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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春潮(花上)


陆呈辞双手撑在她身侧,唇与唇之间仍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偏不让她轻易尝到。沈识因急得眼尾泛红,软软唤了声“夫君”,仰起纤颈再度去够。
这一回,陆呈辞终于不再躲闪。她如愿含住那半瓣橘子,甘甜的汁水瞬间在唇齿间漫开。
她细细咬着橘肉,迷离目光始终凝在他脸上,每一下咀嚼都让那润泽的唇轻轻翕动,呼出的气息带着橘香,丝丝缕缕拂过他唇畔。
陆呈辞垂眸凝视着她,那被果汁浸得艳丽的唇瓣比橘瓤更诱人,那双漾着水光的眸子几乎要融在情、潮里。他再难自持,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深深吻了上去。
二人唇间还漾着清甜的橘香,愈发汹涌的情、潮席卷了感官,交织的呼吸与相缠的舌尖皆带着战栗。这滋味竟比想象中更让人心旌摇曳。
他们这些时日朝夕相处,虽尚未谙夫妻相处之道,却渐渐发觉只要彼此靠近,便会激起难以抑制的悸动。想来这便是深植于生理上的悸动,是最本能的相互吸引。
沈识因的后脑被陆呈辞轻轻托住,她原本环在他颈间的双手松开,转而撑在身后的地面上,仰着身子半坐而起与他相吻。
如瀑青丝铺散在地,漾开淡淡幽香,衬得她愈发娇柔动人。
唇瓣稍稍分离,她迷蒙地睁开眼,望见他半阖的眸中情意流转。随即柔柔吻过她的唇角,沿着下颌一路滑至颈间,最后停在她胸前系着的丝带上。
他轻轻含住那根细带,微微一扯,衣襟便随之散开,衣衫滑落肩头,露出里头雪白莹润的肌肤。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感受着她血脉的跳动、温热的吐息,还有那细腻柔软的触感。
自回京以来,二人这般亲密已不知有多少回,可每一回却都带着别样的新鲜,教人沉溺其中,欲罢不能。
今日的他却不似从前那般如饿狼扑食,反倒格外温柔耐心,这般循序渐进的擦拨更叫沈识因心痒难耐,却也愈发沉醉其中。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指腹轻轻按在他唇上摩挲。他张口含住指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惹得她喉间溢出一声轻哼。
指尖传来的酥麻让她情不自禁地湊上去,再度吻住他的唇,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身子微微扭动想要翻转。
他察觉到她的主动,顺势揽住她的腰身,带着她一同侧转。他双手向后撑在地面,半躺下来,任由她伏在自己身上。
她本就生得娇小,此刻趴在他胸前如一团软软的云。
这一回换作她从上方俯视他。望着他那双几乎要漾出春水的眸子,和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顿时羞得别开脸,不好意思看他。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唇角扬起一抹慵懒笑意:“怎么又害羞了?”
沈识因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嗓音里带着娇嗔:“不许看。”
陆呈辞顺势半仰在地,任由她捂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只静静等着她的动作。
沈识因缓缓俯身,贴在他胸膛上,先是轻轻吻过他的唇,又慢慢滑至喉结。每一个吻都极轻极柔,宛若羽毛在心尖上撩拨,挠得他心痒难耐,呼吸渐重。
这才刚刚开始,他便已被她搅得难以自持。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索取,却又贪恋她难得的主动,只得强自按捺,任她伏在自己身上细细亲吻。
她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臂上的肌肉,又好奇地按了按胸膛,触感紧实却又不失弹性,还带着淡淡暖香。她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又试探着轻轻一咬。
陆呈辞喉间溢出一声低哼,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眼底满是纵容的温柔。
沈识因又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柔嫩的唇瓣一路向下游移。稍作停顿后正欲起身,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嗓音低哑,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都到这里了……不许走。”
