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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分手后他回国,这次她不主动了(李遇迟)


顾墨阳叹气,懊恼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
孙一然可不怕他,“我有没有病我不知道,我知道你要是再一副这死样子非得憋出病来,去外面热闹的地方沾沾阳气行不行?!我把许佳曼也叫上了,一起去吧。”
顾墨阳揉了揉疲倦的眉心,轻叹一声,没再说话。
到市中心的时候,离烟火秀还有几分钟。
他们坐的是一个绝佳观景地,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全景式烟花,还不需要和下面的人群挤在一起受冷风吹。
这个地方环境清幽,一般人上不来。
不过有顾墨阳在就不一样了,这整栋楼都是他的。
服务生给四人各上了一杯龙井茶和几份点心。
纪安啜一口茶:“阿阳,你说你有这么好的地方不来坐坐真是浪费了。”
顾墨阳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托着下巴,灯光映射在他看向窗外神色寡淡的侧脸上,手腕露出的一小节腕表泛着冷光,“我不来你们也是可以来的。”
许佳曼叠起腿,往顾墨阳那边挪了一下,笑道,“墨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来的话哪还有什么意思。”
纪安和孙一然当然能听出许曼佳话里的意思,两人笑着交换了一个眼神。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顾墨阳没接她的话,依旧神色冷淡地看着窗外。
他深邃的眼眸猝然凝起。
喧闹人群里,一高一矮的身影并肩走着。
那是江既白和路畅。
两人一人手里捧着一杯饮料。
交谈甚欢的样子。
走着走着江既白的围巾突然被风吹开了,路畅又重新帮她裹好。
今天是跨年夜,他们两个单独跨年吗?
一股强烈的酸胀感顷刻之间向他涌来。
浓密的睫毛轻颤,胸口抑制不住地起伏,连指尖也在微微颤抖。
顾墨阳低眸将手放下,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下,想压下心里那股强劲的酸胀感。
清茶入喉,苦涩在他口中蔓延,一时酸苦交加,心尖酸涩到发苦。
顾墨阳握紧手里的杯子,手背青筋隆起,长睫下一双深而冷的暗眸无限凄凉。
坐在他对面的纪安发现顾墨阳突然脸色极差。
“怎么了?”纪安问。
顾墨阳未回答他,只是视线幽暗一声不响地盯着窗外。
众人察觉到他的异样,均循着视线俯身去看。
看见人群中的身影立刻明白过来。
突然,墨蓝色天空上第一束耀眼的烟花冲向空中,“砰”地一声炸开。
漫天绚烂如天女散花般霓彩在夜空中散开。
烟花秀开始了。
顾墨阳望着人群中那抹明亮的倩影,她此刻正抬着头望向漫天烟花。
烟花照亮她的脸。
她笑了。
她笑得比这漫天烟火还灿。
而她身边的人也在看她。
夜空中绚烂的烟花还在盛放,配合着一声声巨响在他头顶炸开。
五光十色,灿烂而盛大。
顾墨阳耳中嗡鸣,他坐在离烟火最近的位置,俯瞰着全京淮最繁华的夜景,内心却无比的荒凉。
“这谁挑的地方?”纪安看一眼对面顾墨阳比夜色还黑的脸,“什…什么破烟花,一点都不好看。”
孙一然吃了一块蛋糕,“这不是你说烟花秀好看,让我们来的吗?”
纪安心虚得不行,他也没想到看个烟花秀还能看见小情侣秀恩爱啊。
“其实还挺好看的。”许佳曼看窗外那一对人影暗暗开心,“我觉得还不错。”
“那你们在这看,我先走了。”顾墨阳阴沉着脸,站起来拿着外套走了。
许佳曼见状追了出去。“墨阳你等等我。”
“哎……你们。”孙一然靠在椅子上兀自叹了口气,“这搞得。”
留下纪安和孙一然大眼瞪小眼。
纪安:“咱俩凑和一起跨个年得了,谁让咱们都没有暧昧对象呢。”
孙一然:“……”
寒冷而喧闹的夜色里,所有的大屏幕开始进入倒计时。
人群中有人盯着大屏幕的数字高喊。
“九!”
