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不信,又补充了一句,“万一让你累着了饿着了,我会心疼的。”
何文茵早就见识多了他的甜言蜜语。
做了陆正扬五年的秘书,他哄女人的手段简直层出不穷。他显然也以此为荣,和小情煲电话粥时丝毫不顾忌是否有人在旁边。
饶是她已经有些免疫力,可听到陆正扬对着她说出“我会心疼的”,何文茵还是感到一阵恶寒。
这么虚情假意,难为他的演技了。
果然不该去招惹情圣,最终吃不消的还是自己。
何文茵一脸平静,甚至还隐隐带着几分嫌弃:“家里有这么多人照顾我,你的生意要紧,早点去吧。”
陆正扬无比纳闷,下一个动作不该是梨花带雨嘛!
还准备再哄哄她呢,怎么就成了好走不送的节奏?
何文茵再懒得搭理他。
陆正扬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
团子适时扑到他们中间,两只前爪巴住何文茵的前襟,摆出求拥抱的姿势。尾巴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高高竖起,来回扫着陆正扬的衬衣。
好巧不巧,猫毛上带着在外面沾到的花粉,他还没来得及偏过头去,喷嚏就一个接一个开始打。
陆正扬连张遮挡的纸巾都来不及拿,猫毛和唾沫星子齐飞,形象扫地。
饶是他再善于巧言令色,仓促间也想不出如何给自己解围,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奔向洗手间去。
何文茵抓着团子惹火的尾巴,浑身乱颤,大笑着软倒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团子妈教算术
团子妈:“一加一等于多少?”
团子:“喵喵~~”
团子妈:“六减二呢?”
团子:“喵喵喵喵~~~~”
团子妈:“现在来个有难度的,一百一十二减三十八。如果低位数不够减的话,可以跟高位数借的哦。”
团子的心理活动:如果高位数不借肿么办呢?”
团子妈出主意:不肯的话多给点花花就借了。
新文大吉,萌物出没,通篇美食。HE。保证不虐(渣除外),日更+有花花凶残二更、三更。
求虎摸,求包养。
☆、3第二章 团子太威武 下大修
陆正扬换下被团子糟蹋掉的衣服,重新穿了件深色衬衣走出来,何文茵也起身换好家居服。
难道是要送他出门?
刚想说不要,何文茵就开口了,“你不是要去长洲打高尔夫嘛?那边冷,多带点厚衣服。”
她去衣帽间拣出几件厚厚的长袖衫和外套,又把陆正扬准备带的快干透气T恤划拉进杂物框。
陆正扬愣在一边光顾着看,等何文茵都整理完,他才反应过来,Z市和长洲温差至少十几度,现在可是大热天啊。这么厚的衣裤,非把他热晕不可。
但又没法反驳,说谎前没考虑好,现在改口也不成啦。
猫窝里,团子浑然不知它把男主人虐惨了,津津有味地抱起刚才闹腾得欢的尾巴,继续顺毛。
陆正扬陡然来了灵感,那位最喜欢小动物,把这么可爱的加菲猫带去陪她玩,肯定能逗她开心。
手臂伸向团子腹部,一把将它揽向怀中,他笑道:“可逮住你了,跟我去长洲。”
团子扑腾着小短腿,显然这个姿势让它觉得很不舒服。
何文茵连忙往外扯陆正扬,帮团子挣脱出魔爪。
想得美,凭什么带我的团子去讨好其他女人!
团子顺势滚到她身后,一下一下扒拉枕套四角的缨络,只留个圆滚滚的屁股对着陆正扬伸来的手。
陆正扬继续纳闷:团子一直是最粘他,每次回来都会凑上来。谢攸宁有轻微的洁癖,从不准团子上床,恨不得每天给它洗澡才不嫌。今天怎么都转性了?
何文茵不再理会他,把团子放下地,拿起床头的陶罐走出去,准备指导厨房炮制今天的晚餐。
以往每次出差例行的依依不舍、泪眼相送都没了?
