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夷闻言脊椎涌来说不出的酥麻感,连指尖都忍不住颤了下。
“师姐……”他蹭她手指,低声唤她。
“摸一摸,我想。”
明月夷受不住他这般语气,指腹摸索着去碰他的唇。
他早就启唇伸着一点舌尖,她的指尖瞬间被濡湿,心中不自觉地想起一件事。
小猫吐舌头是因为它自觉这样很可爱,小狗是为了散热,蛇是为了什么?
寻找食物或者探索环境……
她想着,思绪乱飞,小腿被冰凉滑腻的东西缠上,她才蓦然回过神。
等她回神时手指已经被菩越悯含在唇中,像触手般的小蛇钻进她的裙底不疾不徐地抚慰着。
“唔。”她心跳快了些,有些难耐地就直起腰,指尖用力扣住他的舌,但也无法抑制如蚁虫啮齿的绵痒意。
女子肌肤本就娇嫩,被这般弄了几个来回已然变得黏滑。
她隐约察觉裙下的蛇尾一定痕迹长划,因为她插在他唇中的指根都滴着他没咽下的口涎。
菩越悯含着她的手,埋头听着她的呜咽,缓缓绞紧她,待到时间差不多了才缓缓抬起潮红的脸,吐出她被含得晶莹的手指,抽出蛇尾将她托在怀中。
“师姐,还差一点了,我们双修一会儿再出去。”
明月夷仰着透赤香腮,歪在他的身上,察觉他分开双膝,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是怎么长的。
明月夷实在忍不住咬住食指骨节,整个人在重而缓的规律中发出某种声音。
一初授气生身之处求之,方以得彼先天真一气,整个房中浸在灵力充沛的暖意中。
下午时分,明月夷面色红润,妆发齐全的与菩越悯从洞府出来。
守在外面的小木偶纷纷化作一只只小玩偶,似也想要随两人一道下山。
木偶太多了,即便是变小挂在身上也多。
明月夷无奈地将它们都从身上拉下来,蹲在它们面前,柔声道:“你们就在洞府里待着,我让裳儿陪你们。”
木偶内核虽是竹精,但因跟的主人妖邪,它们也有模学样地时常会做出些非人的行为,带出去恐怕会吓到人。
小木偶们闻言也不闹着要出去了,欢欢喜喜地转身跳进洞府里找裳儿玩耍。
明月夷终于将它们哄走,再次起身抬眸却见少年立在面前神情古怪地盯着她。
“怎么了?”她问。
菩越悯抬手抚过她温柔的眉眼,摇了摇头,似想说没什么,但顿了几息,如实道:“师姐如果有个孩子便好了。”
他说此话时语气遗憾。
修士常年修炼,寿命增长的同时,体质与寻常普通人不同,想要有孕很难,况且他是非人之物,能不能令她有孕连他自己也不知。
“你喜欢孩子?”明月夷对孩子没什么想法,听他如此说便顺着问他。
“嗯……”菩越悯将她拥在怀中,抚着她披在身后的长发,“不喜欢孩子,只是想要和师姐共同拥有什么,有我的血,也有你的。”
明月夷闷在他的怀中,闻言抬起脸,笑道:“你看我额上的,不是已经有了。”
菩越悯定睛落在她的额心。
一抹红如朱砂,那是他的血。
心中没来由升起满足,菩越悯轻吻她的额头:“师姐说得对。”
“那我们走吧,说不定还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来。”明月夷被他的气息拂得痒痒的,忍不住催促他放开自己。
菩越悯放开她,牵着她的手,两人相携朝着山下走去。
青云宗位于婆娑国,国土广大丰富,乃天下修士集聚之地,黎长名便是婆娑国的皇子。
皇城下繁荣昌盛,因修士多,故街上售卖的修士之物也甚多。
两人初来街上,因菩越悯生得俊美,连修士都很难抵抗他身上散发的蛊惑气息,普通人便更难了。
还没走几步,他便被不少人拦了好几次。
明月夷早就松开他的手,距他远远的,看他在人群中温声劝说他们离开。
言辞清雅,举止温柔,若不是她早就知道他内里是冒着毒的蛇,她也会和当初那般被他良善无害的外表欺骗。
小圣父。
明月夷想到以前对他的评价,忍不住笑了。
终于将最后一人劝走,菩越悯脸上已维持不住微笑,眼底阴郁地浮着不厌烦。
若不是师姐出门前便与他提前吩咐过,不许乱杀人,他早就将这些人杀了,害得师姐一进城门便松开他的手。
菩越悯转眸去寻明月夷,见她假装买簪子站在摊位前,唇角勾着偷笑,他眼底阴郁一扫而空。
上前道:“这位娘子,可喜欢此朱钗?”
