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宁澜当真乖乖地喊了他的名。
“神经病!”
得到的是燕瑾嫌弃的鄙夷。
不过花容宁澜却显得心情极好,“你好好在这里住下吧,七王府那边的消息,我还让人跟着,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不会漏掉任何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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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坐立难安的人,还有一人。
花容丹倾。
他没有料到会来得这么快,而形成这样的结果,竟然是花容锦颜无意的推波助澜。
再三思索,花容丹倾并没有直接去七王府,一得到消息就去,且是在皇上颁下圣旨的当日,花容墨笙必定起疑。
尽管他早就起疑了,并且对他有防备之心。
但是他当真做不到让苏流年嫁给其他的男人,就算是花容墨笙那也不行!
他喜欢她啊!
并非一见衷情,而是一点一点的接触,然后被吸引,此时要他怎么接受她要嫁给别的男人的消息!
花容丹倾隐忍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这几年来,花容墨笙的改变,他是能明显感觉得出来的,以往的他并非如此,至少他不会常年将笑挂在唇边,犹如人皮面具。
是什么让他做出了如此大的改变?
花容丹倾忍不住地还是拿起了以往的花容墨笙与现在的花容墨笙相比,总觉得若是一个长大,那也不会改变这么多。
他的武功增进了不少,箭术也比以前精准许多,可谓是百发百中,棋艺也是如此,每下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连他都不是他的对手。
以往的花容墨笙喜欢琴,喜欢箫,性子可谓温和,此时的花容墨笙,却再不见他抚琴吹箫,同一张脸,性子却是南辕北辙。
书房内,他走了几圈,最后还是坐了下来,神色带着少有的严肃,想到花容墨笙的改变,想到苏流年的身份
司徒珏
原来司徒珏没死,或者
想到现在的苏流年,与他得到的消息,看来司徒珏确实是死了,那么现在
花容丹倾摇头,说到底,他还是没有理清一切。
可心底却真的希望司徒珏已死,此时的苏流年只是苏流年罢了。
如何才能阻止这婚姻呢?
白玉箫灵活地在他的指手转动,几圈之后,花容丹倾将白玉箫往桌子上一搁。
心里几分烦躁,又起身走了几步,最后临窗而立,外头枝繁叶茂,青葱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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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一下,七王府内再一次开始张灯结彩,兴许有了上一次筹备的经验,这一回,王府里的下人做起这事情来一个个都显得特别熟练。
管家带着一群下人忙碌,整座王府里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欢乐的气氛。
然二王府里有两个不开始,一个是当事人苏流年苦煞着一张脸,一个是画珧阴沉着一张风华的容颜。
皆是怨妇表情。
苏流年本就不稀罕嫁,但也清楚此回,她没那么幸运了,只要花容墨笙不肯放她走,她就没法离开。
之前与燕瑾一路走得那么隐秘,还不是被他给揪了回来,而且她连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呢!
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小脚特意一晃一晃的,然而晃再多下,也晃不走她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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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像上一回新娘被调包的结果,此回苏流年出嫁并不用呆在丞相府,而是直接在王府里呆着.
成亲之日,换上凤冠霞帔即可,在花容墨笙的眼皮底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再说此时也没有一个像宋紫风那样的女人可以供她商量商量了。
想想就觉得头疼!
那皇帝也真有意思,也不问问她愿意不愿意嫁,就下了圣旨,真是气煞人也!
不过此回她还是有一种感觉似是被算计好的,花容墨笙让花容锦颜去问皇上,这事情
不简单!
花容锦颜乃当今太子,他若要立妃,不论是身份还是性子都必须经过皇上的同意,怎么可能随意找个人来呢!
真是乱点鸳鸯。
若是宋丞相的义女,怎么也还能冠上宋家千金的头衔,有宋家当后台,不至于太丢脸。
但她曾是皇上指婚给花容墨笙的,也是花容墨笙未过门的妻子,若再把她让给花容锦颜,那岂不是成了花容王朝的笑话。
古人讲究这些,皇家更不会例外。
而花容墨笙自是看中了这一点,只要花容锦颜去与皇上谈这要求,自是再没有后话。
皇上定也是急了,见花容锦颜坚持,甚至与绝食威胁,就连皇后娘娘都劝止不住,这才下了圣旨让他们十日之内完婚,断了花容锦颜的念头。
一切都在花容墨笙的算计内吧!
