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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清冷帝王缠上后(眠微)


容棠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危险,便将绷紧的身体略动了动,想要坐起身来。然而下一刻,她方才本就松了的发髻彻底四散开来,如瀑青丝自肩头滑落,如绸缎般落在了萧凛颈处,还有几缕甚至得寸进尺,在他喉结处扫来扫去,把那股细微的痒意不断放大,几乎要把他的理智彻底摧毁。
她浑然不觉自己这番无意识的动作有多么令人心猿意马。萧凛闭了闭眼,那丝丝缕缕的幽香却如深入骨髓般挥之不去,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滚烫了起来,在不断叫嚣着,燃烧着。
他勉强收敛心神,睁开眼对上不知所措的容棠,轻笑道:“你这样大费周章把朕按倒在床榻之上,究竟要对朕做什么?”
容棠被他的话说得耳根发烫,连忙道:“臣妾只是想拿回那个荷包,并没有其他......念头。”
“为何?”萧凛问道。
她静了静,小声道:“陛下是天子,即便是身外之物也不能随意,臣妾想好好练习绣工,再做一个更好的荷包。陛下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自然也该用最好的佩饰。况且臣妾也想把最满意的荷包珍而重之,送给陛下。”
萧凛抬手抚上她肩膀,轻叹了口气道:“你方才说,只是想拿回荷包,没有其他打算?”
容棠忙不迭点头。
萧凛看着她,那只手不动声色移到了她后颈处,微微用力,让她不得不与他紧紧相贴。
他轻声道:“可是朕有。”
容棠讶异低眸,却被他的力道轻轻一带,被迫低下头去。
他轻轻含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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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你们不是在小学生打架吗?怎么打着打着打到一起去了[狗头]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萧凛一直自诩内敛自持,平心静气,从不会过分沉溺于享乐之中。
可如今他却发现,他开始破例了。
实在是因为亲吻这种事情,一旦尝到了甜头,便欲罢不能,只想食髓知味。
他吮吻着她的唇瓣,细细厮磨着,极尽温柔体贴,几乎将气息蔓延到每一处。容棠身不由己,双手只能无力地攀着他胸前的衣襟,任由他肆意亲吻。
然而这个姿势实在有些累,容棠被他的攻势追逐着,情不自禁向后仰着身体,不出片刻便觉得酸痛起来,忍不住皱了皱眉。萧凛察觉
到了,微微眯了眯眼。
下一刻,容棠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顷刻间她与萧凛便已调换了位置。这一回,她躺在床榻上,双手紧张地揪住他的衣裳,而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视线牢牢锁住她,专注而又认真。
她面颊酡红,呼吸急促,紧张地看着他。萧凛被那眼神看得心底一阵酥麻,抑制不住地俯下身去,一下下轻啄着她的唇。
她香甜的气息就像是蜜糖,萧凛食髓知味后便再难割舍,落在容棠唇上的吻也愈发用力起来,几乎把她所有的意识都夺走了。
他吻得难舍难分,容棠却有些呼吸不过来,下意识偏了下头,借着他换气的间隙艰难地开口:“陛下——”
她嗓音娇柔,话语断断续续地自唇齿间逸出,夹杂着纷乱的喘息,落入萧凛耳中。他身形一顿,直起身子,见她气喘吁吁,呼吸不畅,双颊也通红如火,整个人都无力地瘫倒在他怀中,素白的手指颤巍巍地抓住他的衣角。
他很快意识到,大约是自己的动作太过急迫,以至于她根本无法从容换气呼吸,才把自己憋闷成了这副模样,终究还是自己性急了,毕竟,他们前不久才头一回那般亲密,她身为女子本就羞涩,尚未完全适应,体力不支也是情理之中。
来日方长。
萧凛伸手轻抚她面颊,感受着指腹下的温热,随即又缓缓摩挲着她的唇,发觉有些红肿,不由得柔声问道:“是不是朕弄疼你了?”
容棠下意识想抿一抿嘴唇,然而稍一动作便觉得那处有些麻木而微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可这话她实在羞于启齿,便含糊地摇了摇头,拈着绢帕轻按了按唇角。
萧凛松开她,重重喘了口气,这才略微和她拉开距离,在床尾坐下。容棠平复了一下,抬眼看去,发觉他的衣裳也有些皱巴巴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想这算不算白昼宣......
