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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梦玉檀深(一枝嫩柳)


纪家倒台了,她会如何?
此想法一出,他的心中居然诡异有些慌窒起来?
慌窒……?
没一会,温祈砚瞬间抛却脑中想法。
他忍不住在心中嗤嘲,事情尚且没有成,想什么以后?
纵然纪家倒台了,纪绾沅的下场也不是他该考虑的,她是纪兆的掌上明珠,这些年锦衣玉食,骄奢淫逸,就算是不掺和纪家那些结党营私的事情,也享受了不少民脂民膏。
冷静下来以后,温祈砚心头的旖念散了大半,几乎所剩无几,他松开了纪绾沅,但没有一走了之。
“……”
纪绾沅没想到,他突然就不发疯了。
可他也没有走,就这么僵持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诡异的沉默,令她也无端紧张起来。
又过了一会,意识到温祈砚的确没有要继续“为难”她的念头,斜眼看去,他意动的情.欲也冷了。
纪绾沅小心翼翼察觉着男人的脸色,然后缓慢从他的腿上爬下去。
她一动,温祈砚自然是留意到了。
察觉到男人淡扫过来的视线,纪绾沅本就缓慢的动作,越发龟速了。
她今天晚上两次趁温祈砚不防备逃跑,都被他给抓了过去,眼下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开溜,他会不会又抓她过去,把她剥光了亲?
纪绾沅放缓速度,小幅度下床榻,发现男人只是看着她挪走,并没有要将她抓回来的意图,她的速度又开始加快了,猫着身子姿态略是猥琐,神色挂着心虚往外挪。
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心虚什么,可就是摆不正腰身。
温祈砚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不仅仅是他的身量高,身段宽肩窄腰,而是他身上总弥漫萦绕着着煞人的气场。
面对他,她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目不斜视,也没办法抬头挺胸,趾高气昂。
她的衣衫都被他弄乱了,尤其是前面裹着胸.脯的小衣。
沾染了他的.口.涎,黏糊糊粘着,很是难受。
身上全都是温祈砚的味道,被他的气息包裹着,实在是让她难受,纪绾沅想要快些去浴房清洗。
他看着她撩开幔帐挪动。
一只脚都踩到地上了,纪绾沅心中一喜,可以走了!
但后面男人忽而伸手捏攥住她的手腕。
纪绾沅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后颈的猫,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身形越发龟缩起来,转过脑袋,埋着小脸,努力抬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水汪汪的眸中闪烁着忐忑和不安。
实在不喜欢看她这样。
温祈砚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和神色,不吓到她。
但怎么控制,眉头依然是皱着的,脱口而出的语气也清冷,“小心些。”
纪绾沅疑问,嗯?
言罢,他松开了她的手腕,把旁边的勾缠住她另外一只脚踝的幔帐给拨解开。
方才她高度紧张,只想着跑,完全没留意整个人勾住了幔帐帘子,若是不拉住她,她必然要摔个狗吃屎。
纪绾沅就算是抗拒他的触碰,此刻却也骂不出来,因为温祈砚的“不安好心”也算是帮了她。
饶是如此,她也不想给他好脸,火速下地穿上绣花靴开溜。
就因为跑得太快了,发尾甩动,直接扫打到了后面距离她很近的,男人的眉眼和鼻梁上。
躲避不及被打脸的温祈砚,“……”
小丫鬟们得到诏令方才敢进来,两个主子看起来没有怎么闹,内室的床榻虽然乱,到底没有新婚之夜那般糟糕。
而且两人的神色看起来也算是正常,不像是生了嫌隙的样子。
纪绾沅有意加快速度梳洗,躲避温祈砚。
她这一次不打算等他了,翡翠给她擦好养肤玉露和药膏之后,她便钻到了床榻的里侧,卷着她自己的被褥闭眼入睡。
本来还担心睡不着,熬到温祈砚过来,那可就糟糕了,毕竟她不想面对他。