明月夷装模作样的在头上对着铜镜比了比,“还好。”
菩越悯一笑,正要付钱给商贩,身后忽然挤来一人,生生将两人隔开。
“这位郎君,你喜欢这簪子吗?”
来人是位粉妆女郎,模样瞧着不大,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却很大胆。
菩越悯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望着正看着女郎一脸若有所思的明月夷。
明月夷对他点头。
他笑意矜持几分,瞥向面前的女郎,从鼻子里哼出:“嗯。”
女郎闻言眼眸一亮:“太好了,郎君,我府上还有更多比这种珠子品相更好的朱钗,能不能……”
她说到此忽然有些扭捏,还是鼓起勇气邀约:“郎君能不能帮我一件事?我愿将郎君看得上的都送给郎君。”
“何事?”菩越悯问。
女郎道:“要郎君随我去府上,我才能说与郎君听。”
菩越悯敛思:“好。”
“太好了,多谢郎君相助。”女郎大喜。
菩越悯随女郎一道离去,明月夷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女郎只顾着与他欢喜讲话,没发现身后跟了人。
女郎道她名唤孟娇,住在皇城郊外的不远的临海处。
她热情雀跃,菩越悯甚少回她的话,身躯跟在她的身后,神识却在后面亲昵缠着明月夷。
明月夷不断感觉手被缠,脚被缠,活似闹鬼般浑身不自然。
终于随孟娇来到她的府邸。
的确是一座临海的府邸,瞧着颇有家底,府上仆奴无数,一见她回来仆奴便争相迎去。
“娘子回来了。”
“先生今日如何了?”孟娇问仆奴。
仆奴道:“先生今日安好。”
话毕,目光落在她身后的菩越悯身上,眼中闪过痴色,直接怔在原地如被勾走了魂魄。
“娘子带回来的郎君是?”
孟娇道:“来帮先生的,快去告知先生,我等下要过来。”
仆奴点头称是。
孟娇吩咐完仆奴,转头看向身后的菩越悯,心中划过一丝莫名的古怪。
她有种跟在身后的少年仿佛只是一具空壳。
很快这古怪的想法便被打散,孟娇道:“我方瞧郎君腰间佩戴青云宗的木牌,周身气度与寻常人不同,猜想应是修士,所以才请郎君过来帮我看看。”
话落下许久,她都不闻少年回应,正欲再问,头顶便响起清冽的嗓音。
“腰牌是我师姐的。”菩越悯腰间挂的乃明月夷的。
孟娇闻言诧异抬头,“郎君的师姐是?”
“嗯,便是方才被你挤开的人。”菩越悯盯着她,语气平静。
孟娇骤然惊大了眼睛,急急往他身后看,“那郎君那位师姐可有跟在身后,能不能请她现身出来一叙?”
她急得近乎在原地打转,菩越悯神色冷淡,望着眼前这座宅院。
师姐是从她身上看见了什么?
府邸宅院与外间的大有不同,里面设有乾坤八卦,若无人带路很容易便会迷失在里面。
明月夷跟在仆奴身后。
七拐八拐之下,终于来到一处周围被水渠环绕的院子。
仆奴停在外面,对里面恭敬道:“先生,娘子从外面为您寻了一修士回来,问您可有空去一趟正厅?”
