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次我的速度也很慢,而且心里没有应急时的杀伤心理,反而真正的平静下来。
我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很快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我越是心静地念这个咒语,内心越是平静,越是平静,就念的越慢,跟过去完全相反。
过去基本每次开始都是为了制敌,所以越念越快,越念越急,后来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开始头昏眼花,而此时再念起这个咒语的时候,竟然心明如镜,内心像停止波动一样,就那么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像是雪落,像是风起,很自然,很和谐。
有时候听上去也像自己的声音,虽然一样分不真切,但跟以往差别太大,至少不再是那个女人的。
这本静心咒里一定还有别的玄机。
不知道自己念了多久,身上的寒意早已经消失,四周安静祥和,雪还在纷纷下着,但没有了之前的可怕,反而美的像一副画。
老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就站在我旁边,见我停下来,轻轻念了一声佛号,脸上红光满脸:“秋施主,你得真经了。”
啊?得真经?这不还是原来那一本吗?以前是毒经哦,现在成真经了?
我身上也落满了雪,从地上爬起来正忙着拍打,却无意间看到远远的庙宇处,一条条黑色的烟在往上飞升,他们越飘越高,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
“大师,那是怎么回事?”我忙着问他。
“那是被你超度的亡灵,他们已经赶去地府,开始下一个轮回,从此紫石山也将安静了。”老和尚说。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阴灵不都是老和尚超度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了我?而且我刚才做什么了?就是在试验那本多次差点把我玩死的静心咒,心里都没想到这些个亡灵,又怎么会跟我扯上关系。
退一万步讲,静心咒对于这些阴魂来说,不是吓的要死,就是可以利用,怎么现在倒成了超度的工具?
没等我问出来,“当当当”的声音又从庙里传出来。
老和尚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晚钟已响,秋施主跟我来吧。”
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在这里呆了一大天,可是我明明才坐下去那么一会儿的?念几句经文,超度几个亡灵,天就黑了?
满头雾水地跟着他回到庙里。
安静一片,里面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个阴灵,雪花落的到处都是,白盖住了一切。
老和尚说:“世间本无善恶,一切皆在人心,秋施主现在能善用静心咒,想来以后也将不受其害。”
这特喵的什么意思啊?说的好像我以前就想着拿这玩意害人似的?那个送经书的人也是的,跟我说一声怎么用多好,偏偏什么也没说,还让我读,结果我第一次用它,就是对付地府的人,还以为是我的新式武器呢,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功能。
350 奇怪的礼物
这天晚上我住在庙院的惮房里,老和尚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反正他走了以后,我也没在别的地方看到灯火,所以一个人吓的半死,毕竟这是这山上,而且里面除了我再没别人,除了雪落的声音,到处都静的可怕。
夜越来越深,我冻的要死,却根本不敢躺下,而且就算是躺也一样很冷,所以一个人在屋里走来走去。
床头不太明亮的电灯,照着里面新刷的白墙,把我的影子无限放大,投摄到墙壁上,看上像个怪物。
静下心来后,白天发生的事儿就又一件件回到脑子里,而这些事情里最让我不可思议的就是石诚。
忙着从衣服里面把包着他的那块布拿出来。
紫石的形状虽然没有变大,但是上面却多出了许多亮光,有点宝石的样子了。
“石诚,你不是能说话吗?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静心咒怎么又不一样了呢?我明明是跟着蓝星去的地府,怎么一下子就回到了紫石山?”我看着石头问。
他的声音还真的从石头里传出来:“盈盈,这个事情我现在也解释不清,但看今天的情况,应该是往好的一方面发展,只要静心咒不再伤你,我就放心了。”
