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也不是说要你们做出取舍，只是我希望你们能承担一部分能量消耗，还有一些关于坐标的问题。]
都榆：[消耗的能量有什么要求？获取难度怎么样？消耗量如何？]
乔桑彻底在床上坐不住了，起身开了房间阳台的窗户走到阳台。
吹着风靠着栏杆回复：[消耗的能量我有一点想法，但获取难度我不好说，至于消耗量得视距离而定。]
对面沉默了几分钟，似乎是在思考乔桑的话，乔桑也不着急，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是上弦月，云也不多，月光温柔洒落人间，像是给人间披上了一层轻纱，朦朦胧胧看不清晰。
又有晚风相送，经过树叶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再伴着小昆虫的声音仿佛是一出交响乐，和谐而安逸。
听着这声音乔桑叹了口气，一手轻轻敲击着栏杆发出了“笃笃”的声音。
如此仿佛过了一世纪有好似只过了几分钟，都榆才发来了消息：[详细说说。]
乔桑回复：[星网上不安全，你来找我，地址我就不多说了，我相信你待在这世界这么多年了总不至于打听不到。]
[最后，最好是我身边没人的时候再来找我，若是你能成功地找到我，我可以送你们一份礼物。]
[一份，大概能称之为希望的曙光的礼物。]
乔桑发完那条消息就没再理会对面的人的消息了，关了光脑，也没回房间直接就着月华修炼起来。
那份礼物如果真能送出去的话哪怕她有下位替代的能量可供消耗她可能也会需要虚弱一段时间。
现在多修炼到时候也不至于会那么狼狈，起码自保之力还是会有的。
清晨，乔桑抖落衣衫上的晨露，带着自己在星网上买的剑下楼，在小伊的面前刷了个脸然后按一直以来的习惯走到了后院练剑，在七点半的时候吃完了自己的早餐。
正要上楼去书房学习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悬浮车的声音。
乔桑带着小伊出门去看是谁将悬浮车停在了自己家的门口，却看见了木空玦带着伊安和唐茜站在外面。
木空玦的面色看不出什么但伊安和唐茜的脸上却有些疲惫。
乔桑看了看时间，确定自己没看错，惊讶道：“早上好，木叔叔、伊医生还有唐茜姐，怎么这个点来了？吃早餐了吗？”
一边说着还一边开了防护权限又打开了院子的大门，也没管对面的人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又直接对小伊道：“小伊，帮忙准备三份早餐，多做一点，木叔叔三个人这么早来估计昨晚都没怎么吃这会应该是饿了的。”
小伊应了声然后就朝着厨房走去，而木空玦则带着伊安和唐茜走了进来。
乔桑无视木空玦想对她说些什么的样子，直接领着三人坐到了餐桌上落座。
自己又顺便在木空玦的旁边坐下了，道：“您和伊医生还有唐茜姐应当是昨晚就在来找我的路上了，有什么事我们不着急，总归我人还好好的，您先吃完早餐再说，身体重要。”
木空玦叹了口气，看着乔桑坚定的神情，到底还是顺着乔桑的意思来。
而面对乔桑“有事我们吃完饭再说”的坚定态度伊安和唐茜也没辙，再加上确实是饿了，也索性就顺着乔桑的意思来了。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不过不多时小伊就端着三份炒饭上来了。
金黄的蛋液包裹着饭粒，其间还有绿色的蔬菜碎和哪怕熟了也是红色的星兽肉，喷香扑鼻，不光看着好看连闻着都很好吃的样子。
等三人吃完饭，乔桑又将三人带到了客厅，小伊适时地端上来一壶茶、一壶水还有几瓶饮料，让大家想喝什么自己拿。
“木叔叔，这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乔桑知道木空玦不喝饮料，直接就拿了茶壶给木空玦倒了杯茶，转而又看向了伊安和唐茜，“伊医生还有唐茜姐你们想喝茶还是饮料？”
“我喝不惯茶，就这瓶饮料吧。”唐茜扫了眼桌面上的饮料，直接就拿了瓶酸甜口味的功能饮料喝。
伊安也扫了眼桌面上的饮料，没自己想喝的，索性自力更生自己倒了杯水喝，“我喝水就好了，不劳烦。”
乔桑见状给自己倒了杯茶后坐到了三人的对面，神色平静地看着三人，问：“结果出来了？我是个例还是……”乔桑含糊了一下说辞。
