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期待中的腊八粥还是挡不住它的诱惑让我们围坐在餐桌前了,当舒畅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端坐在桌前时,我便把碗一个个摆开,各自盛满,再由安芬送至每一个人的面前。
安芬还是不忘打趣,“说大作家,是不是吃外卖吃成习惯了,什么都是饭来张口啊?”
舒畅就盯着她瞅了一会说,“可惜了。“
安芬就前看看后看看地,“什么可惜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舒畅,“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觉得你要是嘴不这么贫,可能要好得多。”
安芬作恼状,“管好你自己吧,要你说,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也幸亏是你遇到了芮姐这样的人。”
“姑奶奶,还让不让人吃了?”郁沛高声喊道,继而一想,“不过,你还真得跟人芮姐好好学学,知道吗?女人就得有贤妻良母的样。“
安芬就从桌底狠给了他一脚,“跟你说多少回了,怎么就不长记性?谁告诉你,我是女人了?“
郁沛就龇牙咧嘴地,“早晚还不是吗?这么厉害,把你变成女人也难哦。“
安芬就拿出手机,边拔拉着手机上的数字键,“我要报警,这里有人耍流氓。”
郁沛急忙把她手中的手机抢过,作揖道,“我错了,请大人海涵,原谅我这一回吧。”
安芬,“你还需要原谅,你都是重犯了。”
郁沛说,“谁说的,只要是最后改了,我就不是重犯,什么时候都可以立地成佛的,又没人规定具体的次数,更没有年龄的限制,不是说只要悔过自新,什么时候都不算玩的吗?”
安芬,“哦?原来你也追剧啊?
郁沛,“追什么剧啊?我这是肺腑之言。”
安芬,“你就别提肺不肺的了,看看自己的肝还在不在吧。”
郁沛就假装摸向胸口,“在的,一直都在,只是心跳得有些厉害了。”
安芬,“那又是怎么了?”
“你不会是心脏某个部位不太好吧,这可跟我无关啊。”然后捂住嘴,很吃惊的样子,环顾一下我们俩,“你还是最好给我们大家留个凭证,倘若你日后有了什么不测,可是跟我们无关的啊。”
郁沛就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说谁呢?这要过年了,也没人教你点好话啊,不过,如果你想学,我倒是可以免费带带你。”
安芬,“就你?得了吧,你若带我,不出一星期,我怕是要指鹿为马了。”
郁沛见一车的人少有人下来,怕是车上再起什么动乱之类的,便说了一句,“怕你啦。”然后催促我们快点吃,舒畅说是这腊八粥不够甜,便吃得很是难以下咽的样子,我只好叫过服务员再给他加了些糖。
安芬还是忍不住道,“没见过还有男人还这么爱甜食的。”
舒畅就说,“谁规定男人不可以吃甜的?”
安芬就砸咂嘴,“不过你看起来也不像奶油小生啊,怎么就喜欢吃甜的呢?”
舒畅说,“我不是奶油小生,但可以是白马王子啊。”
“噗”安芬一口粥就喷了出来,“天哪,怎么出了个吹牛大王啊?”然后又大笑着指着舒畅道,“你要是白马王子,那我们家大神又如何排位?”
舒畅倒是云淡风清地,“你就说说倘若你是玫瑰,而别人是牡丹,你要如何比,到底是玫瑰第一还是牡丹第一呢?”
幸好他这比喻里没有我,不然无论哪一个都会让我无地自容的,而在他眼里,我说不定已经不算是花了,或是我早已过了我的花期吧?也或者他是刻意不把我拉扯进这一场无休止的“战争”中的。
安芬,“那要看如何比啦?”
舒畅就反问,“请问你有什么高招?”
安芬强词夺理地,“可以比花的香度,花朵大小。”
舒畅盯着她,“还有呢?”
安芬,“还有什么?当然还有看各人的爱好啦,不是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吗?”
舒畅,“没了?”
安芬,“那就让大家再听听你这大主编的高见呗。”
舒畅,“还有它们的象征意义,可以派上不同的用场的。“
安芬,“那也是后天你们这些类似的假斯文的给强附上的人为意义。”
郁沛敲敲桌面,“差不多得了,是不能玷污的,不然你又何以上这么多年的学?”
安芬,“呵,这不出了个路见不平的。”
郁沛,“我只是向理不向人而已。”
我看到车上好像有人群骚动起来,便说还是赶紧吃过上车吧,免得一车人都在等,的确,都是出远门的,谁有功夫看你打情骂俏啊?