但她怀着身孕,今日又被闹了那么一遭,早就累了,窝入松软的床榻之上没有多久,径直睡了过去。
温祈砚从侧房梳洗过来主院时,没有见到纪绾沅,还以为她又跑去客房躲避了,但又在外间看到了她的陪嫁贴身小丫鬟,往里面一走,果然瞧见床榻最里侧窝拱起的“小山”。
她让人分了被褥,自己卷了一床盖着睡,整个人完全埋了进去,只露出她的长发,嫩白的后颈。
呼吸已然平稳,她睡过去了。
看了一会,温祈砚上榻歇息。
纪绾沅醒来的时候,人还有些许懵,可没一会,她便想到了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
床榻边沿是空的,原以为温祈砚去官署忙碌了。
方才下榻,刚要问翡翠他是不是不在,还没问呢,便在外室通向书房的门边见到了温祈砚的随从青禾。
这个下人在,温祈砚必然在。
果然,翡翠同她讲,温祈砚今日早起便去了书房,至今没有出来。
纪绾沅听罢忍不住撇了撇嘴,兴致不高哦一句。
他在家干嘛!真是烦人。
在梳妆的时候,照着铜镜,纪绾沅发现她昨日被温祈砚吻肿的唇还没有彻底消下去,口中甚至隐隐作痛。
不仅是她的嘴,还有她的脖颈也留下了不少痕迹,就像是被小虫咬过,让翡翠给她找药的同时,她又在心里骂了很多遍书房当中的男人。
此时此刻,自晨起便一直伏案的男人听到外面传来起床动静,抬头朝外看去了一眼。
书房距离内室相差甚远,实在看不到对镜梳妆的纪绾沅,只窥见晃动的珠帘玉幕。
视线停顿了一会,收回。
晨起温父才从官署回来,温夫人立马就把昨日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温父本来就不赞同给温祈砚纳妾,毕竟在这个当口,曹欣进来会坏事,但因为是纪绾沅的主张,要顺着她的心意,过分回绝不太好。
此刻听到温祈砚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可当温夫人说到温祈砚恐怕是真的对纪绾沅动了几分心思的时候,温父的心中却不以为然,温祈砚不会是感情用事的人,顶多就是诧异错愕吧,他又不喜欢纪家小姐。
毕竟都是做戏而已,温夫人又不知道朝廷的事情。
况且温夫人认为温祈砚对纪绾沅动了心思,必然会将此事传达给纪绾沅,从侧面来讲,也能够变相促进两人之间的“感情”。
纪绾沅整日里窝在温家养胎,跟温夫人接触是最多的,婆媳关系缓和,纪绾沅也能放松警惕啊。
于是温父顺着她的话往下笑着说,
“纪家大小姐性子虽然不好,人却生得花容月貌,她跟在祈砚后面追了那么多年,祈砚若非动了些心思,又怎么会酒后有失同她产生了亲密?”
温夫人抓到重点,“祈砚和纪绾沅之间,居然是祈砚做了错事?!”
温夫人一直不太喜欢纪绾沅,如今要笼络她,温夫人必然也得助助力,温父便如此跟她说了。
“是啊,是咱们儿子的错。”
“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这不是就被纪家的人找上门来要负责了吗?”
温夫人顿住,难怪当时纪丞相和纪夫人上门的语气不好,温祈砚一言不发只说会娶她。
“可祈砚的酒量一向很好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温祈砚不仅仅是酒量好,他的克制力也很高,怎么会呢?
温夫人还是不怎么相信,她说纪绾沅就没有主动吗?
温父道,“人家姑娘就算是喜欢咱们儿子,这涉及男女之事,到底是姑娘家吃亏啊,况且纪家门槛不低,纪小姐又生得好,便是离了咱们儿子,难道就没有别家的人想娶了?”
这倒也是。
纪绾沅的貌美在京城也是令人惊叹的,只是性子跋扈,作派不佳,这才让人害怕。
但抛开这些,她爹可是丞相,为母的纪夫人也是侯府出来的人。
“唉……老爷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还替他包着护着?”
“这种事情说了不太好,况且前些时日家中不是有客人在么?”
温夫人只觉得头大,回想到温祈砚酒后失德,占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便是往日里引以为傲的儿子,此刻也忍不住没好气嗤了一句,“天下乌鸦一般黑。”
闻言,温父忍不住笑出声,“是是是,一般黑。”
“那曹家的事情怎么办?”
