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颢见木清寒不理会自己,面色讪讪的,也跟了进去。
他这才发现,屋里躺了四个人,一个老人家昏迷着,一个孩子昏迷着,一对年轻的夫妇身上多处伤口,看起来伤得虽然不轻,但对普通人来说,也十分严重了。
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
“喂。”木清寒扶着门,唤了一声。
“嗯?”东方颢反应极快,第一时间望向木清寒,脸上还带着一种名为雀跃的情绪。
木清寒一脸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对那雀跃十分不解,她指着躺在地上的牧八,道,“把她扔出去,占地方。”
东方颢脸上的雀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嗖的一声,缓慢的颓靡了下去,他还以为,木清寒要……
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唇色都发黑了,死状还算可以,看着服饰,应该是关云十八骑的人,东方颢开口想问木清寒今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她是怎么杀得了这些关云十八骑的人,不知道她怎么受的伤。
但,东方颢十分肯定,自己就算问了,这女人是不会回答的,所以还是省省口舌。
他默默的一脸嫌弃的把地上的牧八拎起来,像扔垃圾一样,丢弃到了门外。
一个女人的重量,还是不轻的,东方颢拎起牧八丢出去时,还是有些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但是在木清寒面前,他不想有任何不爷们的表现,所以后背的伤口再痛,东方颢也试图扯出点笑容来。
这实属不容易。
他后背的伤口,足足从肩膀处到后腰,那长长的伤口皮肉往外掀着,这样的伤,若是常人恐怕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但东方颢却强忍到现在,连眉头都不曾一皱。
可恨的是,东方颢过于常人的隐忍在木清寒面前看来,并无多大感觉,因为她觉得,只要是死不了的伤,都算不上什么伤,东方颢这样的,要死最快也要明日。
木清寒面无表情的瞟了东方颢一眼,就直接进了里屋。
东方颢挤出的笑容有些僵住,面色一窘,讪讪的别过脸去。
这个女人果真没良心,他好歹也是为了她,才会受这样的伤,可这女人却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这样不管不顾的!
东方颢有些苦闷,他闷哼一声,躺下,趴在了一旁的炕上,任由着后背的伤口继续流血。
而木清寒在里屋里,检查这秀秀父母两人的伤口。
这两人都是普通人,比不得东方颢,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活不了多长的时间。
木清寒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进出着,一次一次端着清水进去,然后换了一盆血水出来,期间直接将东方颢当做透明的,看都看一眼。 她原来,实在给那对年轻的夫妇医治……
东方颢的心,不觉柔软起来。
这个女人,她分明自己也身受重伤。
她手臂上的剑伤有好几处,虽然不算重伤,但她身为女子,也该柔弱一下,木清寒此次此刻,完全有资格柔弱。
可是她却连眼皮都没掀,似乎那些伤,不痛不痒。
东方颢莫名的有些恼的,虽然他不懂自己为何恼,就是看着木清寒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就恼。
就算外伤不算,但看她的这样的脸色就能知道,很明显就是受了重重的内伤,该死的是这个女人依然不痛不痒,不知道要先处理好自己的伤势,就去救别人!
难道别人的命,能比得上她自己的?
以东方颢对木清寒的理解,她可不是这样善良的人,善良,与这女人,是决计挂不上边的。
在不解的思绪中,东方颢的意识开始有些游离起来,失血过多,导致他几乎晕厥。
就在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东方颢看到木清寒端着水盆走向他。
一瞬间,东方颢跟打了鸡血似,清醒了过来。
“躺着,不要动。”木清寒很不温柔的将水盆大力放在炕边,那力道震得水盆的水溅出不少。
“嗯。”东方颢有些激动,他克制下欣喜的情绪,安心的躺着。
他还以为,木清寒是决计不会帮他的,可事实并不是,于是,堂堂秦王殿下,因为这么点破事,小心肝荡漾了。
木清寒很暴力的,将东方颢的衣服一扯,一剥,很快将他上半身的衣服剥了个干净。
动作太过暴力,丝毫不顾及他的伤口,疼得东方颢倒抽了一口冷气。
“温柔,是看人的。”木清寒似乎知道东方颢想问什么,率先一句话赌了过去。
她纯属对东方颢不爽,才会对他这么暴力,年轻人,莫学莫学,这绝对是不对的医治方式。
木清寒在看到东方颢背上的伤口时,眉头却皱了起来。
小麦色的背部,一道伤口从肩膀蔓延而下,伤口之深,隐约看得见森森的白骨,实在是触目惊心。
木清寒虽然知道伤口必然很严重,但却没有料到伤口这样深,这样的伤,东方颢竟然一直强忍着?这男人,莫不是为了面子死撑着?!