沈识因面泛红霞,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一次次按下来。
几番纠缠之后,她终于妥协,张开了唇。
两腮渐渐鼓起,眸中泛起迷蒙水光。
许久,待她想要起开时,他又一次按住了她。
她轻哼一声,羞得紧闭双眼,随后被他扶着腰肢缓缓坐起。她纤纤玉指紧紧攥住他的手臂,任由他托着自己慢慢坐下。
窗外微风轻拂,窗台边的花瓣簌簌飘落,送来缕缕幽香。檐下风铃叮咚作响,清脆悦耳。
沈识因的动作仍带着几分生涩,垂落的青丝随之飘动,衬得脸颊愈发细腻如玉,泛着娇艳的红晕。
她额间渐渐沁出细密汗珠,整个人宛若浸在晨露中的海棠,鲜妍欲滴,美得惊心。
陆呈辞神思渐渐迷离,在她温柔的对待下心旌摇曳,情、潮愈发汹涌。
她睁眼时正撞上他凝视的目光,慌忙又伸手遮住他的双眼:“别看。”
他低低一笑,唇边漾开的笑意让她耳根都烧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满足地缓了口气。
他轻轻捧起她绯红的脸颊,她迷蒙地望着他,却听他含笑低语:“你怎么这么厉害,我好喜欢。”
她将脸埋进他颈间,不好意思看他,只将他又搂紧了几分。
她这般情态更惹得陆呈辞心生怜爱,当即翻身将人揽入怀中,温柔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愈发深入,愈发缠绵,直至二人再度情动,相拥着开始了新一轮的缠绵。
这一次,比起方才更要汹涌热烈。陆呈辞辗转深吻,寸寸侵占着她的呼吸。
正值二人情浓时,门外忽然传来管家的叩门声:“王爷、王妃,沈家传来急信,说是江灵姑娘难产血崩,沈夫人与大小姐已赶过去了,特请王妃也速去一趟。”
江灵难产?
这四字如惊雷炸响,沈识因浑身一颤,蓦地僵住动作。这一停本不打紧,谁知肌骨一紧,竟将身下人牢牢绞住。
陆呈辞吃痛地闷哼一声,攥住了她的手腕。
沈识因慌忙要起身,却动弹不得,低头只见陆呈辞蹙眉忍痛的神情,霎时满面飞霞,小声道:“我……我一紧张便会如此……”
这已非头一遭。洞房花烛那夜便是这般,但凡她心神紧绷,便会陷入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
满室旖旎顿时化作尴尬。沈识因望向陆呈辞,陆呈辞也看向她,四目相对间,双双红了耳根。
过了好半晌,沈识因才缓缓退出起身,垂首整理凌乱的衣襟。
最酣畅处骤然被打断,陆呈辞难免怅然,坐在地上揉了揉额角,深深呼吸平复心绪。
沈识因整理好衣裙,回头见他仍坐在地上,双手向后撑着身子,衣襟半敞,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他仰头望来,眸中漾着几分委屈,瞧着竟有些可怜。
她心下歉然,柔声道:“要不……我先去瞧瞧?待回来再……”话未说完,颊上已浮起薄红。
陆呈辞自然知晓轻重,压下心头躁动,温声应道:“好,你去吧。待回来……再好好补偿我。”
沈识因轻轻应了一声,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便匆匆离去。
陆呈辞目送她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缓缓起身,整好衣袍行至窗前。
案头搁着一卷书,窗外花影婆娑,日光正好,浓密的树荫投下满地清凉。院中那棵老树已是亭亭如盖,郁郁葱葱的枝叶遮住了大半屋檐,在这夏日时节,独独辟出一方阴凉天地。
他目送沈识因穿过庭院,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外,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回书卷上。
许久不曾这般静心展卷,此刻和风拂面,树影婆娑,倒教他生出几分难得的惬意。
沈识因出了亲王府,即刻登车赶往江府。自姨丈伏诛、江絮身故后,如今江家只剩姨母与江灵母女二人。
新帝陆瑜仁厚,虽江絮犯下大逆之罪,却未牵连这对母女。
马车刚在江
府门前停稳,便见院中仆从步履匆匆,隐约传来姨母的啜泣声。
她急步穿过回廊,刚到产房院门前就瞧见母亲与姐姐早已赶到。
姚舒见女儿来了,忙迎上前来。沈识因攥住母亲衣袖急声问道:“娘亲,现下情形如何?江灵可还安好?”
姚舒神色哀戚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夫说怕是难熬过去了……灵儿年纪太小,实在受不住这般剧痛,如今气力不济,已是流了许多血。再这般下去,只怕大人和孩子都难保。”
沈识因闻言心头一紧,不由想起姐姐当时生产时的凶险。
姐姐沈书媛亦轻声叹息:“女子生产本就是过鬼门关,我那时尚且艰难,何况灵儿这般年纪,又逢难产……”
沈识因沉沉叹了口气,抬眼望去,只见姨母瘫坐在产房门外,哭得肝肠寸断,却不见许夙阳身影。她蹙眉问道:“许夙阳呢?可在产房里?”
