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处东边第二间。”
燕瑾点头,“吩咐下去,备好菜好酒,本大爷今晚找你们主子喝酒。”
燕瑾也懒得爬楼梯,走了出去,直接施展轻功,他在三楼处东边第二间房间的门口长廊处落了地,直接一脚踹向了房门。
这一声响可不小,特别是在这么寂静的夜里。
下面旁边几间屋子的房门声响起,仔细一听,竟然是十二声响。
燕瑾也知晓这温玉居里还住了十二名伺候画珧的男.宠,是不是真正的男.宠他没有兴致知晓,但是那十二名男.宠的姿色确实是一个胜过一个,甚至于风格不一般。
两名住在三楼的男宠探出了头,见着来者是燕瑾,也算是他们主子的贵客,可还是有人出声提醒。
“燕公子,画珧公子的起床气可大得很,还望燕公子待天亮了再过来吧!”燕瑾淡淡地看着那两名只穿着单.薄.内.衫的清秀少年,眉头轻蹙。
“这里没你们的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罢又踹了一下房门,“死.变.态,大爷来找你喝酒了!
他想要喝酒,想来想去,便想到了画珧。
或许他该独自饮酒,或者是就近原则,去找花容丹倾,只是他们两人喜欢的是同一个女人,彼此怕是看着也觉得碍眼吧!
想着想着,人已经到了七王府。
见里面没有声音,燕瑾又踹了一下,若不是这王府里的门牢固,只怕他这么两下踹过去早就散了一地。
“死.变.态,老子来找你了,还不起来!”他已经把大爷升级到了老子。
“砰——”
房门从里面被东西砸中而后是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四起,足够想象里面哪一只名贵的古董被扔了过来。
十二名男宠此时已经聚在了一起,探着脑袋看着他这边的动静。
燕瑾不怒反笑,这少爷还真有他的起.床.气,也不看看他都喊了几声,还不给他.起.床。
当下燕瑾稍微施了点内力,一掌就把那两扇可怜的房门给劈了开来。
“砰——”
又是一声,是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房间内很暗,但是借着这洒下来的皎洁月光,还是看清楚了脚边一大堆尖锐的碎片儿。
燕瑾走了进去,避开了地上的陶瓷碎片儿,没走几步但见一个暗影朝他的方向飞来。
燕瑾迅速朝旁一偏,双手却将那扔来的黑影给接住了,摸上那冰凉的感觉,是一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摆饰。
反正不是他的东西,再名贵砸了也不心疼,于是往后一抛,那一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摆饰淅沥哗啦地碎了一地。
外头看热闹的十二名清秀俊美的少年,皆都小心肝颤抖了一下。
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燕瑾还真第一次遇到这种天都要塌下来还能照睡不误的人。
“死变态,喝不喝酒,本大爷没那么好的耐心,不愿意就罢了!”
他燕瑾也不是一定要与他喝酒的,不过是有着心事睡不着,想要找个人喝酒罢了。
一人喝酒未免过于孤独。
见里面没有声响,燕瑾也失去了耐.性,轻哼了一声,便转身朝外走去。
就当他白来了一回。
就当他要抬脚.跨.出去的时候,房间内传来画珧还未睡醒的声音。
“等等”
很轻,很慢,带着不耐烦。
而燕瑾已经走了出去,真以为他燕瑾是那么好脾气的人?
过了这村,已没了这店。
正文 第232章、她死了[VIP]
过了这村,已没了这店。
“来人,将燕公子留下!”
轻缓的声音飘出,外头十二名男宠却已听得清清楚楚,立即蜂拥而出,将已经走出房门的燕瑾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夜很静,风轻轻的吹着,走廊上的灯笼散发着昏暗的光,十三张出色的脸庞形成了一场视觉盛宴。
燕瑾勾起了一笑,“你们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好酒好菜地备.上!嚅”
四处看了看,最后燕瑾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无醉阁楼上。
“让你们的画珧公子到无醉阁吧!”
说罢,燕瑾已经施展了轻功朝着无醉阁的方向掠去紧。
屋子内已经醒来的画珧本该再继续扔点东西的,可听着燕瑾离开的声音只得起身。
这男人今晚可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半夜的喊他喝酒,就不能挑个风光明媚的白天?
虽然花前月下也不错!
