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对这位脑子不清楚的caster还算耐心地解释道:“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贞德,不是那位救国圣女。”
但濒临疯狂的caster就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一样,自顾自地说道:“啊,一定是可恨的神,是他骗走了你的虔诚,却又抛弃了你,让你独自面对污蔑和不公的审判。啊!我高洁的圣女,为什么你要遭受这样的□□和苦难,如今连记忆都失去了!”
‘这家伙完全是在硬贴ruler吧,人家都解释清楚不认识他了,这人听不懂日语吗?好气,这种倒贴裁判的行为不犯规吗?’众位围观的御主在心中纳罕。
芙兰揉着额角,有些糟心,这场圣杯战争的麻烦人物已经够多了,这还跑出来个硬贴的,自己是ruler,又不能像其他参赛者一样把人打一顿。
“够了,请适可而止吧,不要再侮辱我的王后了!”阿尔托莉雅手持大剑挡到了芙兰身前,一脸严肃地说道:“再继续下去,你就要问问我手中的剑了!”
旁边,兰斯洛特也抬起了拿剑的手,默默地站到了芙兰的身边。
一道金光划破空气,金色的宝剑直直插在caster的脚边,身后的路灯上传来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的狂傲声音:“杂修,别用你恶心的眼神觊觎我的宝物,你想被本王剁成一段一段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caster突然付出疯狂的大笑,病态又扭曲:“可恨的神啊!这就是你下达的考验吗?竟然有这么多人都在觊觎我那高贵的圣女!要来抢走属于我的优美的女子吗?!我明白了,我明白我应该做什么了!”
黑色的长袍瞬间向后飘去,重新站起的caster与悲怆哭泣的方才判若两人,他张狂地大笑着,散发出一种能用鲜血将正片大地染红的邪恶霸气。
“我明白了,贞德,我的圣女,我一定会把你从神的诅咒中解救出来的!”说完,整个人就消失了。
一边围观的rider啪的一下拍在了自己瘦小御主的背上,韦伯一个踉跄差点脸着地。
“rider,你做什么?!太过分了吧。”顶着肯尼斯嫌弃的眼神,韦伯满脸通红地低声嚷着,想要重塑自己御主的威严。
“啊,抱歉抱歉,因为一波三折太精彩了,我后悔没有带零食了,这简直比你们的那些电视剧还精彩。”rider拎起自己的小御主,没什么诚意地说道。
但是,这乱七八糟的发展还没有结束,caster走后,一个拖着半边残废的身体,一头白发的人类突然冲了进来,大喊道:“berserker!你到底在做什么?!还不快去干掉archer!”
“干掉本王?”立在路灯上的王者轻蔑地冷笑:“可笑!杂修,就让我送你们两个去死吧!”
这次芙兰并没有阻止,她拉着阿尔托莉雅闪到一边。十几道金光直冲着兰斯洛特而去,却被无毁的湖光一一挡下,甚至在兰斯洛特反手抄起袭来的宝具后,变幻了所有权向路灯上站着的王袭去。
“杂修,你竟敢染指我的宝具?!做好被碎尸万段的准备了吗?!”新仇旧恨叠在一起的王怒火中烧,抬手就要打开王之财宝,却突然停止了动作。他皱眉看向了东南方远坂宅的方向,非常厌恶地说道:“作为臣子竟然敢如此僭越,时臣,你好大的胆子…”
吉尔伽美什压制住自己的暴躁,扭头对芙兰说:“你说过的,我不插手你就一会儿和我说话,一会儿是多久?”
眼看着阿尔托莉雅又要对着吉尔伽美什发火,芙兰一边压制住阿尔托莉雅,抬眼看了一眼在那边呕血抽搐的兰斯洛特的御主,对吉尔伽美什安抚道:“我还有些事要办,明天就去远坂家找你,好不好?”
