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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清第一废后(清酒满壶)


“姑母,如此大事发生,姑母定是………”
她尚未说完,孝庄皇太后抬手,打断了她,声音温和的说道:“不必,如今睿亲王病危,后宫之中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在本宫身边听了这么久,也该学着看看,后宫,在咱们清朝究竟是如何一个位置。”
珈洛只乖巧点了点头,答道:“是,姑母,珈洛定然好好学,用心看。”
关于多尔衮和大玉儿之间的传闻,即便是后世也多有议论。
珈洛却没有从自己姑母的面容上瞧出半分的异常。
午后,依着往常她告别姑母出了宫。
直到珈洛走了,孝庄才将手中的十八子放在矮几上。
翡翠和檀木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但孝庄就像是没有察觉一般,转头通过那半开的窗户瞧着那纤细舒展的身影消失在目光之中。
光影只留下一片红墙。
屋子里陷入了寂静。
苏麻喇神色犹豫的看着主子,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
“我像珈洛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嫁给了皇太极。”
女子温和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寂寥之意。
“我曾为了诓骗多尔衮,告诉他嫁给皇太极之后,时时后悔自己的选择。”
“他才是我心中挚爱。”
“太后,”
苏麻喇走上前,坐在另一侧的榻子上,看着自己自幼陪着长大的主子,神色有些忧愁,她不由得开口说道:“格格,别担心,睿亲王自有先祖护佑,只是坠马,定然不会有事儿的。”
孝庄闻言却摇了摇头,看着苏麻喇轻声说道:“我有种感觉,他定然要离我而去了。”
苏麻喇一凛,似乎是一书记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未曾说出口。
孝庄瞧着她这一副受惊得模样,似乎是觉得她有些好笑,勾了勾唇,但那双眼眸里却有几分水光。
此刻,承德避暑山庄内,多尔衮昏迷不醒。
脸庞却一会儿青白,一会儿却又赤红。
体温也是忽高忽低,令太医束手无策,不知如何用药。
忽然,他身子猛的一抽,左侧身子就像是被人用力的绷直了一般,口中也浮现白沫。
“啊!”
其中一个正在给多尔衮换纱布的太医惊呼一声,顿时整个屋子的太医都围了过来。
“风疾?”
“摄政王何时染上的风疾?!”
“可曾用何药医治?”
“没有!”
其中一个太医
走上前,手中拿着药簿,指着上一次问诊的记载,说道:“并没有记载摄政王有风疾的病史!”
案首看了一眼便走上前,低声对着眼眸此刻乱转的多尔滚行礼,说了句“摄政王,情况紧急,恕臣冒犯之罪。”
他伸手把脉,之后脸色一变,连声吩咐人将银针拿来,看都未曾看一眼,直接扎进他头顶。
也就这一针,神奇的令多尔衮的左侧身子绷直的不那么厉害了。
但接着他毫不犹豫又扎了几针,多尔衮终于安静了下来,身子也软了,双眸缓缓合上,睡了过去。
满屋子里的太医都松了口气,案首甚至疲软失力的坐在椅子上,满头大汗。
之后便体温也进入了平稳期,众人协商好了用药,便安排一个守在一旁,其余人都又去了外间候着。
案首亲自走到侧间熬药,不敢假人之手。
这时,一个刚上任三年的年轻太医走过来,对着案首语气崇敬的说道:“案首可乏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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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赶上了,赶上了!

第10章
案首年岁不小,方才施针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此刻又要费心熬药,已经是精神疲累,不过强撑着罢了。
“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了。”他的嗓音都带着沙哑的疲累。
年轻太医走上前,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案首一旁,声音带着些许敬仰的说道:“学生却不觉得案首年老,案首医术精湛,犹如华佗再世,学生最是敬佩不过。”
说着,他便顺手从案首的手中拿过蒲扇,说道:“案首休息会儿,您在旁边看着学生,瞧学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指导学生便是了。”
“老臣不过是年岁大一些罢了,你这个小娃娃有何敬佩的?”
