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澜直起身,水珠顺着他的肌肉滚落,腰身带动蛇尾,肌肉如连绵不断的峰峦。他挺动了下腰,力度强劲到将水溅到印姜脸上,蛇信舔过她的唇,男人的话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之后老师要麻烦你多教教我技巧了——印姜。”
作者有话说:很恐怖。
老师属于那种禁欲几十年忽然开荤,而且还是蛇,天赋极高的那种。
因为知道印姜大概率承受不住,所以之前只用手和嘴。
但印姜属于明知山有虎,哈?明知山有虎啊,那我要去明知山的作死心态。
加油吧,只要能抢回主导权就一切好说。
我真是太三俗了(唾弃自己)。
顺带一提,巫澜是不哭不停,哭了也不停的类型。ovo
巫澜都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印姜勉强绷住表情拿起终端下吩咐:“拿几套男装上来, 舒适一点,身高在188cm,削瘦……算了,直接拿几十套过来, 我慢慢挑。”
巫澜好整以暇地看她, 没有一点说错话的自觉。
“老师, ”印姜揉了揉自己的脸, “咱能别跨度这么大么?你刚刚还只敢吻我手指,现在就……很难让人信服啊。”
“我会尽快适应。希望你也是。”
给巫澜洗干净,和他缩在被窝里看剧。
他不是很感兴趣, 但会陪她一起。
现在已经不流行霸道哨兵强势宠,大向导题材火热。终端里的演员身材健硕, 与旁边的哨兵相比也不落下风。
巫澜迷茫地问:“这是什么?”
“向导。”
“你管这叫向导?”
“我们巴别塔的向导就是这样的双开门大冰箱,有问题?”
巫澜不说话了, 蹭了蹭她的颈窝闭上眼睡觉。印姜将亮度调低, 摸自家老师的头给予安抚。
她其实也想睡觉。
但只要一闭眼,触手、尸骸、燃烧的星球……会出现在眼前。
只能熬着。
下属送来衣服,明明几个人就能解决的事却偏偏来了一个小分队,小姑娘们在门外探头探脑。
“是我的哨兵,”满足了小朋友的好奇心,对着领头的向导, 她平淡地下命令, “之后在防护设施里将我的向导素录进去,如果再有可疑人士出现,即便和我有关也不要放过。”
巫澜能这么轻易潜入,一方面是他个人能力优异,另一方面是他身上有自己的向导素, 精神触须不识别。
不然陌离自己就能靠能力来,凭什么将机会让给巫澜。
至于为什么不是尼格霍尔茨来……他显然意识到什么,也许是他哥哥告诉他的,也许是印姜通过链接传来的抵触太过明显,总之,他没有出现。
这很好。
“盖瑟呢?”
“盖瑟先生在准备与联邦合作的新闻发布会。”
“嗯,”印姜点点头,“让他挑个双强争霸赛前的日子,我要结婚,从快处理。”
“啊……啊?”
忽略下属变幻莫测的表情,印姜将她们赶了出去:“去去,想八卦出去八卦。”
门啪地关上,转过头,巫澜卷在被子里半睁着眼睛。
“吵到你啦?”印姜朝他伸出手。
“没有,我睡不熟。”他吻了吻她的指尖,又躺回去,“有什么要我做的?”
“哈……”仿佛听到好笑的事,她眼睛弯弯,轻挠老师的下巴,“没您忙得,最近先休息吧,等结婚的消息一发布,就等着受苦咯~”
巫澜也跟着笑,不是冷笑苦笑嘲笑……是很轻浅,如梦般易碎朦胧的笑,他缓缓道:“不是受苦。”
忽地用牙轻磨印姜的指尖,他用鼻子哼气:“要不是治疗,你还要瞒老师多久?”
终于要来算账了么?
印姜举手投降:“错了错了,创建巴别塔时不是才认识你嘛,别恶人先告状嗷,难道你那时就对我很好么?”
