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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破碎师兄后被缠上了(濯君墨)


都快走出弟子居了,盛自横的房门愣是一条缝都没打开。
苏粹看了南昭一眼。
南昭狐疑:“还真不去?”
说完就原路冲回去踹开盛自横房门,一头扎进去。
片刻后,南昭走过来,摊手:“还真不去。”
院子里没了动静,盛自横拿起苏粹没带走的厚书开始翻,找到厮缠所在的那页开始阅读。
“执念所化……”盛自横皱眉,盯住腕上赤链道,“是正经武器么?”
厮缠闪了两下,好似回应。
“择主要求极高,”念完,盛自横补道,“那你还选择我,算了,暗室里伸手不见五指的,不怪你瞎。”
“一旦择主,便与缔契者意念合一,绝无违背。”盛自横鼻腔里发出笑音,“谢谢你啊。”
厮缠又闪了两下。
幸好不是两只手都伤了,盛自横想道。
合上书,调动灵力,尝试与厮缠共鸣。
黑红的链子脱离他的手腕,顷刻伸长了好几倍,盘出一条蛇形悬浮在半空,散出类似雾气的暗光。
盛自横张开手,方才威风凛凛的灵器便乖顺地落在他手心。
握住,信手一甩,灵器的气息便如洪流冲向木柜,柜身晃荡几下,震得顶上的琉璃瓶落下来。
盛自横闪身接住:“呼,好险。”
他握拳,厮缠读懂他心意似的迅速缩小缠上手腕。
放好琉璃瓶,盛自横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崭新符纸,准备进修一下符术。
摆好符纸,他随手拈笔,在手中转了几圈后往墨里一蘸,信手起笔。
上品火灵根的天赋在这儿管着,他在符道上的造诣在整个空明界都叫得上号,连某些不甚待见他的长老也从不在符术上找他的茬。
疾风符、爆炸符、防御符……手边画好的符箓一张又一张,堆叠成了一座黄澄澄的小山。
盛自横想伸个懒腰,结果抬手后仰时把书碰掉了,正好翻到最后一页。
他弯腰,看见那页写着,佑光符。
“使用瞬间结出一个方圆两丈的结界,持续一盏茶的时间,可出不可进,并对除画符者的试图进入之人造成灼烧,注:对元婴中期境界以上无效。”
防御类的啊。
他立马想到那个总爱弄一身伤的姑娘。
盛自横把书拾起来,仔仔细细研读。
他记得秦欢给他这本书时说的是,“学完这本你大概就快金丹后期了。”
那这书里的最后一道符,莫不是至少要金丹中期才能画?他现在快步入筑基后期了,离金丹中期还差得远。
不论什么修士,要修习跨境界的术法必定亏损灵力还不讨好,轻则晕厥伤肺腑,重则废掉半数修为,所以没人会干这种事半功倍的蠢事。
“不就跨两个境界么,又死不了。”盛自横继续逐字逐句学习画佑光符的技巧细节。
半个时辰过去,他觉得心里有了底,翻出一直舍不得用的上品符纸,和去年师父送他的筑基礼物——一支上品狼毫笔。
摊平符纸,他用自己认为最标准的姿势握住笔,小心蘸取墨水,深呼吸。
盛自横第一次态度这么端正地画符。
他谨慎地注入灵力,笔尖触碰符纸的一瞬间,太阳穴一阵刺痛,他用力眨了下眼,继续在纸上延伸墨迹。
痛感愈发强烈,眼前升起迷蒙雾气,墨痕也摇摇晃晃变成了五六道,他定了定心神,努力继续画下去。
终于画到一半,盛自横咬牙稳住笔,尽量让笔迹不那么抖。
越是注入灵力,越是有股力量在与他对抗,每多画一寸,他喉间的腥热就多翻涌一分。
“最后……一笔……”
血落下,洇透了符纸,开出两朵一大一小的烈梅。
盛自横慌了神,匆匆收笔,用手背抵住鼻尖,期许地看着符箓,心里不住祈祷。
手中符箓闪动几下,光越来越微弱,没有像他曾经画的每一张符那般,闪动之后光沿着笔迹点亮整个字迹。
预示着画符失败。
“啪嗒”。笔掉在地上溅出几点墨汁。
盛自横脱力,双目失焦,身子摇晃两下一头磕在桌子上。

岑惊给她夹了块肉:“怎么没胃口?”