那案首顺手便将蒲扇递给了他,坐在一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说道:“你这般年岁做了太医,只要潜心钻研,日后指不定比本官厉害多了。”
“嘿嘿,不敢比案首,能有案首一半厉害,就已经很圆满了。”
熬药极其耗费精力,需要时刻小心火候,马虎不得一点儿。
时间慢慢地在蒲扇和咕嘟嘟冒着水泡的药水之间流淌。
那案首和小太医聊着聊着便昏睡了过去。
门口一阵清风,吹动树枝,案首一惊,茫然睁开双眸。
他看着眼前咕嘟嘟冒着热气的瓷罐,然后转头瞧着依旧坐在小凳子上扇着蒲扇的年轻小子。
那小子嘴里还在低声讲着他年少时采药的事情。
案首恍然惊觉自己方才竟是就这么睡着了,他拿出一方帕擦了擦额角,无声的吐了口气。
直到后半夜药熬好了,案首亲手喂着摄政王喝了药,安排好了值夜的太医,其余的都纷纷在隔间休息。
多尔衮用了药之后,便又睡了过去,忽然,他在将要天晓时醒了过来。
他微微转头,看向窗外那朦胧犹如梦境一般的灰白色。
一个身穿明黄色圆领衣袍的男人身影慢慢地浮现。
多尔衮微微的眯起眼眸。
由着男人的面容完全的展露于他的眼前。
“小十四,不认识阿玛啦?”
多尔衮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起身,却始终由不得自己。
他如今已然是个废人了。
他尽力的抬头,想要问一问阿玛,自己这些年做的好不好,是不是可以称皇上的时候,院外却传来跪拜的声音。
“臣给皇上请安。”
“父皇摄政王如何了?”
不到一会儿,便传来了那令人厌恶的少年之音。
此时此刻,竟是福临来了。
多尔衮深深的吐了口气,微微敛眸,但心神却格外的不宁。
当他再一次的转眸看向阿玛的方向时,却只瞧见一层层的雾气,不见半分仙人模样。
多尔衮转回了头,合眼。
门被打开,一双熟悉的脚步声踩在了地板之上。
这脚步熟悉的令多尔衮厌恶。
他的好哥哥,皇太极也是这般走路的。
皇阿玛说皇太极比他沉稳,也比他沟壑复杂。
但他当时才多大年岁?
直到少年坐在了他床前的椅子上,又听见门被人悄然关上。
屋子里只有叔侄两人。
山庄内自然不比多尔衮在京城的府邸豪华舒适,殿宇有些窄小。
窗下几上的兽首衔环耳水晶炉里燃着安神的药香。
香烟缥缈萦绕鼻息,十分的静谧,似乎屋子里无人一般。
但多尔衮此刻心中的不安忽然扩大,瞬间将他的全身都包裹了起来。
就在他有些犹豫是否要睁开眼的时候,少年竟是先开了口。
“父皇摄政王,您可曾听过成王败寇?”
少年似乎当真以为他睡着了,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您可曾还记得当年福临年幼时,在一个昏黄的午后,我身子不适,您亲自来探望,曾戏言,若是您和我额娘有一子,定不会如我一般羸弱?”
“只可惜,天不怜你,令你无嗣!”
多尔衮猝然睁开眼,他转头看着床边端坐着的少年。
此刻他身后灰白色的光线慢慢的变成了奶白色,但依旧带着朦胧和模糊。
令他看不清自己亲手带大的侄儿的面容。
“你来此做甚?”
他的声音即便是虚弱,却仍旧带着强势和威严。
“父皇摄政王,您放心,您的麾下全都在外,守卫着您的安全。”
“大清如今根基不稳,倒也是经不得半点波波澜。”
少年的嗓音依旧在变声期,但此刻语气悠然,哪里像平日里在他面前温和的样子?
如今,多尔衮若是再不明白,他也妄称“父皇摄政王”了。
他就这么看着少年,冷笑一声,说道:“你也就敢在这个时候来露出你的爪牙?!”
“你胆敢这个时候来,弑父?!”