“八!”
“七!”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耳边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新年祝福。
广场上的老人、孩子、大人们都洋溢着新年到来的喜悦。
江既白看面前屏幕上停滞在00:00分的时间,在心里对自己说。
新的一年,换个新的人来爱吧。

顾墨阳斜躺在沙发上,一堆酒瓶东倒西歪地倒在身边。
几缕头发颓然地垂着,盖住浓眉,离他半米之内浓重的酒味。
大衣掉在地上,马甲扣子解开了,连衬衫的扣子也七零八落地敞开着。
顾墨阳平时虽然没有过分注意外表,但他素来着装都低调平整,干净修饰,如此颓废的样子纪安和孙一然还是第一次见。
像极了一个醉醺醺的醉鬼,哪里还有一点总裁的样子。
猛的一看,纪安和孙一然都注意到他敞开领口的锁骨处清晰的咬痕。
那清晰的红印分明就是刚留下不久,此时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咬痕如一朵娇艳的花般醒目。
两人惊讶地对视一眼,这是酒后乱性了?
“许佳曼呢?”纪安扶着顾墨阳肩膀晃了晃。
顾墨阳拧着眉,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吐出气音,“谁?”
纪安:“许佳曼啊!”
顾墨阳:“走了。”
“你把人睡完让她自己就走了?
顾墨阳摇摇晃晃地把纪安推开,“你他妈胡说什么!我没睡她!”
眼看他要从沙发上栽下来,纪安和孙一然又皱着眉去扶。
孙一然把他扶正,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骂道:“你他妈这是喝了多少,非得喝到胃出血进医院才消停是不是?!”
顾墨阳坐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宽大的手掌捧着脸支撑昏痛欲裂的头。
目光迷离而涣散,他喃喃道:“要是进了医院,江暖暖来看我,也不是不行。”
孙一然无奈摇头:“我看你真是疯了!”
两人的目光再次锁定在他露出的脖颈处。
孙一然:“不是她那是谁,你脖子下面那个咬痕我们都看到了,别说是你自己咬的啊,那个位置你自己可够不着。”
纪安小心试探,“阿阳,你会忍不住找小姐了吧?”
顾墨阳低眸看了眼自己锁骨处依旧清晰的红痕,眼里闪过一点光,很快又被更深的黑暗盖住。
他借着酒精,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声音是被酒精滤过的低迷深藏着缱绻,“是她咬的。”
纪安和孙一然快被他吊得急死了。
这个她,到底是他妈谁啊?!
两人异口同声:“你说谁?”
“我的…江暖暖。”
这几个字一出,包间里霎时安静得针落可闻。
在两人震惊的对视中,回忆迅速把顾墨阳的脑海占据。
这个痕迹是在他疯狂而不可自拔地爱上她的那一年留下的。
在出租屋里。
两个人以面对面相拥的姿势。
江既白坐在他腿上,把他抱得很紧。
在她最动情的时候娇喘着咬了他一口。
锁骨的位置。
顾墨阳没感觉到一点疼,只是觉得那颗空寂的心被填得很满。
她说:“顾墨阳,我爱你。”
后来伤口好了,留下一道很淡的疤痕。
她说:“这个疤痕是我爱你的证明。”
分手后顾墨阳把之前的印记纹在了那里。
因为刚好在骨头的位置,所以纹的时候很痛,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想要偏执地把这个印记永远地留下来。
那些疼痛好像都在无比清晰地证明,她是爱过他的,每痛一下,这种信念感就多一分,把他心里的巨大的空洞的地方一寸一寸地填满。
心痛到麻木的时候,肉体就感觉不到痛了。
借着酒精的催发他红了眼睛。
纪安大气都不敢出,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墨阳暗红的眼尾扫他们一眼,用晕眩的脑中仅有的理智道:“纹身而已,瞧把你们吓成那样。”
纹身而已?!