祝凌云不好扫了大家的兴,笑着道:“不是,这儿的花茶很好喝,就多喝几口。”
南昭幽怨地把碗推到岑惊面前,趴在手肘上看着她道:“我~也~要~”
这小尾音翘的,祝凌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咬着岑惊夹的烤牛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桌上也没酒啊,怎么南昭跟喝了二两来的一样?
另一边,岑惊白了他一眼,终究是拗不过他毫不遮掩的视线,给他也夹了块。
祝凌云想起论坛里的“南岑专栏”。
嗯,这么多人嗑他们cp不是没有理由的。
说到这种类似cp超话的东西,祝凌云脑子里就不受控地浮现出另外四个字——“盛情祝贺”。
自从巫霞山那次不小心点进去之后,祝凌云总能看到醒目的“盛情祝贺”在论坛里闪耀。
然后忍不住点进去看看都有些什么。
其实局势还算稳定,大家也就讨论讨论她跟盛自横最近干了些什么,有些什么糖点,干扰不到她的修炼和生活。
祝凌云也就没有出面拆cp。
相反,她还挺喜欢这个专栏的。
倒不是指她喜欢嗑自己的cp,而是她发现“盛情祝贺”里面的坛友,没有因为血脉而对盛自横恶语相向,反而在欣赏
他,发现他的闪光点。
所以,她希望这个专栏能保留下去,让盛自横知道,他的善良、热心、正直、勇敢、坚韧能被人看见,他会获得世人的喜爱。
不知过了多久,盛自横眼睫颤动,从桌上撑起身子,站起来的那刻眼前一黑,差点踉跄。
他捧水洗了把脸,擦去额角水珠,服下还元丹就重新坐到桌前,铺纸拎笔,准备再试试画佑光符。
瞧了瞧包成球的另一只手,盛自横开始思考是不是左手影响他发挥了。
不假思索地,他咬住纱布头,配合右手偏头一拽,白里带红的纱布就层层叠叠散开。
一切就绪,准备开工。
灵力注入纸笔,熟悉的刺痛袭来,好在盛自横有了准备,早早打通了筋脉,让这次起笔较初次顺畅许多。
疼痛从太阳穴一直蔓延到后脑勺,再随着脉络到胸腔,细密的冷汗浸亮少年颈侧突起的青筋,接着往下湿润他淡紫色的衣领。
收笔,光顺着墨痕延展,闪动两下,整张符纸发出金光。
盛自横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勾起唇角。
极力控制的呼吸频率陡然紊乱,他捂住心口,喷出一口血来。
盛自横慌忙检查佑光符,如释重负地舒口气:“幸好没弄脏。”
收拾好血污,他打坐调息片刻,又吞了两颗还元丹,再次拿起纸笔。
他说过要保护她的。
盛自横嘴角蜜意化成一抹笑,伴着遗留的血渍,仿若画卷里栖居深林里杀人无声的妖魅,漂亮又危险至极。
日光偏移,高马尾少年的影子绕木凳旋转小半圈,被风吹得飘忽。
眼看左手伤口裂开的血就要滴到纸上,盛自横缓慢擦在衣摆上,又觉得人中有股暖流淌下,一摸,果真是鼻血,但是画符讲究一气呵成,中途不可断笔,他只得用袖口掩住。
熟悉的光芒跃动,昭示着有心人的成功。
盛自横也来不及管什么伤口鼻血了,操控最后一点灵力把珍贵的三张干净齐整的符箓收进芥子袋。
灵力耗尽的困倦席卷神府,他只想闭上眼睡一觉。
偏偏这时,窗棂被人敲响了。
盛自横撑着桌子不让自己摔倒,有气无力地回应:“谁?”
“你猜。”窗户纸映出姑娘家纤薄的剪影,听声音似乎还在笑。
盛自横登时一惊:“凌云?”
