪!
那边:啊~啊~啊~
白杜鹃:吵的耳朵快聋了。
隔壁刘向红听见这边的动静跑过来瞧热闹,“呵!这驴个头也太大了吧?”
“脾气不太好,干妈你小心点,别靠的太近。”白杜鹃提醒道。
刘向红笑着答应,却没有往后躲,“我以前当姑娘的时候,娘家也有马车,我小时候还骑马玩呢。”
白杜鹃知道刘向红娘家以前条件很好,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成份问题嫁给杨铁牛。
“干妈你懂养牲口吗?”白杜鹃问。
“算不上懂,但是怎么喂还是知道的……山上有草的时候还好伺候,但是冬天要弄些秸秆或豆粕麸皮做饲料,或是你上山采些松针、牧草晒干了混着吃,前年冬天没有粮的时候大队还从林场买过木村加工剩余的边角料,木屑树皮混着少量的谷物应急。”
没粮食的时候,就连豆粕都是好东西,人都吃不饱,别说是牲口了。
白杜鹃全都记在心里。
她现在手里有钱,准备等过几天跟苏毅安进城卖人参的时候顺便问问豆粕和麸皮的价。
院里狗子和驴僵持着,谁也没有主动出击。
不是小玉不想打头阵,而是白杜鹃不允许。
她好不容易买回来的驴可不能让狗给咬了。
白杜鹃严肃地警告小玉,“这是我们家的,不能咬。”
小玉听得懂,知道这是自家的牲口后,它就没有再把驴当成猎物。
大嘴见小玉不再叫了,自己一个嗷嗷叫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也学着不吭声。
只有大白,还在一个劲的汪汪汪。
晚上喂狗的时候,杨建设特意过来了一趟,他也是专程为了来看驴的。
“个头不小,就是太瘦了。”杨建设伸手去撸驴子的脑袋。
白杜鹃本想提醒驴子咬手,没想到杨建设手撸上去的时候,驴子貌似还挺享受的。
杨建设摸了半天驴,向白杜鹃吐槽,“它的毛不如狗的顺滑,好糙的感觉。”
白杜鹃从屋里拿出个刷子,刷着驴子身上的毛。
驴子一动不动地任她刷毛。
杨建设奇怪道,“我妈说它脾气不好,可我觉得它脾气挺好的呀。”
白杜鹃:“……”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头驴子狗里狗气的。
狗子吃完了食儿,白杜鹃把它们放开在院里活动。
因为院里没有盖牲口棚,驴暂时拴在院子的角落里。
大白和大嘴好奇地凑近驴子。
驴动了动长耳朵,转头看向它们。
大白直接翻肚躺在地上,四爪朝天的蛄蛹着身体。
白杜鹃在和杨建设商量着要不要盖牲口棚,转头看见这一幕。
驴子跺脚。
“咚!”
它在警告大白不要靠近。
大嘴叫了几声,提醒萨摩耶。
大白却毫无惧色……不,准确的说它根本感觉不到对方的警告。
它继续蛄蛹着身体,往驴跟前扭。
杨建设:“大白会不会被驴踢了?”
“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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