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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国公的宠妾(沈沫sz)


五兔忍不住一头扎进茉莉小腹,呜咽起来。
茉莉瞧一眼大兔,大兔也正看她。两人心领神会。
茉莉给大兔银子,让大兔去请过大夫,大夫说人撑不过这个年。
只是这事,茉莉和大兔都没想过告诉五兔。
没想到五兔自己猜到了。
茉莉不打算再安慰她。给了希望,又马上夺走,还不如没有希望。
茉莉摸摸五兔的头:“没事,你不是一个人。”
大兔拽开五兔,招呼茉莉坐在她们的包裹上。
大兔和二兔紧挨着她,大兔忐忑又小声问:“姐姐,那天我们没给你惹麻烦吧?”
二兔:“我们出城后,越想越害怕,生怕姐姐有事。”
茉莉摇头:“你们做的很好,帮了我大忙。”
大兔二兔这才松口气,又得意起来。
茉莉想过会碰到她们,是以出门时带了包银子在身上。这两日她不敢随意出门,正愁怎么给她们。眼下刚好。
茉莉将袖中的荷包掏出来塞给大兔:“荷包不必还我,是街上随便买的。”
大兔推回去:“姐姐帮我们的够多了。”
茉莉强硬的塞她手里:“我怕你们出卖我,这是封口费。”
二兔着急说:“我们不会的。永远不会的。是姐姐给了我们活路,我们的名字都是姐姐给取的。那什么段娘子,以为说两句好话,送两顿好饭,我们就会站她那头背叛姐姐,她做梦。她比不上姐姐的一根头发。”
大兔坚定附和:“没错。”
茉莉心里高兴,但她也十分不好意思。对她来讲举手之劳的事,且后来她是带有目的接触她们的。
她们眼下也还给她了。
小孩子就是好骗。
茉莉:“我不可能帮你们在京都城站稳脚跟,这点银子你们收好了。以后也没了。”
以后没了的意思,两人都懂。
这些银子足以让她们在一个小县城过上两年好日子。她们是真的需要。
大兔没再犹豫,伸手接下,揣进了怀里。又将腰带系紧,确保荷包不会滚出来。
“你们多保重,我走了。”
茉莉起身,大步走出草棚。
五兔六兔瞧见要追出去,被大兔眼疾手快拦下。
三兔四兔刚熬好了粥,才打进洗得发亮的破碗里,要端进屋,就瞧见走出来的茉莉。
“姐姐!”
三兔喊了一声,茉莉只脚步顿了下,头也没回,又抬脚向前。
茉莉越走越远,而六人望着她越走越远。
“你们都没名字吗?”
“我喜欢吃地瓜,我就叫地瓜。”
“我喜欢红烧肉……”
“我叫银子……”
“你们这样一点不像一家人,一家人就该名字差不多。我想想,不如……就叫兔子吧。大兔二兔三兔四兔五兔六兔怎么样?”
“那为什么不是叫大鼠二鼠六鼠,我觉得我们更像老鼠。”
姐姐一口拒绝了她们:“不行。老鼠又丑又脏还喜欢在阴沟里,一点比不上兔子。你们得像兔子一样聪慧狡黠,又白又胖又讨人喜爱。”
茉莉第一次见六兔时是在回京都城的路上,她几日坐马车,实在腰疼屁股疼,就和山茶在县城里瞎逛缓解。
结果就碰到了六人。六人想要讹诈她,茉莉一下子将人抓了现行。
兴许是她有了好去处,她变得宽容大度了。茉莉不止不生气,还将她们要偷的二钱银子丢给了她们。
六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不过在茉莉眼里,六人才是六个小傻子。
原以为不会见面。没想到三日后,茉莉又和三人在另一个县城见面了。
而见面的方式,是茉莉差点又被偷家了。这六个小傻子似乎只会用同一招。
闲着也是闲着。这回茉莉打算和她们聊一聊。
得知她们叫的名字,茉莉给她们重新取了一个。后又得知她们是中州难民,不过在中州旱灾之前,他们已经是无父无母的小乞丐。
只有五兔有娘,只不过她娘不舍得饿她,就饿自己,久而久之,病倒了。
再见时,茉莉已经在京都城待了俩月。
她大变样,而六只兔也大变样。变得更黑更臭更瘦了。
如果不是要利用她们,茉莉才不会将一半银钱花出去。总之也算巧合了。
六兔她们在国公府说的话,当然是茉莉提前教的。
茉莉没想过事情会这般顺利。她也忐忑六兔会不会经受不住段娘子的诱惑,出卖她。
是以她故意让六兔将最真实的话告诉段娘子,又让六兔到了国公府,先说被段娘子胁迫,要顶不住,就直接认下。
这样,就算真的认下,茉莉也是不怕的。
从今日起,她不打算再见六兔。谁知道陆氏母女会不会暗戳戳盯着她,逮她小辫子。
她必须得谨慎。
好日子来得多么不容易,她更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可不能因着这件小事给毁了。
而她更不能因为一个何从德被毁了!