男人的嗓音充满了讥讽。
少年不恼怒,反而是轻笑一声,说道:“您也就敢在我父皇驾崩之后,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至于“弑父”他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多尔衮面部紧绷却又颤动,他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才开口说道:“皇上,如今您已经亲临朝堂,臣瞧着您自无有不顺之处,也是该将天下完完全全的交付到您的手上了。”
福临闻言,却不回答于他,只是开口说道:“父皇摄政王,您为大清殚精竭虑,如今却遭遇不测,朕深感悲痛。”
“只是您为大清,也为朕付出颇多,却无子嗣,唯有一女。“
“东莪堂妹,朕必会善待,也会从旁给您过继一子,令您不至于香火断绝。”
话毕,福临微微俯身,靠近面色青白,眼眸犹如冷箭的男人。
“多尔衮,你辱我额娘,令我为傀儡,夺豪格福晋,目光短浅,自大傲慢,可曾想过你有今日之死?”
“你!”
青年起身,神色瞧着男人却兴致盎然,似乎瞧着他这样是什么很有趣儿的事情似的。
“你的风疾。”
“多尔衮,甚至无须朕出手,一个女人便能毁了你。”
多尔衮面容骤然充血,面色涨红,双眸圆瞪,嘴唇颤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他却只听见脑海之中犹如被什么猛力敲击,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福临就这么看着多尔衮嘴角溢出白沫,双眼翻白,浑身抽搐,不到一会儿被褥慢慢的湿润。
他的眼眸显得异常的平静,随后扯出一声轻嗤,转过身阔步离开。
那守夜的年轻太医跪在地上,恭送皇上。
…………
一代枭雄的落幕,也不过是在一个寻常的日子而已。
那日既非六月飘雪,也非雷光火闪,而是一个再也寻常不过的春末初夏的夜晚。
驿站内,有孝庄皇太后专门送来的花儿,花儿开的娇艳。
和草原上那些野蛮生长的野花不同,这些花儿还有专门的太监和宫女来养护。
珈洛趴在桌子上,瞧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太监和侍女将花往临时修建的花房里搬去。
这些花儿娇气也有娇气的缘故,确实是好看的紧呢。
也就在此时,四哥哥达日玛匆匆而
来,低声告诉他,睿亲王今日晨曦时分去了。
珈洛闻言一惊,脑海之中还浮现出那日在寺庙之中男人威武的模样。
显然达日玛也是颇为震惊。
“那日见过这位摄政王之后,难以想象竟是一次坠马便是要了他的性命。”
他的语气有些恍惚,似乎又有些失落似的。
珈洛拍了拍哥哥的背脊,低声说道:“摄政王去了,那咱们更应该谨慎做事儿,如今我怕是要嫁入皇家了。”
“嗯?为何?”
达日玛最近反而接受了小妹妹不嫁入皇家,这一次京城之行就当是游玩儿,时间到了他也就带着妹妹回了肆意的科尔沁大草原了。
如今逼迫皇上娶妹妹的摄政王去了,皇上更不会娶小妹妹了才对。
怎么反而笃定要嫁入皇家呢?
珈洛闻言,瞧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只为了一个字,稳。”
“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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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今日早更!

达日玛一脸茫然的开口问道。
珈洛伸手点了点哥哥的手臂,说道:“四哥哥,如今父皇摄政王已故,那么大清权柄应当尽数归还于皇上。”
“皇上自然成了天下真正的主人,可世间权柄交接,哪有什么轻松的呢?”