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照南昭他们几个的性子,不到三更半夜绝不会回来。
盛自横下意识就要给她开门,碰上门框时看到自己满手的血,立即缩了回去,对她道:“等我一会儿。”
“不是急事,你慢慢来。”
盛自横今日表现如此反常,她着实有些不放心。
幸好南神用玉简给她传话说带点李家铺子的果脯回去,不然她还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脱身。
于是她把果脯丢到流霜殿,就匆匆携着给盛自横单独买的一份吃食返回弟子居。
盛自横藏好换下来的血衣,洗干净脸和手,赶忙跑去开门。
祝凌云抬头,发现他换下了宗服,身着一件黑红色的劲装,额前凌乱的碎发还往下滴着水。
对面人还没来得及弯起笑,就闭上眼直直栽进她怀里。
祝凌云慌忙张开手扶住他,手里东西洒落一地。
少年的头埋在她的颈窝,祝凌云能感受到他鼻尖的灼热呼吸,和发丝水汽的冰凉。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盛自横睁开眼第一个画面,就是祝凌云在穿过窗的夕阳下给他左手换药,动作幅度极小,生怕把他疼醒一般。
她好温柔。
其实他不怎么怕疼。
也不是说对痛不敏感,只是疼惯了,而他本人也比较能忍。
从小到大,他从没被这么小心地换药包扎过。
橘色的柔光轻轻铺满她半张脸,衬得她像梦里才会有的仙子一般,似乎只要稍不留神,她就会飘然消失。
骨节分明的手指悄悄捏住祝凌云的衣袖。
祝凌云抬眼,盛自横正满眼笑意地看她。
她故意压下嘴角:“留你自己待几个时辰,怎么就把灵力给耗完了?”
盛自横没放开她的袖子,微微蹙眉,睁圆眼睛看着她,嘴巴抿着不说话。
一副让人心软的可怜样。
他不愿说,她也就不问,祝凌云转了话题:“伤口是不是很疼?”
盛自横表情没变,盯着她慢悠悠摇头。
“流那么多血还不疼?说出来又不丢人。”想到什么,祝凌云不悦道,“刚刚来了个新的医修,说今早那个医修给你包太紧了,反而加重了伤势。”
盛自横观察着她的神色,又多伸出两根指头捏住她的袖子:“你在生气吗?”
是为了我生气吗?
他的眸子像亮晶晶的玻璃珠,祝凌云硬是没接上话。
盛自横弯眸看她,非要她说出答案似的追问:“为什么啊?”
因为那个医修加重了我的伤势吗?
“什么为什么?”祝凌云若无其事地撇开眼。
盛自横笑得露出虎牙,全然没了中午在院子里见她被一堆人围着的不自在感,那是一种恨自己不够好掺杂着烦闷的难言情愫。
然而和她独处时,盛自横心境完全不一样。
他能轻松地发自肺腑地笑,能自如地跟她玩笑。仿佛抛却了一切令他不堪的痛苦,只留下一颗干净的心与她对话。
“为什么生气?”盛自横支起身,头探到她侧面,偏要跟她对视。
他的心跳声渐渐放大,终是问出来那句话:“是因为我吗?”
祝凌云的手不自觉捏起衣摆,没理他,又转了一圈。
盛自横退回去,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她包得漂漂亮亮的手,计上心来。
“嘶——啊……”他装疼吸气,眼睛却死死钉在她身上。
果然,祝凌云立马回头,以为他又伤到哪了。
却见他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搭在腿上,坏心眼地仰脸勾唇,红宝石般的眼珠在昏暗床账内直勾勾看她。
一副欢迎光临的样子。
室内淡香阵阵,气氛旖旎,祝凌云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她居然忘了,盛自横也算半只狐狸。
还是会魅魂术的那种高级狐狸精。
但就算知道被骗了,面对虚弱的他,祝凌云也发不出来气,摸向手边木盒,拿起一颗甜香的东西就往盛自横嘴里塞。
指尖感受到他唇瓣的柔软触感,祝凌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越界的行为。
她忙收回手,用力掐着方才碰过他嘴唇的手指。
盛自横顿时坐好,乖乖品尝是什么东西。
见他吃得干脆,祝凌云笑:“不怕有毒?”
“那也认了。”
盛自横嘴里咔嚓一声,尝到清甜香气的瞬间,愣了愣神:“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琥珀糖?”
