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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美人认错随军对象(似伊)


她一进来就寒暄,这让陈秀兰他们压的一肚子邪火,也跟着落了下去。
陈秀兰的脸色多了几分巴结,“没有多长时间,不耽误不耽误。”
看看以前她多高傲啊,不管是在孟莺莺面前,还是在叶樱桃面前,那都是端的高高在上的婆婆派头。
但是来到了宋老太太旁边,明显就是另外一种做派了。
阿谀奉承,巴结讨好。
几乎将她小市民的嘴脸,给展现的淋漓尽致。
宋老太太点头,招呼她坐下来,旋即才看向齐长明,齐长明有年轻人的傲气,他才不会像是他妈那样阿谀奉承。
他也不打招呼。
旁边的陈秀兰看不过去,立马跟着打圆场,“宋老夫人,您好,我们是齐……”
宋老太太直接抬手,直接打断,“年轻人还挺傲气啊。”
“既然人来都来了,说明你是看重宋家的条件的,怎么来了,脸却跟欠了人钱一样,这是几个意思?”
明着挑理说的也不过如此。
陈秀兰去拽齐长明,齐长明才不得不点头,“你好。”
宋老太太皮笑肉不笑,跟着去了主位上落座,她的这副态度到了陈秀兰他们眼里,也有些摸不准了。
好在,坐在上首的宋老太太开口了,“客气话免了。既然是相亲的,我就问一句——你们家,一个月收入多少?几口人?几间房?几床被子?”
陈秀兰脸色一僵,她没想到堂堂宋家人,竟然还这么市侩,她只能硬着头皮答,“家里父母是双职工,月入八十三块,两口子外加两个儿子,大儿子成家了,房子的话,单位分的筒子楼,刚好三间屋子,被子有个四床。”
宋老太太轻笑一声,转头对身旁女同志说:“听见了吗?四床被子,还不够我家塞衣柜缝的。”
客厅里顿时响起低低的嗤笑声,这两位女同志,也不知道宋老太太是从哪里找来的,瞧着也都是体面人,唯独这笑声,却有些刺耳。
陈秀兰臊得脸通红,还想补救,却被宋老太太给打断了。
“对了,两个儿子两个老人,外加大儿子也结婚了,万一我孙女嫁过去了,岂不是要和你们这一大家子,挤在一个屋檐下?”
“我好奇问一句,你家卧室的房间有多大?”
陈秀兰不想说话,但是又想攀附上宋家,更不想和对方闹翻。
便深吸一口气,“宋老同志,我们家就是普通的双职工家,三个房间外加一个堂屋,一共六十三平,给我小儿子留着结婚的那间房,有七个平方。”
宋老太太微微皱眉,淡淡道,“小凤,带她去我们家厕所看一看。”
陈秀兰还不懂她是什么意思,只是等小保姆小凤带着陈秀兰,去了宋家厕所看完回来后。
她脸色瞬间雪白。
还带着几分羞辱。
“妈,你怎么了?”
陈秀兰不说话,她说不出来,她总不能说,她去宋家看了他们家厕所,都比他们住的卧室大啊。
这哪里是来相亲的,这明明就是来羞辱的。
“宋老同志,您这是故意在羞辱我吗?我知道,我们齐家条件比不上你们宋家,但是我们也是正儿八经的双职工家庭,家庭条件是差点,但是我儿子优秀啊,而我小儿子齐长明,还是驻队的干事,他还立下了三等功……”
“三等功?”
宋老太太挑眉,等的就是这话,她微笑,“那得看跟谁比。我孙女可是文工团的文艺兵,这次文艺比赛的个人赛冠军,国家二级演员预选,上过省报头版——你们家儿子上过吗?”
陈秀兰喉咙发干,一句话噎在嗓子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且,她总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啊。
宋老太太达到的效果够了,准抬手示意,“把东西还给他们。”
小保姆立刻把网兜递回来,麦乳精和罐头一件不少。
陈秀兰顿时急了,“宋老同志,您这是做什么?”
