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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妹不可能是恶女!(青枝雨)


如果他放弃杀死沈卿言,换整个魔域越来越好,倒也不是不行……
如今的沈卿言,已不足为惧。
“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再次不和谐地响了起来,他来到沈晚棠身边,讨价还价道:“此次我毒魔宫帮了你,之前种种便一并抵消了如何?我毒魔一族与你一同前往穷岭州,一路上也能剩不少麻烦事。”
沈晚棠本就无心与莫獨对立,莫獨这人爱憎分明又爱护族人,并非什么坏事。
“莫魔主,攻陷雀台城的事就交给你了。”
“小事小事!”莫獨笑着搂上她的肩膀走远,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沈卿言停在原地,半垂下的眸子眼神黑黑沉沉压抑逼人,随后复又抬眸,目光一瞬不瞬紧紧盯着他们二人,无端攥紧手中的“往生”剑。
他的师妹身边总是有许多人,她对他们都好,可唯独对他……是利用。
“沈卿言,这就是你拼死也要救下的人,她的眼中根本没有你。”无行神君冷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沈卿言的心越发地冷,如坠冰窖。
他又何尝不知?
可他的师妹会这么待他,说明错的是他,他的师妹怎么会错呢?
“是我欠了她的……”
他轻喃出声,却无人听清。
又是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玉梵真君对无行神君苦笑一声,道:“师兄,你又何必再说旁人?”
无行神君静默转身,明白他的言中意。
几个师弟了解他,也看得出来方才的一切。
因为心中藏了对沈卿言的愧意,他在紧要关头心慈手软,倒给了沈卿言反杀的机会。
若非如此,流衣不会死,他们更不会沦为阶下囚。
一念之差,一时心软,害了所有人。
他看着生出怨言又被压制得无法反抗的众弟子们,心情沉重地闭上眼。
师徒缘终已尽。

第176章 一剑往生(三)
城墙之上,虎视眈眈了许久的魔兵突然发觉不对,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似乎是大批大批的人正在朝着他们而来。
他心中骇然即刻禀报给了一城魔主,他们这里只有一位魔主,最近万戮城不安分,魔主也十分警戒。
魔主急忙前来查看,只见——
万戮城的餍魔一族和毒魔一族的人押着无虚宗弟子一齐而来,为首之人有许多陌生面孔,但最前方被魔兽载着的青衣女子他认得,画像上见过,是餍魔之主。
看着他们这浩浩荡荡的气势,魔主瞬间歇了劲,忙道:“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他们应该是想去雀台城。”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没看见?连无虚宗的人都被他们抓了!那可是无行神君!那沈晚棠身边的又是谁?沈卿言啊!就是他杀了魔帝!”魔主只觉得这魔域当真是变了天,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但只要这个女人有本事抓住无虚宗的人,管她是谁,管他们是不是杀了魔帝!
“只要她有本事,魔帝死了就死了,换一换魔主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还是从餍魔一族出来的……”兜兜转转,这魔域又要开始受餍魔一族所控了。
莫獨原本还想跟他们好好打一场,却没想到人还没到城门下,这城门自个儿就打开了,一时又大笑起来。
一行人就这么畅通无阻地拿下数座城池,直达雀台城。
雀台城内有一半的人都还追随着上一任魔帝。
沈晚棠静静看着,莫獨和关潇则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那些不服众的人。
最后,一排的魔将被摁着跪在地上,这些人的修为最低也是个魔王。
要不是从前有个沈卿言在无虚宗坐镇,无虚宗还真不一定是整个魔族的对手,毕竟凡人修炼本就比天生的魔族难。
沈晚棠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的脸。
“杀了吧。”
闻言,这些魔兵纷纷求饶说不想死。
仇衽都死了,如今他们只信服强者、跟随强者,恰恰沈晚棠便是,他们根本没有理由为了仇衽去自寻死路。
莫獨原本打算杀了他们,但见他们如此诚心便停了手。
之后的事沈晚棠没再多管,直接让人把无虚宗的人关去地牢,收拾一座宫殿出来。
无虚宗弟子离开时口中都还是对她和沈卿言的谩骂诅咒,其中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高声响起:“沈师姐!”