越说声音越小,他反应过来,扑到床边看祝凌云身后桌子上摆的食盒:山楂糕、荷叶鸡……都是他喜欢吃的。
盛自横转过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祝凌云,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
祝凌云被逗乐,眉毛一挑,撑头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因为我会,读、心、术。”
夕阳完全落山,屋里光线暗下,她的一颦一笑尽数盛满他的双眸。
盛自横心跳全乱了,嘴里字词艰难组成句子,一个一个往外吐:“真……真的啊?”
祝凌云没着急回答,起身把床头的烛台点燃,拿了块山楂糕再重新坐了回来。
见他一脸慌乱的样子,跟做了贼似的,祝凌云有意继续逗他,嚼着山楂糕凑近拷问道:“这么心虚?干什么坏事了?”
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漾开,祝凌云又递了块给盛自横。
他伸手接过,耳朵尖被烛火照得通红。
在祝凌云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玩笑话之时,耳侧飘来不大不小,刚刚好够她听清的声音:
“不是坏事。”
是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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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叮咚!你的狐狸师兄开始觉醒咯~
这章是不是特
别甜呀!我真的要打滚了,有好朋友来和我一起嗑吗?速速评论好不好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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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原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自卑,或者在自卑的洞穴里步步深陷,或者转身,在爱的路途上迎候解放。——史铁生《病隙碎笔》

祝凌云照旧捧水洗脸让自己清醒,提起剑凭肌肉记忆走到门口推开门。
今天的亲传弟子居,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哪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跟有人在练功似的。
那个万华宗亲传,时彦榜第一都走那么久了,哪还有起得比她更早的人?
祝凌云揉揉眼,下定结论:是自己还没开机,幻听了。
“早啊凌云。”
突如其来的一声,祝凌云瞬间清醒。
盛自横坐在紫薇树下,长腿一伸一蜷,玉简投射的虚影显现出锁链状,正是他指间摆弄的厮缠。
他半张脸被玉简的青蓝光芒照亮,染上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气质。
“师兄,早。”
她走到石桌旁坐下,没有急着学星霜诀第三式,而是翻开一本讲解灵根和内力的书,想看看怎么把土灵根的特性与剑法结合起来。
可大多都是写的下品土灵根,或是和其他属性的灵根混杂在一起的“伪”土灵根。
推荐道术更不用说了,除了体修,还是体修。
祝凌云关书,打算哪天请教下南神,或者再去藏书阁好好找一找,实在不行,就去集市上淘。
她抬头,眼睛自动瞄向了盛自横。
少年正在打坐调息,淡紫色宗服在灵力激荡下飘带飞扬,紫薇花瓣点点落下,抚过他眉间红印,那人也浑然不觉。
画面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
祝凌云刚把头用手撑着,准备换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看,就猝不及防对上盛自横的双眼。
她干咳一声,有种被抓包的不自在感。
盛自横收功起身,抬腿朝祝凌云走来。两人一站一坐,他的目光便以俯视的角度递来。
祝凌云捏紧了书页边角。
不就是看人家打个坐,怎么跟偷了他灵石一样?
而且就算他要问是不是在看他,那她如实回答不就行了?
就是看了,还是大大方方看的。
她已经打好腹稿,抬头直视盛自横。
他唇角上扬,碍于还有人没起床,特意轻声道:“去极味堂吃早饭吗,一起?”
祝凌云差点脱口而出“光明正大”四个字。
等他的话过了一遍脑子,她才从喉咙里“啊?”了一声。
盛自横以为她拒绝同他一起,便接着道:“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晚点就只有白面馒头了。”
祝凌云心知他误会了,解释道:“我不吃早餐。”
这个习惯在她高一的时候就已经养成,虽然知道这样对胃不好,但改不掉了,她也懒得改。
盛自横明显松了口气,却像是没听见她那五个字似的,继续问:“琼花粥怎么样?”
“不……”话说一半,祝凌云怕盛自横误会成她不想让他带,便止了声。
好在他继续报菜名:“银耳汤?”
“行,有枣的话就算了。”
祝凌云怕他一直在这儿跟她耗,最后落得个好不容易起大早还只能啃白面馒头的可怜下场。
盛自横得令,跑了三两步,突然转身,俊俏的高马尾甩出弧度,在朝阳里逆着晨光笑道:“以后,我们一起修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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