“可是你怎么办?你还能活过来吗?不对不对,我这乌鸦嘴,你一定能活过来,你现在就活着,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变成人呢?”我越说越急,两眼紧紧盯着手里的紫石,真的恨不得从上面看出石诚的脸来。
但是他的话却让我非常难过:“我这应该也是劫数,你不用担心,以后肯定会好的,对了,天亮你就下山去吧,先在老家住段时间,已经过年了,别让爸妈担心。”
是呀,时间过的很快,我们在这样的日子里,竟然又长大一岁。
但这一夜却特别漫长,石诚告诉我,他能跟我说的话有限,他必须要保存足够的能量才能跟我说简短的几句话,而之前只所以不能说话,又暗淡无光,不过是伤的太重。
想来现在他的情况也有所好转,但看到他连说几句话都要储备很久,又对他是否能恢复人形特别无望。
我手上并没有时间,而外面又下着雪,根本估不准天到底是要亮了,还是没亮,所以只能一直等下去。
没等到庙里的和尚们,倒是等来了钟声,想来应该是晨钟,所以就快速从惮房里出来,但整个院子里仍没有人,雪积了很厚。
我从惮房走到大门口,门是开着的。
外面也全是白茫茫,却不见一个人,昨晚石诚也没跟说要等老和尚,况且这么大雪下山找车什么的估计也非常难,所以我就先行一步,希望天黑之前能到家。
山路特别难走,连滚带爬地赶到通往外面的公路上,果然一辆车也看不到,只能接着再往前走。
这次没走多远,就觉得身边好像有人跟着,一转头就看到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她依然穿着从前的衣服,好像从来也不怕冷似的,手里拎着那个竹编的蓝子,面带微笑。
见我回头,轻声说了句:“太太。”
我简直是莫名其妙,而且觉得她这样叫我特别古怪,想来想去还是客气地回了句:“你好。”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上次你说石诚会知道你的事,可是我问了石诚,他说不认识你?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谁啊?”看她这年龄,我差不多都想喊她姨了。
女人的脸上还是挂着笑,没有回答我,反而问了一句:“太太走了这么远,口渴了吧?要喝杯水吗?”
她这个水我喝过几次了,并不是一般的东西,她给我喝肯定也不是为了治口渴,但是人家开口请我喝水,又总觉得回绝起来比较难堪,再者说她并没有恶意。
不过,她也没等我给回应,就把蓝子放在雪地里,然后伸手拉开上面的盖着的布,里面一套精美的茶壶和茶杯就露出来。
这次我没有受伤,人也清醒,所以很认真地看着她每个动作。
壶里的水好像永远也不会冷,从壶嘴处往外冒着热气。
她的手很细嫩,跟年龄不符。
一手轻轻拿起茶壶,一手拿起一只杯子,清绿色的茶水从壶里出来,注入杯子里,打着小小的漩,特别好看。
她把杯子送到我面前说:“太太,请。”
杯子上面带着温热,握在手里时特别舒服。
我也没再多想,接过杯子就张嘴喝了一口。
味道特别淡,只稍微有一点点竹子的味道,几无可闻的清甜。
“这是什么茶?”我问她。
她笑而不答,把杯子收到蓝子里后,轻声说:“太太,我就送你到这里,后面的路还很长,多保重。”
我更莫名其妙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突然就说出送我的话了?而且我直觉她的意思不是指送我回家,而是另有所指。
“稍等,您能告诉我怎么称呼你吗?我们这也算老朋友了吧?”我看着她问。
那女人已经转身,这会儿回头看着我说了一句:“王妈。”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王妈?
王妈不是石诚家里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吗?怎么突然成她这样了?再说了,王妈也算跟我们熟识的,如果她有问题,石诚不可能说不知道的,到底怎么搞的?
事情越弄越乱,我这边还没搞清楚,她就已经消失在雪里,而且我看的很清楚,她只往前走了几步,就自动消失了,雪地里也没有脚印。
是人是鬼哦?
不过说也奇怪,我自从喝了她的茶后,再走起路来就两脚生风,不但快而且不会感觉太累,要飞起来一样。
她真的是一个好人了,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是谁呢?还要冒充王妈?
太多疑问,可是没人给我解答,也只能先放着。
从紫石山到我们家里,这么长的路,而且这么厚的雪,我两条腿硬是走了回去,而且天没黑就到了家。
我爸妈看到我这个时候回来,又没跟着石诚,直接想到的就是我们两个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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