看在长得好看的份上,他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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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醉阁楼挂满了灯笼,一片温馨的亮意,就连这深夜的寒气也驱逐了不少。
一盏一盏悬挂着,安静地绽放它该有的光亮。
六名俊秀少年手脚麻利地开始布置这里的场景,另外六名俊秀少年端来了数样美味的菜,还搬来了不少这王府里珍藏的有些年头的桃花酿。
燕瑾看着阁楼随处可见的珍贵花草,眼见开得正艳的紫惊天,层层叠叠的花瓣带着一种傲然的气韵,让他想起一个人。
那人正确来说并非司徒珏而是苏流年。
或许是因为换了灵魂的缘故,那些气韵都变了。
司徒珏始终与苏流年有所差别,尽管苏流年居住于司徒珏的身子。
真是神秘稀奇从未听闻的一件事,可当苏流年跟他说起的时候,他却不知怎的完全的相信,甚至是一点点的怀疑都没有。
只是听到她说司徒珏已死的时候,心里真正的感到一阵难受。
折下紫惊天,他想这一朵珍贵的紫惊天若是戴在她的发上一定极为美丽。
燕瑾等他们上好菜之后,而楼下画珧一身华美素雅的白色绣纹长袍,月色衬得他的身姿更为飘逸,确实如神祗一般。
他踏着月光而来,潇洒而俊逸,一身爽净的他倒是不见刚.起.床的惺忪样子,甚至连发丝也梳得整齐,看来他是梳洗之后又换了干净衣袍才过来的。
上了二楼,画珧看着手中拈着紫惊天的燕瑾目光带着惊艳。
“人比花娇!本少爷一直觉得这紫惊天素雅而不失高贵,可与你这么一对比,当真失色许多,黯然无光!”
燕瑾眼神阴翳地朝他望去,冷冷一笑。
“死.变.态,本少爷长得好看,心里自是有数,用不着你每回都牢记着!”
啧——
这什么人,他反倒觉得自己半夜入了狼.窝。
今晚或许真不该过来。
画珧笑了,入了座后,嗅了满满花香中,那清楚的桃花香,沁人心脾。
“这大半夜的不睡,跑来寻我喝酒,深受什么打击了?”
他喝了一口,见燕瑾背对着他站着,笑道,“不是要喝酒吗?杵在那里作什么?”
燕瑾入了座,看着桌子上那一小只酒盏,而地上摆了好几坛便让人抱了一坛过来。
他将手中的紫惊天往桌上轻轻一搁,拆开之后,仰头灌了几口,酒香的味道充斥在鼻间,带着微微的辛辣。
画珧见他这么不要命的喝法,一双美丽的眸子充满了哀愁与冷漠,他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燕瑾,寻思了下,他也让人给他抱来了一坛。
“你这么喝倒是爽快!”
说罢也仰头灌了几口,四肢百骸顿时觉得畅快,就连之前的睡意也冲淡了许多。
燕瑾又灌了几口,淡淡地笑了。
“这酒虽好,奈何解不了愁!”
“借酒浇愁,愁更愁,有心事便说出来吧,大半夜的,本少爷看在你的姿色上,替你分忧就是!”
画珧轻笑,借着这一屋子上的灯笼将他的脸瞧得清清楚楚,眉目如画,眸子如这星辰,又如那清澈的溪涧,眼尾微微上挑,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独特风.情。
他的薄唇形状优美,若是笑起来双颊上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此时他垂着双眸,长长的浓密睫毛刷出了一排淡淡的阴影,却显得落寞。
“她死了!”燕瑾突然说。
画珧微微一愣,突然不明白他所说的他是哪个他。
一个能让他纠.缠不休的人便是苏流年,一个对他纠.缠不休的人便是花容宁澜。
不论是纠.缠或是被纠.缠,时日一久多少有些感情,若是死了,伤心点也是应该的。
“其实我早就隐约晓得不是她,可不管她是谁,这几年的相处,大爷我还是沦陷了!”
凄凉一笑,燕瑾抱着酒坛又喝了几口,直到见底。
画珧将手中喝了一半的酒坛子递了过去,燕瑾接过喝了几口,将酒坛往桌子一放,拿起一旁的紫惊天,轻嗅着它独特的芬芳,勾起笑意。
看来他所说的是苏流年吧!
死了?
“苏流年死了?”画珧问道。
她怎么可能会死,就是她想死,花容墨笙也不会让她死的!
手中的紫惊天突地掉落在桌子上,燕瑾阴沉着目光如利剑一般朝着画珧冷冷地望去,唇角处的笑容变得残忍,他一手揪住了画珧的衣.襟。
“你说谁死了?大爷告诉你,就是你死了,本大爷也死了,她都不会死的!死.变.态,你胆敢咒她,信不信本大爷揍烂你的猪头?”
面对他的冲动与愤怒,画珧只是笑着,拉上燕瑾的手,突然地与他靠得极近,近得彼此的呼吸纠.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