一句话说得巫澜垂眼。
沉默片刻,他道歉:“对不起。”
“……没事。”
巫澜,s级哨兵,精神体为食尾蛇的哨兵,并不是一开始就对印姜很好的。一个哨兵领养向导抱着什么样的心思都不用别人多说。
刚开始,男人对她很冷淡——他并不是自愿接回她,只是上司抱着爱才之心,撺掇中混着命令让他必须找个向导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对印姜的存在熟视无睹。
巫澜每次出任务回来都浑身腥气,躁郁难控。
印姜作壁上观,漠然注视他痛苦的样子,从未想过出现在他面前——巫澜不介意多养一个吃饭的,但很介意有没眼力见的在他不舒服时打扰他。
哨兵一定知道她在看他。
在他缓过劲前,印姜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再一次任务后,他又在挣扎中从沙发跌落地板,后背发出闷响。
印姜注视这一切。
第二天,她去买了毛茸茸的地毯,厚实,柔软。使劲推走沙发,将地毯铺上去。
崭新的地毯不太好闻。
她想了想,环顾四周没有其他人,于是摘下抑制环忍着莫名的羞耻打滚,心中还暗暗祈祷巫澜千万不要出现,向导素顺应想法分泌,沾满地毯。
现在闻起来好多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满室金黄,灰尘颗粒在空气中漂浮,印姜打了个喷嚏,瞥到二楼的走廊有人影闪过。
她装作不知道。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沙发要怎么放回去呢?
推是不可能了,会把地毯一起推过去,到时皱巴巴的,心疼。
印姜的这具身体常年营养不良,抬沙发什么的,简直强人所难。
看来只能依靠别人,不对,别狗了。
耶耶摇着尾巴出现,在得知主人的意图后迅速发出绝望呜咽,豆豆眼谴责地盯着主人。
它只是一只小狗。
印姜朝它挥拳鼓气:“加油,相信自己。”
耶耶摇头。
“我也会和你一起,别就这么放弃啊。”
耶耶干脆趴在地板上,非暴力不合作。
“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这个家的一大步。你一定行的!”
“它不行。”
“肯定行,别气馁……额。”
印姜后知后觉地闭嘴,抬头看二楼。
巫澜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懒懒散散靠着木栏杆,眯了眯眼,声音无悲无喜:“不如来求我。”
他显然没睡好,黑眼圈浓重,似乎不适应白天出现,眼睛半睁不睁的。
印姜大脑飞速思考:是不是声音太大把他吵醒了,要不要道歉。他是真想帮忙,还是说反话。
不知道说什么,她礼貌地微笑,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时她最好回自己的房间——但巫澜站着的位置恰好就是她的必经之路。
巫澜走下来。
脚步声靠近。
印姜嗖得站起来让到一边。
哨兵轻而易举地举起沙发放回原位。
印姜眼观鼻鼻观心,深谙多说多错的道理。
巫澜从她身边折返时,她小声道了谢。
“谢谢您。”
哨兵看过来。
本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忽然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语气冷淡:“倒也不至于视我如洪水猛兽吧?我不吃人。”
“……”印姜控制表情,垂眼看地毯。地毯上的花纹繁复,一时间有些迷人眼。
巫澜兴致缺缺地收起表情,离开。
他走后,印姜才放松下来,鼻子嗅嗅,小声对自家精神体吐槽:“他还喷香水啊,好香。”
真是个外表冷淡,实际龟毛的男人啊。
说不定是闷骚呢。
没有接受过系统教学的新任向导并不知道什么是哨兵的信息素,也不知道哨兵的五感灵敏到什么地步。
她只是闻着空气中淡而又淡的甜香,咂巴了下嘴,又一次重复:“好香啊喵。”
感觉被安利到香水了。
那天后,印姜更加小心。
房间就这么大,她不喜欢出去,大部分时间都在恶补因困在欢愉之馆里缺失的那部分常识,熬夜是常态。晚上饿得肚子咕咕叫,悄咪咪下楼去厨房“狩猎”。
会遇到巫澜。
第一次是她从冰箱里狠狠搜刮,为了减少下楼的次数,她通常都会尽量多带一些食物上去。嘴里叼面包,左手抓好几袋水果,右手提溜超大桶牛奶,一回头,巫澜跟个鬼一样站在冰箱灯勉强照到的地方。
印姜在尖叫与保护嘴里的食物间坚定选择后者。
三下五除二咬着面包吃干净,下意识打招呼:“早。”
凌晨两点,她和自己根本不熟的养父在厨房相遇。
她说——“早。”
巫澜的表情根本看不清,但他轻轻叹了口气。
印姜干巴巴找补:“我知道其实不早了,额,总之,不打扰您了,我先上去。”
她关上冰箱门,室内一下陷入黑暗。视网膜里残存着刚刚的景象,凭借脑海中的记忆绕过那人站着的地方。
经过时,又闻到那股似有若无的味道。
真的很甜。
不自觉放慢脚步,想再闻一下。
"怎么?"
