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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 (玉不毁)



一个妇女挂在对面的山坡上,双手紧紧的拽住藤蔓,隆起的明显,可见已经有孕在身。

云枯速度极快,追着马车冲了过去,而此时藤蔓突然断了,那妇人尖叫着滚落下来,惨呼声不绝。

云枯再要相救,已经来不及了;他虽然不是故意见死不救,但此时也已经施救不及,人虽非他所害,可他刚才明明是有机会救人的。

他为什么没有当机立断去救人?

就因为怕追不上马车,捉拿不到那妖孽?诚然,白玘是个妖孽,可却并未有害人之举,他所谓的替天行道真的没有一丝杂念吗?

他究竟是为了除魔卫道,还是为了欲?夺得新帝信任,将佛门发扬光大,这难道就是他的贪欲?

云枯茫茫然停了下来,突然陷入一片更深的白雾之中。

马车内,白玘睁开眼睛,冷笑出声。他已经不和这几人计较,竟然还敢追杀上来,他随意捏了个幻阵将人困在里面十天八天的,也不算违背了和玉台的约定。

萧玉台并没察觉什么,突然觉得脖子上一沉,颈上挂着的绳子被玉如意扯的一坠。她双手抱着那柄玉如意,惊讶莫名的望着白玘。

“呵……”白玘一笑,把玉如意收了。“那张修锦对你是真不错。怪不得我以前一直觉得,你身上这玉坠的气息十分熟悉,原来是从这柄玉如意上磕下来的。”

云枯失了佛心,再无法控制这柄玉如意,反而被萧玉台给夺了下来。看来,这次也不算没有收获。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黄昏时分到了墨屏小院门口,晚风携带凉意吹开车帘,萧玉台突然眯了眯眼。

“七斤……那院门口站着的是什么?”

七斤骑着马,马鞭指了指:“什么人?”

为首的中年男子略一拱手,矜持的见了个礼:“车里坐着的,可是墨屏小院的主人?”

院子小,可里头住着的三个人却不得了。

白玘,已经隐退的大,虽然避嫌不与朝中高官来往,但听风而来的人仍然不少。

萧玉台,大高徒,听闻还是天生门神针传人,手中三支银针,有起死回生之能。虽说并未大肆宣扬,但京中贵胄大多也听到风声了。

访客最多的,却还是黄鹤,许昭许老的关门弟子,由许老亲自引荐入太医院,如今已是宫中的司药女官。虽说只是三品女官,可行走时五六品的寻常官员,都要给她几分薄面。更有些想通过她求得许老治病的,故而,求上门来的,反而是最多的。

七斤狗仗人势,高高昂起头:“这院子的主人,个顶个的来头大。你找谁啊?”

中年男子顿了顿,神态不见拘谨,问道:“车中坐的可是大的高徒,萧玉台萧姑娘?”

七斤答了个是:“不错。哎,你是谁啊?既然上门拜访,还不自报姓名?”

中年男子向前走了几步,对着车帘淡淡道:“清儿,是为父来了。还不快下车拜见父亲?”

萧玉台满目疑惑,与白玘对视一眼。她的身份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屈指可数,他是从何处得知了她的身份?

车帘晃动,别无动静,萧炎继续道:“清儿,你幼时体弱多病,为保你姓名,为父才满心不舍的让你改名换姓随师父游历,离家已有数载。虽说女儿不长在为父身边,可为父可是日夜兼程回京述职,特意借此机会来看看你。女儿,快下车让为父瞧瞧。”

萧玉台掀开车帘,上下打量此人;中年男子,须发乌黑如墨,保养的十分得意,如三十许,身材健壮有力。

“离家时我年岁尚小,都记不清父亲的模样了。你既然口称是我父,可有凭证?”

萧炎哈哈大笑:“我儿敏慧,这是为父的官印,你不记得为父的样子,可还记得为父是梧州太守?这官印做不得假吧?”

萧玉台结果官印漫不经心确认了一眼,这才下车,敛衽一礼:“见过父亲。”

她已确认此人就是萧炎,萧炎捋了捋美须,也在不露声色的打量眼前的少女。

眸光如星,眉目描画,虽说容貌清淡了些,可胜在气质不俗,举止别于一般闺阁女子,果然是干得出独闯京城这种大事的萧家女。

他十分满意。

“好女儿,好女儿,为父总算是见到你了!你不在家中,父亲是日夜想念……”

萧玉台抬了抬眼,目露讽刺:“父亲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不是还有姐姐在父亲身边尽孝?姐姐素来与父亲亲近,恐怕哄得父亲彻底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女儿。”

“清儿怎么会如此想?你姐姐与母亲也十分的想念你。特别是,每当你生母忌日,她都会亲自斋戒,与你生母说些你的情况,一家人都在想你呢。”萧玉台当初被迫离家,他只以为这女孩儿会死在外面呢;没想到是个命大的。虽然如此,萧炎心中却没有半点愧疚,她再如何出息,他也是她生父不是?