陆正扬愣在原地,一时间没回得过神来。
何文茵可没功夫琢磨他的心思,她的频道已经转换到“今晚吃点什么”那边。
对于吃,她丝毫不打算马虎,每顿都有特别要求。
巡视一遍厨房,何文茵对正炖的鸽子汤实在提不起兴趣。黏糊糊的天气油腻腻的汤,太倒胃口。
可现在这个身子还很虚弱,进补也是必要的。
思索片刻,她吩咐厨师:“做七彩鸽子蛋吧,鱼蓉鸡肝栗子豌豆木耳先切成小丁,枸杞泡一下。”
何文茵又详细交待了做法,才将紫砂陶罐递过去,细细叮嘱:“用这个做茶叶蛋,茶泡浓点,盐少放点,别太咸。过一晚上更入味,正好明早吃。”
厨师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小陶罐,明显被吓着了。
服侍她的佣人张嫂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劝道:“这是少爷最爱喝的普洱,年份久不易得,老太爷每次给的都不多。”
张嫂歇口气,继续游说:“少奶奶您刚刚……,还是先别喝茶吧。”
何文茵毫不在意地挥挥手,一丝毫没伤心的样子,“谁说流产之后就不能用茶叶,普洱性温热,不碍事。吃完我下次再去找老爷子要就是。”
张嫂怕提起“流产”二字勾起她伤心,她倒不在乎,好好调理自己是正经。
转身走出厨房,张嫂也跟了出来。
“少爷,他……”张嫂有点吞吞吐吐,像是怕刺激到她,“刚才打电话来说,今晚,有个重要的应酬,会晚点回来,就不陪您吃饭了。”说完低下头,实在不忍心看何文茵的脸色。
每次通报少爷的去向,她都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少奶奶从不发脾气也不抱怨,可看她那哀怨的小眼神,能抵挡得住的都是铁石心肠!
哈!这个张嫂还真会说话。
陆正扬哪会这么在意她,多半是吩咐万能助理沈怀信打电话来报备下。
之前她何文茵做总秘时,不管是解决外面的情债,还是安抚家里的太太,一律交由她包办。
美其名曰:女人更懂得女人。
谎话说多了也不做下备忘,居然不长记性地边让佣人说不回来,边偷溜回原本他独占的主卧整理行装。
看来谢攸宁在他心里的地位不是一般的低,稍微留神遮掩下都做不到。
不知是刚才被老婆和猫合力下了面子觉得不爽,还是急着赶去陪小情,陆正扬踩着饭点、拎着行李出门了。
鼻头和眼角微红,显然是刚才狂打喷嚏的后遗症。
一路上见到的佣人都吓了一跳:风水轮流转呐,以前是少爷不回家少奶奶偷偷哭,今天怎么少爷红着眼圈被气走了呢?
何文茵完全不理会陆正扬,只顾着看看桌上的美味。
她拿起一个鸽子蛋,敲碎。晶莹剔透的蛋清里面夹杂着淡粉的鱼蓉、深红的鸡肝、金黄的栗子、碧绿的豌豆、黑水晶般的木耳,还有红得诱人的枸杞点缀其间。
用勺子舀起,七彩的鸽子蛋嫩得几乎要从边缘滑下去。
放到嘴里,无需咀嚼一抿而化,顺着食道呲溜就滑进胃里。暖暖地,让五脏六腑都舒展开来。
跟美食比起来,渣男揍是浮云!
饭后,何文茵走到谢攸宁原来住的副卧,反锁上门。
她四下打量整间屋子,很快锁定书桌、衣柜和梳妆台这三个最适合藏东西的地方。果然,在一个装面膜的空盒子里面,发现一份折叠着的文件。
打开一看,封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股权转让书。
写明谢攸宁将她持有的9%陆氏股份,在二人婚约存续期间匿名转让给陆正扬。一应法律手续齐全,显然是已生效的。
何文茵大惊,这份三年前的股权转让她想起了那场惊心动魄的股权纷争。
那时陆正扬父亲突发脑溢血去世,陆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一下子空缺,陆正扬二叔三叔明争暗斗不止。可最终,是刚刚大学毕业不到两年的黄毛小儿陆正扬当上了总裁。
内部传闻都说他爷爷陆老太爷爱屋及乌,认定陆正扬会象他爸爸那样能力超群,才让他接了班。
可何文茵在那次股东大会表决时做过会议纪律,亲眼看到各大小股东一一表决,最终按投票者所持股份的多少确定出选举结果。
陆正扬所获得的股份只比他二叔多了5%。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谢攸宁出让的9%,那今天成为陆氏总裁的,就会是他二叔!
由于股份转让是匿名的,陆正扬当时还猜测是不是他爷爷不便明着支持他,托人暗中进行的。
原来帮忙的另有其人!
何文茵叹气,为这样的男人费心,舍弃价值近亿的财富,最后还被这个男人伤害而离开人世。
谢攸宁这一世活得太不值得,好在有机会重头来过。
首先是要有经济基础。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以前接洽过的一家中介机构的电话。
陆氏的人力资源部曾有计划给员工提供免费的午餐,正在启动招标程序寻找餐饮公司。
何文茵委托中介帮她找一家出让中的餐厅,凭着对人力资源部的了解,她有□分的把握可以接下陆氏这单每月数百万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