茉莉瞧着前面的绯红身影,她脚步一慢再慢,绯红影子也离她越来越远。
正窃喜,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
回头看她。
茉莉假装和草棚门口坐着看热闹的老妪打招呼。
“婆婆吃了没?没吃哪?刚领了米袋吧,不必省,吃光了,过两天朝廷又给发了。”
“秦百香。”
“您没听错。这话我说的。今儿的米袋还是我给大家发的呢。”
何从德见她不搭理自己,忍不住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
茉莉转过头看他,满面疑惑问:“大人这是作何?”
“你是秦百香吗?”
“秦……百香?”茉莉张着无辜的眼摇头,“民妇不是,民妇叫茉莉。”
山茶见状,心里暗骂一声“狗娘的”,此衣冠禽兽竟敢觊觎姨娘,坏她好日子。当下劈开何从德抓着姨娘的手,挡在姨娘身前凶巴巴道:“还请大人避嫌,我家主子是严国公姨娘。”
何从德只是望着茉莉:“你真的不是百香吗?”
茉莉无奈摇头:“大人真的认错人了。”
何从德摆明了要纠缠到底,茉莉绕开她,往前越走越快。何从德又大步追上她。
山茶背对着茉莉,一边后退一边张着手臂挡人。
何从德追在身后质问她:“不知娘子可否告知是哪里人?严国公回京尚且不到一年,娘子又是何时当的姨娘?既是姨娘,又为何在此处做事?”
茉莉一呆,他竟然不信。
山茶替她说:“我们有必要骗大人吗?还是搬出严国公骗大人,怎么可能?我家姨娘正是国公爷回京那日进的门。我家姨娘……”
山茶正喋喋不休说着,忽见眼前的大人不动了,表情错愕盯着眼前的方向。
山茶回头,才看到国公爷和春立不知何时正骑着马停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
姨娘已经撒腿奔到了国公爷的马前,国公爷打量着姨娘,蹙眉问:“怎的脏兮兮的?”
虽嫌弃姨娘脏,但国公爷仍旧将姨娘一把捞在了身前。
山茶脸上一喜,不再管大人,忙不迭跑上前。
春立向她伸手,山茶一本正经说:“还有秀红。”
要没有秀红,她是不是就愿意和他共乘一骑了?春立欣
慰,觉得上回的谈心还是有用的。
当下也不纠结,直接跨下马,又搀扶着两个丫头上马。他则牵着马保驾护航。
国公爷并未调转马头离开,而是停留在原地。见何大人迟迟不动,国公爷于是催马上前。
“爷,咱们不回吗?”茉莉忐忑问。
国公爷察觉到姨娘的紧张,但他只以为姨娘是受够了这地方。解释:“和何大人打个招呼就走。”
能让国公爷亲自上前打招呼的人,想必也是个能人。
国公爷示意姨娘坐稳了,便下马,主动向何从德问好:“何大人辛苦了。”
何从德这时才回神,忙不迭拱手作揖:“国公爷有礼。”
国公爷又道:“义仓交给何大人,是灾民之福。何大人前途无量。明日早朝见。”
何从德又深深作揖:“国公谬赞,国公慢走。”
灾民听闻是严国公,都以为国公爷是特意来看他们的。纷纷从草棚冒出头,一拨接一拨的跪倒问安:“草民等见过国公爷。”
有人激动的要跑上前说话,一个跑,一群跟着涌上前。好在兵丁们早防着他们。排成几列将人网住。最后一排兵丁则亮了刀以示警告。
国公爷忙道:“大家不必多礼。大家安心即可,朝廷永不会抛弃大家。”
眼瞧着大家情绪更激动,国公爷自知不能久留。
冲两边的灾民拱手谢过,国公爷利落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快马离开。
何从德瞧着消失的人,怅然若失。
她真的不是吗?