纪安和孙一然再次被他的话惊悚到。
把前女友几年前留下的咬痕纹在身上这件事本来就够疯的吧,却被他这么风平浪静的说出来。
顾墨阳也不在乎两人是什么表情,兀自拿桌上的酒往嘴里倒。
孙一然把他欲送到嘴边的酒杯夺回来:“既然放不下她就去把人家追回来,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顾墨阳抬眸乜他,“追?她心里已经没有我了,热脸贴冷屁股,去自讨没趣吗?”
“也是。”孙一然讽笑,“我们顾大校草大学的时候可都是女孩子一个个地过来主动投怀送抱,哪需要自己追啊?恐怕追人都不会!”
顾墨阳面露不爽,冷嗤,“你们两个单身狗恋爱都没谈过,有资格在这冲我叫吗?”
孙一然当即就怒了,将手里的杯子一掷,“我们是在帮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骂人!我告诉你顾墨阳,你要是再摆出这一副要死不活伤心男二的样子,人可就真被别人拐跑了!”
顾墨阳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他手一晃,碰到桌上的瓶瓶罐罐,噼里啪啦地跌落一地,刺耳得紧。
纪安皱了皱眉。
顾墨阳充耳不闻,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又是一杯烈酒入喉,浓密睫毛下毫不掩饰的颓败和落寞。
“喵!”短短跳上床,小脚在江既白被子上踩来踩去。
还用它的小脸蹭江既白一半露在被子外面的头。
“喵~喵~”
虽然短短不重,但是它的猫爪子小啊!踩在身上还是有点重量的。
江既白翻了个身,很快就被它这顿清晨叫醒服务给唤醒。
大概是短短饿了。
她起床套上家居服就先给短短倒上猫粮。
先伺候好这猫主子。
短短“喵喵”地蹭了她裤腿两下就一扭一扭地去吃猫粮。
过了一会,林闪闪的“查岗”电话就打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宝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江既白:“……”
“零点一过路畅就送我回家了。”
“手都没牵啊?”
江既白:“……”
“我们现在就是同学朋友关系,你能不能别代入太快?”
“行。”对面那边的林闪闪颇有点失望,“那按照你的进度来。”
“那你和那弟弟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林闪闪笑了,“你是知道吗?昨天弟弟回去和我发信息说路畅太优秀,都给他整自卑了,我开导了他一晚上。”
江既白握住手机笑了笑,“我们闪闪这还当上知心姐姐人生导师了,特难哄吧?”
“还行。”对面林闪闪神秘兮兮地说,“这就是弟弟的快乐。”
挂了电话,江既白简单吃了个早餐,准备画稿。
今天是元旦节,她和江清福说了过去吃个晚饭,白天就在家里画画。
干她们这一行的可就没有什么周末节假日了,在截稿日期内自由安排时间能按时交稿就行。
手机响了一下,江既白点开。
是路畅给她发的消息。
【路畅】:今天有什么安排?
【江既白】:要画图。
【路畅】:出来画吧,带你去个地方。

新年的第一天,当然要有一个好的开始。
江既白特地迅速地画了一个费时费力的妆,着装也比平时出门正式考究了些。
揉了揉坐在鞋柜上短短的小脑袋,江既白拎着包出门了。
路畅见江既白从楼道里出来,她今天的打扮似乎比前两次见面都要隆重。
妆容精致,深栗色微卷长发披着,发丝在冬季的阳光下泛着淡黄色的光,一身米白色羊毛呢大衣,深色格子长裙叠穿,颈间系着浅灰色围巾。
饱和度很低的色调,但很好看。
路畅心念一动,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给她打开副驾的门。
“谢谢。”
江既白没拒绝,抬脚上了车。
路畅从另一侧上了车,提醒她系好安全带,又问:“吃早餐了吗?”