巫澜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印姜没有问,她不是真的小孩子,知道深更半夜与一个成年男人共处一室并不安全。
加快脚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房间。
左脚拇指在回来的路上磕到楼梯,疼!死!了!
印姜抱着腿在床上打滚,无声尖叫。
第二天,没睡醒就被施工的声音扰起来。
从窗户往外看,看不出在干什么。
她没有出去。
过几天,食物吃完,专门挑了白天出去。
这才发现一路上都新装了壁灯。
……好贴心。但可惜没有用了,为了减少和这位哨兵的接触,她以后尽量会在白天出去。
从这么多天的试探来看,她的养父是纯粹的夜行生物。
代表白天可以在家里撒欢。
虽然寄人篱下,但是只要主人不在,受制于人的感受就减轻不少。
作为名义上的父亲,巫澜并没有在物质上亏待她。
她的账户里每个月都会打进一大笔钱。
大部分都被印姜拿去买教材,好不容易剩下一点才会买日用品。
很少用于享乐。
厨房相遇后,她史无前例地在采购日走进奢侈品店,想找到与那个男人身上味道相似的香水。巫澜一看就身份非凡,不会喷廉价的香水。
试了一下午,咖啡豆闻的脑子晕乎乎都没找到能媲美记忆中的味道。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去的晚了点。
月上树梢。
但应该也没到巫澜活动的时间……吧。
随意地开灯,发现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抱臂盯着自己。
印姜默默地又关上灯。
巫澜不喜欢亮光。
这是她在观察中得到的结论:不论任务后有多不舒服,哨兵都会强撑着把房间里的所有灯关上后再独自忍受。
所以她觉得应该这么做。
“去哪了?”
罕见地由他主动发问。
“……买东西。”印姜想了想,向自己的监护人解释,“逛得太投入,忘记时间。抱歉,下次不会了。”
他不置可否。
本来以为就这样结束,走了几步,听到巫澜继续问:“你在挑香水?”
“……嗯。”
“找到喜欢的了么?”
“没有。”
“呵。”不知道这声轻笑代表什么,印姜有些烦躁,她不喜欢这种盘问似的对话。
“你喜欢我身上的味道?”轻柔的声音,莫名缱绻,却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像缠绕于树枝上的蛇,吐着信子,诱惑她偷食禁果——
什么鬼比喻!
打消脑中的想象,印姜诚实回答:“嗯,挺喜欢的。”
“喜欢啊……”
对话到此为止。
直到回到房间,印姜都不知道巫澜是什么意思。
这个夜晚并没给她太深的印象。
她以为他们之间会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和平共处,大家都假装彼此不存在。
但事与愿违。
巫澜开始在白天出现。
越来越频繁。
几乎只要她出门,没过一会儿就能看到自己养父的身影。有时是下楼吃饭,有时是坐在沙发上看书,偶尔,从外面回来,额角挂汗,身上的香味浓郁。
印姜很难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他身上瞟。
太美味了。
好想咬。
只要闻到那个味道,就觉得嘴巴里分泌口水,想咬,叼着他修长苍白的脖颈,狠狠磨他后颈的腺体……
想看他的脸上因为她露出更多表情。
想看他失控……
被幻想的人若有所觉,看过来。
印姜假装聚精会神地研究手里的终端。
——有些懊恼,怎么能如此放肆。
养父是s级的哨兵,如果让他知道你脑子里有这样冒犯的想法……会被细细的切成臊子吧。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巫澜去洗澡。
他的信息素留在房间里。
印姜已经知道那个味道是他的信息素,她也知道,这味道对她的吸引力这么强,代表匹配度很高。
说实话,她完全不介意与巫澜发展什么。
现在的问题是,他怎么想?