他倒宁愿她不是。
可这世上哪可能有那么像的两人。她又为何要躲避他。
春立让两个兵共乘一骑,他则寸步不离跟着山茶。
山茶无语:“奴婢会骑马,韩将军又不是不知道。诶诶,撞上来了。将军能不能离远点?”
春立只好放慢了速度。山茶又一蹬马腹,小黑马跑得更快了,转眼将身后的人甩下一大截。
秀红胆战心惊,吓得紧紧抱着她,眼睛都不敢睁。
山茶往后瞅一眼,得意的不行。
她又想起那一日春立和她说的话。这人爱唠叨,话说一箩筐。山茶只记得他问自己的一句:“和我在一起,从此你不必冲这里的任何一人下跪,更不会受欺负,难道不好吗?”
山茶当时心道:当然好。
可她要是答应了。她成什么人了?虽然她山茶跟着姨娘没少祸祸人,但她还是讲良心的。
再说他有一天知道了她和姨娘做的事,真的不会怪她吗?
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和他在一起,肯定要住进韩府。姨娘有手段,都这么可怜,别说她了。
说不定她前脚入韩府,后脚春立一走,她直接被发卖,或者被打死。
他春立还能杀了他爹娘给她报仇不成?
这话山茶没和春立说。
她也不打算说。
反正能躲一时躲一时得了。听闻韩家正在给他说亲,等定下亲事,他应该也不会再纠缠她了吧。
怕姨娘吃了风,国公爷没在路上问,一直等到回了府,才问姨娘今日的情况。
茉莉实话说了。都不用添油加醋,原原本本说出来她就够可怜的了。
国公爷才恍悟:“难怪,犟儿这般灰头土脸。”
茉莉照镜子的时候,也才发现自己的惨样。她第一想到的是,难为何从德还认出她。
茉莉也不急着去洗漱,摆出无比可怜的架势,去拉她爷的手:“奴婢明日可否不去了?”
国公爷也想说。既然姨娘提了,他便点头:“行。”
茉莉眼前一亮,又问:“那之后能不能也不去了?”
国公爷又好说话的点头。
他原想着姨娘带着十个下人帮忙,应当不会太受累。是他低估了义仓的艰辛。
姨娘毕竟是个妇人,又如何做搬运之类的重活。光听姨娘刚才说起,国公爷心里已经很自责了。
茉莉没料到她爷这么好说话。那她姿势摆多了呀。
茉莉松开她爷的手,起身:“奴婢去洗漱。爷要不要一……起。”
她想拍自己嘴巴。后面那句是多余的!
她眼下手软脚软,躺地上就能睡。今日是不可能伺候这爷了。
可覆水难收。
“犟儿先去吧。爷有点事。”
茉莉不敢置信僵着转过脸看他。
茉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多了两个铺盖。
她爷不在,茉莉爬进里床,脸埋在铺盖里不动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早。她爷还是不在,不过铺盖不是很整齐。昨晚人应该回来睡了,就是她睡太沉没发现。
眼下,茉莉只希望一件事。何从德可千万别来找她!