她被自己的奇想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绮念赶出脑袋。
萧凛在一旁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只觉得可爱又好笑。她一会脸红,一会走神,一会又发呆,这种种小儿女的情态,俨然便是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后那种两心相许的甜蜜。
他又是欣喜,又是新奇。原来,这便是与人心心相印的感觉吗?虽从未体验过,可却着实让人觉得满足。
他低笑一声,起身走到窗边炕桌处,斟了一盏凉茶一饮而尽,这才道:“时辰不早了,该传晚膳了。”
容棠捂了捂脸,努力让自己的面颊不那么烫,这才简单整理下衣裳下床,扬声吩咐宫人备膳。
晚膳用得风平浪静。待残羹和碗筷撤下去后,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内寝。
容棠看着萧凛若无其事地脱下外袍,顿时又紧张了起来,不知他是不是有什么旁的想法。毕竟,按照常理来说,亲吻之后的下一步就该是......
“时候不早了,早些安寝吧。”她正魂不守舍时,猛地听见了萧凛的声音,身子一僵,很快道:“是。”
两人各自去洗漱,容棠磨磨蹭蹭了许久,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慢悠悠地走到床榻边。
纱帐半垂,烛火幽微。萧凛正斜靠在床头,看起来是在等她,但却已阖上了眼,呼吸轻缓,似乎是睡着了。他一手垂落身畔,一手搭在书页上,高大的身躯半隐在朦胧床帐后,被淡淡灯火映出一圈柔软的光晕。
容棠走近,撩开帐子,轻手轻脚在他身边躺下,忍不住又端详了他几眼。睡着的萧凛褪去了素日的清冷凌厉,显得格外柔软。但其实他在她面前甚少这样,始终都是温和含笑的模样,只不过这般情形下愈发显得毫不设防。
她看了他许久,下意识伸手虚空丈量着他的眉眼轮廓,半晌才放下手,目光却又定格在他手边的书册上,心底浮起一丝诧异:萧凛今日来时并未随身携带着书册啊,这书是哪来的?
容棠凑过去,借着昏暗的烛火竭力想看清那纸张上的内容,这不看不要紧,看清后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即刻把这书从他手中抢夺过来,只因萧凛看的正是上回送予她的那本《还魂异闻录》。
她自拿回这本自己写的书后,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放在枕下,以便时时提醒自己谨言慎行,不想今日却被萧凛翻了出来,还看了起来。
容棠仔细瞅了几眼,暗暗感叹萧凛的口是心非。他分明说自己从不会看这类话本,却还是爱不释手起来,这片刻之间已经看了数十页了。她想到这里,又看了眼他四平八稳的睡颜,不由得觉得好笑。
原来九五之尊的天子竟也会为这种故事而倾倒啊,难道是自己所写的故事太过精彩,才吸引了萧凛?如此看来,她还是颇有写故事的天分的啊。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容棠还是忍不住沾沾自喜了一番。她回味了一下往日写过的故事,这才动作轻缓地把那书从萧凛手中拿了过来,重新塞回枕下。
又候了片刻,她才轻轻唤了声“陛下”,见萧凛倦意深浓,便劝他歇息。果然如她所料,萧凛困极,并未意识到那本被拿走的书,只是依她的话拢好被子安然躺下了。容棠盯着他的睡脸,在心中默默祈祷明日他醒后也不要再追问那话本之事。
第二日时辰尚早,萧凛便已经坐起身来。容棠迷迷糊糊醒来,眯着眼看着他弯身穿靴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入宫以来,她从来不曾按照妃嫔的职责每日服侍天子起身更衣,萧凛每回也只是自顾自离开,并未惊动她。
这么一看,他们倒不像帝妃,反而像寻常夫妻。这个念头划过脑海,容棠顿时觉得自己犯傻了,连忙撇开思绪,再度闭上了眼。
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觉得有人俯身下来,气息落在面上,有些痒。她下意识偏了偏头想躲开那湿热的触碰,却被人松松地握住了手腕。
他凑到她耳边,语气含笑,声音低低的:“昨晚你是不是悄悄从朕手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容棠意识迷蒙,下意识否认,却听得他轻笑一声,另一只手轻揉了下她的脸颊,带着些玩笑的口吻,似真似假地道:“你以为朕睡着了便不知晓吗?贵妃既如此大胆,便罚你今晚念那故事给朕听。”