宋老太太淡淡道,“我孙女看不上小门小户的穷酸家庭。”
“我瞧着这相亲不合适啊。”
这话一落,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齐长明受不了这个羞辱,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却被齐长城死死地拽住了。
“宋老同志,我们家的情况您之前就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又何苦喊我们上门?”
齐长城到底是忍了下来,他替母亲也替弟弟这个正主问了出来。
宋老太太起身,她走到陈秀兰和齐长城的面前,声音淡淡,“为什么?”
“当然是羞辱你们。”
陈秀兰没想到自己到手的美梦就这样破碎了,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可是我们可没有得罪您,您为什么要这般羞辱我们?”
她不明白。
“为什么?”
宋老太太的眼睛突然眯了眯,带着几分薄怒,“你们当初欺负我孙女的时候,又为什么要羞辱她?”
当时的孟莺莺,失去父亲,千里迢迢来投奔娃娃亲对象。
结果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被羞辱,被威胁。
甚至要让她敢待在哈市就弄死她。
说实话,就是宋家在哈市的能量这么大,他们也从来不敢说出这种话。
“您孙女?”
陈秀兰脑子里面灵光一闪,“你是说,我们羞辱了你孙女?”
“没有啊——”
她怎么可能去羞辱宋家人,她不是活腻歪吗?
“你孙女是谁?”陈秀兰突然问了出来。
宋老太太起身,把他们带过来的东西,让保姆扔到了门外,这才看着陈秀兰的眼睛,不紧不慢道,“我孙女啊?你们认识。”
“她叫孟莺莺——”

陈秀兰以为自己听错了,“孟——莺莺?”
她的舌头像是被开水烫了,两个字在牙缝里滚了一圈, 才哆哆嗦嗦挤出来。
宋老太太抬眸,平静地欣赏着她的变脸, “孟莺莺,我宋家的孙女,宋芬芳的女儿。”
说着,犹似不解气,“宋芬芳唯一的女儿。”
她在想, 当初陈秀兰去找孟莺莺,要对她赶尽杀绝的时候,可有想到过今天?
没想到还真是孟莺莺。
她只觉得眼前“嗡”地一下子变黑,脚底下的打蜡地板忽然成了棉花,整个人晃了晃, 差点一屁股坐到那台锃亮的收音机旁边。
齐长城也恍不多让,脸色“刷”地一下从涨红变成死灰, 嘴角抽搐着, 好似有人在他脸上抽了一条无形的鞭子。
“不可能……”
他一把扶着要摔倒的陈秀兰,他这才喃喃道, “孟莺莺——她爹不是是杀猪的吗?而且还是湘西乡下的?”
这件事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啊。
甚至, 他爸当初还亲自去了一趟湘西的孟家屯, 那却是山沟沟里面, 想去孟莺莺的家,必须转车转车再转车,这是相当的偏。这和宋家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啊。
宋老太太冷淡道,“她是跟着父亲住在乡下, 但是这不代表着她就不是我们宋家的孩子。”
陈秀兰僵在原地,“宋芬芳的孩子?”
她甚至没有勇气去提起宋芬芳这三个字,在她们同年代,宋芬芳三个字,就如同天才一样,压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十六岁的清大学生,十八岁退学,再次考还是清大。
有一种人,真的,哪怕是她的生活跌入谷底,但是只要她想,她就能随时翻盘。
起码,宋芬芳在所有人的眼里,便是这种。
高不可攀。
宋老太太回答的斩钉截铁,“是。”
“芬芳的孩子,芬芳唯一的孩子。”
这是第二次重复,却是这么真真切切,能够让每个人都听到。
一直沉默着的齐长明,突然爆发了,他咆哮,“是,孟莺莺是你宋家的孩子,然后呢,你请我们所有人过来,做什么?”
“不,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从一开始你喊我们过来,就是为了羞辱我们,好给孟莺莺报仇是吗?”