她那位不近人情、高高在上、对向导很是防备的养父,是怎么看待她的。
叹了口气,印姜划到下一页。
“不论等级多么高的哨兵,都需要向导的净化,即便可以靠个人意志压下异化的冲动,但污染带来的痛苦始终存在,并且随着累积越发严重……强烈建议所有哨兵至少一月一次去找向导做净化……”
印姜在这里至少半年,别说看巫澜做净化,他连向导都不接触。
每天就两点一线:家,工作。
偶尔出个任务,回来就难受的要死。从沙发滚到地毯,然后伏在地毯上不动,喘息连连。
过去,印姜可以毫不在意看他痛苦的样子。
但最近不行了。
她在地毯卷曲的羊毛上发现血渍。
有人曾用力地捏紧这一块,直至掌心出血。
不自觉想,要不试一试,下去帮帮他呢?
问题是,哨兵发狂六亲不认,巫澜不主动提,她凭什么用命赌他不会伤自己。
就此僵持。
印姜在等一个打破平衡的机会。
她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作者有话说:申明一点,这时候的巫澜没有任何想法,单纯觉得小姑娘心善,是印姜心思不纯。
在印姜成年前,巫澜都不会做出任何逾矩的事,甚至会因为难以控制越来越多的喜欢非常自责。
免责声明放在这儿了。
引发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耶耶。
印姜不会拘着自己的精神体, 通常都会将它放出来由其溜达。当然,夜幕降临前会将它找回来。
但那天,恰好那天,她莫名地很累, 浑身发烫。
像在发烧。
所以她犯了一次懒, 等耶耶自己回来。
本来抱着侥幸的心理——反正巫澜出任务, 今天估计不在, 耶耶晚一点回来也不大可能碰到他。
但偏偏造化弄人,一晚上那么多时间点。
就那一段时间。
巫澜回来。
耶耶也回来。
一人一狗正面相遇。
印姜烧得一塌糊涂,连带自己的精神体也不太正常, 莫名亢奋地跟在巫澜身后。
先是拦在他身前,翻身露出肚皮, 呼哧呼哧地看他。哨兵顿了顿,绕开它, 毛茸茸的一团又不死心地跟上去, 把拉住他的小腿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来蹭去。
巫澜叹了口气,伸出手,也许是想抚摸,亦或想扯开,但无论如何,最后, 他的手心碰到了小狗。
变化就在那一瞬间!
印姜前一秒还病怏怏地撑着额头做计算题, 下一秒就感觉不对。
明明眼前的场景未变,但她就是有一种感应。
推门而出,夜晚的屋子有些渗人。
昏暗、潮湿、阴冷……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她。
印姜转过头,只能看到一团黑乎乎。
印姜不敢动。
她怕惊扰某些东西。
身后的门无风自动,吱呀合上。
连那最后一点光都消失。
——不能视物。
她能感觉到……
能感觉到……
它在靠近!
“耶耶!”
在最紧要关头, 她下意识呼唤自己的精神体,那唯一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给予回应的半身。
小狗轻巧落地,浑身散发盈盈白光,耀眼却不夺目。
黑暗像遇到天敌般退却。
印姜看到了黑暗中的那东西。
一条格外巨大的蛇——耸立身子盯着她,看不到它的后半身,只知道应该贯穿整个房间。
毫无感情的竖瞳盯着耶耶,它边吐信子边低头。
印姜没有动作。
蛇吻蹭了蹭小狗,顶得它后退。
“所以这就是精神图景咯。”
向导恍然大悟,不禁自言自语。
其实只是希望某个哨兵听到后会来找自己。
没有如她所愿。
蛇盯着狗,狗狗犹犹豫豫地凑上去闻了闻,确认味道后就撒欢地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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