只是
这一场婚礼,会有那么单纯吗?
或许,还有其它的意思?
复杂的东西并不适合她思考,苏流年想了没多久,只觉得越想越是复杂,越想越觉得花容墨笙的可怕,于是昏昏欲睡,想着想着
翘着二郎腿在这带着轻风的午后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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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水墨画浑然天成,花容墨笙满意地看着画中的图。
江南风光,山水幽静,一座座的房屋染着几分岁月的沧桑,而其中一座房屋前,一名女子站于门边,似乎等待良人归来。
仔细一看,那素雅女子的面容与身姿,竟是苏流年的模样。
画着画着,还是成了她的模样。
等良人归来,就怕那女人等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或者一直以来,她把自己的心看守得太好了,未曾有人真正让她心动过。
倒是个有意思的女人,换成别的女人,怕早已是沦陷了,惟独她,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十日之内,成为他的王妃,变故就怕还是有的。
一道浅紫的身影立于湖畔,看着不远处正执着画的男子,最后还是走了上去。
画珧一眼就瞧见了那画中倚在门边的女子,素色衣裳,笑容明媚,目光望向远方,似在等待。
心里一沉,有些微微的疼意,画珧从花容墨笙的身后将他抱住,低沉的嗓音轻柔响起。
“你娶她,真只是为了复仇的计划吗?”
他开始怀疑了,若只是为了复仇的计划,有必要画张画,一笔一划都藏着她的身影吗?
“你这手能再用点力气,本王可就叫你抱死了。”
花容墨笙将手里的画放下,看着湖畔幽幽的流水,上面田田荷叶,有风吹来,一片滚动的绿意。
画珧轻叹一声,并没有将手放开,反而是将脸贴在了他的肩上,嗅了一口,只觉得那芬芳的桃花香沁入了他的心肺。
“墨笙,别娶她行吗?”
花容墨笙缓缓摇头,“不行!圣旨已下,不娶她,我这不是抗旨吗?难道你想见我人头落地?皇上待我,可没多少亲情。”
或许是因为恨,恨他的无情与冷漠,在画珧的面前,他从不称皇上一声父皇,因为不配!
“得了,你若不想娶她,你便有多少的理由可以不娶,我只是不想你你明明知道我对你”
画珧低沉着嗓音,明明知道他的心意的,可为何还要娶别的女人?
“画珧,那女人我是娶定了,还有,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别坏了这一份情可好?”
拉开画珧抱在他腰上的手,花容墨笙转身,与他面对面。
两人就这么面对着面,一个笑意依旧,一个眼中哀怨,画珧突然倾身上前,双手抱在了对方的肩上,朝着那一抹如桃花嫣红的唇瓣凑近,吻了上去。
他细吻着对方的唇瓣,只是想要更深.入的时候,花容墨笙再不肯有多大的退让,死死地不让对方有更深入的侵.略,眸子里依旧藏着笑意,也不反抗。
薄唇给了对方品尝,没有享受,更不见得有厌.恶的神色。
许久之后,画珧松开了他,心如死灰一般,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花容墨笙这一副态度。
若是反抗,怕会伤了他,但却绝对不会顺从。
让他有一种从小到大,让他亲了无数次,也不差再多上这么一次的感觉。
这样让他特别无力。
这一回,画珧真的急了,因为圣旨已下,十日之内完婚。
上一次,侥幸新娘换了人,这一回
还能再侥幸一次吗?
这一回花容墨笙没有擦被他吻过的唇,就这么含笑地望着眼前的人。
“画珧,你一直都清楚的,我没断袖!以后,别这么做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能让画珧这么对他,是因为把他看得重要,但他花容墨笙只能允许这一次。
“只怪你,生得太过美丽!每一回见到,总会情不自禁!”
画珧一笑,几分迷恋地望着对方的唇,本是淡淡的嫣红,经过他的吻,带着瑰丽的色彩。
“这倒是本王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