木空玦深吸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组织了一下语言：“出来了，你的先天等级都是S，这比我们预想的都要糟糕，这些天我们上报之后上面顺着查了一下，你的情况不是个例……”
木空玦表面的神色是同乔桑一般的平静，但却能感受到他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深切的不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桑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本来以为这莫名其妙的病只降精神力等级，哪成想连体质的等级都给一起降了一个大等级。
降精神力的情况本来就称得上是糟糕了，连体质都降更是直接就在军部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驾驶机甲作战需要的不仅仅是精神力，哪怕是精神力不足也可以依靠体质强行驾驶一段时间超越自身等级的机甲。
精神力等级S以上的本来就少，目前军部大部分都是依靠体质S的人撑着，这病的消息一出来军部的医务室还有军医院这些天直接忙翻天。
因为乔桑这病是体检查出来的，所以所有高体质人员不管在做什么，手头有没有任务全部召回统统都先回来体检一遍。
实在战况紧急回不来的也必须在当地寻找可信任的医院按最高标准体检。
而联盟那边则筛查全联盟内类似病例忙得头晕眼花，到现在都没消停。
只是哪怕到现在都没消停也改变不了发现的病例越来越多的事实，只是值得庆幸的是，目前查到的大部分是体质和精神力c级以下的。
双c是进入军队的前提条件，但能够进入军队的大部分人都有双b，哪怕是文职也是一样。
或者是有单独的一项强到极致让人能够忽略另一项不符合要求的等级，所以按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军队暂时不受影响。
但筛查工作一日没做完就一日不能放松，谁也不知道这病是怎么得的，只能确定这病没有传染性，以目前的资料看甚至连发病的症状都不太一样！
有的人会跟乔桑一样，直到“治愈”前都没多少清醒的时间。
而有些人则是一直清醒无法入睡，直到某一日又突然能够入睡。
有些则是高烧不退，哪怕是进了医疗舱都好不了！
目前只能确认的是跟饮食习惯与地区无关，甚至跟种族的关系都不大！
联盟内部分非人类生物都查出来了这病，上报星盟之后甚至别的几大联盟都查出来了！
只是并不清楚其他几大联盟的数据如何，也不知在别的联盟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我是目前已知唯一先天高等级患病后跌落等级的，是吗？”乔桑看见木空玦点了点头，又继续道，“那么今天伊医生一起来了恐怕就不只是抽血那么简单的事吧？”
“是的，我们还需要收集一下你家周边的各种数据，来的不只有我们，只是他们都去别的地方了。”
伊安深吸了口气，“还有你的饮食习惯之类的，更甚者你的衣物我们可能都需要取样检测一下。”
乔桑思索片刻，问：“贴身衣物也要？”
伊安突然就红了脸，木空玦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耳朵却悄悄地红了。
这话题有点敏感，于是唐茜开口了：“如果可以的话。”顿了顿，又对着乔桑强调了一下，“我们只取衣物的部分组织，而且会由我来进行检测，桑桑你可以放心。”
“没问题。”乔桑无所谓地点头，虽然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这很羞耻，但那么多年过来乔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羞耻心什么的早就碎成渣渣了，但面对眼前的三人还得装装样子，“如果是唐茜姐你的话……”
“桑桑……”自觉受到了乔桑信任的唐茜分外感动，恨不得立马大干一场，干劲满满地问乔桑，“桑桑你的房间是哪个？”
“那个，门上挂着个平安结的房间就是。”乔桑指了指二楼的第二个房间，“门没锁，唐茜姐你直接开门进去就可以了。”