安芬吃得很勉强,总是觉得这类似大锅饭类的不如她单吃的小罐子更有味吧,也或许那是郁沛哪里搞来的什么82年特酿,有祖传秘方特制的,怎么能是街边随便的一小饭馆里能做出来的呢?不过看舒畅在加了糖后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如此,便是不枉费我的一翻心思了,尽管他或许只是在装的,郁沛倒是吃得狼吞虎咽的,看样子,并没品出其中的滋味,不过那也无所谓,即便他把它们就当成充饥的,又不是我亲自下厨做出的,味道的好与味其实与我并无多大的瓜葛,而我吃的不过是心情。
也许多年以后,在特定的场合,在不同人的身边,再回味今晚这一场聚会,有人会觉得是别有一翻滋味,且是把每一个人的每一句每一个表情都会细细回想一遍,觉得这是一场盛宴,不止是有纪念意义也是别有深意的。
第252章 与时间赛跑
预报有小雪却没有下,但是天还是阴冷得厉害,我没有看气温最低是多少,全国各地的气候相差太多,有时不是单纯一个数字能衡量的,但就人的忍受极限来说,那就是最能说明问题了,例如中署或是冻死的,中署倒有可能,因为无处躲,但若说冻死放现在的社会则是少之又少了,因为据我所知,还不至于没有衣服穿,不过是穿得差点或是破点而已,但保暖效果还是不差什么的。
交警是出奇得冻跑得一个没有了,在春运即将来临之际,这总归是有些反常的,我因为昨晚恋着电视连续剧睡得实在有些晚了,虽然昨晚泡好的衣服是洗得差不多了,但还没有涮水,而早间的水是冷得刺骨的,幸好我是戴了胶皮手套,但这也只能起到一点阻隔的作用,因为冷,夜间嗓子就有些不好受,在干咽的时候就有些疼,像是发炎了,像是感冒后留下的后遗症,而夜里鼻子不透气确也是真的。
当我最后把衣服在洗衣机中滤过水晾好后,一看时间是只剩20分钟了,匆忙间只好骑上电动车,虽然我今天是不跟车远行了,但也得去驻守着,前方有人打仗后勤不能没有人,保障工作是要做的,后面有人冲在前线的才会无后顾之忧,留在家里的则是相当于是处于大后方的安全区的。一路想着,恨不得在有红灯的时候车能一跃而起飞上航空线,只要能躲过违章即可,只怕是不及那航空线就会受到什么导弹一击,再从高高的天空掉下摔个粉身碎骨的,如此便想着到了封神演义中的一个身怀“土遁”绝技的土行孙,能够在地下快速潜行,因为这绝技,他立下了许多功劳。他也多次被敌人擒获,但只要让他的身体接触到土地,就会像鱼儿游进大海一样消逝得无影无踪。原文是“惧留孙门下,精通地行奇术,能日行千里。”
当我再次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的时候,环顾着卜瑾与艾瑶在这两三天内置办的书柜,还心思细腻的为我们每个人贴了带名子的标签,房间虽小,但恍惚间我还是有置身于图书馆的感觉,我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书柜上的白色封条,还闻到了新书柜特有的木漆味,也顾不上什么甲醛不甲醛的了,新的环境新的桌椅总是能给人带来一种舒心感,只是我知道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极奢侈的享受,更是来之不易的,不管它来的渠道,只是知道我是并没有被忽视的。
应该说我偶尔能看到索欣已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只是她也许并不知晓我们是在这里的,但当我无意中看到安芬的桌上有一张体检表时,我便知道我的猜想是错的了,明明确确写着索欣的名字,有抽血、超、心电图、胃镜四样,便拍了张照片从微信上发给安芬,安芬便猜测着说肯定是索欣单位发的体检表,转手送了个人情给卜瑾的,不然谁有这面子啊,我说这超不是女的才能查的么?男的能查出什么?她就笑说,“芮姐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的查超是查的肝胆脾胃啊,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安神通。”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也别崇拜我,我只是有个同学在中医院,男女普通体检说来说去也不过那几件事。”
我不懂胃镜究竟为何意,不由自主地百度了一下,边上出现了个相关疾病,有胃癌、胃胀、胃溃疡、胃炎、胃出血.....我的个天啊,不知道做这些手术的那些医生天天是如何吃得下饭的,怕是不见过的,偶尔见着了,便是一低头就能在饭碗里看到那些大肠蠕动了,还吃饭?只怕是把以前吃的饭全部吐出,还要附带上全部内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