“事情到底没有传出去,纳妾的事情作罢,媳妇那边待会用早膳的时候,我们安抚了一下,别叫她再起这个念头了。”
“对了,纪家那边夫人也去走一趟,对着丞相夫人,可千万别说是媳妇的主张要给祈砚纳妾,只管道咱们家的不是就好了。”
温夫人还能说什么,忍不住又骂了几句,没好气应了下来。
不出纪绾沅所料,经过昨日温祈砚那么一闹,纳妾的事情黄.了。
奇怪的是,纳妾的事情黄.了,温夫人不仅不生气,反而对她的态度似乎好了不少,虽然很细微,但纪绾沅能够感觉得出来温夫人字里行间的变化。
她猜测,或许是温父从中作梗,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说动了温夫人给她好脸。
一家子上阵笼络她。
哼,一家子的黄鼠狼。
她忍不住在心里呵呵哼哼。
“儿媳妇啊,公爹也知道这些时日祈砚忙碌,以至于新婚没几日便冷落了你,纳妾的事情听公爹的,日后不要提了啊。”
“昨日回来时,公爹已经跟圣上陈情,许祈砚几日休沐,让他多陪陪你。”
温祈砚陪她?怕是来找她套话了。
纪绾沅立马就拒绝,“这怎么是好?朝廷的公务当然更要紧,夫君不必顾虑我的,我在家中跟婆母一处,并不觉得闷。”
言及此,她给温祈砚夹了菜,“夫君就不必陪我了,我没有生气。”
话落,她还朝着温祈砚以及温父温母抿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温祈砚不动声色看着她假惺惺的笑。
随后纪绾沅又说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恐怕不太好,给温祈砚纳妾她不吃味的,何况曹欣都来了,又是温家的亲戚,温祈砚的表妹,就这么搁了人家,叫姑娘的面皮子往什么地方放?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说到她会不吃味的时候,坐在旁边的男人似乎蹙眉朝她看了一眼,投过来的视线仿佛别有深意。
感受到目光的纪绾沅也只当没察觉到,她一心要给他纳妾,改变话本子的走向和结局,哪里顾得上这许多。
苦口婆心说了许多,但就算她怎么费口舌,实在是一个人难以说动三张嘴,即便是温祈砚不怎么开口,她一个人对着温父温母也是够呛的。
说到后面,温祈砚给她夹菜,直接道,他这一生都不会纳妾,让她不必如此贤惠大度了。
贤惠大度?
纪绾沅,“……”
饭后,温父要去忙,留下温祈砚在家陪她。
温夫人命人备了礼,说是要带着两人去纪家走一趟,把纳妾的事情说清楚。
纪绾沅说了不用,她派人去传话便好了,可温夫人执意要去,没办法,便只能走一趟了。
马车晃晃荡荡,纪绾沅的心绪不怎么好,全程不说话,便是装得很好,温祈砚也能够看得出来,她心绪不佳。
想到父亲临出门的嘱托,让他这些时日跟纪绾沅拉近感情,也侧面看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否则怎么一反常态,非要给他纳妾?
经过一夜的冷静,不必温父提醒,温祈砚也察觉到此事不对劲了。
纪绾沅若不是为了试探他在不在乎他,用纳妾引起他的注意,那必然是有旁的缘故。
再想到她嫁过来之后的抗拒,难不成她出嫁之前,纪丞相跟她说了什么?所以她才处处防备,要给她纳妾。
很快就到了纪家。
对于温夫人的上门,纪夫人没什么好气。
两人历来不对盘,若非因为这门亲事,只怕永远坐不到一个桌上。
更何况,为着纳妾的事情,纪绾沅在家中闹了那么一出,不吃不喝差点出事,纪夫人看着温家人越发不顺眼了。
即便此事是纪绾沅的主张,要给温祈砚纳妾,但纪夫人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绝对有温家的干系在里面,只是纪绾沅不愿意说,无从查证。
但凡女子,谁愿意跟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啊?她往日里那么喜欢温祈砚,眼下却大度得要豁出性命,纪夫人真想去找个道士来给她看看,是不是被人下降头了。
阴阳怪气呛了温夫人几句,见温夫人尴尬笑着没说话,温祈砚又跳出来挑了错,说都是因为他新婚头几日便因公事冷落了纪绾沅,让她生气心中不畅这才要给他纳妾。
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令两家人难做,并当面保证日后不会了,请纪夫人不要生气顾惜身子骨,他任打任训,绝无怨言。
纪绾沅在旁边吃着糕点喝着茶水,看着男人谦逊恭顺的样子。
什么都是他的错,他那么说,父亲和母亲眼下也认为是她吃味,用纳妾来试探温祈砚在不在乎她。
温祈砚言辞恳切,纪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道,“你既然心中有数,日后就不要再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与她父亲一直都是疼着她宠着……”
在纪夫人叨叨训着温祈砚的同时,纪绾沅心里想着,要怎么办?