一听这话,容棠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艰难地睁开眼,正对上萧凛玩味的眼神。他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这一回记住了吧?可莫要像上回那般让朕白白生了半日闷气。”
一想到那桩事,容棠便不想再经历那种郁闷了,便点了点头:“臣妾记住了。”
她缩在衾被里,只露出一张素净的脸,长发披散着,眼底尚残存着几分未曾睡醒的茫然,那双潋滟的眸子看向他时,显得格外无辜又纯真。萧凛喉头轻微一动,有些留恋地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随即再度低下头去,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触即离。
容棠一怔,却见萧凛已经转身离开。寝殿内重归寂静,然而她面颊上那一抹温热的触感却仿佛挥之不去。
她顷刻间心又乱了几分,索性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间,借着那股睡意再度闭上了眼。
午后,尚宫局的人前来禀报一月后的圣寿节之事。
大燕的圣寿节即皇太后的寿辰,必然是要热闹操办一番的。一应流程步骤宫中皆有规制,容棠倒也不需太过费心,只要亲自审一审内廷女官呈上的名册,选定寿宴上的歌舞、饮食、陈设与器具便是。
她听女官说起这歌舞献艺之事,便翻看了下去岁的单子,问了几句太后的喜好,心中有了数。太后年纪大了,一向喜欢热闹喜庆的曲目,又因她一心礼佛,更不喜奢靡浮华之风。明日她会去宫内的教坊观看伶人们的表演,再从中遴选出最赏心悦目的。
尚宫局的人走后,容棠舒展了一下身体,兴致勃勃道:“今日晴光正好,我们在御花园里逛一逛吧,整日闷在宫里,只觉得腿脚都酸了。”
岚月留守宫中,烟
雨和飞雪应声,便带着一众内侍,陪着容棠离开长乐宫,慢悠悠地散着步。
容棠走了许久,才在一处亭子里略坐着歇息。她四下打量着,发觉她们已经走到了御花园西侧靠近内苑最西角的地方。此处人迹罕至,只偶尔有行色匆匆的宫人经过。
她坐了片刻,向远处看去,依稀瞧见那边也有几座宫苑,便问道:“那边是什么地方?”
飞雪道:“娘娘,那边素来是供宫中太妃们居住的。历来,无子嗣的妃嫔会被遣送去皇陵,而有所出的则会被新帝加封为太妃,供养在宫中。”
容棠神色微微一顿:“如今那里有人吗?”
飞雪迟疑片刻,低声道:“有。”
一旦提及这个话题,在宫中服侍多年的飞雪深谙内情,便不敢再多言了,然而容棠却已了然于胸。先帝的妃嫔、又有所出的,自然只会有一人。
萧凛的生母,胡氏。
容棠沉默许久,问道:“飞雪,你见过那位......胡太妃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飞雪摇头:“太妃自先帝驾崩后便终日待在西北角的瑞安宫,几乎足不出户,也不见人。奴婢从未见过她,只是听宫中其他人偶尔说过,说太妃时常会旧疾发作,精神失常,在殿内哭喊摔打,以至于宫女内侍们都战战兢兢,生怕不小心便惹得她发病。”
容棠遥遥看向西北角,心中很是唏嘘。她虽不了解那些的过往,却知道胡氏当年生产时因胎位不正而难产,吃尽了苦头。可谁也想不到,为先帝产下唯一皇子的胡氏原本该有风光的恩宠,却莫名其妙变得神智失常,疯疯癫癫,以至于被先帝厌弃贬斥,几乎等同发配冷宫,至今没能得到太后的尊位。
其中内情她不了解,但身为女子,容棠却本能地有些怜惜胡氏,叹惋于这位未曾谋面的长辈。女子生产之事九死一生,胡氏当年痛了一日一夜,险些一尸两命,可以说是交付出了半条命才生下了萧凛,即便她对萧凛没有养恩,但生恩也是不可否认的,更遑论怀胎十月要遭多少罪。
容棠有些走神。她想起在家中时,父亲曾心有余悸地提起,母亲当年有孕时也是百般不适,不仅胃口全无,什么也吃不下,还手足浮肿,彻夜难眠,生产时也是痛楚不已。彼时他伫立房外,只觉得心惊肉跳,发誓绝不能让妻子再受一回这样的折磨。
若说先帝在时,胡氏是因不得欢心才被冷落,那么萧凛登基后,为何依旧对生母如此冷漠?容棠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秘辛,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道:“回宫吧。”
晚间,萧凛果然如约而至。两人用罢晚膳后,容棠想起他清晨时说过的话,便趁着他去沐浴,将话本拿了出来,沿着他看到的那页继续看了下去。
等萧凛带着一身湿意回到内寝时,便见容棠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那部《还魂异闻录》,显然已经沉湎其中了。他淡淡一笑,开口道:“看来贵妃也很喜欢这个故事。”
容棠方才看得入神,情不自禁又开始放空自己,想起了前世的事情,正沉浸在那种百味杂陈的心绪之中时,不防听见萧凛的声音,微微一惊,抬头看向他。
对这个故事,她又何止是喜欢?