沈晚棠侧眸看去,看见了一个苦着脸的小丫头,很久没见,覃长乐长高了不少。
“沈师姐,我不要去地牢你放我出来!我挺喜欢魔族唔唔唔!”覃长乐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被乔瓒捂住了嘴。
乔瓒冷着脸训斥道:“她不是你师姐!你也不能和魔为伍!”
沈晚棠听着这话勾了下唇,对魏免吩咐道:“把她给我放出来。”
“沈晚棠你别欺人太甚!要杀要剐都随你!但你要是想把长乐变成魔族!就别想带走她!”乔瓒听了她的话顿时气急了眼。
这些日他被刺激得不行,先是他最敬重的清玄神君和魔族妖女同流合污,又是清玄神君欺师灭祖断问心剑殉道,之后清玄神君更是亲手重伤了无行神君、杀了流衣真君……
这一路他们也是受尽魔族人的羞辱嘲讽,受尽了屈辱。
乔瓒现在只要一听见谁说话就容易应激,指着沈晚棠大骂:“沈晚棠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要不是无行神君收留你,不是我们无虚宗收留你,你早就死了!你就这么报答神君的!”
“乔师兄,你若再骂一句,沦为魔族的就会是你。”沈晚棠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再次被师兄握住了手腕,她微微蹙眉。
沈卿言上前,冷淡的黑眸注视着愤然的乔瓒,“她从不欠无虚宗什么。”
“清玄神君……”乔瓒顿时愣住,咬紧牙关拉着覃长乐转身离开。
待所有人都走后,沈晚棠去了新寝宫,发现沈卿言一直跟着进了屋。
她似笑非笑盯着他。
“师兄是不是想让我放了他们?”
“若我说不,你是不是会后悔帮了我?”
沈卿言却是轻轻将她抱入怀中,在她怔然时,道:“你若想关着,我不会想救人,但是师妹,不要再杀人。”
“今后,没有人会对你造成威胁。”
沈卿言提醒了她。
是啊,已经没有人会对她造成威胁了,可她为什么还是不安呢?
她已经成为了整个魔域的主人,甚至抓了无虚宗的人,她为什么什么感觉也没有,甚至就连大仇得报后的轻松、快意都没有。
沈晚棠懒得再想,缓缓推开他,却发现他唇色苍白,脸色疲惫。
顿了顿,她下意识抬手轻触他的脸,又收回手,问:“身体还没痊愈吗?”
“师父留下的伤想要痊愈需要时间。”
沈晚棠看了他一会儿,脑海中师兄的背影挥之不散,那是在她生死一线时,师兄为她抵御万敌的身影。
还有那把往生剑,师兄曾骗她说焚了,却保存至今。
看见那把剑的时候,她有一瞬的恍惚,恍惚又想起了当年在夜里日夜刻剑的少年。
她当年的卿言哥哥,好像回来了。
可是,他好像对她动了真情。
“师兄。”沈晚棠半垂下的眸再度掀开望着他,忽然认真地唤他一声,道:“我不讨厌你,你还是我的师兄。”
沈卿言静静看着她脸上不掺杂任何目的性的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万分悲凉。
“便只是师兄?”
“是,只是师兄。”沈晚棠回答得毫不犹豫。
沈卿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种事还需他自己想明白,沈晚棠无能为力,索性转身欲走。
沈卿言却是一步上前又将人捞入怀中,她的后背靠着他,微微侧头,耳畔不经意摩挲过他的肌肤。
他用力按着她的腰,呼吸落在她的耳侧。
嗓音低沉暗哑:“晚棠,可我做不到。”
师兄唤她晚棠。
沈晚棠的思绪在一瞬间被他拽回某个体温滚烫的深夜,师兄情绪汹涌,力道极重,将她压在床上吻着她的身体反复念着她的名字、也反复叫着师妹……
从前只知师兄会在生气时叫她沈晚棠,却不曾想师兄温柔地唤她晚棠时是在情动之时。
沈卿言等了很久都没能等到师妹的声音,这短暂的时间便如凌迟。
他害怕师妹说那些伤人的话,可又想知道她的答案。
时间一长,她以沉默判下死刑。
他忽然抬着她的下颌,令她侧头,吻上那双唇,一点点深入,“我们之间做尽了凡人间最亲密之事,你我如何做得了兄妹?”
