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轻的摇了摇,嘴角莫名发笑,我想廖大师也会奇怪吧,我这明明出道没多久,怎么跟他在一起两次都碰到了所谓的宿敌呢,一次是碑仙,一次,却又碰上了千百年前的劳什子白虎,这廖大师跟我得到缘分还真是不浅啊。
抬脚回到自己的卧室,路过小六的房门口时我还听到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脚步一顿,我侧耳仔细的听了听,“九姐,你倒是给我炸啊,俩王在手里握着是等下蛋啊!”
“炸完我啷个出去,我还得顺一道的噻!”
“地主放不了你啊!你炸完我出去!”
小六的话一说完,就传出廖大师那小徒弟的声音,“你俩别总是通气儿,玩赖了啊!”
“咱们这不就是为了放松吗,在电脑上玩儿还可以打字儿呢,九姐,别合计了,快点啊!”
有些发愣,呵!合着他们仨在开完会后就回来斗上地主了啊!
这心挺大的啊!
摇摇头直接回屋,乐意放松就放松吧,总比大眼对小眼的就剩紧张的强。
胸口不是一般的难受,打坐上了柱香,后腰的风又刮起来了,没几下就凝聚起来像个球一样在后腰皮下滚来滚去的,嘴里控制不住的嘶嘶着,这到底是啥情况啊,难不成这骨头被正完后变成什么风湿性疾病了,太不对劲儿了!
……
一觉睡得很沉,睁眼就听到了楼下传出的杂乱人声,随便的洗了把脸下楼,这才发现客厅里多了好些张陌生面孔,看样子都是之前一直躲在家里不敢不出门的村里人,吵吵嚷嚷的给孙警官围在中间逼着他给大家一个说法!
我正纳闷儿要什么说法,就听到其中一个村民扯着嗓子说昨晚那广播喇叭的事儿,说吓得他孩子哭了一整夜!
另一个村民听完就在旁边接茬儿,“是啊,我还看到了呢。就在我家墙头那嗖的一下就飞过去了,这个东西你们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给解决啊,我们总不能一直在家里憋着啊!”
“我还要上班呢,这请假谁给我开工资!”
“现在不光是挣钱的事儿了,主要是这东西太吓人了,我在村里现在都没有安全感,大白天出门这心都突突!!”
我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相发言,心里算是明白了,这村里人是被毛尸事件刺激到头忍无可忍了,而且还被封闭在村子里,他们都要疯了!!
“村民们!!你们听我说!!”
孙警官用力的压制,:“今晚,我们就会上山,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咋给我们交代啊!”
有村民不愤,“他压根儿就不怕你们的抢!”
“是啊,别说开棺那天我就看着你们放抢了,昨晚还放了吧,他不也还是跑了吗!”
“那不一样!”
孙警官喊得自己喉咙都已经哑了,“我们现在是双管齐下,布局非常的周密,大家请放心,我们今晚一定会给那个毛尸围剿,让大家的生活重归安宁!!”
“那要是不行怎么办!”
“对啊,要是今晚围剿不了怎么办,我要出村!”
“让我们离开这里!!”
大家都要毛了,也不知道是谁一扭头看到了我,嘴里喊了一声,“大师还在!!”
“大师帮帮我们啊!”
我看着这帮扑过来的村民还懵了一下,我没名气啊,一回头才发现,啊,原来是廖大师站到我身后了。人家是奔着廖大师来的!!
“大家别紧张,放心吧,今晚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的!”
别说,这廖大师休息了一夜恢复的还真是不错,外表已经看不出什么问题,说话的声音也和往常一样的浑壮有力,甭管是不是用底气撑着,最起码这气定神闲的状态一出来就让人心安啊。
廖大师控场控了半天,连带着还介绍了一下我,说我是他请来的先生,会配合警察将这个毛尸一举歼灭,众人明显不信我,不过得益于廖大师在本地打下来的群众基础,他们就算是在眼神里透露出再多对我的不信任,那嘴里也都是不敢微词的,只是不停的说着一定要尽快的解决,这种胆战心惊的生活他们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闹闹腾腾的直到中午这些人才算是陆陆续续的离开,孙警官送走最后一个村民后就听着村长在广播喇叭里通知,“各位村民主意了,我们不要去影响警察同志办案,你们着急,警察同志更加辛苦,我们一定要多加体谅警察同志们……这个不明物体十分的凶悍,现在警察已经想到办法在山上将他围困歼灭,确保维护我们村里的安宁和谐,我们一定要相信警察同志们,千万不要在妨碍他们的工作……”
孙警官听着这喇叭声连喝了两杯茶水,直到这嗓子舒服了才看着我擦了把嘴开口说道,“小薛先生,你看到了吧,这要是今晚再不解决,这都要起民愤了啊!”