容棠敛神,把书倒扣在膝上,掀开纱帐,便于萧凛俯身坐进来。床帐之内,两人相对而坐,有种别样的温馨。
帐内一片安静。半晌,萧凛抬眸看她,道:“为何一言不发?”
他微微拉长了嗓音,取笑道:“莫不是又忘了晨起答应朕的话?”
容棠连忙摇头:“怎会?臣妾记得清楚。”
“既如此,”萧凛懒懒地向后一靠,“那便念吧。”
容棠迟疑着问道:“恕臣妾多嘴问一句,陛下这几日难以安枕吗?是不是想用此法入眠?”否则怎会这么有闲情逸致,一定要她念故事给他听?
萧凛有些意外,说道:“朕这几日睡得甚好,并没有不寐之症。”
容棠“哦”了一声,拿起书,却俨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萧凛看着她,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奇怪朕为何要让你念?你是......以为朕无法安寝,才须借助此法子入眠?”
容棠点点头。
萧凛心中一暖,她果然时时刻刻记挂着、关心着自己。
他心情愉悦,便道:“不必担心。朕只是觉得这故事颇为有趣,便想同你一道用它打发时间罢了。左右这个时辰还早,想必你也睡不着吧?”
容棠没忍住,脱口而出:“可陛下从前不是说从不看此类话本,更不会看这本书吗?”
萧凛:“......”
他无奈地笑了笑,抬手去拧她的脸颊,爱怜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当面拆穿朕?”
那点力道微不足道,容棠只感受到了他微凉的指尖与自己的皮肤相触。她见萧凛并无半分不悦,这才放下心来,笑道:“臣妾想起当日为陛下念那话本故事,不过是略念错了一句话,陛下便敏锐地发觉,还指了出来。那时臣妾就猜测,陛下一定也看过这故事,否则怎能记得那般清楚?”
她抿了抿唇,又道:“可陛下却说自己从未看过,臣妾只能把这个念头藏在心底。但昨晚,臣妾可是亲眼瞧见陛下在看这书册。”
萧凛任由她一句句罗列“证据”,非但没有恼,甚至笑得愈发开怀了。容棠看着他这出乎意料的神情,心中反倒有些打鼓,便悄无声息止住了话头。
他等了片刻,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容棠谨慎道:“陛下若是不生气,臣妾才敢说。”
萧凛轻笑一声:“朕不生气,你继续说吧。昨日你瞧见了什么,心中如何想的,尽管说出来。”
容棠见他这般胸襟宽广,便也毫不含糊,继续道:“臣妾见陛下即便都睡着了却依旧抓着书册边缘不放,便知道陛下和臣妾一样喜欢此种故事。”
她说完,便看着萧凛,等着他的回答,却见他眸光漾漾,只定定瞧着自己,唇角轻勾,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半晌不语,不由得试探着唤道:“陛下?”
萧凛那边却有些舍不得移开目光。他格外喜欢看她这样无所畏惧、畅所欲言的模样,不再矜持拘谨地守着什么规矩,也不会时时刻刻对自己敬畏多过亲近,甚至敢于对着自己玩笑几句。她如今在自己面前这样举止自然而亲昵,一定是因为确认了他的心意,明白两人彼此相许,才会彻底放下戒备,真正把自己当作夫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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