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桑公主:“……”
柳贵妃道:“皇上所言极是!就算皇上宽宏大量,以国事为重,但你若要生子,也应考虑周全,报告皇上。如若孩子的父亲是逆臣草寇或邪恶之人,莫说东桑郡,恐怕整个中朝都要被连累,皇室名声尽毁!”
东桑公主急急道:“他才不是这样的人!我是说,孩子的父亲绝对不是什么邪恶之人,他的风采人才配得上我公主的身份,绝对不会辱了未来的东桑候之名!”
柳贵妃咄咄逼人:“莫非这孩子是朝廷大臣或皇亲国戚的血脉?”
东桑公主喃喃道:“这……我我不知道。”
柳贵妃冷笑:“不知道?这孩子应该有三四个月大了吧,你居然不知道孩子生父的来历?在皇上面前,你也敢说谎吗?”
东桑公主慌张地摇头:“没没有!东桑没有欺骗皇上之意!只是,东桑只是偶遇那男子,一见钟情,就与他约定每月私会一次。我以为他是哪位娘娘的亲人,不想让他为难,所以从未问他的身份,而且上个月我们已约定以后绝不再见……”
柳贵妃道:“哼,这男子月月都能出现在这宫中,你难道就不担心这男子有图谋吗?”
东桑公主坚定地摇摇头:“不!他绝对不是什么可疑之人!我相信他必定是出身富贵,恐怕还是皇亲国戚,他绝对有资格担当孩子之父。”
柳贵妃道:“如果真是这样,更应找出孩子生父的身份,再思对策。总之,这事必须要瞒住天下人的口,绝不可让天下笑话皇上和王室。”
说到这里,她看向独孤:“皇上,您意下如何?”
独孤不答,而是问一直沉默的高皇后:“皇后,你觉得此事如何处理比较妥当。”
皇后沉吟一会,道:“君无戏言,皇上居然应允东桑公主生子继承东桑候爵位,理当守约。但如柳贵妃所言,此事要瞒住天下人,所以,臣妾认为不妨让东桑公主以外出避暑为名,秘密生子后再回宫,而孩子,可以送给可靠之人抚养。皇上以为如何?”
独孤问东桑公主:“东桑,你觉得皇后的提议怎么样?”
东桑公主低头想了一想:“这样也好,在这宫里,万一再出现昨夜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孩子,恐怕连我都保不住了。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独孤道:“说。”
大祸临头3
东桑道:“我希望皇上保护我的孩子,务必让这孩子平安长大。”
独孤一口应承:“行!孤会安排你居住于秘密行宫,派大内高手保护,直到孩子送到东桑候身边为止。”
东桑公主跪拜:“谢皇上。”
独孤扶她:“你有孕在身,快起来,别跪坏了身体。”
柳贵妃又道:“孩子生父,就这么放过了?”
东桑公主恼怒地瞪着她:“都说我不知道孩子生父的身份了,你还想怎的?”
柳贵妃道:“你不知孩子生父的身份,但孩子生父难道也不知你的身份吗?如若这男人将来将这等丑事召告天下,或者借这孩子扰乱朝廷国家,你担当得起这责任吗?”
东桑公主道:“虽然我不知道孩子生父是何人,但他的容貌仪态气度,举世无双,绝非庸俗邪妄之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借我区区一亡国公主的名号去扰乱朝廷国家?”
“如果这男人这么了得,又怎么会瞒过皇上,淫乱后宫?”
“这——我以为他是哪位有本事有手腕的娘娘带进宫来的,哪里敢问他的身份来历!贵妃娘娘何不去问去查其他娘娘,说不定有人认识他的来历!”
“你的意思是,这后宫里不守妇道的不止一个吗!”
“我怎知还有没有!我只知这男人不是我带进宫的!他能进宫,一定是有人护着的。”
柳贵妃刚想反驳,高皇后忽然道:“柳贵妃,你可还记得雨妃私藏的那幅男子画像?”
柳贵妃猛然醒悟:“还是姐姐记性好!说不定这男子确有其人!”
说罢,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绢画,展开来,对东桑公主道:“公主,可是这名男子?”
东桑只看了一眼,就睁大了眼睛:“是,确是这名男子!”
独孤道:“什么男子?”
柳贵妃将绢画捧到独孤面前,道:“这是我等从雨妃被子里找到的画像!我们曾怀疑这是不是雨妃照着真人所画,但一直没有证据。如今听东桑公主提及这男子的形容,所以拿出来对比。”
独孤凝目,盯着画像道:“公主,这真是孩子的生父?”