先回应的乃扑腾的水声,随后再的青年温润的嗓音。
“告诉孟娇,我随后便来。”
“是。”仆奴躬身离去。
待周围没了人,明月夷现身,立在门口望向紧阖上的门。
里面的人似察觉外面还有人,复道:“是还有何事吗?为何还不去告诉孟娇?”
声音熟悉,果真是‘故友’。
明月夷抬手推开房门。
里面是并非的院子,而被高墙围绕起来的湖泊,莲花绿藕,玉石台阶,趴在那边的青年惊诧抬头看向门口。
门口立着的乃是一位面容姣好的陌生女人。
越青山看见她的瞬间,身后拍打的鲛鱼尾都停滞了。
“你是?”
明月夷从外面走进来,站在他的面前,低头道:“鲛人族,越青山。”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越青山从未见过此人却被她认出来,想要钻进水中,但奈何湖泊只有这般大,他又去不了别处,只得镇定地趴在原地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他想到方才仆奴说孟娇带回来个修士,以为明月夷是那个修士,心中升起警惕。
明月夷自是看见他眼中的警惕,但她此刻很好奇地看着他。
其实她与越青山倒也不熟,在第一世的时候有过接触,之所以记忆深刻,便是她给菩越悯下的狐妖毒,是她从越青山手中得到的。
和今日一样,她在街上被一位女郎认出腰间的腰牌,然后被请来此处遇上濒临灭绝的鲛人族越青山。
他是世间唯一一条鲛人,是从捕捞鲛人的凡人手中逃脱,后来遇上孟娇,因为身受重伤无法治愈,孟娇便想找修士来为他渡灵。
这段经历稍早,但因她没给菩越悯下狐妖毒,故而也就没来特意遇上孟娇,她也就忘记了此事。
没想到现在她竟还是遇上了。
不过小有不同的乃,菩越悯因佩了她的腰牌被认错了。
现在的结局也到差不差。
明月夷蹲在越青山的面前,打量他强装镇定的脸,问他:“你想要活下去吗?”
越青山自是想活,不然不会苟延残喘在此处。
他望向她:“你……能救我?”
明月夷颔首:“能。”
他眼含希冀,在明月夷稍显顿音下双手紧抓住岸沿,等她说条件。
明月夷道:“别紧张,我不会要你什么别的,只是听说你手上有许多狐妖毒,问能不能都毁了。”
虽然她不会给菩越悯下狐妖毒,但她不能保证后面时候还有人中狐妖毒,此物太霸道,且不是什么好物,既然遇上了,便一并毁了,避免被其他人用去。
越青山没想到她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知他手中有狐妖毒,心中大骇,正欲答应。
明月夷补充:“是全都毁了,不是只毁一两个。”
越青山同意的话卡在喉咙,半晌吞吐道:“不知这位道君为何要毁此物?”