可她越想,越觉得何从德会。
何从德果然当官了。
半年前才在衡阳府见过,没想到短短半年已经在京都城站稳脚跟。
何先生和何夫人应该都来了吧。
茉莉想起当时半个小镇的镇民都夸赞他,觉得何先生的儿子肯定比何先生更青出于蓝。
茉莉当然也这样认为。也导致她在得知有媒人要上何家说媒时,她抢先去和何从德表白。
这事要是让国公爷和国公府的人知道,说不定她真会被赶出去。
国公爷对她很好,好到茉莉挑不出任何刺。可不代表她这姨娘贪慕虚荣,德行败坏,从前还和人有过苟且,这爷都能忍。
别说这几条加在一起,就是单拎出来一条,她怕是都难逃一死。
茉莉愁得一整日的饭都吃不香。
思来想去,茉莉觉得何从德肯定已经认出自己。要不和他说清楚,何从德再贸然找上门,才更容易出事。
茉莉决定找个机会出门一趟,去和他把话说清楚。
当年她是表白了人家,但何从德并没回她,后来不打招呼消失。她不欠他的。
把话说清楚,他们两人应该都能释怀了。
这平白无故出去找男人说话可容易出事。茉莉打算等她爷回来,她再要求去一回义仓帮忙,这样偶遇何从德顺其自然。
只是这日国公爷回来时带着一身煞气,茉莉从没见过这爷发这么大脾气,她吓得别说提要求,靠近都不太敢。
做贼心虚的姨娘正踌躇着说两句话试探下,又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靠近主院。茉莉回头就见老夫人在大少夫人和四少夫人的陪同下,匆匆跑来。
老夫人径直冲到国公爷跟前,抓着国公爷的衣袖,哀求:“二郎,看在母亲的份上,你饶了老四可好?”
国公爷寒着脸,反问:“母亲可是早知道?”
老夫人连连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要知道,又怎容许他这般放肆。就算将他捆在家里,也绝不让他犯糊涂!”
国公爷盯着老夫人片刻。随即又看向四少夫人:“四弟妹可知道?”
四少夫人当然是清楚的。不然老夫人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快,跑来主院。
见四少夫人垂着头,国公爷当下也知道了。
他瞧着老夫人,示意老夫人坐下说,老夫人哪肯配合。老夫人甚至威胁:“你今天不给句准话,母亲绝不离开。”
大少夫人站在一旁,装都懒得装。心里冷哼。
当初她求她救大爷,两句话将她打发,眼下换了四爷,倒是卖力。
还总是将公道,一视同仁这些字眼挂在嘴边。可笑至极!
国公爷道:“母亲要子褔如何饶老四?他买通四嫌犯,去玷污段家娘子,此事没成,不代表他没罪。母亲眼下该庆幸,段家娘子安好,老四无需丢命。放过他是不可能的。”
茉莉听得心惊胆战。四爷犯错,老夫人亲自求他,他竟然都能说出这般狠心的话。
那换了她……
茉莉不敢想下去。
老夫人也知理亏,四爷的罪板上钉钉,老夫人想不到借口,只能哭求:“看在母亲面上,二郎也不成吗?”
“不成。”国公爷铁面无私落下两字。
“那母亲向
你跪下总行了吧!”老夫人说着要跪,以为国公爷会扶她,结果没有,还是钱嬷嬷见状不对,赶紧搀扶住老夫人。
老夫人一咬牙。竟是当真跪下了。
严珂震惊瞧着眼前,气得说不出一句话。索性拂袖进了屋内,还将门锁上了。
茉莉瞧瞧老夫人又瞧瞧那扇门,索性也一道跪下,匍匐在地上,打算等老夫人走了再起。
可谁知,老夫人竟然迟迟不起。还冲着主院的房门絮叨:“母亲自认今日是厚着脸皮找二郎,求二郎看在母亲的面上,可母亲是你继母,这么多年也未照顾过你分毫。母亲知自己没有资格求你。”
房内没声。
老夫人和钱嬷嬷对视一眼,又继续说:“可二郎,你纵使不看在母亲面上,你也想想你四弟。他小时候老爱找你玩,你可记得?那时候母亲训他打他,叫他别找你,和他说二哥要学本事,学好了本事才好带他玩,才好照顾他。他这才听话。二郎可还记得,二郎小时候还抱过他,还问母亲小弟弟何时才会长大,你说等四弟长大了,你来教他习武。二郎还记得吗?二郎?”
门内仍旧没动静。
一时庭院内寂静。
茉莉没抬头,但她却觉得老夫人这会儿正盯着她。茉莉装死。
茉莉正飞快想着老夫人待会儿要是找她去劝国公爷,她该怎么拒绝的好。
法子还没想到,却听到了老夫人起身走人的声音。
“姨娘,人走了。”山茶小小声提醒。
茉莉才直起身,望着院门洞半晌,又才在秀红和山茶的搀扶下起身。
她赶忙去敲门:“爷,老夫人走了。”
门霍然被拉开。显见国公爷一直在门旁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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