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说话间,一轮箭雨也结束,二人面前的空间壁障已经裂成了蜘蛛网。
轩辕天歌抬起右手握紧成拳,在出拳的瞬间,拳头上居然还裹了一层金色的凤凰净世火。
嘭地一声闷响,轩辕天歌一拳抡在了如蛛网般的空间壁障上,令得本就不堪重负的壁障当场咔擦一声,直接碎了。
空间壁障一消失,广播室里的梁勇飞顿时有所察觉,他原本还带着轻蔑讥笑的脸庞顿时变色。
哐地又是一声,广播室的门被踹开时,梁勇飞正焦急忙慌地准备打开一个空间遁走。
“省省吧。”
轩辕天歌一步抢了进来,目光清凌凌地盯在了梁勇飞的身上。
梁勇飞看着来人是她后,脸上僵硬的神色出现了呆滞的失神,却又在下一刻,祁渊从轩辕天歌的身后蹿了出来,然后直接就是一脚。
梁勇飞倒飞了出去,砰地一声砸在了墙上又反弹到了播音台上,最后一个翻滚直接砸在了地上。
祁渊淡定地收回了那条踹飞人的右腿,原本面无表情的送葬脸顿时又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含笑脸,谦谦君子的人设再次被他捡了回来重新披在了身上。
轩辕天歌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的报复心这么强呢???
第063章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广播室里诡异的静默了片刻,而被踹飞的人也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在沉闷的静默中,报复心超强的祁渊理直气壮地对轩辕天歌道:“不管是谁,有两种仇恨都是不能忍的,一种是杀亲之仇,另一种就是夺妻之恨。”
梁勇飞当着他的面都敢觊觎轩辕天歌,祁渊没有当场剁了他,他都已经觉得自己很克制了。
如此理直气壮又铿锵有力的理由,轩辕天歌在默了几秒后勉强点头同意了,虽然她并不觉得那什么夺妻之恨是真实存在过的。
祁渊看着她点头后就满意地笑了,又慢吞吞地垂眸看向趴在地上半天没能动弹的梁勇飞,哪怕他脸上还带着微笑,可目光却凉飕飕的。
“别费力气了。”祁渊盯着趴在地上装死不动的人嗤笑了一声,“这栋楼已经被封锁了,想要偷偷摸摸开个空间逃跑都是白费力气。”
装死不动的人慢慢有了反应,梁勇飞僵硬而缓慢地抬起了头,同时抬起的还有他的半个身子。
他这一动,只见方才他压在身下的手也露了出来,且可以看出他刚刚趴在这里不动并不是真的无法动弹,而是在偷偷摸摸地想要开启一个空间趁机逃走。
但也如祁渊所说,梁勇飞偷偷尝试了几次,小小广播室里的空间都纹丝不动,就如同他那神奇的空间能力突然失效了般。
自己最自傲的依仗突然没了,梁勇飞彻底失去了以往的从容,他抬着头恶狠狠地瞪着祁渊,声音沙哑地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你是聋了还是傻了?”祁渊嫌弃地扫了他一眼,“没听见我方才说这整栋都被封锁了吗?都封锁了你的空间能力自然也没用处了啊。”
然而梁勇飞却真跟聋了似的,神色癫狂又凶狠地冲着他叫嚣怒吼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你究竟做了什么???我的神力呢?我的神力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梁勇飞突来的癫狂令得祁渊当即皱眉啧了一声,他偏头看向轩辕天歌,不确定地问道:“这家伙究竟是真疯还是装的?”
都说了这里被封锁了,也解释了原因,他怎么就跟听不见似的???
轩辕天歌半眯着眼睛盯着梁勇飞一个劲儿地瞧着,祁渊见状后又不乐意了,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嘀咕道:“一直看着他做什么?他有我好看?”
轩辕天歌回神,先是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极其敷衍地说了一句‘你最好看’后,方才又盯住了癫狂中的梁勇飞,道:“他是不是真疯我不知道,但你看他这个人,我确定再等过十天半月的,他就彻底凉了。”
祁渊不太满意她方才的敷衍,轻轻地哼了一声,用着一种看脏东西的目光看着梁勇飞。
从他俩破门进来的时候,祁渊就瞧见了梁勇飞身上的异状,只不过他懒得搭理而已,如今被轩辕天歌这么提起后,他才懒洋洋地开口道:“都快黑成一坨了,我就是想不看见也不行啊。”说完他的目光又在梁勇飞的身上转了一圈,哼笑道:“全是孽业,这是坏事儿做多了被反噬了吧,照他黑成这样的程度,就算是一十八层地狱都装不下他了。”
轩辕天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哪里奇怪?”祁渊问道。
梁勇飞还在疯疯癫癫地质问,而这两位却当场聊了起来,完全都这个人不存在,或者说把他当成了什么稀奇的研究对象在讨论。
正在癫狂质问的梁勇飞渐渐问不下去了,他凶狠地瞪着二人:“......”