他们这次来了三个人,也只有从不幻想抱大腿的齐长明,才有这种勇气来质问宋老太太。
面对齐长明的质问,陈秀兰生怕他惹恼了宋老太太,到时候连累他们全家都在单位被人穿小鞋。
实在是,以宋家的能力,想要给他们出家穿小鞋,太简单了。
他们甚至不用去吩咐,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在得知他们家和宋家有恩怨后,都会主动踩他们一脚,作为讨好宋家人的手段。
面对齐长明的质问,宋老太太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回答了下来,“是。”
“我不该吗?”
“齐长明,我问你,作为孟莺莺的外婆,孟莺莺的亲人,我不该为了她向你们报仇吗?”
宋老太太一身雍容的走到了,齐长明的面前,她目光带着几分质疑和审视,“我查过资料,你和孟莺莺算是年幼相识,不说青梅竹马,那也是情分在里面的。”
“我更查过资料,孟莺莺的父亲孟百川,当年是为了救你父亲才变成了一个跛子,只能退伍回老家。”
“你们之间前有救命之恩,后有许诺之言,这是长辈之间的情分,而孟莺莺和你自幼相识,你更是知道孟莺莺的父亲没了以后,她被人吃绝户,万般无奈之下,才孤身一人北上来投奔你这个娃娃亲对象。”
“来,齐长明,你不服,觉得我作为上位者,作为长辈不该找你们报仇,不该把这种情绪发泄在你们身上,来,你告诉我。”
“是不是你做了初一,我才做的十五?”
“是不是你们当初,曾经把孟莺莺给逼上绝路,我才找你们?”
齐长明脸色雪白,但是他却还是咬着牙,“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意见,但是我们当初对孟莺莺做的那些事情,我们已经遭了报应,也赔了钱,坐了牢,最后双方扯平了。”
“扯平了。”
他重点强调这个,“你现在在找我们秋后算账,属于仗势欺人。”
宋老太太倏地扭头,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有着极强的主人翁意思。
“仗势欺人?”
她嗤了笑了出来,“齐长明,你跟我说仗势欺人,你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
“你把我家孩子往死里面欺负,然后我们回击的时候,你就说是仗势欺人?”
“请问,是谁先仗势欺人的?”
“请问,我今天邀请你们上门羞辱你们,这件事出格了吗?”
“不是你们先教我的吗?我不是拿了你们对待孟莺莺的方式,来对待你们,怎么,这都受不了了?”
“你们可是一家子的哈市本地人啊,有房有工作有工资啊,同气连枝,这样的你们都受不了?那你们可有想过当初孟莺莺,一个刚丧父的孤女,只身一人来投奔你们的心情?”
“齐长明,我看你是你们家唯一一个脑子还算清醒的人,你自己盘算盘算我说的这些话,到底是谁仗势欺?到底是谁不守信义?到底是谁恩将仇报?”
“想清楚这些后,你再来跟我讨论仗势欺人。”
齐长明踉跄着身体,他说不出来话。
“还有,如果今天我不是姓宋,孟莺莺不是有个姓宋的亲人,那么她被你们欺负了,是不是就是白欺负了?”
“这天底下能有孟莺莺这般幸运的人,又有几人??”
“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真只是欺负过孟莺莺一个人吗?”
不,不是的。
以陈秀兰这种精明市侩的人,她又生了儿子,以婆婆的姿态来挑儿媳妇。
可以说,她欺负的年轻女同志,绝对不会只是孟莺莺一个人。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宋老太太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让齐长明根本无话可说。
甚至,连陈秀兰也是,陈秀兰在想,这是不是她的报应啊。
当初她挑剔了一个又一个女同志,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如今,她的儿子来到宋家,被人家挑剔配不上孟莺莺 。
这真跟笑话一样。
“好了。”
宋老太太看着失魂落魄的三人,“我话也说明白了,我宋家人为人光明磊落,仇怨也报了,今后只要你们不去惹我家莺莺,我就不会再找你们去报仇。”
这是警告。
也带着几分安抚。
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没有人再会比宋老太太更懂得了。
陈秀兰听到这话,不止没有松口气,反而心里越发涩然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宋家门口的。
她陈秀兰在哈市混了半辈子,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的?今天却被人当众打脸,打得她连回嘴的余地都没有。
陈秀兰都走远了,她回头看了眼宋家那栋苏式红楼,红砖高瓦,亮堂堂的玻璃窗,如同一张张开的嘴,正在嘲笑她。
“妈……”
齐长城低声喊了一句,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
他刚才还在做美梦,想着以后能借宋家的风,往上升一升。现在梦碎了,连点渣都没剩。
“我们回去吧,如今能到这一步,都是宋家手下留情了。”
不然如果宋家真想替孟莺莺报仇,就不光是羞辱了,手段再下作点,那就是他们全家都被人穿小鞋,丢工作了。
陈秀兰喃喃道,“我不甘心啊。”
“宋家的孙女是谁都行,怎么能是孟莺莺啊?”