此路走不通,她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话本后续的走向?反正她不能够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适才过来的路上,她心一横,甚至想把一切和盘托出,都告诉她爹,让她爹想办法。
全都说出来了,若是她爹不相信有这么一回事,觉得她话本子看多了脑子不正常,那她再想别的办法。
谁知道她爹居然不在府上,不仅是父亲不在,就连哥哥也不在。
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想到那日去书房找她爹听到的事情,什么幽州,什么矿业…还有抓人,或许是去忙这个了吧?
可能是天意吧,不想让她告知她父亲。
算了,看看改日有没有空再来,斟酌着和她爹旁敲侧击。
况且为着纳妾的事情,她爹估计还在气头上,先不去招他了,免得挨训。
思来想去,纪绾沅觉得既然纳妾不成,干脆她就把曹欣给邀进温家来?帮着撮合她与温祈砚?
听着蒋姨母的口吻,曹欣对温祈砚这个便宜表哥,似乎也挺中意的?
给她机会,她必然不会那么笨的吧?
毕竟抛开一切不谈,温祈砚这个狗男人不管是皮相还是身家,在京城世家子弟当中可都是一等一的!
京城当中的贵女们,十有八.九.都倾慕于他,很多人甚至想要自降身段给他做妾,但碍于她在,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直接纳曹欣不成,先把曹欣给叫过来温家住着,真到了迫不得已之时,她不介意剑走偏锋给两人之间加点“猛料”,就跟之前一样。
两人若是生米煮成熟饭,那不就板上钉钉了?
思及此,也算是有了对策。
纪绾沅的愁绪散不少,她扬眉抬眼,不经意对上男人幽深的视线。
嚯!正在打鬼主意的纪绾沅被吓了一跳。
“……”
他不好好听母亲说话,暗戳戳看着她做什么?
总不可能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了吧?
不可能,他便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到底是在纪家,纪绾沅觉得她比在温家有底气,忍不住回瞪了温祈砚,无声反问他看什么看?谁让他看她了?便是暗戳戳也不允许!
似乎经过昨日夜里的“争执”,她不怎么装了,特别是回到纪家以后,她的大小姐尾巴便开始翘了起来,此刻正摇曳着在他面前显摆。
温祈砚看着端坐在不远处,幸灾乐祸看着他挨训的的女郎,“趾高气昂”的挑衅模样。
嚣张在,愚蠢也还是在,可看着她,他竟不觉得如之前那般厌倦了,甚至隐约开始顺眼。
一侧不说话的温夫人始终留意着两人的反应,眼见两人“眉目传情”,越发坐实了她心里的想法。
忍不住感叹,说是冤家,真没讲错。
“……”
纪夫人训了两盏茶的功夫,方才停下来,温祈砚的态度始终谦和,没有一丝愠怒,纪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她道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又强调纪绾沅是她的掌上明珠,便是嫁出去了,也还是纪家尊贵的大小姐,谁若是让她有一点不畅快,纪家不会善罢甘休。
温夫人连忙搭茬说温家上下都把她当成宝,没人欺负她。
到底不好落了温家人的场面,便是心里不想,纪绾沅也还是跳出来接了话,让她娘别担心,温家的人都对她很好。
闻言,纪夫人恨铁不成钢瞪了她一眼。
在纪家用过午膳以后,温家还有事情,三人折返。
温夫人想着温父临出门的嘱托,提议让温祈砚带纪绾沅出去转转,整日闷在家中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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