沈书媛叹到:“许夙阳……已经剃度出家,入寺为僧了。如今灵儿这般光景,他竟是全然不顾了。”
沈识因闻言怔然:“他怎可抛下灵儿出家为僧?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要负起责任,如今竟这般作态?”
沈书媛又轻叹道:“听闻他在新皇登基前便已剃度,许是早已猜到自己的结局。如今许家满门问斩,无一幸免,并且,那卖花女所怀的骨肉原非他血脉……这般打击之下,他终日悔恨难当,病情也愈发严重。他选择皈依佛门,倒也算寻了条生路。”
“他说,自觉造孽深重,如今只想为江灵与未出世的孩子诵经赎罪。但求青灯古佛能换得上天垂怜,保佑母子平安。”
沈识因听罢心中百感交集,未曾料到许素阳最终竟走上这条路。转念一想,他若不出家避世,只怕连性命都难保,到时江灵依旧失去夫君,孩儿依旧没有父亲。既已遁入空门,唯愿他从此潜心向佛,且盼那缠身的病痛也能日渐消退。
她又追问道:“那江灵身上的红疹可有好转?这些时日我们未曾看顾,也不知是否好生医治过。她带着这病症,如今又要生产,实在凶险得很。”
正说着,忽见产婆双手沾血疾步而出,惶然喊道:“不好了!小娘子实在使不上力,孩子的头卡住了,出不来啊!”
姨母闻言,当即踉跄起身,不顾一切冲进了产房。
姚舒霎时红了眼眶,一把拉住产婆,将一叠银票塞进她手中:“嬷嬷行行好,再救救这孩子。定会有法子的,万万不能放弃啊!”
产婆望着染血的银票,为难道:“夫人,不是老身不肯尽力,实在是小娘子心神涣散……她年纪小身子弱,若能再提住一口气,或许还有希望……”
姚舒慌忙拭泪,连连点头,拉着产婆又回到房中。沈识因与姐姐也紧随而入。
一进屋,只见江灵瘫在榻上,汗湿青丝,气若游丝,连眼睫都无力抬起。身下锦褥浸透鲜血,触目惊心。
江姨母伏在床沿哭得肝肠寸断,一声声唤着江灵的名子。可榻上的人儿依旧面色灰白,连换气都艰难。
满屋子的人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沈识因含泪走到床边,俯身紧紧握住江灵那被冷汗浸透的手,柔声唤道:“灵儿,你睁眼看看,我们都在这儿守着你呢!定要撑住啊!我们灵儿这般美好的姑娘,怎舍得就此离去?”
她轻抚着江灵苍白的脸颊,声音愈发温柔:“还记得小时候姐姐寄住在你家时,你说长大后要开一间甜品铺子,要做天下最精致的糕点。那时你说,等铺子开张了,姐姐就能日日尝到香甜的糕点。”
“如今你快些平安生产,将身子养好,我们便在京城开一家点心铺子可好?到时你不仅能养活孩儿与母亲,也能让姐姐随时尝到你的手艺。”
“我们灵儿最是伶俐聪慧,定能将铺子经营得红红火火……”
沈识因泪落连珠,一字一句皆浸着温情。
江灵在迷蒙间缓缓睁开双眼,待看清眼前人,泪珠便无声地滚落下来。她唇瓣轻颤,气若游丝地道出一句:“姐姐……对不起……”
时至今日,江灵仍对当初与许夙阳的事,对沈识因感到愧疚。
沈识因听得心如刀绞,轻抚她苍白的面颊柔声宽慰:“傻丫头,何必再说这些?姐姐只盼你好好活着,坚强地活下去。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你握紧姐姐的手,再使把劲……”
江灵颤抖着握住她的手,泪水浸湿了枕畔。那憔悴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碎。
江姨母望着女儿这般情形,更是悔痛难当。若不是她当初贪恋富贵,又何至于将亲生骨肉推入这般境地。
许是江灵心底终究存着怨,当母亲想要握她的手时,竟被她无力却决绝地挣开了。
姚舒端来温热的米粥,小心喂她咽下几口。得了这少许滋养,又听得沈识因与沈书媛在身旁声声鼓励,江灵渐渐凝聚起几分意志,重新开始使力。
可胎儿卡得久了,每一下挣扎都伴着加倍的剧痛,直疼得她浑身战栗,鲜血不断从身下涌出。
沈识因一面握紧她的手鼓舞,一面望着这惨烈景象,只觉心痛又恐惧难当。
母亲与姐姐是经历过生产的人,尚能镇定相助。可沈识因新婚不久,何曾见过这般场面?