沈晚棠握住他的手,呼吸一乱:“师兄,那都不……”不重要。
动作越发用力。
“按照凡人的规矩,你该是我的妻、道侣。你我行过双修,有过肌肤之亲,本该成亲。”沈卿言固执地说,滚烫的吻最后来到她的眼角,惹得她眼睫轻颤。
他低声说:“你若喜欢,我也可以和他们一样,以你为尊任你驱使,但往后,你都不许再见他们。”
“沈卿言,我不喜欢你,不会和你成亲。”沈晚棠被他亲得微恼,“师兄便只能是师兄,既叫了十六年,就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师兄,请自重。”她用了些法术将他一把推开,转身冷眼看他。
“好……”沈卿言被她推得后退几步,不禁扯唇嘲弄一笑。
沈晚棠本是要走的,却又被他阴魂不散地拉住,“师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他沉默一瞬,动唇,再问:“你的心里当真不曾有过我?”
如今爱魄与爱欲一并反回己身,他清晰地记得,有很长一段时间,师妹是真心在意过他。
他的语气隐隐流露出几分偏执的意味,还有无奈与乞求……
沈晚棠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淡声答:
“事已成定局,这种问题问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师妹为何避而不谈?”
沈晚棠本以为自己表明态度他会就此作罢,却没想到他的话越发咄咄逼人,像是不从她口中听到满意的答案就绝不死心。
她深深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将手从他手里抽回,后退一步,眼神冰冷,道:“师兄既然要自取其辱,那我不妨与你说个清楚。”
沈卿言的心一沉,看着她神色的漠然无情,听见她笑着说:“师兄恐怕是忘了,我动过情的、喜欢的、深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苏尧一人,而这个人,当初是师兄你逼我亲手杀死了他!”
她字字句句指控道:“你逼我杀死了我最爱的人,现在却来问我心里有没有你,师兄不觉得可笑吗?像你这样的人,我只怕是想杀都来不及,又谈何在不在意、喜不喜欢?”
“……你想杀我,是因为他?”沈卿言心口一窒,汹涌而来的情绪迅速侵占他的大脑,周身魔气溢散,戾气浮上眼底。
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觉得可悲又可笑,道:“本以为你想杀我是因我做错了什么,是我铸下过不可挽回的大错,是我对不起你……却没想到会是因为他?”
他抬步朝她逼近,黑沉沉的目光死死盯着她,逼得沈晚棠下意识后退。
“从前我问过你多次,我和苏尧谁重要,你只说我和他不同,我想过很多遍,到底是哪里不同……”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逼得沈晚棠退无可退时,步子停了下来,抬起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注视着她眼底的神色,一字一句道:“我与他最大的不同便是,你爱他,所以,你想杀我。”
“在你心里,我沈卿言又算得了什么,我什么也不算……比不上你身边的莫獨、魏免、牧垚……比不上一心想杀你的师父、你一心想杀的黎白夙,你想杀我的心,比什么都要强烈……”
沈卿言扯唇哂笑,眼神阴翳,眼底泛红地看着她,“我与他的不同,便是你即便失了爱魄也爱他,而你即便拿回爱魄也想杀我,我说的,对不对?”
沈晚棠的后腰抵着桌,瞳孔紧缩,一瞬不瞬盯着他,后背早已被他这几句话和浑身危险的气息弄得透出一层冷汗。
这是一种由心生出的莫名慌乱与惊惧,心中似乎也忽然乱了节奏,但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看着他又听见他亲口说出这些诛心的话,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她并非是真的惧他,只是没想到她只短短一句话便激得他生出这样的念头,更是没想到,他会因为她的一句话险些彻底走火入魔!
“不说话,是不是我猜对了?”
沈卿言的手抚过她的脸庞,动作温柔,脸色和眼神却怎么看都不对劲。
沈晚棠低眉垂眼偏过头,不打算再同他继续纠缠下去,冷静下来后,她狠心回答:“你说得没错,我是想杀你,这些你早该明白,是你执迷不悟自己蠢,明知道我一直都在骗你、利用你、伤你,你却还要纠缠我不放!”