他便是靠着给人下狐妖毒才逃脱,若是都毁了,他身受重伤,身边又无保命之物,他实在舍不得。
明月夷解释道:“因为你的狐妖毒太霸道,谁沾染都会……呃,你应该知道。”
不知这算不算菩越悯的弱点之一,狐妖毒对他是有影响的,当年她给他下完,他完全似变了个人,所以经过淬炼的狐妖毒能毁便毁之。
越青山也知,他望着眼前年轻貌美的女修士,福至心灵道:“道君身边有人种过狐妖毒吗?若道君真能救我,好传授我几年的修为,我愿意摧毁此物。”
这句条件在明月夷的意料之中。
当年她寻救他时便是渡了他几年修为,他为感谢而赠送她一颗炼制成药丸的狐妖毒,后来吃下的是菩越悯。
明月夷应下:“好。”
越青山满目感激。
这边明月夷在为他疗伤,而另一边。
孟娇寻不到人,身边的少年又事不关己地看着她着急,心中忽然想到如何让他那师姐出来。
她敛下脸上的急色道:“既她是郎君的师姐,那郎君应该也是青云宗的修士,我寻你也是一样的,不知郎君能否进屋一叙,我为你准备了茶水,然后再派人去请你师姐向她请罪可好。”
“善。”菩越悯微笑颔首,随她一道步入府内。
内设与外不同,水榭长廊,桃蹊柳曲,路过的仆奴从远处穿过隐匿,孟娇不似方在外面那般的雀跃,显得沉稳。
菩越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偶尔转眸欣赏周边景色。
跟着孟娇进到正厅,她面上又复笑意,抬手做请:“郎君且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吩咐下人备上热菜热茶。”
菩越悯单手撑着下颌,眼似含笑地点头:“劳烦。”
孟娇目光从他的脸上掠过,心仍会被惊骇得一颤。
乌发红衣,雪肤透惨,就如此坐在大厅中竟有蓬荜生辉之感,搭在颊边的清瘦骨节隐有清冷禁欲,容貌出色。
他是她见过所有修士中最容色最好的。
孟娇失神看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在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下晕头转向地出去。
正厅无人,装潢雅致简约,但摆在架上的珍珠品相却极好,青铜香炉上亦是覆着一层浅浅的腻白珍珠粉,一缕轻细的烟雾从炉孔中缭绕上升。
菩越悯看着香炉,唇角上扬,白璧玉面隐浮上愉悦。
孟娇出了正厅,一路朝着后院跑去,本想告知越青山,说她快抓到修士,他的伤很快就会好了。
然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后推门而入,恰好撞进青年染着湖中潮湿的莲香中。
“孟娇?”越青山按在她的肩上,将人扶稳。
孟娇抬手见到他先是一怔,随后惊喜环住他的脖颈,跳到他的身上,“先生,你化成人身了,是不是伤好了!”
越青山无奈拍了拍她的后肩,轻厉言辞中夹杂柔和:“下来,让人瞧见了不好。”
“呃?”孟娇闻言这才看向他的身后。
不远处立在开满莲池的岸边,女人正看着她们。
“呀!”孟娇认出来此人便是她刚才一直想要找的师姐,倏然捂住嘴,“怎么会在这里?”
越青山将她放下来,与她解释了方才的事。
孟娇明白原委后露出几分心虚:“多谢道君救先生。”
明月夷看她身后,问道:“我师弟呢?”
孟娇心虚更甚了,但她一向越心虚,面上越是镇定,只有越青山知晓。
他不禁侧目看向她。
两双眼齐齐落在身上,孟娇镇定的对明月夷道:“郎君在正厅呢,道君若是要去,一会我让下人带你去。”
明月夷:“好。”
孟娇召来下人送明月夷过去。
她前脚刚走远,后脚越青山便盘问她。
“可是发生何事了?”
孟娇讷道:“我将你给我狐妖毒加在正厅的香炉里了,那女道君的师弟恐怕已经吸食了。”
越青山闻言大骇,正欲赶过去,但被身后的孟娇拉住。
“先生你不要去,我瞧两人关系亲密,指不定是并非师姐弟,而是道侣呢,你去岂不是打扰了人。”
越青山闻言坚持要去,孟娇无法,只得跟上去。
明月夷随下人一路来到正厅,心中想着方才孟娇露出的心虚是何意。
莫不是对菩越悯做了什么?
菩越悯又非寻常妖,应不是。
“道君,正厅便是前面了,奴便不送您进去了。”
仆奴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明月夷:“多谢。”
仆奴飞快地瞥了她一眼,随后离开此处。
正厅的大门紧阖,周围阵法未启动状态。
明月夷大约猜出方才孟娇将菩越悯囚在此地了。
她推开大门,本以为会看见菩越悯,谁知先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浓郁香气沾上。
满正厅皆是一股带着腥甜的沉香,她想要屏息已是来不及了。
初吸一口沉香,盘绕在柱上的巨大白蛇睁开猩红的竖瞳,狂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长尾迅速卷住她的腰往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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