这哪里是生孩子,分明是在鬼门关前搏命。
眼见江灵满面涨红,汗如雨下,痛得唇瓣咬出血痕,身下锦褥早已被鲜血浸透,她看在眼里,怕得手都在发颤。
其间江灵几度痛厥过去,幸而终是熬了过来,顺利产下婴孩。
待那声啼哭响起,她已气若游丝,仿佛半条性命都去了。
产婆抱来个白胖男婴,瞧着倒是康健。
江灵服过汤药,缓了许久才堪堪提上一口气。她望着身旁白胖可爱的孩儿,不由落下泪来,喃喃道:“若是夙阳哥哥在……该多好。”
夙阳哥哥……
许夙阳那般算不得君子的男子,此刻在江灵心中却成了最深的念想。
可人世际遇,从来都由各自选择造就,走到这般境地,又能如何?
沈识因与母亲、姐姐一直照料到深夜,待江灵安稳睡去方才回府。
沈识因踏入院门,却见陆呈辞仍未安寝,正执着灯在廊下等候。
陆呈辞见她神色憔悴,立即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
虽因男女大防不便亲去探望,他早已命嬷嬷送去了银钱与补品。此刻瞧妻子满面倦容,不由温声道:“沐浴的热水已备好,灶上也温着膳食,先去梳洗用些饭菜可好?”
沈识因衣衫上还沾着点点血迹,经过白日里那番惊心动魄,至今心神未定,手足一片冰凉。直到见了陆呈辞,才稍稍缓过神来。
她轻叹一声道:“从前只听闻妇人生产凶险,今日亲眼见了才知,竟是这般九死一生的光景……若江灵方才意志稍懈,只怕母子都难保全。”
说着不由垂下头:“江灵实在命苦,年纪轻轻便遭这般磨难。生在那样的人家,父亲行事不端,兄长唯利是图,母亲又糊涂不清,生生将她推入火坑。如今弄得这般狼狈,险些连性命都搭进去……许夙阳倒好,剃度出家便一了百了
,独留她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虽说她身上的病症渐愈,可这般年岁带着幼子,往后的日子该如何熬下去?这得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撑得住……姨母除了整日垂泪,半点也指望不上。”
她越是细想,越是心酸气闷,为江灵这般坎坷的命途痛惜不已。
陆呈辞见她愁容满面,知她素来心善,总将旁人的苦痛都放在心上。
他轻轻为她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发丝,温热的掌心抚过她紧蹙的眉间,柔声劝慰:“幸好挺了过来,我们日后多帮衬些便是。先去沐浴更衣吧,再用些饭,会放松些。”
沈识因轻轻颔首,依言起身。待沐浴归来,换上洁净衣衫,浑身顿觉松快不少。
陆呈辞已备好饭菜,正静候着她。
她坐下用了些热食,这大半日下来总算吃了顿安稳饭,心绪也渐渐平复。待用完膳,她便倚上床榻歇息。
陆呈辞随之躺下,自背后轻轻拥住她,见她神色倦怠,便抬手为她揉按额角,直至她渐渐沉入梦乡。
这般真切地将心爱之人揽在怀中,只觉无比踏实。沈识因被他这般紧密环抱着,也感到分外安心。
此后数日,沈识因常去探望江灵,见江灵渐趋安稳,终于安心下来。只是这些时日来,她虽容得陆呈辞亲近,允他亲吻相拥、同榻而眠,却始终不愿再行云雨之事。
许是那日亲眼见江灵生产之惨状,心中惊惧未消,生怕自己将来也会因生育而遭遇不测。
起初她不愿,陆呈辞也由着她,只当是心情未缓,日日陪她读书散步。可大半月过去,她仍避着房事,始终不肯与他亲近。
有点委屈。
这日晚膳后,二人沐浴完毕,照例在院中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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