“师兄,你若再如此下去,我不介意将你和无虚宗的人关在一起,你觉得,到时候无虚宗的人又会怎么对你这个叛徒?”
沈卿言却面无表情,冷笑道:
“师妹好狠的心,那就不妨试试。”
“试什么?”
“试试你到底会做到什么地步!”
话音落,沈卿言突然紧紧桎梏住她的后颈,动作凶狠地吻上她的唇。
沈晚棠眼眸微睁,看着他黑眸中倒映的自己,心神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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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如果不是误会师妹喜欢过别人,爱魄可能早还了。
他太固执了,觉得师妹失去爱魄也爱上了别人,可偏偏对他是毫不在意。在他看来,爱魄根本就不算什么了,有没有都一样[捂脸笑哭]他迟迟不还师妹爱魄,也因为不甘心,不甘心师妹没有爱魄却仍然爱上了别人,却偏偏对他就是无半点喜欢。
然而师妹这边却是,没有爱魄,根本不懂他什么心理又是在搞什么hhhh所以,师妹每一次说狠话的时候,她其实都不知道这到底有多扎心[眼镜]

魏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身旁的小姑娘高兴地唤:“师姐!”
覃长乐是被他抓出来的,他们等了一会儿,屋内分明有轻微的动静却没人应答,覃长乐皱起眉,“沈师姐?我是长乐!”
“唔……”
沈晚棠被沈卿言摁着腰压倒在床,屋内因不久前的打斗一片狼藉。
沈卿言低头印上她的唇,口中血气弥漫开,她狠狠咬了他一口却依然被他抱得很紧。
魔气掺杂着灵气自他体内散发而出,他的灵气正在逐渐变成魔气,一旦灵气消失,必定由邪修沦为魔修。
沈晚棠推拒着他时,沈卿言已经不动声色褪下了她的一侧衣襟。
同一时间,她把人推开袭去一掌,却被他攥住手腕,可还是将掌力逼入了他的体内。
沈卿言闷哼一声眉心蹙起,意识模糊一瞬。
沈晚棠一侧的肩膀已经露了出来,她下意识就要将衣裳拉上来重新穿好,却突然被他摁住双手压在头顶。
沈卿言的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看了一眼她,“别动。”
“沈卿言你不要命了,就不怕被我打死?”沈晚棠已经算不清这是他受的第几掌,若不是她无心将人打死,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里面的动静隐约入了魏免的耳中,他脸色有点不太自在,然后又抓着覃长乐候在了外面不再靠近房门。
沈卿言垂眸,视线扫过她红润的唇瓣,落在她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
她左侧肩膀的衣裳被他拉下大半,露出了肩颈和里面女子的小衣。
他眼中的情欲渐退,双眸晦暗如墨,神色依旧阴郁,目光一瞬不瞬、直勾勾地盯着她心口的位置,可神思却不在此。
依稀记得那晚,他似乎在这里碰过什么,像极了一道剑疤。
“这里,可是有一道疤?”他忽然问。
问完却不禁沉默,这里可是心脏……
沈晚棠也是愣了一瞬,后知后觉,他脱她衣服是想知道她身上是不是有道疤,不由得她气极反笑:“师兄,你若想看我脱了给你看便是,何必闹这么一出?”
沈卿言却是不语,他只是在与她拥吻时突然想起,否则也不会脱她衣裳,执意为难于她。
他长久的沉默倒是让沈晚棠觉得有意思,尤其是,一想到那道疤是因谁而留,又是因何而留……
沈卿言摁着她的手不知何时有些松懈,她挣脱开,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噙着一抹笑:“师兄既然想知道,不妨自己摸摸看?”
自己命剑留下的伤口,他怎么会不知道,一摸便能感知到。
沈卿言感受到掌心下的柔软,手顿时一僵,看了她一眼,觉察到她眼底深深的笑意,心下一乱。
想抽回手却被她攥得紧紧的。
“怎么?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沈晚棠缓缓用手拉下自己的小衣,露出那道狰狞的剑疤,疤痕不长却能看出极深,不偏不斜,正中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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