唐茜抱了抱乔桑，道：“那我现在就去，放心，我不会碰什么多余的东西。”
乔桑回抱了一下，摆了摆手，示意唐茜快上去，她就不带路了。
唐茜干劲满满地干活去了，乔桑看向了木空玦和伊安，思索了一会，道：“伊医生需要收集饮食习惯的话询问我到不如直接找小伊，也就是我的机器人管家。”
“我的饮食都是小伊来安排的，吃喝穿用都由小伊一手置办，哪怕是罗叔叔给我安排的东西也会在小伊面前过个明路说明是哪来的，需要我把小伊叫过来吗？”
“不了不了。”伊安的脸依旧红着，摆了摆手，忙不迭道，“小伊在哪里？我去找它。”
乔桑想了想，道：“按小伊今天的时间安排这会应该在后院待着，如果不在的话那要么在三楼打扫卫生要么就在二楼打扫卫生。”
伊安同唐茜一样忙不迭地走了。
“那么木叔叔您呢？”乔桑目送伊安离开，然后看向了木空玦，“您又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呢？”
“我……”木空玦只觉自己的声音艰涩，“我怕我护不住你，桑桑。”
“这事牵扯太大了，你的等级对大部分人而言都不是秘密，万一军部里头有内鬼……”
木空玦的语气骤然平静下来，“我护不住你，你罗叔叔也护不住你，还有你简叔叔也护不住你。”
“当初你母亲意外怀孕时你父亲有劝过你母亲到一定时间了改用人造子宫孕育的。”
“但你母亲拒绝了，甚至因为在前线战况情况紧急你父母作为首席的机甲师与能源师甚至没有能下舰机会。”
“直到后面你母亲意外早产生下了你，当时正好结束一场战役回归军舰。”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你出生时就是在第一军第四舰队的总军舰的医务室里，我们一帮大老爷们儿的全守在医务室外头。”
“哪怕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也紧张的眼都不敢眨一下。”
木空玦好似回想起了那段记忆，目光有些飘忽，但又很快会回神，又接着低声道：“当时你小小一个，怕你出什么意外一出生就不得不让你待在医务室的治疗舱里做基础检测查看生命体征所幸你身体状况并未受到影响。”
“我们本想在后方寻找一个安全的星球将你放下以得到更好的照顾的，只是对着星域图以及前线战况看了半个月最后发现还不如将你留在军舰上。”
“小伊也是在那时候你父亲忙里偷闲琢磨了许久才做出来照顾你的。”木空玦短促地笑了声。
“你大概是对你小时候的事没什么记忆了，但我清楚地记得你都满三岁了才第一次下 了军舰，你父母带着你在刚刚恢复治安的安雅星落户。”
“可隔年你的父母就因为一个临时外派的任务消失在星海中，事后那任务我们前前后后看了不下百遍。”
“处处透露着蹊跷但手续又齐全，只是询问过经手的当事人后却无一例外地发现所有人都对这个任务没有印象。”
“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能查出罪魁祸首。”木空玦很是认真地看着乔桑，“桑桑，估计你已经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我怕那些人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你，哪怕你现在只是个学生，但……”
木空玦没再说下去。
乔桑默默为木空玦添了茶，然后放下了茶壶，看着木空玦，道：“如果您觉得我在家不安全的话，那我之后就长住学校？”
“不。”木空玦想了想，摇了摇头，“地下室都有好好看过吗？”
“您是说地下室里的实验室吗？”乔桑看了看四周，小声询问，“那几个实验室您知道？”
木空玦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问：“你机甲驾驶学的怎么样？”
“大概还行？”乔桑也不知自己的驾驶水平对这个世界来说是怎么样的，于是只能说还行。
木空玦叹气，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才在乔桑耳边低声道：“里头的机甲都是你父亲的得意之作，没有报备过，虽然隔了十多年了依旧属于精品，你在里头挑一个自己顺手的，随身带着。”
“回头我让你简叔叔给你弄张机甲持有证，虽然尽量少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但是遇到危险的话也不要吝啬。”