想到这里,木清寒有些恼怒!
但
来自背后的,火辣辣的视线,让东方颢虎躯一震。
裸着身体给别人看,这还是第一次。
所以东方颢有点坐立不安,噢不,是躺着不安,他稍稍的动了动身体,试图逃避下这种尴尬,可才一动,木清寒怒意冲天的暴喝声就响起,“你他妈给我安静点!”
一句话,凶悍,凶悍!
东方颢立刻安静下来,再也不敢动,可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浮现一幅旖旎的画面来。
画面里他趴在床上,上身没有穿衣服,而一个女人,视线直勾勾的,火辣辣的盯着他的背——上的伤口。
这样旖旎的画面,让东方颢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的东方颢,懊恼的皱起了眉头,他这样,是不是有些猥琐?
木清寒完全不知道躺着的男人想法有多么的天马行空,她拿出干净的纱布,沾了碘酒,开始擦拭伤口。
东方颢眉头一皱,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本来动作有些不温柔的木清寒,见他这个模样,力道放轻了不少。
简单的给他清洗完伤口,木清寒开始给他敷上止血的药。
一时间,整个小木屋只剩下木清寒时不时发出的细微声音,安静得怪异。
“你……”
两人同时开口。
“嗯?”木清寒轻轻的应了一声,手上开始穿针引线,东方颢的这伤,自然是得缝起来的。
东方颢正要开口,但瞥见木清寒手里的针,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这针,干什么用?”
难道,木清寒要给他缝衣服?
“你说呢?”木清寒嘴角一抹笑容浮起,说着完全不给东方颢心里准备的,在他的伤口上,下了第一针。
东方颢悴不及防的,皱起了眉头,却也知道了木清寒的意图,他不解的是,这缝衣服的针线,能用到缝伤口上么?
为什么这方法,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相信我。”木清寒手下的动作放轻,淡淡的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带着莫名的奇异的魔力,让东方颢安静下来。
后背的伤口,一针针的缝合着,东方颢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这般铁血隐忍的模样,倒是让木清寒有些佩服,她对他,少了几分暴力。
“你和郑九夜,是怎么认识的?”为分散这男人的注意力,木清寒随口问着。
“九夜?”东方颢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不知道木清寒为何会关心这个问题。
“嗯。”木清寒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下过。
东方颢寻思着该如何讲起,认识的过程实在复杂,讲起来难免太过繁琐,于是他的答案只剩下一句:“从小便认识了。”
“哦——”木清寒拉长了尾音,在心里加了句:原来基情从小开始。
“你当真可以为了他,不近女色?”木清寒对这个问题实在很是好奇,更何况像东方颢这样看起来铁铮铮的男人,难道真的会因为喜欢一个男人,就一点欲望都没有?
东方颢皱眉,对这个深奥的问题开始思索。
这个他,是谁?
他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却是因为某个‘他’,但木清寒又怎么知道的他?
虽然想不明白,但东方颢还是十分老实的回答了:“是。”
“小女子,佩服佩服。”木清寒真心的,佩服!
东方颢莫名至极,一头雾水,不知道木清寒佩服什么东西?
“好了。”说话间,木清寒已经将东方颢的伤口缝好,她从怀中拿出药来,递了过去。
东方颢接过就服下,讶异身后的痛竟然轻了很多,方才木清寒跟他说话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么?不知不觉中,竟然完事了?
“没大碍了,定时换药就好。”将东方颢的伤口处理好,木清寒一松懈下来,满脸的疲惫之色。
今日一整日的事情,让她累极。
今日一大早,她才刚从药房出来,在药方中,她已三天三夜未闭眼,而今日先是医术大赛,然后就是东方颢这狗崽子的纠缠,再者就是遇到了奇葩,然后就是跟着关云十八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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