达日玛隆起眉头,他似乎是有些明白,但却又不是很清楚。
珈洛瞧着他这样,便细细的给他讲解了一番。
毕竟他们草原上女子素来无拘,当今皇太后也参政,是以珈洛懂这些,说这些话,达日玛倒也不认为有什么奇怪之处。
珈洛其实也没说很久,毕竟凡事讲究一点一点的了解。
毕竟四哥哥其实也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呀。
有些事情慢慢地他就会都懂了。
口干舌燥的珈洛拉着四哥哥,低声给他说自己今晚想要吃锅子。
这也就是他交给自己的学费。
…………
多尔衮为顺治葬礼,率领大臣缟服迎其棺椁。
下诏追多尔衮:“懋德修道广业定功安民立政诚敬义皇帝”,庙号成宗。
珈洛作为如今的“预备”皇后,此刻也穿着缟服,侍奉在孝庄皇太后身侧。
孝庄今日也一身淡色,不是缟服,却如这初夏里的一抹白蔹似的。
她素来极少戴发簪,今日更是包发上只有一支白玉的簪子。
“姑母,也别太忧心。”
珈洛扶着她坐在了庭院内的亭子里。
此刻不过清晨,旭日如同淡黄色的染布,一寸一寸的渲染着晓霜的天空。
珈洛目光顺着孝庄往隐隐传来丧礼之乐的方向瞧去。
随后目光掠过孝庄那带着几分沉寂的双眸。
“姑母,您要相信皇上,定是能处理好政务的,皇上天赐神龙,如今能完全掌控天下,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孝庄转过头,目光落在了珈洛的面容上。
女子今日一身缟服,这浑身的白,却压不住姑娘的娇美和鲜活。
都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珈洛也有那么几分和她那美丽动人,却多思多愁的姑姑相似。
两人都有一种草原绝美明珠的美貌,眉宇间都带着草原的疏朗。
但却心思细腻,声音温柔。
皇太极便是爱惨了姐姐那绝美容颜之下,那柔软婉转的性子。
像是一块看似绝美而坚硬的美玉,实则芯子里盛满了柔软的一汪清水。
孝庄自来不受皇太极宠爱,她的姑姑也只有皇太极的尊重。
他们姑侄无子,这才迎来了海兰珠,她的姐姐。
她,一开始也是极为爱慕皇太极的。
可感情一事,孝庄从未明白过,她一开始也曾伤心。
直到后来她便弃了这一份得不到,却令她痛苦万分的爱慕。
初次瞧见珈洛时,她以为作为皇太极的儿子,他也会和他阿玛一般。
就像是他阿玛喜欢海兰珠一般的喜欢珈洛。
却万万不曾想,两人之间的相处竟是这般的令人意外。
孝庄有时都在想,或许她终其一生都参不透爱新觉罗家族男人的心思。
也如多尔衮。
孝庄一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像是被人硬塞了一块酸涩的糖霜似的。
一开始硬硬的只觉得心堵,可渐渐的那一块酸涩轻轻的化开,慢慢地铺满了她的整个心腔子。
令她百般难受。
孝庄轻叹了口气,她压去了心底的不适。
转而伸手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白玉簪子,低声问珈洛:“今日早膳还用得好?”
珈洛正欲搭话,却忽然瞧见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安静的伫立在慈宁宫门口。
珈洛连忙起身,走到一边。
少年迈步进门槛。
珈洛又扭头看了一眼孝庄,朝着两人分别行礼,悄然的退了下去。
宫中大丧,珈洛不然不敢随意走动。
安安静静地坐在抱厦内,瞧着光柱里起起伏伏的尘埃。
“嘭!”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珈洛被吓得身子一颤。
她猛然起身,下意识的往窗口走了两步,却又猝然顿住了脚步,目光瞧着紧闭的琉璃窗户,却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响了。
她便又坐了回去,目光再一次的落到那光柱之上。
心里想这宫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的可怜。
如今她也要成为其中的一个可怜人了。
当珈洛再一次的走出门时,地上只见隐约水渍,那些碎裂开的茶盏早已被人收拾干净。
而孝庄皇太后坐在原地,目光柔和的朝着她瞧来,笑着说道:“今日午膳可有想吃的?”
这可是问到了关键的地方,可偏偏不合时宜。
珈洛低声说道:“我都好,姑母这里什么都好吃。”
孝庄点点头,和她又如寻常的时候一般,聊起了如何做好一个皇后。
珈洛今日住在了慈宁宫,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当夜她便发起了高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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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自己身子不断的往下坠,始终寻不到一个令她身子稳稳落地的踏实之处。
周围是无尽的灰黑色,她想要伸手拉住什么,却只感觉那呼啸而过的风刮过她的骨头。
刺疼,却又酸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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