然而祁渊还在旁若无人地追问:“宝贝儿,说话别说一半,到底哪里奇怪了你倒是说完啊。”
轩辕天歌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他身上的孽业太多了。”
祁渊闻言明显一愣,轩辕天歌叹气:“就算是穷凶恶极的杀人狂,身上都不会有这么重的孽业,而他呢?他虽然搞出了一两件大事情,可死在他手里的人却赶不上那些穷凶恶极的杀人狂吧,但他如今黑得只剩下一张脸了,你觉得合适吗?”
“是不太合适。”祁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判究地盯住了梁勇飞。
地府的无间炼狱中也关押着不少穷凶极恶的家伙,可那些家伙的身上都不会有如此多的孽业缠身,梁勇飞身上的孽业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了什么,祁渊就立刻问了出来,他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问道:“在你搞出这次和上次的事儿之前,你究竟还做过什么?”
梁勇飞木着一张脸看着他,随后神经质地嘿嘿一笑,然后一点儿都不配合的闭上了眼睛,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祁渊见状高高地挑起了一边的眉峰,冷不丁地又笑了,“好久都没有遇到这么不配合的阶下囚了,对付你们这样不配合的阶下囚,我向来都是先礼后兵的,我再问一次,你要再不配合,我就只能动手了。”
梁勇飞又冷抽抽地笑了两声,完全是一副滚刀肉的模样,反正就是不配合。
祁渊静静地看了他几秒,而后伸手就朝着脑袋的上方轻轻一拍。
他这个拍的动作看起来轻飘飘的,也根本没有碰到梁勇飞,可偏偏他这么一拍之后,梁勇飞就感觉到了一股猛力袭来,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在他的后脑勺上重重地扇了一下,然后他的脑袋就不受控制地嘭地一声跟地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还是那种用力过猛的亲密接触!
闷响的撞击声后,梁勇飞只觉得自己的脑门火辣辣的疼,同时也伴随着头晕眼花的症状。
他还在晕乎乎的懵逼中呢,就听见祁渊又轻言细语地问道:“说吗?”
梁勇飞咬着牙一声不吭。
其结果又是换来了一声闷响。
祁渊笑眯眯地问:“说吗?”
梁勇飞:“......”
‘嘭————!’
祁渊笑:“说吗?”
梁勇飞:“......”
‘嘭————!’
祁渊:“说吗?”
梁勇飞:“!!!!!”
‘嘭————-!’
“说吗?
梁勇飞:“等......”
‘嘭————-!’
梁勇飞头晕眼花的都快绝望了,他都说了等等,让他把话说完行吗?!!!
原本想要开口的梁勇飞被这一下给磕的人都有点儿恍惚了,想要说的话也被迫吞了回去。
一旁的轩辕天歌目睹了整个凶残的过程,在最后那一下时她本来想要阻止的,结果没能快过祁渊的动作,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渊又一巴掌拍了下去,然后梁勇飞被磕的一脸血同时也翻了白眼。
轩辕天歌:“......”
打地鼠呢,动作这么快???
一时失手地祁渊慢吞吞地收回了手,用着一点儿都没有歉意的语气抱歉地说道:“哦,打顺手了,不好意思。”
骗鬼呢!
轩辕天歌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打顺手了,分明是趁机报复才对。
祁渊却懒洋洋地笑:“现在说吧,我不动手了。”
梁勇飞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就算是想说也开不了口了。
“哦呀,什么情况?”
就在祁渊好心地给时间,让梁勇飞缓一缓的时候,门口外面传来了毛若锦那坑爹又不太正经的声音。
毛若锦和白夜突然摸了过来,刚一来到广播室的门口,就瞧见了梁勇飞满脸都是血的趴在地上,他语气浮夸地咋咋呼呼地道:“小六,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严刑逼供吗?”
等到人一进来,毛若锦又嚯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瞧着地上的人,倒抽一口凉气:“我天,这家伙究竟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儿啊?他周身的孽业都快把他缠得他妈都不认识了吧?”
但凡有点修为的人就能一眼瞧见梁勇飞身上那汹涌的黑气,别说毛若锦震惊了,就连白夜都一副惊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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