顿了顿，继续道，“回头我给你做个机甲特训，哪怕是不会打人你都要学会怎么跑，明白吗？”
乔桑点点头，表示明白。
见此木空玦调整好了自己的坐姿，仿佛刚刚什么话也没说一般面色如常地跟乔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不多时，唐茜和伊安都收集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出现在了客厅。
伊安看了看木空玦和乔桑，认命般地掏出了抽血的仪器，在给消了毒之后照之前体检的标准抽了几管血收好。
三人来此的任务就此完成，于是便起身向乔桑告辞。
乔桑试图挽留：“不留下来休息一会吗？”
“不了。”木空玦站在院门口，对着乔桑摇了摇头，“我们还需要到医院里查看一下情况。”
其实木空玦这趟本来是不需要他出马的，只是他放心不下乔桑，他的顶头上司也知道他的情况，所以才特批了他过来，只是不能多待，否则就要误事。
乔桑只能面带遗憾地目送三人离开。
乔桑转身回房查看了一下自己房间的各种物品，唐茜说她会取部分部分组织用以检测，但实际上乔桑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看出来取了哪里，便猜想唐茜说的部分组织可能是直接取了纤维组织去检测。
虽然房间并没有乱，但乔桑还是重新整理了一下，顺便再把衣服都给洗了，一切都完事了想起木空玦让她带个机甲在身上于是又去地下室随便挑了个机甲才继续沉浸在了学习之中。
假期很快过去，周六下午的时候学校发来邮件说她的考试通过，班级安排在了高二三班，并附赠了班主任的联系方式以及班级群。
周日下午三点乔桑回到宿舍，只刚进门就被周末留校没回家的二人拉到了沙发上。
“桑桑你过了没？选课了吗？”伊诺一手拉着乔桑的胳膊一手打开了自己的光脑，“要不要给我个选课意见？”
兰泽斯也苦了脸，同样一手抱着乔桑的胳膊一手打开了自己的光脑给乔桑看学校发给自己的信息。
“看，除了五门必修七门选修外为什么还有九门全息授课技能课程？一周二十一门课是认真的吗！甚至原本上午只上四门课的课表上也变成五门课了！一天九节课甚至还有两节晚修！十一节课！”
“没大没小。快松手，叫我学姐！”乔桑板着一张脸，但很快又因为没绷住笑了起来。
“考试过了，课没选，还在发愁呢，我也没正经上过高一的课你让我给你推荐我也不知道推荐什么啊！至于课表的问题……”
“不是说过上周是适应期吗？你们周一到周五除了晚修有上过重复的课吗？”
二人顿住，想了下，似乎好像还真就没上过重复的课！二人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
“一中开设的线下课程将近三百种，这些你们正经去教室上了课除了必修的科目外其与则是一中出名的擅长科目或者是受学生欢迎的科目，必修选修从里边自己上过的课里边选准没错，至于全息课程……”
乔桑摇了摇头，“那是联盟统一的线上课程，因为是技能课所以数目繁多，前年的话我记得是从三万有余的课程里边选七门，现在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线下的课相关资料你们更新一下自己的书都能看到，还给你们做了必修选修相关领域的分类，对哪个感兴趣可以先看看，看了觉得不错再选。”
二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气，只觉联盟高中竟恐怖如斯。
“得了，别耍宝了，必修语文、数学、思政、通用语和武术详解是固定了的，七门选修和九门全息技能自己看着办吧。”乔桑挣脱二人的禁锢，也打开了自己的光脑开始选课。
乔桑很快就选好了自己的七门选修，分别选了历史、药剂学、全息游戏编译、奇妙星球、人体奥秘、种植学还有一个机甲详解。
历史不用多说，基本上只会学习人类联盟的发展史。
药剂学则是学习草药相关内容和目前常用药剂的制作。
全息游戏编译顾名思义就是学习全息游戏的发展史以及如何制作。
奇妙星球其实就是在学天文地理，只是不仅限于一个星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