我点头,这正常,要我是村里的普通村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也紧张,别说是能飞檐走壁的毛尸了,就是一个被通缉的杀人犯隐藏在哪里了哪里也会人心惶惶啊,这心态都是正常的。
“孙哥,买的狗还有人都找好了吗。”
孙警官拍了拍胸口,“放心吧,都准备好了,早上我就去找村长看图纸了,除了你要布阵的洞口外,在后面还通了两个洞口,我让人去买回了六条黑狗,下午能回来,还有你说的那十个人,我都安排完了,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的!”
这就好。我默默地做了个深呼吸,:“那就晚上六点做阵,五点半,我们直接上山!”
孙警官没什么异议,表达出来的就是全权配合。
一下午我都没在干别的,就是不停的打坐上香,我不知道廖大师那恢复的程度是怎么样,但我自己清楚,我是挺虚的。
脸虽然是消肿了,但这撞树还有毛尸那一脚的内伤根本不可能好,胸口还是黢紫的大片,一使劲儿说话里外都疼,可没办法啊,顶到这儿了,说句不好听的,那真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了!
跟我一样在自己房间里打坐的还有廖大师,不过我听他徒弟在我门口跟小六聊天说这个廖大师是一直在闭眼睛念经的,我们俩虽没就此事通气儿,但也都在默默调整状态做准备。
中途我换香的时候还听到村长在那广播喇叭里说话,一下午,他就没闲着,最后隐约的听到他把我们布阵的事儿给说了,当然,他是很委婉的,说是让村民放心,有人会把那个东西圈困起来,绝对不会让他下山……
我听着无语,‘有人’这俩字指的应该就是我和廖大师吧。
四点左右我上完最后一炷香后挺着疼去洗了个澡,对着镜子很用心的梳好头,看自己脸的多少还是有些心疼,肿是下去了。但廖大师跟毛尸磕那阵儿嘣起了很多沙粒子,当时就给我脸刮得很疼,现在看去就有些很小的伤口,结痂后就跟长了小豆豆似得在脸颊散开。
有点痒,手不敢去挠,心里只能默默祈祷赶紧褪下去别给我留疤,要不然那谁肯定得骂我,不对,骂我是小事,嫌弃我怎么办啊!
有的没的想了一堆,带着的一套衣服倒是用上了,穿上后小六进门,看我这出儿当时就怔住了,“四姐,这大冷天你耍什么单啊!”
我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白色套装,“我就带这一套,昨天穿的都埋汰了。”
“那也不能就穿这个啊,这套装秋天穿的吧,你现在穿出去是想冻死啊!”
我拿过挎包别上,脖子微微的动了动,“放心吧,借完气后就不知道冷了,我穿的正式,也是对老仙神明的尊重,这就跟道士一出手就得穿道袍一样……怎么样,帅不帅?!”
小六有些无语的看我点头,“帅谈不上吧,就是挺精神扎眼的,毕竟你不是走帅那个路线的……要不,把我羽绒服套外面吧,真不冷啊!”
“真不用!我就得清爽的,不然伸展不开!”
这绝对是真话!
小六见状也不再多严。点点头指了下身后,“孙警官他们在楼下等你呢,说是都准备好了,那十多人也来了,孙警官还问说你用不用看看……”
“恩,这就下去。”
我一脸正色的点头,走到小六的身边的时候眉头一挑,“那个……昨晚地主斗到几点啊。”
小六噗的一声就笑了,“四姐,你溜门缝了啊!”
“我是大大方方听的!心情不错啊!”
小六不好意思的挠头,“主要是昨晚那气氛太压抑了,我合计那还不如玩会儿扑克调节一下,就这么的,我叫九姐还有廖大师那小徒弟我们三人玩的。”
说说他自己就笑了,“九姐这人我是发现了,那就是个爷们啊,赢可以,一输了就上脚,给那个廖大师小徒弟都整无奈了!”
我没在多问,心里虽然也好奇吧,总觉得有些事,不是莫名其妙的就感受到的,可是时机没到,再说现在也不是为旁的事分心的时候。
客厅里安九还在等我,一见我那眼里就是一亮,张嘴就问了和小六一样的问题,会不会冷。
我笑笑说了声没事,一出门算是懵了一下,院子里站了两排男人,年纪都是二十到三十之间,跨立站姿,一眼看去还真是英姿勃发。阳刚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