萧玉台冷笑不止。

萧炎心又不豫,但如今这个女孩儿身份不同了,她如今的价值更是不可衡量!就算是入了皇家,做个贵妃也是能的,便大度的一挥衣袖:“好了,为父还要去驿馆,明日一早便要进宫述职,便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又一指七斤,“你是清儿府上的下人?还不快开门,将这些东西搬进去!”

七斤白了这美老头一眼:“玉台,要不要?”

第一百七十三章不要白不要

萧玉台率先推门进去:“不要白不要。”又回头,对着萧炎道:“阿爹,我这儿没什么人,七斤呢也不是我府上的下人,人家是陛边的近臣。还要借您身边的人用一用,帮女儿搬进来吧。”

萧炎环顾四周,见不少路人驻足,便忍了口气,和颜悦色:“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便让他们做吧。你这个孩子,虽说当初在外游历,也学了不少东西,可日后归家,女孩儿该学的规矩,可一样也不能少。你再这般,可是要被人笑话的。莫恼莫恼,爹爹这也是为了你好。”

萧炎发了话,将东西搬进库房便走了。七斤摇了摇头:“这就是你亲爹?”

萧玉台斜靠在石桌上:“你这是什么语气?对我亲爹十分不满?”

七斤猛地一拍石桌:“当然不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爹!谁家的爹爹向女儿证明身份,会拿官印出来?那话本子里一般不都说,父女两人对视俨然,父言女幼时趣事,以正其身,不多时,两人热泪盈眶,相扶相持,行人无不感而泪下?应该这样才对吧?干巴巴的拿出个官印是什么玩意儿啊?再说了,你如今什么身份?这位这会儿巴巴的进京,那心思,昭然若揭啊!”

萧玉台好笑的道:“七斤大人最近读书不少啊,也会用成语了。他什么心思?”

七斤翻个白眼:“卖女求荣呗!”

萧玉台拍了拍她肩膀,无所谓的道:“放心吧,他要卖,我就任由他卖吗?”

“可他是你爹啊!世人一个孝字,就能压的你死死的,父母有命,难道你还能不让卖……呸呸,不嫁?别说他以前对你不好,逼死你娘,任由继母继姐折辱,差点害你淹死这些,那些人一句他生了你,给了你一条命,就能让你一辈子脱离不掉这家子人。”七斤越想越气,连带的对泄露萧玉台身份的那人也有了点儿不服。“算了,我有事出去一下……那个,他在吧?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和我一起去吧!”

萧玉台哭笑不得:“他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七斤冷哼一声:“我不放心的就是他。”虽然如此说,可还是磨磨唧唧的走了。萧玉台难得把她送到门口,突然说道:“七斤,要是你,父母不慈,你还会孝吗?”

七斤给她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我是谁啊?我连君王都未必肯放在眼里,左右我就是孤身一人,孤胆一颗,孤命一条。我来这世上走一遭,只为快活这两个字,不然,我也不敢让你去见张修锦,连陛下的大事都被我坏了。这也就是,换了别的君王,早就将我一刀两断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那你尽可以不必为我担心。他本就不慈,我不仅不会不孝,还会让天下人都说一句,不孝的好。”

七斤走后,萧玉台回到院中,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原来她没说出口的那些旧事,连七斤都早就查的清清楚楚。继母不慈,本就对她母亲恨之入骨,千方百计的磋磨她。而生身之父连冷眼旁观都做不到,更是几次暗中推波助澜,恨不能借继母之手将她除掉。

她原以为早已释怀,可七斤说起来,那些记忆便蜂拥而出,以及还有些莫名的感动萦绕。

身子微微一晃,便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娇小的女孩儿被男子拥在怀中,无声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七斤咧咧的,原来,是最有主意的那一个。”

白玘伸出一根手指头,按了按她眉心:“方才,怎么不让我现身,解决了那人?”

“怎么解决?”萧玉台闭着眼睛往他怀里钻了钻,“再好好揉揉。你是这些天借着大的名头作威作福惯了,再怎么着,也是前任大了。何况,知道我身份的没几个人。尹寅不可能,七斤听命于人……将我身份泄露的,就只有那人了。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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