他拿着中控台上的包装袋递给她,“路上买了点,要是没吃的话可以填填肚子。”
“不用。”江既白摆摆手未接,“我在家简单吃了点。”
她其实是怕在他车上吃会把他车弄脏。
路畅浅笑着:“不用怕把车弄脏,车脏了可以洗,我不想让你饿着肚子去。”
江既白也就没再拒绝,拿过中控台上放着的早餐,“谢谢。”
“学长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江既白看眼前倒退的街景,好奇道。
路畅偏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那个地方一定能激发你创作的灵感。”
他这么一说,江既白倒是期待上了。
“那地方”不远,半个小时后路畅就把车停下了。
他们一路上坡,踩在冬天还未泛黄的草地上。
这里看起来像一个户外公园,城市绿野,不过人迹罕至。
在这萧条的冬季,草木却还未完全凋零。
路畅指了指前面如春笋般凸起来的透明玻璃建筑。
“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这是一座木头材质和玻璃相结合的建筑。
尖尖的屋顶是木质的,周围的墙壁是透明的玻璃。
里面有暖气,很暖和,江既白环视了一下,把身上的大衣脱下。
路畅伸手接过来,“我来帮你挂吧。”
江既白笑道:“谢谢。”
一股扑鼻的花香,他心弦一震。
她发现这里甚至有一套可以泡茶的器具。
透过玻璃视野中无建筑物遮挡,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地,确实适合冬天在这里画画。
江既白坐下来,拿出平板,手里夹着电容笔,托着下巴看窗外。
“这个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风景很好,还没人来,真是奇了。”
路畅也在她对面坐下来。
“这个地方要建成一个城市公园,不过现在正在建设中,还未开放,所以没有人来。”
江既白偏过头,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盯着他,“那我们怎么能进来?”
路畅笑笑,“我是这个项目的投资人。”
“你不是做餐饮的吗?”江既白有些惊讶。
“餐饮只是主业,这几年我们公司也一直在做一些别的行业,建筑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在全国各地有一些市政的项目,这也是我全国各地跑的原因。”
“厉害啊,路总。”
江既白按压下心中的惊讶。
路畅瞧她吃惊的神情,不动声色地弯唇。
他虽目前还比不上那个人,但是他已经要输了。
他知道江既白被迫离职的事情,也知道她和顾墨阳关系已经彻底决裂。
他在找适时的时机出现。
比如,现在。
他起身,“我去给你泡杯热茶来。”
江既白总算知道为什么路畅也能上到校友会的四楼了。
以前她以为他只是家境好,原来人家也是很优秀的。
不仅优秀,还低调。
反观自己,毕业五年了,磕磕碰碰没做出一点成绩来。
光是活着就已无比艰辛。
现在的事业也是才起步,现在各行各业都很卷。
做独立插画师也是卷的飞起,虽说自由,没有中间商,但是价格被一压再压。
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想出头就得慢慢熬。
而且自己的病……
这事情只有和她关系好的几个闺蜜还有江清福他们知道。
虽然现在病情稳定下来,她可以正常的生活、工作。
但是这病很容易复发,并且极难痊愈。
这病症很有可能伴随自己一生。
她如今是一个不完整且有缺陷的人。
这样的她也值得被爱吗?
江既白看向窗外,叹出一口气,心生无力和难以压制的自卑感。
路畅看她似乎有心事,将泡好的姜茶放在木桌上,“怎么了?”
“没什么。”江既白别过脸冲他笑了一下,将心事掩住,捧出那杯在冒热气的茶。
她啜了一口,温度还可以,不算很烫。
喝了几口热茶,身子渐渐暖和起来。
该干活了。
江既白打开平板,继续细化之前未细化完的草图。
路畅见她玲珑细白的手指握住白色电容笔,笔尖在屏幕上涂涂画画,时不时勾着手指把散落的碎发往后挽住,露出白皙粉嫩的耳垂。
浓而密的睫毛下的眼神热忱而专注。
不禁莞尔。
她画画的样子,他能坐在这看一整天。
突然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妒意。
过去那个人也是这样看她画画的吗?
或许是以更亲密的姿势?
江既白感觉到头顶不容忽视的视线,她抬头,见路畅正幽幽盯着她。
路畅立刻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露出浅笑,问:“怎么了?”
江既白:“怎么感觉学长你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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