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有隐情,绝情有隐情。
视线游移,看到虚掩着的房门时,心中又是惊意起,按理说喜娘在门外不会让两娃进来的。
如此他们——
“你们怎么进来的?喜娘呢?”月倾城问道。
“当然是踩着她们的身体进来的。”龙宝和凤宝一齐亮了亮拳头,言外之意是把她们打晕了进门的。
眯眸细看一眼门口,果然看到几团红色横在那里。
什么时候他们学会武功了?
什么时候,他们不仅很腹黑,还很暴力呢?
“娘亲,我们的功夫是爹爹教的。”不等月倾城问,两娃已经从实招来了。
东方连城教他们武功?
终南山的武功是从不外传的,他居然教给两娃?
东方连城,你为何如此宠溺他们?是真情还是假意?月倾城一时也辨不清了,只是看一眼窗外即将落下的夕阳,心中愁多了几分。
估摸两娃又次把青槐赶出了东方家,东方连城的心情是不太好的,难怪今天从始至终不与她有半点眼神交流。
新房里备下的有酒菜饭食。
龙宝和凤宝很是快活地拉着月倾城共用了晚膳,吃饱喝足时,月倾城本来还想跟往常一样给两娃洗了早些叫他们歇息。
为了青槐的事情,东方连城今天怕是不会来了。刚好两娃在,有伴儿。15401167
只是没想到提,龙宝和凤宝却是不情愿了。
“今晚是娘亲跟爹爹的洞房花烛夜,我们不要跟娘亲睡啦。”龙宝可是小大人地牵起凤宝的手,“妹妹,你说是不是?”
“是啦,是啦!”凤宝每次都是附和地极好。两娃是一唱一和,默契十足,都说双生子有心灵感应。这会儿月倾城是真的相信了。
“小鬼精灵!”月倾城好笑地斥了一声,不知是谁教他们的,懂得倒是不少呢。不管他们答应不答应,今晚就得陪她在这儿睡。本想强行捉他们过来,谁料龙宝和凤宝似是早有先见之明,不等月倾城下手,他们手牵着手,一骨碌地逃开了,又是踩着喜婆子们身体跑远了。
“娘亲,加油跟爹爹再给我们生个小地弟哦。”老远的听到龙宝咯咯地笑声。
“不对,要生小妹妹啦!”凤宝开始反驳起来。
“不要,要小地弟。”龙宝不依不饶。
“就要小妹妹。”凤宝不甘示弱。
一边斗嘴一边愈行愈远。
目送他们到门口,月倾城清晰地看到曾经侍候过她的阿英领着红连和梨花带了龙宝和凤宝离开了兰苑。
说来有红连和梨花照顾,她放心。
只是两娃对她的“出卖”,简直“寒心”,不留宿他们刚好,正巧她可以一个人霸占这张大床。
寂静的夜风吹着,呼呼作响。
快子时了,东方连城始终没有来。
月倾城等着也乏了,正要宽下衣裳睡去,估摸就脱到一半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响被推了开。
一条红艳的身影出现在眼帘,格外的清晰。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月倾城赶紧拉了衣裳穿好,一个冷眼瞪过去,“你不懂敲门吗?”精锐的目光就死死盯在他冰冷的脸上。
相比之前,似是还稍温柔了些许。
看他眼神有些迷离,想必是酒喝得多了,身子随着夜风摇了两摇站稳,依旧那冷颜依旧,盯着她看了半刻,忽而扯唇似笑,“我都看到了,你不必拉衣裳!”
汗——
月倾城不得不佩服东方连城,他绝对是腹黑鼻祖级的人物,一句话都可以伤人于无形当中。
四目相对,凌光闪烁。
屋里安静了片刻,静得可以听到蜡泪落下的滴滴声,细听之,居然是声声的惨烈。
东方连城的薄唇一勾,径直走到了桌边,看剩余的饭菜,只是预料之中的一声笑,然后拿起酒壶斟满了杯子,一口饮尽,“让夫久等,我先自罚三杯。”
音落,又连饮两杯。
如此,他是借酒浇愁?可是为了青槐?
饮完三杯,一点没有停止的迹象,又斟又饮,却被月倾城拦下,抢过酒壶在手,斟了另一杯清酒,“该喝交杯酒了,待会你要是乱醉如泥,我可不会跟一个醉鬼喝交杯酒的。”
东方连眯着眸,似笑非笑,只是举杯很平静地跟月倾城喝下交杯酒。
“你该走了,要喝酒去你的风云阁。”月倾城将酒壶往月倾城的怀里一塞,下了逐客令。
东方连城捏了捏鼻梁,从微醉的状态中挣脱出来,眼里的厉光又在回到她的脸上,黑发齐发没有凤冠的束缚那是更美,白希的肌肤同样的晶莹如雪,嫁衣鲜红,耀眼至极。
如此看去,就像天庭送来的玄女,不着任何饰物就可以美得很极致。
东方连城莫名地觉得心中一阵狂热,视线游移看到散落在床榻上的红盖头,忽然大手一拉月倾城将她推回到床上坐好,另一手掌力一掀,红纱盖头重新落回她头上盖好。
“东方连城,你要做什么?”今晚一点跟她斗法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想生气,想掀了那红盖头,只是手刚伸到一半,东方连城就嘘了一声,“等等!”