“芙兰!”阿尔托莉雅撅着嘴说道。
“呃…”芙兰抿抿唇,无奈地说:“我看完吉尔就去找你好不好?我先答应他的。”
吉尔伽美什得意地瞥了一眼阿尔托莉雅,觉得自己胜过了这个自称是芙兰丈夫的男人婆,被时臣触怒的情绪都消减了不少。他傲慢地抬了抬下巴说道:“那你可不要再骗我,即便是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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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战争的第一场正式夜战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一脑门子官司的肯尼斯带着自己灵子化后的从者身心俱疲地回到了酒店,连战况都不想和自己的未婚妻解释。哪里知道,第二天一早就在大堂里撞见了一行熟悉的身影。
“老师?这么快?!”肯尼斯很不贵族地揉了揉眼睛,看着那穿着西装大衣,正优雅地坐在大厅沙发上看报纸的俊美黑发青年,以及他身后恭敬站着的那一大群无比眼熟的墨镜黑西装巫师团。这俨然一副黑帮大佬出行的架势,让整个大厅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客人了。
端坐的青年抬起头,猩红的双眸扫了一眼肯尼斯,冷冷地说道:“白痴,你的基地都差点被人给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原着里的台词
所以,加上硬贴的caster,好像只有绮礼和assassin和芙兰没什么关系了...至于lancer组,就是里常见的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虽然主要不是为了帮小的哈哈哈。
依旧木有小剧场~
第166章 不欢而散
“你还好吗?”看着扶着墙,一步一喘, 踉踉跄跄地在夜色中步履蹒跚的白发男人, 芙兰从灵体化中显现出了身形。
白发男人艰难地扭头,露出了兜帽下已经几乎扭曲毁容的半张脸, 他的喉咙间不断发出低喘, 黑红色的粘稠血液从嘴角溢出, 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似的。
“咳咳…ruler,有…有什么事吗?”男人用嘶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地问道。
“你…”芙兰拧着眉看着眼前半死不活的参赛者, 本着良心问道:“你确定要继续参加圣杯战争吗?你会死的。”
“咳咳...”男子擦了擦嘴边的血块,芙兰觉得那里面也许有他的一部分内脏, 他驮着背, 靠着墙说道:“人总是会死的...但我有必须要做的事,必须,必须得到圣杯。”
芙兰觉得, 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眼中, 盛满了悲哀与憎恨。也许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利用咒语迫使兰斯洛特狂化有什么必须的理由也说不定。以这人的身体状况, 供应耗魔量最大的berserker,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是,你连让兰斯洛特实体化都困难, 还怎么赢得圣杯呢?”芙兰微微蹙眉,不赞同地说道:“还是退出吧,现在退出你说不定还有条命在。”
“呵呵...”男子发出轻笑,毁容的半边脸显得更加的狰狞, 在黑洞洞的夜色里,比地狱的魔鬼还要阴森可怕。
“来不及了,从选择参赛开始,我走上的就是一条绝路…”
“我必须,必须走下去,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男子猛然又开始咳血,带着血块的黑红色血液喷溅在地上,芙兰发现那血泊里竟然有几个黑色的东西在动。
‘这是…玛奇里·佐尔根的虫术?原来如此…’
男子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一个破落的风箱般喘息艰难。
“如果你不打算杀了我的话,就请离开吧...我是不会退出的。”
芙兰叹了口气,解释道:“抱歉,我之前没有想到兰斯洛特的御主身体会这么糟糕,在给他净化的时候就没有注意,影响到你了吧?这样吧,我可以为你治疗,缓解你的衰弱,作为交换,你可以不再剥夺兰斯洛特的理智吗?”
“这对你是有好处的,兰斯洛特保持理智的话,对你身体的负担也小一些。”
男子转着自己失明的白色眼球,哑声问道:“会影响英灵的实力吗?”
芙兰抿唇,对这个上赶着找死的御主有些无奈:“会有一点数值上的衰减,但这个幅度不大,毕竟职阶还是berserker,但保有理智的话,自控力和战斗技巧都会有提高。”
男子垂下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好吧,只要能让我赢得圣杯战争,怎么样都好。”
芙兰叹息,轻点法杖,淡金色的光点落在了男子的身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柔和光晕,光晕散去,原本佝偻着身形的男人明显状态好了很多。他站直了半靠在墙壁上的身体,尝试着动了动。
“谢谢你,ruler,我觉得好多了。”男人点了点头,拉紧了头上的兜帽,把自己狰狞的面孔隐藏在了阴影里。
芙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虽然作为ruler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如果你愿意主动退出的话,我可以治愈你的身体,甚至拔除你身上被施加的虫术。”
“等等,你说你可以拔除虫术?!那么被刻印虫短暂改造过的身体也可以吗?”男人突然激动了起来,沙哑的声音猛然提高到有些破音的程度。
芙兰歪歪头,以为这个间桐家的参赛者不相信,于是手指对着地上血泊里刻印虫的方向轻轻一点,蠕动着的虫子刹那间化作了飞灰。
“当然,对我来讲,玛奇里的虫术并不是什么特别上的了台面的魔术,我本身的属性就对这种魔术有克制作用,销毁它也不是难事。我的治愈术也足够复原被改造过的身体,不过,如果改造过的身体接受了我的治疗,可能就不能再做魔术师了,我只能治愈**,不能把破破烂烂的魔术回路时间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