齐长城内心涩然的厉害,如果他知道孟莺莺是宋家孙女的话,他当初也不会给母亲出歪主意,把孟莺莺赶出哈市了。
“长明,你怎么看?”
眼看着他和母亲急的嘴上起燎泡。
自己弟弟这个正主却是一点都不发表意见,齐长城心里都不舒服。
齐长明一句话没说,脸色白得像纸,眼神发直,走路都晃,听到大哥的问话,他还有些恍惚,“啊?你说什么?”
完全都没听见。
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天来相亲,相的竟然是孟莺莺——那个他曾经宁愿退伍也要退婚,嫌配不上他的孟莺莺。
更讽刺的是,这一次,是她没看上他。
齐长城看到他这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提着灌铅的双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那漂亮的苏式楼房。
红砖瓦房,宽阔的马路,每一条都在勾着他。
明明昨晚上才做了一晚上的美梦,自家弟弟要是成了宋家女婿,连带着他这个,当大哥的也能沾光。
可是这才多久,美梦就破碎了。
“她……她怎么就成了宋家的外孙女?”
陈秀兰到这一刻,都还有些觉得不真实,她嘴唇哆嗦着,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不是农村的?不是没爹没妈的?”
“人家是宋家闺女,小宋的女儿。”齐长城低声说,嗓子发干,“妈,咱们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陈秀兰脚下一软,差点坐地上,幸亏齐长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我当初这不是为了长明好吗?”她声音发颤,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又急又恼又后悔,“我哪知道她……她是宋家的……”
孙女啊。
如果知道她是的话,她当初肯定不会这样对待孟莺莺了。
“现在说这些有啥用?”齐长明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吓人,“人家看不上我们了。”
她连句话都没跟他说,连面都没露,只让宋老太太传了句话,“齐家太寒酸了,配不上。。”
这句话,比直接骂他更让他难受。
从头到尾都把他给忽略了个彻底啊。
明明,当初他才是那个看不上孟莺莺的人啊。
三人一路无话,走到电机厂大院门口。
陈秀兰忽然停下,回头望了一眼那栋高楼,咬牙切齿地说,“她孟莺莺,她这是故意打我们的脸!”
“人家有这个资本。”齐长城苦笑,“我们家这一回彻底成笑话了。”
陈秀兰没再说话,只是攥紧了手里的包,指甲掐进了掌心里。
如果有后悔药就好了。
可惜没有。
还在驻队一心为东三省联合汇演排练的孟莺莺,压根不知道这一茬。
她在练习室练习舞蹈,七月底的天,又热又闷,整个练习室都像是大火炉一样。
但是以前向来懒散的文工团练习室,这一次却难得都待满了人。
上次黑省文工团汇演上夺冠,就像是胡萝卜一样,拴在她们每个人的眼前。
迫使她们不得不往前进。
因为,她们要代替黑省去参加东三省的联合汇演比赛,她们不能给黑省丢脸啊。
“都休息休息,不能练太狠了。”
赵教练走了进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一个大西瓜,就那样拿着刀切开了,“都过来吃一块西瓜解解暑。”
这练习室跟大火炉一样,赵教练一进来,她感觉这室内最少四十度。
她一喊,林秋是个吃货,最先从单杠上下来,跑过来就帮忙切西瓜。
当看到这皮薄瓤沙汁水多的西瓜时。
她忍不住咽口水,“今年怎么会有西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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