那时,他顺手拿起喜盘里的喜秤,上前挑下了月倾城头上的红盖头,这时他的唇角露出一丝喜悦。
那种喜悦就像他第一回与两娃相遇时,那种温暖,那种明媚。
他真正笑得时候更美,更是绝世之容。
只是这种状态只是持续了片刻,冷意惯性地爬上他的脸颊,“你是我的夫人,这红盖头一定要我挑,才吉利。”
这话从东方连城的嘴里说也来,很别扭,但还是那么清晰。
说话同时已坐到月倾城的身边,大手很是自然地落到她的腰际握住,同时另一只手端起她的下额,“你始终是我的女人!”
只是一句话,那是满满霸道,同时炙热的吻同时覆了过来。
月倾城本能地打了一个冷噤,往边上移了尺,“你要做什么?”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他要做什么。
现在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做什么都可以。
“自然是做夫妻该做的事,难道你忘了?”东方连城唇角的笑弧很诡异,甚至带着魅惑的味道,说话同时往月倾城的身边挪了一挪,距离拉得愈近,同时大手拨在她的发际,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耳垂。
月倾城只觉得浑身一抖,心里莫名的一阵悸动。
“侍侯夫君本是应该的事,只是我有一件事要告诉夫君。”月倾城暗暗平复了心头的那丝惶意,在东方连城面前恢复了平静如水的状态,时尔眉弯一挑,又是风情无限。
这回她不再是排斥,反倒是主动勾上他的脖子,很是委屈地撇了撇嘴。
“自是喜事。”月倾城眉笑颜开的模样,“告诉夫君,来客人了,所以不方便。”
东方边城的视线直接往下移去,直到她腹部下面那隐私的部位,真是赤*条*条的眼神毫不收敛,“如此,我检查检查!”
说罢,那大手直接就伸了过去。
这个家伙,果然够闷*骚。
月倾城一个闪身,起床离了床榻避开。
没想到东方连城大手一勾,一股紫色气流直接朝她扑去,势头极猛。月倾城一个分神,只得挥掌迎上。
说来,控制体内的力量,她这个初学还是比他差了一截。这边她忙着接掌,另外一边东方连城已然握到了她的纤腰,打横一抱,纵身一跃,跳窗而出。
这一点,月倾城倒是有些意外。
他没有继续,反倒是——“你要带我去哪里?”月倾城问道。
“去见一个人。”东方连城沉默许久,从唇边挤出几个沉沉字眼,“一个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月倾城突然想到了昭王妃?难道是她?
思量之际,周边环境愈是清冷,东方连城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飞进一所破落的苑子。
此时夜深,只见苑中一屋灯烛依旧。
门口敞开,一位妇人正倚在门扉处,期望着什么。正在他们落到她的视线里时,温婉的脸上立即呈现出极其喜悦。
“连城!”
轻轻一唤,连忙迎上来。
在明朗的月色里,月倾城清晰地看到了妇人眼里的泪光,她就是东方天珏的正配夫人贺秋蝶吗?
迟疑之际,东方连城已放到下来。
“这是母妃。”沉沉的声音,给月倾城做着介绍,同时眼底的紫光流动,似是渴望着什么。
月倾城颇是有礼地低身拜下,“倾城给母妃请安。”大方得体,没有丝毫的做作。
东方连城看在眼里,贺秋蝶亦看在了眼里,他们脸上是各自不同的喜悦,就在那时,他猛得握紧了她的手,“母妃,我带您的儿媳来看您了。”
“好,好!”贺秋蝶上下打量了一番月倾城,脸上的笑颜愈发灿烂了,“如今盼到我儿成家立业,真是高兴。来,这个你拿着。”
从衣袖里娶出一封红包,塞到了月倾城的手里。
月倾城有些犹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东方连城,他的眼帘微微一沉,意在叫她收下。
既然如此,有银子收,自然来者不拒。说来奇怪,刚才竟争取了他的意见,这是怎么了?
“多谢母妃。”欠身一拜,大方得体。
贺秋蝶看到二人的“默契”似乎很是欣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与师姐的毕业使命终于完成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