东桑公主道:“确长得一模一样。”
独孤剑眉一竖,目露寒意,阴森森道:“这么说,这么久来,这男人一直在宫里自由出入,而没有人发现或上报其行踪?”
这次,不仅东桑公主和柳贵妃,连高皇后也跪了下来:“皇上,都是臣妾管理不善,监督不力,请皇上处罚!”
独孤冷冷道:“孤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给孤把这男人找出来!孤要拿他的人头警告这世上的男人,胆敢染指孤的地盘是什么下场!”
“是!”
独孤发怒了!她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和戾气,几乎冻结了整个房间,再厚的地毯都暖不了众人感受到的寒意。
在这样的寒意之下,高皇后、柳贵妃和东桑公主战战兢兢,不敢再言,很快就退下来了。
大祸临头4
难儿一直在旁边看着,心里也一起沉在底谷里。
那幅画像——殇的画像,就这样被公布了!
“殇”在宫里出没许久,还让其中一名受宠的美人怀了孩子,身为皇宫的主宰居然一直不知道——独孤怎么受得了这种污辱!
难儿知道,独孤不把这个男人找出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殇”的处境很危险!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能化解“殇”的危机?
彩云之楼发生火灾的第三天,宫里以东桑公主受伤养病为由,将东桑公主送出宫去,随行的是她从东桑郡带来的随从和亲信。
她去了哪里,只有皇上、皇后和柳贵妃知道,宫里的人此后再也没到她。
因为是悄然出宫,没有人送行,难儿只是遥远地目送她离去。
那个孩子,只怕凶多吉少,她只能希望他能逢凶化吉。
那场大火,虽然查明了是侍女困盹中不小心打翻了烛火而起,但其中缘由,只怕未必这么简单——在宫里,要除掉一个人,实在是很简单的事。
目送东桑公主离开后,她回到房里,丁嬷嬷等她已久。
“皇后和柳贵妃那边怎么样了?”
丁嬷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两位娘娘正在宫里搜查画像上的男子,同时派人去调查京城内的皇亲国戚、大臣官员和富贵人家中是否有相似之人。”
“这样找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应该很难找到的吧?”
“确实很难找,但只要时间足够,总能找到的吧。东桑公主离宫之前,皇后和柳贵妃和她谈了很久,听说她告诉皇后,孩子的父亲年约十七八岁、双手断掌,所以,两位娘娘准备把所有出入过宫里的男子、包括太监全都检查双手。”
难儿淡淡道:“哦,宫里虽然没有男人,但出入过宫里的男人可不少,太子,大臣,戏子,将军等,这得查到猴年马月。”
为了自保,东桑公主终究还是要出卖“殇”的,但“殇”不会怪她。
原本,就是“殇”利用她在先,“殇”又有什么资格怪她?
而且,“殇”明白,东桑公主有多想保住那个孩子,她隐瞒皇上在先,已经惹皇上不悦了,如果对孩子的父亲守口如瓶,只怕会危及孩子的安危。
“殇”当然对东桑公主没男女情意,但他也不是无情无义之辈,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她们母子平安。
只是,东桑公主的供述,让“殇”的处境变得危险起来,想化解这场危机,不易。
丁嬷嬷道:“听说皇上也和两位娘娘谈过了,如果检查男人的双手找不到,就连女人也一起检查。皇上说,能和东桑公主私会这么久而不被发现的,最大的可能是假扮的太监和男扮女装的宫女或妃子,让两位娘娘留意些。”
难儿听到这话,握紧了双手:“什么时候会开始检查宫里的女子?”
大祸临头5
小时候,掌纹并不那么明显,而现在,双掌的掌纹相当分明——双手均是断掌的,并不多见。
没有人会去留意她的手掌心,也没有机会能细看她的手掌心,但只要有心,这双手掌的断纹,总会被人看到的。
如果真要将宫里女人的手全部进行检查,她迟早会被怀疑上的——随着逐渐长大和日愈美貌,且愈受皇上和太子青睐,她开始成为宫里许多女人妒忌的对象。
宫里已经在传言,太子对她情有独钟,她说不定是将来的皇后贵妃——这是危险的讯息。
只要抓到把柄,很多人一定不会放过她,除了皇上,她也不敢轻易跟任何人呆在一起。
丁嬷嬷又道:“皇上说,这段时间宫里出的事情太多,尽量少惊动宫里的美人,让两位娘娘不要打草惊蛇,先暗中调查就好。待一阵子宫里平静了,再把网铺开。”
难儿:“如此看来,那名男子前景不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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